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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南老居士與臺灣佛教▪P9

  ..續本文上一頁社└ 半月刊(免費贈閱)

  菩提樹雜志社—─ 本省權威佛刊之一,發行人朱斐居士

  追思李鄉長炳南─回憶屏東念佛團成立經過

  高登海

  德高望重、舉世欽敬的李炳南先生化緣已盡,願行圓滿,于民國七十五年四月十叁日淩晨五時四十五分安詳辭世,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噩耗傳來時,我正在恭閱“大般涅槃經”。想到當年佛陀涅槃情景,以及最近廣欽和尚荼毗情形,絕沒想到炳南先生也相繼離世。真是哲人其萎,衆生福薄,徒歎奈何!不禁悲從衷來,難以自抑。按理智說,生、老、病、死,人所難免;往生安養,是福報,也是解脫。但人總是有感情的,太上忘情,究屬不易。因此,炳南先生和我過去交往情形,也一幕一幕的映現在腦海,久久不能忘懷。適菩提樹雜志社編者朱斐居士來函:于六月份將出追念李炳南居士專輯,囑撰紀念文稿。朱居士熱腸古道,紀念前社長炳老,衷心至爲欣慰。爰抑悲思,走筆略述炳南先生嘉言懿行少分,用志哀悼之忱于萬一。

  我與炳南先生是近同鄉,同屬山東省濟南府,相距僅百余華裏,他是曆城縣,我是德平縣。但是真正訂交,還是在臺灣省的屏東市。昔在首都南京及抗戰期間的陪都重慶似曾相識,但未深談。抗日戰爭勝利後,我奉命返鄉梓服務,曾于山東省政府改組時,聽說有一位信佛的山東元老推薦炳南先生任省府秘書長,可惜只是傳言,未能實現。叁十八年播遷來臺,我即定居屏東,炳南先生則于臺中開始弘揚佛法。炳南先生是多才多藝的,除精研佛法外,亦擅于岐黃,嘗以治人疾病之方便,藉以接引人入佛。以其廣結善緣,聲譽日隆。時屏東東山禅寺住持,已圓寂之圓融法師在寺內創辦一個晚間補習班,教導寺衆與信徒一般常識與淺近佛學。我以住所距該寺甚近,應邀參加義務講學。東山寺雖表面上頗俱規模,惜乎對佛學研究之風氣尚未建立。故便中勸圓融師請人來寺講經,並推薦李老居士炳南。幸圓融師從善如流,親赴臺中,邀請炳南先生莅屏,開講“佛說阿彌陀經”。我藉此機會始親炙教益,朝夕過從之中,我覺得他真是一位善知識。講經圓滿,我即建議請炳南先生倡導成立屏東念佛團,即假東山寺爲念佛道場,當蒙圓融師首肯。圓融師實在是一位有魄力、有擔當,爲法忘身的比丘尼。所以屏東念佛團的成立,實爲炳南先生之功德。都知道炳南先生在臺中創辦的弘法事業,實際上他的影響力已達到臺灣的最南端。

  炳南先生在屏東的弘法精神和弘法的具體辦法,我那時就推斷他的弘法工作,必能發揚光大,大放異彩。在一般情形,被人邀請講經,多半接受聽經人和邀請人的供養;炳南先生不但不接受他人供養,往返旅費自行負擔,臨行還供養寺廟的常住。這一切都是圓融師親自告訴我的。圓融師對李老師欽佩的不得了。所以炳南先生不僅受在家學佛人的崇敬,也深得出家人的贊揚。炳南先生在屏東告訴我:“我的佛法從磕頭學來,還要磕頭送出去。”這種精神豈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炳南先生的謙虛,更是表裏如一。內子與幾位朋友的太太想拜他爲師,他謙虛的不肯接受,轉介南亭法師,所以內子及那幾位太太遵從了炳南先生的指示,皈依了南亭法師,不過仍尊稱他爲老師。我們甚少過從,書信來往也渺,不過他贈送我書籍或寫信,都稱我師兄,爲此,我曾向他爭辯。我說:“你是鄉長,在年齡上你比我大十幾歲,這樣稱呼,不但折煞我,我覺得你太謙虛了些。”他卻義正詞嚴的回答我:“因爲學密,我們是同一位活佛師傅啊!”他這種謙虛有禮,更值得我們效法。易經上說:“謙受益,滿招損。”念書的人都知道,也會說,能做到的能有幾人?

  炳南先生不但是良師,也是益友。他在屏東屢屢勸告我:“教書之外,盡量減少外務,要一心念佛,多注重修持。使我聽了,很受感動,終身奉爲圭臬。此後,我在屏東東山佛學院,講授止觀法門,擬將十年來所寫講義,以“佛家靜坐方法論”書名在臺灣商務印書館印行,我曾向一位學佛的朋友征序。我那位朋友請炳南先生審閱,承炳南先生爲我作序,並蒙獎飾鼓勵,勖勉有加。我自屏東遷居臺北後,甚少有機會南下,疏于向炳南先生致候,思之,甚爲愧疚,也是遺憾。不過有朋友自臺北、臺中往返,有時也互帶“口信”。現炳南先生圓寂,尚盼在常寂光中,悲憫衆生;更盼望乘願再來,重莅娑婆,普度有情!阿彌陀佛!

  歲次丙寅佛誕日于臺北中央新村寄廬。

  紀念雪公恩師往生八周年—學習雪公精神

  王炯如

  雪公老恩師往生轉眼已過八年,際此忌辰,除表達無盡哀思與懷念之外,謹舉老人精神數端,用以自勵,並供讀友借鑒。

  ○好學

  每次到雪公寓所請益時,十有八次都看見老人家在看書。他告訴學生:“書櫃裏的書,不是擺著好看的,每一本我都精讀過,不相信可隨便抽一本考考我。”有一次入了“讀書叁昧”,看書連續達五個小時,連外面下雨打雷都不知道。他常勉勵學生求學問的重要,不但是做一切事業的基礎,也是弘法利生者所必需,因爲一事不知,即是塵沙惑,辦事度衆必生障礙。因此老人每天也必須閱報,好知道天下事、社會百態、新知珍聞等,什麼“愛死病”、“踢斯可”老人都曉得。老人手訂的師訓:“四爲叁不”,把“爲求學問”訂爲四爲之首。他實在是好學不倦,活到老、學到老的典範。

  ○謙虛

  老人學貫世法出世法,佛學、儒學、史學、法學、文學、醫學(中醫)、書法,無不通達,可以說是滿腹經綸,飽學之士,但是他卻自號,“不通”,對人常說,“只懂得一點點皮毛而已。”而老人家最厭惡的一句話便是“值得驕傲!”這句話。爲了提醒學子求學要謙虛,把負有社教功能的大樓定名爲“六吉樓”,即取自易經六爻皆吉的“謙”卦之意,教學生每當進入大樓時,勿忘“謙”這個字。“滿招損,謙受益”,只要時時懷著謙虛的態度求學,學問才能長進,做人才能成功;豐累的稻穗,必然垂得愈低,愈有學問的人,頭愈低下,親近過雪公的人必定會感受到這種謙沖的風度。

  ○不怕困難

  雪公常說:“滿身都是瘡疤”,“碰過許多釘子!”老人家在大陸,顛沛流離、流亡之苦不說,隨著中央政府播遷來臺,直到九七高齡逝世的四十年間,所吃的苦,已是常人難以忍受——種種打擊、毀謗、被人抹黑、背叛,生活的困頓,事業的不順遂,人事的滄桑,病痛等等,可謂備嘗風霜,而始終如松柏般的挺立,八風吹不動。老人家曾自慰:“我沒有什麼長處,要是有的話,只有“忍”這個字吧!”僅是這一個字,就奠定了老人家非凡的成就。老人家把任何艱難困苦,當作增上緣,以忍的工夫歡喜接受,才有了今天的志業。我們看下一段訓示,就知道老人家不怕困難的精神:“說話碰壁,遭遇拂逆,心不煩惱,行不退轉。凡作好事,必遭魔障,既發大願,不怕困難,困難愈多,功德愈大。歡迎困難,歡迎困難!”

  ○惜福

  一張薄薄的衛生紙切成四小張使用,一盆洗臉水,從早用到晚,作爲洗手、澆花或沖洗夜壺之用,所穿的衣褲襪,隨處可見補丁,早餐是一碗拌芝麻的“面茶”,中餐一碗綠豆小米粥,佐以幾樣小菜,晚餐通常不吃,只有講經的日子才吃一點東西。住的是破舊狹窄的平房,臥房兼書房,佛堂才一坪大,客廳像樣些,但也只有四坪大小,叁面牆壁放置書櫃,空間也非常有限。雖然老人創辦的各機構都設有導師室,他都不去住,僅在講經時作爲准備室之用。平時以步當車,遠地由侍者用機車載去,直到八十多歲才改坐蓮友贈的小小轎車。老人惜福惜物的精神,真可與祖師相媲美。

  ○菩薩精神

  老人家一生大慈大悲、無私無我,獻身弘法利生的工作;每天不疲不厭,席不暇暖地從事慈善、教育、文化工作。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只求衆生皆離苦,不爲自己求安樂。直到往生前幾周,還以衰弱的身體,由弟子們抱上座位講經,殷殷囑付:“少說一句話,多念一聲佛。”並說:“我留這個身子在世間,就是爲了講經說法,大家要聽,我怎能不講?”“....一直到死爲止!”這種以身殉教,犧牲奉獻的大無畏精神,豈不是大菩薩!

  雪公老人留給後人許多做人的典範,佛子的楷模,可供我人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謹將親身體會到的略舉數則,用以惕勵自己,並供讀友見賢思齊焉。

  滴盡最後一滴血

  寄東

  雪公太老師有兩首詠物詩,在蓮友、大德府上,常常可以瞻仰到的。一首是:

  “警衆太殷勤,曾無間寸陰,幾人長夜醒,不負轉輪心。”

  另外一首是:

  “未改心腸熱,全憐暗路人,但能光照遠,不惜自焚身。”

  這兩首詩分別借由鍾和燭來寫佛菩薩的度衆胸懷,無間無息,損己利人,讀來發人深省。老人家不正是如此地孜孜度衆,不疲不厭嗎?近百歲的老人家還講經不斷,爲的是什麼呢?想想,我們真是幸福,竟然能蒙受近百人瑞的諄諄教誨,說的又是破迷啓悟,離苦得樂的佛法,而且是佛法中徑中徑又徑的持名念佛法門,這不正是甚難、稀有嗎?今年元旦夜裏,酷寒的天氣並不能阻擋炳公太老師前來華嚴會場宣講佛法的意願。據接太老師下車的王社長說,老人家下車的時候雙手都凍僵了,到了屋子裏頭,許久還不禁顫抖著。我們年輕人真是不曉得老人家的苦楚啊!又何嘗了解老人家的苦心呢?老人家果真要用盡最後一滴心血嗎?每一席華嚴講下來,不知又欠老人家多少深恩了。

  華嚴會上,雪公所講的都是最可靠、最實用的法寶。老人家常提醒大家,要認識中國文字;因爲我們文化的寶藏——儒佛經典——都是用中國文字寫的,假使我們不懂得文句文理,更不用談經義了,那麼等于是睜了眼睛的瞎子,有再好的文化遺産,也只有望洋興歎了。更有甚者,錯解一字一句,差以毫厘,失之千裏;所謂“一盲引衆盲,相率入火坑”,不但不能使人得益,甚至斷人慧命的罪過也就太大了。所以雪公講經的態度是非常審慎的,常說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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