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個蓮社成立
至卅九年農曆二月初七日成立臺中佛教蓮社,召開第一次會員大會,暫借法華寺爲臨時社址,老師當選了第一屆蓮社社長。
同年大除夕,我與鄧明香小姐在臺中慎齋堂舉行臺灣有史以來第一次佛化婚禮,恭請炳公老師爲我倆福證。
四十年五月十六日隨老師遠征屏東,應東山寺邀前往作爲期一周之弘法,宣講“彌陀經”,並成立念佛團。蓮風因此吹向南部。
四十年七月臺中蓮社已先購得南區綠堤巷廿九號沿著綠川的一幢日式平房,開始遷入正式辦公,並在幾疊榻榻米上作爲各念佛班集會的場所,屋後一片空地,准備建一大殿兼作講堂,把後門改爲前門而沿綠川的前門改爲後門。但後來重建時,不知誰的主意又把後門恢複爲前門,前門卻又改爲後門,門牌卻在後門。
臺中寶善寺老住持達善師住世時,對于弘法的工作頗不遺余力,當四十年八月請老師每周末一次,舉辦佛學通俗講座,專爲訓練佛學講演的人才而設,正式學員五十人,旁聽的不下百余人。那時我們都報名參加,後來住持去世,該寺法務後繼無人就此停止。
五、自編教材組宏法團
十月間老師又在蓮社成立臺中監獄弘法團和女子弘法團,老師自編教材,並親自講習一遍,下一周即由弘法團學生至監獄宣講,分外省籍與本省籍應機施教,免得浪費時間在譯話上,效果頗著。女子弘法團則多在臺中市區街頭巷尾,假蓮友家中或騎樓下,舉行通俗佛法講演會,他們集合附近的鄰居友好作爲聽衆,收效頗廣。
大概在這段時間,我們弘法團的學生,都按儒家古禮,向老師行拜師禮,紅包中只准放進一元作爲“贽敬”,別的什麼都不收。有人誤會老師收皈依弟子,其實這是兩回事。代說皈依則或有之,因爲當時臺中沒有正式的出家師父,所以最初他都寫信給四川如岑法師介紹通信代說皈依,(法華寺的第一批學生大多皈依如岑法師)後來臺灣與大陸通訊中斷,他老曾在蓮社恭請斌宗大法師、證蓮老和尚、忏雲大法師、會性法師等莅社爲諸蓮友請授居家諸戒,平時則介紹皈依證老、南老、印老等由老師在佛前方便代說,但絕不授戒,依佛法說,附近若無比丘時,尚可在佛前自受皈戒,這樣做法,似並無不合之處。
六、蓮社落成春節宏法
蓮社的大殿兼講堂建築,經一年竣工,于四十年農曆十二月初七日(41、1、3)舉行成立一周年紀念暨落成典禮。
四十年底臺中蓮社首次舉辦了冬令救濟,施米數千斤。
四十一年春節正月初九起,首次在蓮社新講堂舉行春節講演大會。同時又成立天樂班西樂隊,參加者有陳天生、胡遠志等十數人,每日講前由青年們隨樂隊提燈遊行于市區,分發傳單勸人信佛前來聽講,當經過蓮友家門口時,多放鞭炮以表歡迎。行人見到燈籠上“南無阿彌陀佛”六字,紛紛投以新奇眼光,駐足而觀。春節弘法收效尤廣,吸收新人,加入蓮社者,不在少數。
四十一年農曆二月十九日爲臺中蓮社新塑西方叁聖像升座。
四月間蓮社又附設國文補習班,吸收青年男女失學者,予以補習國文及佛學常識,老師親編佛學常識課本,我也擔任教席,專講佛學常識。
七、由“覺生”而“菩提樹”
炳公老師因事務繁忙,于四十一年十一月辭去覺生社長職,我也因與發行人旨趣不合,退出“覺生”,在四十一年十二月,另起爐竈,創刊“菩提樹”,十二月八日出版。
新刊的命名,我本擬以“菩提葉”爲名,因古印度以貝葉刻經故;後來炳公說菩提葉沒有菩提樹來的好,所以就決定命名爲“菩提樹”。
世事變遷無常,從“覺生”而“菩提樹”,獨挑大梁恐力不能勝,乃懇請老師繼任社長,但他老人家以事繁未允,不過仍允爲菩提樹也寫一篇“創刊辭”。他老在創刊辭中有一段說:
“記者這支筆,在近二十年間,一提到手裏,差不多就是些“叁藐叁菩提”。大膽的說,這樣好像佛法百億俱胝分中的一分小使者,也像佛法的小播音機。自遷到臺中,曾借覺群月刊生滅了一次,又在覺生月刊生滅了一次,現在又是滅而複生了。”
“這一生一滅,是何因緣,是先要說明的,這支筆固然是佛法小使者,小播音機,卻是記者色身的冤家,一年複一年,它的頭發是由白轉黑,記者的頭發反是由黑變白。又加上賓客來往,書信裁答,早就感覺應付不了,在今春就發願與它絕交,一直到了上月才達目的,把它往地下一投,由它滅去。”
“愈是怨憎愈聚會,臺中忽又生了一株菩提樹,各方發菩提心的大德,竟接連的來信,促我拾起舊筆,來與菩提結緣!記者躊躇了半晌,拿起鏡子自己一照,真是“不知明鏡裏,何處得秋霜?”隨著向各方辭謝。那知不得人的諒解,更來了許多責備:甚麼不培菩提樹,那有菩提果?甚麼只圖清閑,是無悲心的自了漢!甚麼衆生是菩提樹根,不發大悲心,是不向它澆水!甚麼頭上白了幾根煩惱絲,心裏就絕了菩提種!這是貪著煩惱、斷滅菩提!逼得記者走頭無路,只得拾起舊筆,再讓它出生。”
這一段開場白,雖無社長之名,卻負起了社長的實質關系。
炳公老師爲菩提樹定下旨趣,標榜出:一、提倡淨土,二、勸導持戒,叁、宣揚大乘,四、維護正法,五、灌輸愛國思想等五大目標,朝這方向邁進。
八、爲麻瘋病人的呼籲
炳公老師于四十一年九月間曾接到新莊塔寮坑樂生療養院慈惠會來函,因該院患者全系麻瘋病人,內有信仰佛教者叁百余人,發願要自建佛堂一所,以供念佛靜修之用,要求代爲呼籲祈請十方善士助成。炳公于前往桃園請經之第二日曾前往回龍寺之便,參觀了樂生療養院,感動之余,在本刊寫了一篇“參觀癞病樂生療養院因緣記”,呼籲讀者雪中送炭,一分布施五分功德:因爲一者是建一所佛堂,使叁寶住世;二者開辦一所道場,可以弘法;叁者使一群殘疾者獲得精神慰藉;四者是使病人多吃一口飯,免得缺少營養;(患者曾開會決議把每天飯菜節約一部分建堂費用儲款已積到六千余元)五者使佛教與他教相形之下也增幾分光彩(該院早有外國牧師神父在院內建有教堂兩座)。這一篇動人的參觀記發表後,本省籍天臺宗大德斌宗老法師首先響應樂助一千余元,炳公以公務員本身亦助五百元,我也捐出一百元,各地讀者紛紛響應,至十一月止共收六萬一千四百四十七元六角,其中包括丘漢平居士經手的菲律賓僑胞張文彬居士的二萬二千四百十八元七角在內。工程于是開始,至十二月底佛堂接近完成,但尚缺門窗估計不足一萬五千元,猶待布施,後于四十叁年二月間一位無名氏獨助一萬四百余元,又續收了一萬叁千五百多元,連前總計七萬八千叁百零一元,至此佛堂完成,但佛像尚待因緣,終于至四月止共得款一萬一千九百五十六元。建築總計九萬一千二百卅二元。該院佛堂及西方叁聖塑像全部竣工,在本刊一再呼籲下,不到二年終告落成,經炳公老師命名爲“棲蓮精舍”,並經慈航老法師擇定五月廿叁日舉行落成典禮,恭請章嘉大師親臨主持,是日參加大德有南亭、白聖、道安、覺淨、慶規等諸長老,朱鏡宙、孫張清揚、李子寬、周宣德等五百余人。
九、功成讓賢擔任導師
臺中蓮社在同年十二月十六日新成立了往生助念團。但炳公老師卻于四十二年一月十一日辭去了蓮社社長。功成身退,讓賢與靈山寺老當家德欽大比丘尼出任,經社員大會改聘炳公爲名譽社長,以導師身份爲蓮社服務。
四十二年一月十五日,本省臺南縣白河大仙寺首次傳四衆大戒,戒和尚是大仙寺住持開參長老,叁師爲焦山智光老和尚、金山太滄老和尚、河南道源老法師;白聖法師開堂,戒德法師陪堂。而尊證則有證蓮、南亭、慧峰、煮雲、悟明、印明、眼淨等法師。臺中蓮社經炳公老師的鼓勵督促,有董正之、朱斐、林看治、鄧明香等四人發心求在家菩薩戒。出家戒戒期半月。自農曆十二月初一至十五日圓滿。但在家戒自初六日始,十五圓滿,在家衆受戒者將近叁百人,出家衆共一百七十六人。
蓮社落成後,自四十二年農曆新年春節講演大會後,李老師就開講“阿彌陀經”,采教學方式,俾宏法人員學習。學員四百余人,中秋前夕圓滿。
十、大安不安蓮社救災
這一年八月十九日的妮娜臺風給中部大甲溪帶來了災害,臺中蓮社發起救災活動,前往大甲及大安兩災民收容所慰問災胞,攜帶現金、實用品等予以分送。此時女子弘法團在現場展開個別施教並分贈佛書。一行卅余人在李老師及德欽社長率領下,第一次表現出佛教慈悲濟世的精神。
四十叁年二月十九日炳公老師應臺中慎齋堂之請,開講彌陀經八天,最後一天念佛追悼于四十二年九月十九圓寂于甯波天童寺的圓瑛老法師,會中分贈圓瑛老法師著「勸修念佛法門”及李老師編著的“當生成就之佛法”兩種以資紀念。(按圓瑛老法師曾于四十年前莅臨該堂宣講普門品七天)。
四十叁年叁月廿八日起炳公在靈山寺,開講“妙法蓮華經”。
四十叁年五月六日下午九時,慈航老法師于關中圓寂。本刊正在發行第十八期的時候,炳公老師從豐原回來獲悉此一噩耗,立即通知我。于是當即暫停發行,到印刷廠加印“號外”一張,插入十八期中,遍告讀者;同時,決定分函作者征稿,在十九期特出“慈航老法師示寂紀念專號”,以志哀思。
四十叁年五月八日菩提樹正式恭請炳公老師出任社長,領導本刊同人。
四十叁年五月十二日炳公老師二度應邀至屏東東山寺弘法一周。此時鳳山、高雄、大崗山等處聞訊,鹹來邀請,爲滿其願,于十六日到鳳山,十七日到高雄,十八日至大崗山,利用白天空隙前往弘法,十九日返臺中。
四十叁年十月起,蓮社新創兒童德育周,每周日舉行一次。由池慧霖、廖玉嬌等居士發心領導。
四十叁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炳公老師應棲蓮精舍之請,前往講彌陀經一周,桃園蓮友聞悉,複邀請炳公每晚在桃園市區講經,亦于同日開始,于是日夜兩場,編者隨行。
十一、臺中蓮社初傳皈戒
四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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