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任何地方,只要在這地方沒有所立法的,即爲異品。今所立法是無常,凡不是無常的,就是異品。因在異品是沒有的。若有是常的異品地方,看到是非所作的。如虛空即是這樣。虛空是常,爲異品,虛空是非所作的。
有人以爲異品要是和同品相違的。陳那指出,這不是。如善的爲同品,不善的是相違。若相違的是異品,還有非善非不善的應不是異品了。所以無所立的地方,即是異品。只要無善的地方,不善的非善非不善的地方都是異品。
又有人以爲和同品別異的地方都是同品,如以無常爲同品,無常之外的空無我等都是異品。陳那亦指出其不是。因爲這樣無因可舉了。無常也是空,是無我的,無常和空無我是同處的,以所作性因成立無常,也可成立空無我。今若以空無我亦爲異品,所作性因可以成立異品了。因爲因不單是成立此言所說的,還可以成立意所許的。
同品異品,皆就宗上的法義言其同異。如聲無常宗的無常。不總就聲無常宗以爲同品。亦不就宗上的有法言,如聲無常宗的聲言,作爲同品。以這樣無同品可言了。因爲現在所诤的宗,是聲上的無常義,所以凡是有無常義的東西,都是同品。沒有無常義的地方,都是異品。
同品是正面的說明,必需有東西可舉出。若無東西舉出,則未能說明。故說“均等義品”。異品是在于止濫,不許此因泛濫到異品去。故異品不一定有東西可舉。只要沒有因的地方就是了。異品是沒有東西的,即無可泛濫,即異品逦無了。故說“于是處”,用“處—字,不用“品”字。
如聲是無常例,聲以外的東西是品。這聲以外的東西有無常義的是同品,沒有無常義的是異品。聲和無常的大小,聲不應大于無常。聲大于無常,是有些聲無常,有些聲不無常了。這不成宗了。無常是大于聲的。無常大于聲,故聲皆無常。現在是欲成立聲是無常,不是欲成立無常皆是聲。不是聲的,其余的無常,即是同品。所以能別若和有法一樣大,即無同品了。如說聲可聞,聲和可聞是一樣大的。無同品可舉了。現在要成立聲無常宗。而敵者不承認聲和無常二者有關聯。現在要提出一個東西,作爲二者的中間,聯系二方,使二者聯系起來。這中間的東西即是因。逼是宗法性,是就聯系聲一方面說的。這作爲中間的因——所作性,不能小于聲。若小于聲,即是一部份聲聯系不上,不是所作性了。所作性不成其爲因了。故必需逼宗法性。因是否可大于宗呢
必然是要大于宗。所作性大于聲。若因不大于宗,即無同品了。
同品定有性,是就聯系無常一方面說的。因和同品的關系,因不能大于同品。若因大于同品,有的所作性是無常,有的所作性非無常了。即不能決定以所作性成立無常了。因和同品一樣大,凡所作性皆是無常。則是可以成立的。同品是否大于因呢
可以的。我們要用所作性聯系到無常去,說所作性皆無常。不是要用無常聯系到所作性去。說無常皆所作性。同品下一定要和因一樣大,同品是可以大于因的。故說同品定有性。不說同品遍有性。有了這所作性因。這所作性因,是遍是宗法,是同品定有,可以說:聲是所作,所作性故,聲是無常了。然而是否還有是常的也是所作的呢
假使有的話,所作性因不一定能成立無常了。如有人不信佛,說佛是沒有的,以不見故爲因。但是這不見的不一定是沒有。如我們自己的祖先,不能以不見故說沒有,不見故不一定是沒有,也有有而不見的,不能說佛不見故是沒有了。所以因不可以在異品有的,一定要是異品遍無的。這異品遍無性,是爲了防止因泛濫到異品中去的。所以說,若所作的是無常,這樣同品定有還不夠。還要考查一下異品是否有。爲了說明異品遍無,不能這樣說,非所作的皆是常,一定要反過來說,若有是常,見非所作。這所作性因和同品是一樣大的,正反說看不出有不同。若同品是大于因的,他的異品遍無性,必定要反過來說,才顯出他的止濫。 (未完)
因明入正理論通釋(續)
單培根
所量是認識的對象。基疏說:“如聲論者對佛法者立聲常宗,心心所法所量度性爲因。空等常法爲同品。瓶等無常爲異品。故釋共義,同異品中,此因皆遍。二共有故,名爲不定。”基疏說:“宗有二,一寬,二狹。如立聲無我,名寬。聲外一切皆無我故。立聲無常,爲狹,除聲以外有常法故。同品亦二。所量所知聽取等名寬,無有一法非所量等故。勤勇所作性等,名狹,更有余法非勤勇發非所作故。”所謂寬,是包括一切法。所謂狹,是一部份法,有其余法。這裏所說,以無我爲寬,是一切法無我。反之,若說有我,則是錯誤的了。這裏所說,又以所量所知聽取爲寬,是一切法都是所量所知所取,即所量所知所取是一切法而無外。所謂所量,是“心心所法所量度性”,心心所法所知陸,心心所法所取性。所量不離能量,所知不離能知,所取不離能取。如是所說,正是唯識義。若我們看唯識義只限於如此。那末,唯識義是不違背現實的。和哲學上本體論的種種唯心論不一致,唯物論也不一致,一切本體論都不一致。和佛教的性宗真心說也不一致。這個問題,也是很值得學者們博學深入研究之。這裏順便提出。基疏又說:“狹因能立,通成寬狹兩宗。故雖同品而言定有非遍。寬因能立,唯成寬宗。今既以寬成狹,由此因便成共。共因不得成不共法。”這樣,狹可成狹,以有同品異品,亦有有因無因,可作決定。狹亦可成寬,以無同品異品,無異品可濫亦可作決定。寬可成寬,亦無同品異品,無異品可濫,故亦可決定。寬不成狹,以有同品異品,而同品異品皆有,故不能決定。下之不共不定,亦是以狹成狹,然有同品異品,而同品異品皆無因。雖異品無,而既有同品,同品不定有,故亦不能決定。
“言不共者,如說聲常,所聞性故。常無常品皆離此因。常無常外余非有故。是猶豫因。此所聞性其猶何等
”“常無常外余非有故”,此句甚重要。呂澂考校梵藏本,說:“二本此句意雲,除常無常外,更無余煩法故”。除宗的有法聲之外,常品無常品都無此因,離常無常二品之外,更無余法是聽聞性。這樣,才是猶豫因。因明的推論是建立在同喻異喻上的。無同喻異喻,無法進行推論了。基疏說:“舉因無喻,同何所成
”疏說:此所舉例,是聲論師說的。他對勝論可以聲性爲同喻,以勝論師亦立有聲性,謂同異性等。然對其他,即無嘹可舉了。前之共不定,缺第叁相。此不共不定缺第二相。共下定因可以反成異宗。不共不定因則不能。
“同品一分轉異品遍轉者,如說聲非勤勇無間所發,無常性故。此中非勤勇無間所發宗,以電、空等爲其同品。此無常性,於電等有,於空等無。非勤勇無間所發宗,以瓶等爲異品,於彼遍有。此因以電、瓶等爲同法,故亦是不定。爲如瓶等,無常性故,彼是勤勇無間所發。爲如電等,無常性故,彼非勤勇無閑所發。”
疏說:此所舉例,是聲生論對聲顯論。聲生論認爲聲是本無今生,是所作性,非勤勇所顯發。聲顯論認爲聲是本有今顯,是勤勇所顯發,非所作陸。
同品異品,指與宗中法的同異。同法異法,指因的同異。勤勇無間所發,謂勤勵勇銳不斷無間所顯發,此勤勵勇銳的加工用行是助緣,非主因。故但是顯發,非是新的生起。
“異品一分轉同品遏轉者,如立宗者,聲是勤勇無聞所發,無常性故。勤勇無聞所發宗,以瓶等爲同品,其無常性於此遏有。以電、空等爲異品,於彼一分電等是有,空等是無。是故如前,亦爲不定。”
此與前適相反,前之同品、此爲異品。前之異品,此爲同品。因則前是同法,此亦同法。前是異法,此亦異法。因明之法,同品遍轉同品一分轉皆可,故同品兩俱無過。異品一分轉異品遍轉皆不可,故異品兩俱有過。據疏,此例是聲顯論對聲生論的。如聲顯聲生之爭聲爲本有爲新生,大乘佛教亦有相類之爭。如性宗爭佛性之爲本具爲緣生,唯識宗之爭種子爲本有爲新生。皆是重大問題。
“俱品一分轉者,如說聲常,無質礙故。此中常宗,以虛空、極微等爲同品。無質礙性於虛空等有,於極微等無。以瓶,樂等爲異品。於樂等有,於瓶等無。是故此因以樂以空爲法故,亦名不定。”
俱品是同品異品俱。同品異品俱一分有,同品無過,過在異品。疏說此所舉例是聲論對勝論。聲論勝論二宗都說,地水火風四者,其四大極微是常住的。其粗顯的是無常。在刦初世界成時,體非生。在刦後世界壞時,體非滅。二十空刦時,散居處處。後刦成時,兩臺生果,如是展轉,乃至成爲大地。所生的皆臺一,能生的皆離多。勝論的實句有九種,謂地水火風空時方我意。此言空等,等取時等。此言極致等,等取意等。彼以空極微等都是常,故爲同品。彼以空爲無質礙的,是同法。極徽是有質礙的,是異法了。二宗以色法的瓶等心所法的樂等爲異品,都是無常。然樂是無質礙的,不是異法。瓶等有質礙,是異法。這樣,同品的空,異品的樂,都是同法,異品也有此因了,故爲不定。
“相違決定者,如立宗書,聲是無常,所作性故譬如瓶等。有立聲常,所聞性故,譬如聲性。此二皆是猶豫因故,俱名不定。”各立叁支,都具叁相因,各自決定,成立相違之宗,名相違決定。相違之決定。亦是決定令相違。兩個決定互相違反了,所以成爲不定了。故這屬於不定過。不屬於相違過。相違過是此因反以成立相違宗的。
疏說所作性故是勝論對聲生論立。所聞性故是聲生對勝論立。若對余宗說所聞性,是不共不定。余宗否認聲之外有聲性的。基疏說:“勝論聲性,謂同異性。實德業叁,各別性故,本有而常。大有共有,非各別性,不名聲性。”此說,勝論的聲性,是六句中同異句。二十四種德中有聲。此聲所以不同於其他,是由於同異性的聲性。此聲性本有而常。六句中的大有,則是共有,非各別性。又說:“聲生說聲總有叁種。一者響昔。雖耳聽聞,不能诠表。如近坑語,別有響聲。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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