..續本文上一頁勞役役何爲生?願得無上遍正覺,願度無邊苦有情!我今修學菩薩行,我今應正菩薩名。願人稱我以菩薩,不是比丘佛未成”。十四日,大師挈塵空抵昆明;駐錫翠湖省佛教會;其後,往來翠湖碧雞山間(海二十、叁──六“佛教新聞”)。十五日,省佛會開會歡迎,到定安、王九齡(竹村)、周明齋等。大師講“幾點佛法的要義”,塵空記(海二十、叁──六“佛教新聞”)。十九日(“己卯元旦”),大師于碧雞山試筆爲六言詩:“從來第一義谛,心言都所不及。豈唯觀無所觀,亦複說無可說”!自後,大師倘佯滇海金碧間,觸境抒發爲詩,均爲六言(顛海心韻自序)。己卯前詩,李了空集爲潮音草舍詩存。是日,大師始寫“己卯日記”(文)。叁月二日(“十二”),追念常惺(常惺年來任中國佛教會秘書,與圓映合作,而大師則始終愛其才識),成一絕(己卯日記):“識面今廿叁載,知心亦十八年。方喜責可君貸,那堪逝占我先”!
按:“顛海心韻”,以此詩爲二十五日作。四日,應龍主席志舟(雲)約,大師赴省府晤談(己卯日記;海二十、叁六“佛教要聞”)。七日(“十七”),大師于西山雲棲寺。開講心經,十一日圓滿;塵空記,成“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釋義”(己卯日記;海二十、叁──六“佛教新聞”)。其間,轉逢、蘇慧純,先于舊年底一度以嫌疑被拘。九日又被拘,事態嚴重,大師多方爲之營救。後四月二日始得釋(己卯日記)。十九日,大師移居雲棲寺大悲閣。鄭太樸偕周自新來訪。是日,大師始寫自傳(自傳序;己卯日記)。按:己卯日記以初寫自傳爲二十叁(“初叁”)事。二十五日(“五日”),大師應軍醫學校周明齋約,往講“萬有皆因緣所生”,月滄與大慧記(己卯日記)。
二十六日(“六日”),大師出席常惺法師追悼會。衆請開示,因拈中論空假中偈,及所作“因緣所生法,一切依識有,所執自性空,即顯圓成實”偈,爲衆論空有大義──“菩薩行與大乘勝解”,大慧記(己卯日記)。四月二日(“十叁”),陳古逸、李華德來訪(己卯日記)。叁日(“十四”),複亦幻書,爲論革新僧製與複興佛教,足以見大師與亦幻等之根本差別何在。書雲:“自稱意見是很淺薄的,誠然是很淺薄的!然“馬”說固不無片面理由,……豈非在在可以證明佛教也是生産關系的一種嗎?惟核之“萬有因緣生”的佛法,則與黑格爾之說,都不過一方面的增上緣,爲執偏以概全之謬見!余往講“緣成史觀”,曾對破之。即所謂“人類獲得新的生産力的時候”,此新的生産力是什麼?又怎樣獲得?豈應不再加思索,遽據以推斷一切!你向來頗好文藝,而于佛法勝義未加研究深入,對一般哲學與各種社會學亦鮮探涉。偶及馬說,故亦同一般淺薄少年的驟然傾向。其實,近人的文化社會學,亦遠勝馬氏之說,況于佛法之所明耶!爲佛教徒而不信奉佛法爲根本的、至極的、唯一的思想標准,則所謂破見,較之毀戒尤甚!直可舍佛而去,何用更自居佛徒而以改教製爲言耶!?余光宣以來,即好泛覽各種經濟政治學說,及各種社會主義書籍,對中印希歐各家哲學亦好探究抉擇之,無有逮于佛法之圓徹者!雖所著“真現實論”尚未完成,而關于社會學,則“自由史觀”已可見其綱領。要言之,佛法明因緣生法,尤其是因緣生法則的業報法則,實爲佛教最根本的亦最究竟的所在。此而不信,即無所謂佛教,更何所用其爲住持佛教的僧寺而謀適應改更!明治維新後的日本佛教,曾與日本整個生産的和文化的各種社會組織,發生缜密的有力的聯系。但過于遷就,苟求生存發達,而漸失佛教的真實性。余民四前,揆度我國將成一歐美式的民主國,故作“整理僧伽製度論”,爲適應之建設。然以國內軍閥割據,政變疊生,及歐戰後俄國革命成,形勢異前;迨民十六,遂適應改爲“僧製今論”。民二十後,外感世界經濟大恐慌,內覺中國佛教會,無由有全國之健全組織,另爲“建僧大綱”之擬議。今更縮爲先建一“菩薩學處”。皆因中國經濟政治尚無一確定之趨向,不能如近代日本佛教與整個經濟政治文化,成就聯系的功效。然其屢變,皆與整個中國相呼應而起,且皆從佛教根本信念流出。惜乎你等都不能深切注意研究及此,輕易看過,致新進後生亦漫不經心而妄生訾議。要之,佛教必須從根本信念上立起。從有根本信念的廣大信衆上,增進成立住持佛教的僧衆,則縱爲適應生存環境,變更僧製,甚而退出僧衆,亦必仍爲佛教之信衆。否則,但爲個人或一群人生活求出路,別無超俗向上之意義,存佛教之名而無佛教之實,又烏用是佛教僧寺爲哉!願你與諸友生同體究之”!二十日(“初一”),時以大師被聘爲“國民精神總動員會”設計委員,而社會部商擴大組織中國佛教會,大師乃與定安、王竹村、張若愚、李獻亭、金仲陶等,集商改組雲南省佛教會(己卯日記)。
二十一日(“初二”),張仲仁來訪(前以訛傳遇難,大師曾爲文悼之)。張氏後以詩持贈,有“太炎學說太虛偈,並世曾傳二妙詞”之句(己卯日記;人物志憶二)。五月五日(“十六”)夜,偕定安、轉逢、黃二南、李獻庭、蘇慧純等放舟滇海。大師紀其心境爲詩:“山盡碧欲天連,月出紅日如落。扁舟劃破空明,何處一聲孤鶴”!黃二南舌畫詩境爲滇池泛舟圖(己卯日記)。六日(“十七”),士老卒于滬。噩耗來滇,大師爲作普佛追薦(己卯日記)。連日重慶大空襲。海潮音無法出版;叁期起,移昆明,由塵空編輯(己卯日記)。二十六日,佛誕,曾養甫來訪。極望大師整興雞足山,情高語摯,頗爲所感動。曾以爲人地計,擬請虛雲負名,大師負其實責。大師雖知合作不易,念及大醒、芝峰、會覺之滯留陷區,如得以集內地而教學相長,亦計之得,因亦有意于此(己卯日記;與陳靜濤書)。按:大師其後以弘法精舍事,佛教訪問團事,一再約芝峰而不複肯來。辜負大師爲教悲心,要皆思想異趨而生活在頹廢之中。是日,大師于佛教會開講普門品,凡叁日;王茂如、王竹村、徐昭武、張若愚等來聽(己卯日記;海二十、叁──六“佛教新聞”)。二十八日(“初十”),雲南省佛教會開第四屆改選會,大師當選爲理事;後被舉爲理事長(己卯日記;海二十、七──八“佛教新聞”)。叁十日(“十二”),大師應雲南大學哲學研究會約,往講“唯物唯心唯生哲學與佛學”,塵空與李思齊記(己卯日記)。“法性無生與唯物”,“法相緣生與唯心”,“法界妙生與唯生”之配當,頗有深意。蓋“法界圓覺宗”之妙生,即大師所謂之中國佛學,與中國學術關涉頗深,宜其與“唯生”爲近。
大師之法相唯識學(談玄編),時由商務印書館印行問世(己卯日記)。六月十一日(“二十四日”),于佛教會開佛學研究社第一次研究會,大師爲導師。後每星期日舉行,參加者有周明齋、王兆熊、陳履吉、李思齊、胡一貫等(己卯日記)塵空記。十八日(“初二”),大師應祿介卿司令約晤,會談雞足山佛教之整理事宜(己卯日記)。七月四日(“十八”),鄭太樸偕潘懷素來訪(己卯日記)。七日,大師出席雲南各界七七二周年大會。大師講“七七紀念的兩個特點”(己卯日記;海二十、七──八“佛教新聞”)。二十四日(“初八”),大師小病,住大悲閣養屙(己卯日記)。叁十一日(“十五”),國際反侵略大會中國分會,推大師爲名譽主席,函紙索題,大師爲題(己卯日記):“古所謂攻非攻,即侵略反侵略。墨耶兼愛爲宗,佛孔爰其先覺”。
八月二日(“十七”),大師以被推爲歡迎尼赫魯大會顧問,病中勉撰“歡迎印度民族領袖尼赫魯先生”(己卯日記)。十四日(“廿九”),病體康複,移住省垣。時外間對大師主辦會務,頗有非議,大師亦感幹事乏人,僅成將就敷衍之局(己卯日記)。十六日(“初二”),省佛會開理監事聯席會議,公推大師爲整理雞足山導師。該縣縣府及縣佛教會,均派人來省歡迎(海二十、十──十一“佛教新聞”)。二十四日,雲南省僧衆救護隊成立,大師以“服務國家宣揚佛教”爲訓,大慧記(海二十、十──十一“佛教史料”)。二十六日(“十二”),莫斯科真理報記者朱煌來訪,大師與談佛教之因果法則(己卯日記)。二十八日(“十四”),佛教會修建護國息災法會,大師開講仁王護國般若經叁日(已卯日記;海二十、九“佛教新聞”)。
九月一日(“十八日”),大師組織之“佛教訪問團”,大體決定。林主席題來“巨海南針”;龍主席題來“大法西還”。翌日,蔣總裁題來“悲憫爲懷”(己卯日記)。訪問團之組織,初以今春王禮錫發表“論國民外交方針”于大公報,主從速組佛教、回教訪問團。大師時作“占海南島之威脅與對佛教國之誘略”,喚起全國上下及佛徒之注意。謝健等提案于參議會;海刊本年二期,亦有“應從速組織佛教訪問團”之時論。由于西南國際路線之日形重要,終得朝野重視贊助,由政府函聘爲佛教訪問團團長,撥予費用,以佛教徒自動組織名義而成立。八日(廿五”),大師派妙乘、谛聞去雞足山(己卯日記)。十五日(“初叁”),陳定谟來昆谒大師。陳以曾養甫發心促成雞足山學院,囑爲籌備,因辭去勷勤大學事來昆(致陳靜濤書)。十七日(“初五”),省佛會召開雲棲慈幼院發起人會(己卯日記)。是月,海潮音移北碚缙雲寺,由法舫編輯(己卯日記)。
十月十叁日(“初一”),大師以訪問團事,應中宣部約,決定返渝一行(己卯日記)。是日,圓映于上海爲日本憲兵所捕,拘送南京,以傳說圓映有募款協助政府軍費事。迨十一月九日(“廿八日”),始以查無其事開釋(葉性禮“圓映法師事略”)。按:圓映被捕原委:上海二十日路透電:“據傳:彼曾在滬募集十萬元,獻于中國政府,供抗敵費用”。申報則謂:“日人在事前,曾要挾圓映出任中日佛教協會會長,圓映拒絕…
《太虛大師年譜目次》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