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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佛教領袖太虛大師

  一代佛教領袖太虛大師

  釋太虛,俗姓呂,乳名淦森,浙江省石門縣(後改名崇德縣)人,清光緒十五年(1889年)夏曆臘月十八日,出生于浙江省海甯州(民國改爲海甯縣)的長安鎮。父親呂駿發,是石門縣鄉下的農家子,10余歲時孤苦無依,到海甯州長安鎮,投入泥水匠張其仁的門下學藝,從學多年,學會了泥水工的粗細全套功夫。張其仁見他能幹精巧,就將16歲的女兒許配給他,納他爲贅婿。這是光緒十五年(1889年)初的事,是年年底,乳名淦森的太虛就出世了。

  不幸第二年呂駿發一病身亡,出生8個月的太虛就成了孤兒。他的母親張氏,帶著他在娘家守寡了4年多,就由生母作主,再嫁到鄰縣的石門縣洲全鎮李姓人家。自此,太虛就由他外祖母撫養。

  他的外祖母姓周,信奉道教,道名理修。他本是江蘇吳縣的富家女,出嫁後,丈夫死,家人星散,她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兒子逃難到浙江海甯州的長安鎮,嫁給張其仁做續弦。婚後又生一女,就是太虛的母親。

  張其仁前妻也遺留下一個兒子,名張祖綱,算是太虛的大舅,開米店爲生。周理修帶去的小兒子張子綱,是太虛小舅。張子綱讀過書,赴過童子試,因患吐血病染上了鴉片煙癖,在鄉下開蒙館糊口。

  太虛的外婆因信奉道教,在女兒再嫁後,帶著外孫到長安鎮外3裏處的大隱庵修行。她的兒子張子綱也就在庵中設了一處蒙館。所以,太虛依他外婆在庵中長大,也隨著他舅父斷斷續續的讀了幾年書。

  太虛13歲時,外婆把他薦入長安鎮沈震泰百貨店做學徒。由于那時他染上虐疾,做了幾個月,因虐疾時發,爲店中辭退。外婆一向對他疼愛有加,就把他再接回庵中休養,溫習四書,學習作文。

  第二年,外婆又送他到鎮上的朱萬裕百貨店做學徒,百貨店的老板喜愛看小說,太虛在店中空閑時,也看了許多如《七俠五義》、《水浒傳》、《今古奇觀》、《聊齋志異》之類的章回小說。如此過了一年,他已16歲,智識漸開,內心的苦悶也愈爲增加。這時他生起了出世的思想,決計到普陀山去出家。

  在夏曆四月初的某一天下午,他把衣服穿整齊,帶著他工資積下來的七、八元私蓄,藉故離開長安鎮,目的是去普陀山。但是一個16歲的大孩子,頭一遭出門,竟搭錯了到蘇州去的船,他發覺後由中途的平望下船,當地距莺豆湖邊的小九華寺不遠,他想起9歲那年隨外婆朝九華山,曾到寺中去過,既然要出家,何不就在此處出家

  

  他進入小九華寺,找到士達和尚,說明來意,士達收留了他。士達對他說,十方叢林,不能剃度徒弟,所以10多天後,帶他到蘇州木渎靈岩山的一個小庵中,爲他剃度。士達是禅宗臨濟派,乃給他取派名唯心。士達的師父奘年老和尚,住持甯波團橋頭玉皇殿,所以太虛在靈岩山住了幾個月,士達領著他到甯波,托請奘年老和尚照應他。奘老和尚是太虛的師祖,對太虛極其慈愛,帶他到鎮海就醫服業,醫好他的宿疾虐疾病,並爲他立了個表字叫“太虛”。  

  太虛出家之年,虛歲16,實足年齡不到15歲,那是光緒叁十(1904年)年夏天的事。他5月剃度,9月到甯波奘年老和尚的玉皇殿,11月間,甯波天童寺傳戒,奘年老和尚陪著太虛到天童求戒。

  當時天童寺住持是八指頭陀寄禅,也是這次傳戒的得戒師。佛製沙彌年滿20始能受比丘戒,可是那個年代沒有身份證一類的證明文件,受戒前問:“年滿20了嗎

  ”求戒者答稱“已滿”就可通過,太虛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受戒,雖然他心中也不以爲然,但習慣如此,也就只好從俗了。那次受戒的共120多人,未滿20歲的有四、五位,還有一位比他更小一點的。

  受過戒,奘年老和尚特備了一席齋,請寄禅寫介紹信,送太虛到永豐禅院學經。寄禅看出太虛神慧,堪爲法器,有意栽培他,當下修書介紹他到永豐禅院依止水月法師。水月名岐昌,以表唱水陸忏文名于時,且善屬文,甯波寺院一般緣起、疏啓一類的文字,大都請他來做。太虛到永豐禅院幾個月的功夫,一部《法華經》已讀誦得滾瓜爛熟。水月很器重他,讓他住在內庫房,這段時間太虛閱讀了《指月錄》、《高僧傳》、《風洲綱鑒》;繼之開始受讀《楞嚴經》,並買了《詩韻》,學習作詩。

  這時,圓瑛在天童寺,從寄禅和尚習禅,常到永豐禅院訪水月法師。圓瑛長于詩文,太虛正在學詩,二人遂由詩文結爲朋友。圓瑛出生于光緒四年(1878年),長太虛11歲。

  太虛18歲時,到天童寺去聽道階法師講經。那時聽經叫做“學教”,講的經不外是《法華》、《楞嚴》或《彌陀疏鈔》。講的方法,或依天臺四教儀講,或依賢首五教儀講。道階是南嶽默庵法師的傳人,精于天臺,兼通賢首與唯識,是那時一位很叫座的法師。太虛由于學教的關系,就搬進天童寺住入禅堂中,並學習坐香、跑香、吃放參、敲教香、當值、出坡等。在這段時間內,寄禅和尚給他許多精辟的開示。他和圓瑛見面的機會更多,圓瑛約他在禦書樓上關聖像前,訂盟換帖結爲兄弟。

  翌年,他在天童寺聽道階法師講《楞嚴經》、《相宗八要》及《賢首五教儀》。道階法師在講堂上稱贊閱藏的利益,圓瑛鼓勵並介紹太虛到汶溪西方寺閱藏。于是,天童寺的經期一完畢,圓瑛就陪同太虛到西方寺,爲他引見淨果和尚。淨果安置太虛在藏經樓閱藏寮閱藏。

  太虛在西方寺閱藏,對他是一段很重要的經曆。後來他在《自傳》中說:“圓瑛介紹我到西方寺閱藏,大有造于我一生,故後來他與我雖不無抵牾,我想到西方寺的閱藏因緣,終不忘他的友誼。

  他在閱藏期間,一日閱《大般若經》垂盡時,“忽然失卻身心世界,泯然空寂中靈光湛湛,無數塵刹煥然炳現如淩空影像,明照無邊。”以後,他再閱《法華》、《華嚴》、《臺賢教義》等經論,恍然都像是自心現量境界,不再爲語言所拘,過去所有的疑團從此冰釋。

  太虛在西方寺閱藏期間,結識溫州來的華山和尚。華山是西方寺住持淨果的朋友,來訪淨果,也住在閱藏寮,平常翻閱禅宗語錄。他是一位具有新學根底,且具有革命思想的人物。少年時代即已蜚名講肆,文字辯才均所擅長。他在杭州與松風創設僧學堂,見太虛是有慧根的法器,就對他講解世界大勢、中國情形及佛教要改革流弊、振興僧學,才能適應時代潮流等等。太虛初聞此說,不以爲然,二人辯論數日,相爭莫決。西方寺的淨寬爲之調解,太虛亦爲好奇心所驅使,表示願意看看新學的書籍。

  華山拿了一部分書給太虛看,包括康有爲的《大同書》、梁啓超的《新民說》、章炳麟的《告佛弟子書》、譚嗣同的《仁學》、嚴複譯的《天演論》、《五洲各國地圖》等。太虛讀後,陡然激發他以佛學入世救世的弘願熱心,使他由“超俗入真”而轉到“回真向俗”的路上,也因此與華山深相契好。

  結識華山後未久,他又結識了革命僧人棲雲。棲雲俗姓李,湖南人,聞似中過秀才,弱冠出家,曾從八指頭陀參學五、六年,又到日本留學,加入同盟會。光緒末年,與徐錫麟、秋瑾等回國潛圖革命。太虛受棲雲革命思想的影響,閱讀《民報》、《新民叢報》及鄒容的《革命軍》等革命書刊,使他有了“中國的佛教亦須經過革命”的思想。

  宣統元年(1909年)初,他受到華山和樓雲的慫恿,到南京入楊仁山居士創辦的“祇洹精舍”就讀。祇洹精舍有學生10多名,出家衆有仁山、智光、開悟、惠敏等人。楊仁老授《楞嚴經》,蘇曼殊教英文,谛閑法師任學監,但只讀了半年,祇洹精舍以經費困難而停辦,仁山等人學轉入江蘇僧教育所辦的江蘇僧師範學堂,太虛以華山的推薦,到普陀山的化雨小學任教員。年底,又回到西方寺閱藏。

  宣統二年(1910年)正月間,棲雲由廣州來到西方寺,約太虛到廣州,協助白雲山雙溪寺住持月賓組織僧教育會。3月間,二人到了廣州,後來因爲月賓是湖南人,與廣州當地僧侶有語言習俗上的隔閡,僧教育會未組織起來,暫在雙溪寺安住。但棲雲與廣州的革命人士往來頻繁,太虛也時常參加各種秘密集會。革命黨人粗豪放浪,太虛受他們的影響,也變得豪放不羁,失去原來的純潔循謹。除此以外,他也交了許多的佛學詩文上的朋友,如鄒魯、葉夏聲、陳靜濤、鄧爾雅等。曾從楊仁山居士學佛的梅光羲,這時在廣州任廣東司法研究館監督,二人也時相往還。光羲並以一部新刊印的《成唯識論述記》送給太虛。

  太虛在廣州的第二年,3月29日廣州革命黨人起義,七十二烈士殉難,官廳追捕黨人頗嚴,太虛不敢在雙溪寺再住下去,遷到江西會館避風頭。4月9日,棲雲爲官廳逮捕,並在棲雲寓所查得太虛的一首《吊黃花崗》詩,認爲太虛有革命黨的嫌疑,就派差役到白雲山雙溪寺拘捕,索之不得。太虛聞知此事,就匿居到潘達微的平民報館中。當時,報紙上曾登的太虛的《吊黃花崗》詩,有以“阿彌陀佛的革命”爲標題者。後來經過他的詩文之交江孔殷、盛季瑩等向官方疏通,得到官方“速即自離廣州,可以不究”的承諾,太虛乃于是年夏天平安的返回上海。

  在廣州被捕的棲雲,被關了幾個月後獲得釋放。民國成立後,他曾擔任過團長、清鄉司令、兵站司令等軍職,後來息影滬上。1947年,太虛圓寂時,他還參加了追悼會。

  宣統叁年(1911年)辛亥中秋節後,武昌起義,不旋踵各省響應,中華民國誕生。太虛由上海到南京,組織“佛教協進會”,因接受仁山的建議,在金山寺開會。開會之日,由于新舊派的對立,會場上發生沖突,協進會因而停頓下來。1912年4月,甯波天童寺寄禅和尚出面,在上海組織“中華佛教總會”,召太虛到上海相助。佛總成立,太虛組織的“佛協”也並入佛總。到了1913年元月,寄禅以保護寺産事到北京內務部交涉,與民政司長杜某發生爭執,當晚在北京法源寺入寂。寄禅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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