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面的慢心要生起,如果沒有生起的話,我們就好像蛇的屍體一樣,連烏鴉也會來欺負我們。
如果我們怯懦的話,那是無法從煩惱當中解脫出來的,所以對于自己有能力這件事情要清楚知道,並且要生起慢心。
「若已勤修生我慢,雖有大力亦難勝,是故應以堅毅心,勤行摧壞諸罪垢。」
我們應該生起對抗罪墮和煩惱的我慢,
「我今若爲罪墮勝,求叁界尊真可笑。」
我們都受了菩薩戒,自稱是菩薩,如果在對抗煩惱、罪墮的時候卻退縮了,那麼,勝出叁界的聖者們是會取笑我們的。剛剛說叁界的佛菩薩會笑,另外,我自己已經答應「我要出離叁界輪回」,而當真正面對煩惱的時候,心卻很怯懦的話,這樣是不是很好笑呢?
接著講到「應安住對治之我慢」,
「我于一切皆超勝,不許有人勝于我,一切諸佛獅子兒,應當如是住我慢。」
對于一切的煩惱,我都應自認爲自己勝于這些煩惱,不許有任何的煩惱戰勝我。獅子兒即是指佛子,一切往昔的諸佛、佛子都是住于如此的我慢而行,我亦應如是。這裏的我慢是比較接近煩惱的慢心,但是,主要是從自己的能力的角度去看的,有點困難去區分。
剛才講的是有能力對治的慢心,接著講的是「未四不應起煩惱之我慢」,這種慢心是自認爲自己比其他有情殊勝的慢心,這是煩惱的慢心。
「有情若爲我慢摧,是煩惱非大我慢。」
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而生起的慢心是可以摧壞煩惱,但是,自認爲自己比有情殊勝的慢心則是煩惱,它是會增長煩惱的慢心,並不是前面所說的能力的我慢。
「大我慢者不隨敵,煩惱爲敵所自在。」
「我慢」的藏文是「我贏」的意思,能力的我慢就是我戰勝了煩惱的意思,這樣的大我慢是不會隨著煩惱而轉的。可是,自認爲自己比其他有情殊勝的這種我慢是隨煩惱所轉的,是爲煩惱所自在的。
接著看「申二明其過患」,
「若由煩惱慢起驕,我慢牽引入惡趣,摧壞人中諸勝樂,爲他豢養做奴使,愚盲可厭體衰羸,一切處中受輕侮。」
我慢是「我贏了」,但煩惱的我慢卻是「我輸了」,因爲你有了煩惱的我慢,你的異熟的果報就投生到惡趣,即使投生在人當中,你的心也絕對不會快樂,因爲你隨時都會生起嫉妒的心,隨時都有心病,擔心東擔心西,處在衆人當中,也不爲衆人所歡喜,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有麻煩在,因爲他會去擾亂別人的和諧。因爲他的我慢心之故,造成別人不曉得要把他擺在高的地方或低的地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置他,等于是擾亂他人的和諧。因爲我慢的緣故,他將別人看得很低,所以,來世的果報就會自己變得很低,當別人的仆人。又因爲我慢之故,經常會去認爲別人都比較不好,他自己比較好,所以他會去指責別人說:「你怎麼那麼笨!」他來世就變得笨笨的。身體也會非常羸弱、弱小,成爲一位人見不愛的人,會長得很醜陋且被他人所輕視。所以,煩惱的我慢並不是「我贏了」,而真正的是「我輸了」。
接著看「申叁應斷我慢」,
「我慢驕矜修苦行,若彼亦稱大我慢,是爲大可悲愍處,熟有下劣過于此。」
如果以煩惱的我慢去修持,即使自認爲自己有在修持,事實上他只是在修煩惱的我慢而已,他是全盤皆輸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下劣的人了。
所以,前面一直說能力的慢心要和煩惱的慢心區分開來,煩惱的慢心不是真正的「我贏了」,藏人講的「慢心」是「我贏了」,而煩惱的慢心永遠是 「我輸了」,而不是「我贏了」,事實上是煩惱贏了。所以,煩惱的慢心就不可以稱爲「我贏」。這是前面所說的,現在講的是:如果一個修行者認爲自己有修能力的慢心,實際上卻是生起煩惱的慢心,這就不屬于「我贏」的階段,沒有比他更下劣的,他就變成大輸家了。所以,我們修行時自己要認清楚:如果我是這樣子的話,我就是大輸家。所以就要斷掉這樣的想法。
接著看「未五對治品我慢之功德」,
「誰人爲勝我慢怨敵修我慢,此即具大我慢普勝大勇者。」
這裏的「誰」就是指修我慢這個人而言,他如果爲了要戰勝煩惱的我慢而去修能力的我慢的話,那就表示他就具足了大我慢普勝的大勇者,他就變成了一位大我慢者,另外一個名詞就是稱他爲大勇者,大勇者就是我們說的英雄。原因是「此人于我慢敵能作摧壞故」,因此稱他是一個我慢者,另外我們還稱他爲大勇者,原因是「如衆生意勝者之果速圓滿」,就是他圓滿了自利和利他,所以,他已經圓滿了佛的果位,因此稱他是一位大勇者。
藏文的「我慢」是指「我贏」,這是以傲慢的目標的角度去講的,但是,真正就字面上去解釋的話,「我贏」就不是「我贏」,意思上面「我贏」就 是「我輸」的意思。中文法本將這裏翻成「我慢」,覺得有一點怪怪的,「修行人可以稱爲我慢者」感覺怪怪的。
《入菩薩行論 第二十七講(第7~8品)》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