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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妙音》第二冊▪P58

  ..續本文上一頁僧都是行于遮止一切衰敗的正道當中。這個世間的生死之道,不是平坦的高速公路,它很崎岖,很坎坷,很危險,有種種的衰敗,人們所走的道確實就是這麼回事,這些輪回的道潛伏著種種危機,因緣一到,就會陷入衰敗。而在一切道當中,能真正遮止一切衰敗的道,才是真正的正道。正行的“行”字,就是走人生道路的走字,聖僧行的是能遮止一切有漏衰敗的道,這才是行正道。爲什麼這是正道呢?因爲以這條向內走的道能直接斷除衰敗根源的我執和法執,換句話說,以出世間的無我聖道能遮止凡夫分段生死的衰敗和有學道變易生死的衰敗,能漸次走向常樂我淨的無上菩提,所以這才是正行。

  《寶性論》中說:“死病老之諸痛苦,聖者悉皆永滅盡,依于煩惱業力生,彼者無彼故無生。”聖者菩薩如實了知心的法性界自性清淨,在見道的同時就滅盡了輪回生老病死的痛苦。爲什麼能遮止生死的衰敗呢?因爲生死都是以煩惱和業所引生,聖者現見無我,不起有漏的業惑,所以是無生。

  《大乘莊嚴經論》當中說:“以解二無故,善住真法界,無分別智力,恒平等遍行,爲壞過聚體,如藥能除毒。”菩薩了知沒有能取所取之後,現前無分別智,而且現量覺受遠離二取相的法界時,就斷除了見道所斷的遍計二障,然後在修道位,以無分別智力,恒時對內外一切諸法平等遍行,就象藥王,僅僅嗅到它的氣味或者嘗上一滴,就能遣除一切毒一樣,以修道無分別智,能徹底斷除象毒一樣的微細障礙。所以聖者是真實行于遮止一切衰敗的正道。

  相比之下,所謂外道,所謂人天有漏之道,所謂旁門左道,就不叫正道,因爲走到底時就會陷入衰敗,所以是非正行。廣義的外道,就是這個世界人們所認爲的種種的道,全部都是邪道,爲什麼是邪道呢?這可以從因和見上來決定,把非解脫因執著爲解脫因,把我見這樣非殊勝的見執著爲殊勝的見,這樣的道當然是邪道,因爲在緣起上不相應的緣故,根本無法對治衰敗的根源——我執,也就不可能遮止生死的衰敗。換句話說,外道的修行都是建立在戒禁取見和見取見上面,完全是隨我見而轉,見既然是邪的,那依止邪見無論怎麼走,都決定是邪道,不會是正行。比如說,呂洞賓是已經煉丹成就的人,但是黃龍禅師還是呵斥他“縱勞八萬劫,終是落空亡”,因爲他沒有現見無生的法性,還是在生滅客塵上執著,終究會落空而衰敗,所以不是正行。

  下面廣說,就是分別從叁個角度來說,從果的角度來說是應理行,從道的角度來說是質直行,從共同趨向的角度來說是和敬行。

  廣說即是:“應理行”者,“理”即涅槃,“行”即入彼,是從果而言;

  這裏的應理行,理就是涅槃,所行的一切都是趨入涅槃的行,不是爲名,不是爲利,也不是爲了升天,一切行持都是爲趣入涅槃,往涅槃而融入,不會再向外緣客塵而執取,從聖僧趣入菩提果海的角度,就稱作應理行。這個理就是涅槃,就是宇宙的真理,就是法界的理體,就是當人的本面,就是諸法的實相,聖僧的行完全是趣入這個,心心念念都是趣入這個,不是其它,這是俗人很難理解的。什麼是應理行呢?就是聖僧現前始覺之後,始覺念念合乎本覺,直趣覺路,這就是入于涅槃的應理行。相反,凡夫念念是追求幻化六塵,念念是想擁有妻財子祿,所以念念是趣入生死,一切行爲都叫作非理行,可憐這顆分別心整天迷亂,整天攀緣,都叫作非理行。所以凡夫和聖人截然不同,一個是入生死,一個是入涅槃,入生死是作繭自縛,入涅槃是恢複本來,安享大樂。大家靜下心來想一想,僅僅以我執緣一個外在的東西,去執取,去拼搏,在這裏面有哪一點具有出世間的功德呢?而聖僧一切行都是趨入大涅槃的行,在這裏面,一切自他的功德都會成就,所以可以這樣說,整個叁千大千世界百千萬億凡夫的功德總和,也比不上一位聖僧的功德。邪分別的功德就像瓦礫一樣,沒有一點金的成份,而後者就象純金一樣。這樣才知道聖僧的功德遠遠在一切凡夫之上。

  第二是從道的角度講:

  “質直”爲聖道,經雲“質直即是聖道”,是從有學道而言;

  有學道,從大乘來說,就是一到十地,從小乘來說,是一到四果。從大乘來說的話,所謂質直,就是中,不會墮到邊上叫質直,質直才是聖道,其它不是聖道,平常心是道,平等心是道,真心是道,直心是道。只是心外求法,只是以分別心搞一點小名堂,那不叫大道。聖道就是質直,所以《維摩诘經》上說直心是道場,離開直心之外哪裏有道場。真正入于道場的是誰呢?就是心空者。所以這個質直行,有學道的聖人才開始具有,其它凡夫都是在戲論網當中耽著,不是落在左邊,就是落在右邊,不是落在上,就是落在下,不是喜就是怒,不是常就是斷,不是執著這,就是執著那,心始終都在邊上執著,空不了,這些叫偏執,叫虛妄,不是從容中道。

  “和敬”即所有入聖道僧伽,同趣涅槃城不退而行,故是從無有不同行者而言。

  入了聖道的大乘聖僧,就獲得不退轉。所謂位不退是不會再墮入輪回,所謂行不退,是不會再墮入小乘,所謂念不退是指八地以上得無功用智,念念流入真如海。大乘的聖僧登地之後,是地地輾轉直趨涅槃,不可能再有任何退墮。相比之下,凡夫人就很可憐,時時都有可能退轉,一直在生死的路上翻滾。所以十方聖僧的和敬行,在任何持有漏法的團體當中都見不到。我們這樣認識聖僧崇高的功德之後,我們所向往的,就是要隨學聖僧,以不退菩薩爲伴侶,和他們同見、同解、同行、同修,隨順他們的道來行進,和他們同樣地趣入涅槃,這是皈依僧的內涵。

  或者,就遠離舍棄、錯誤、歧途及退轉,依次稱爲如是四行,亦即于遠離邪行等四倒的無誤正道中實行者,是世上相續清淨之人。

  從遠離違品的角度來解釋四種行,依次是:遠離舍棄叫正行,遠離錯誤叫應理行,遠離歧途叫質直行,遠離退轉叫和敬行。對于正道,不是舍棄就是堅持,舍棄正道就是邪行,堅持正道就是正行。以凡夫來說,一種是決定舍棄正道而甘心趣入邪道的,這叫邪定聚;一種是雖然在正道當中,但是遇到惡友等因緣就會遠離正道轉向邪道,這叫不定聚。到了“聖”位,就能決定遠離一切舍棄,唯一地依止于正道,這叫正行。第二是遠離錯誤,錯誤就是不能如理相應于涅槃。對凡夫人來說,有時能隨順涅槃,有時不能隨順涅槃,不能應理而隨順于非理,這就是錯誤。聖僧是親見了心的本性,所以一切時一切處都能應理而行。入定則安住法界,遠離一切戲論,出定則見一切顯現唯是假立,如夢如幻,遠離一切實執,這叫作遠離錯誤。邊執的險道叫歧途,所謂的質直行,就是遠離一切二邊的歧途。退轉就是退于輪回,聖者們見道之後就只有升進,沒有退轉。能遠離這四種顛倒,而在無誤正道上行進的人,當然是世上相續清淨的補特伽羅。因爲一切塵勞、愛欲境界都不染著,當然是衆中尊,當然是清淨的僧寶。一個人沒有到達聖者地,以無明力會持一種邪行、持一種非理行、持一種偏曲行、持一種有退墮的行。這就是相續不清淨,落在叁種雜染當中。也就是依于非理之作意,生起諸業及煩惱,依于業及煩惱水,生起有漏蘊處界,所以不是清淨。只有遠離這些,才是出世間的行,才稱得上是相續清淨。這樣看起來,聖僧才是真正心地清淨的人,我們凡夫都是染汙者,所以我們應當皈依僧,我們應當皈依淨,而且應當向內皈依自性清淨。

  丁二、勝田功德:

  所應合掌,所應禮敬,清淨功德,淨諸信施。

  這裏依次解釋:

  僧伽深證法性而相續清淨,故余者于彼應當恭敬合掌;僧伽爲殊勝引導,故于彼頂禮具有大義,故應禮敬。

  名言之中,十法界的有情尊卑有序,下者對上者恭敬才合乎天理,如果下者歧視上者,那就會以大不敬而陷入罪惡的深淵。僧伽證悟了甚深法性,相續清淨,凡夫沒有證悟甚深法性,相續雜染,前者爲尊,後者爲卑,大家應當知道,不清淨者恭敬清淨者,才能趣入清淨。不清淨者輕慢、毀謗清淨者,那就會增上罪業的染汙。從緣起上來說,只有這樣上升和墮落的兩種。有智慧的人如果想上升,就應當對聖僧恭敬合掌。有些現代凡夫沒有智慧,對僧寶不恭敬還自以爲聰明,實際上只是不知取舍而毀壞自己的愚者。

  再說聖僧是殊勝引導,因爲如聖僧在登地見法性之後,能夠在一個刹那之中度化一百個衆生,所以他具有引導能力,是具慧眼的導師,能引導我們趣入涅槃,因此對他頂禮就具有大義,對他頂禮,就會被他的慈悲和智慧攝持而能趣入涅槃。

  我們以公案來說明:

  《四分律》上說,大阿羅漢賓頭盧尊者是優填王的大臣,因爲他很精進苦行,優填王就放他出家,後來就證了阿羅漢果。他所在的寺院,離城市有二十裏,優填王每一次出城,都要去參禮他。

  有一些奸臣,見到賓頭盧尊者不起來迎接,就懷著惡心在優填王旁邊說壞話,優填王聽信了奸臣的話,想要殺掉賓頭盧尊者。後來,賓頭盧尊者見到優填王來了,在他要進門時,尊者趕緊下床走了七步,去迎接國王。國王發脾氣說:“大德,你一向是很難動的,今天怎麼離開床,想迎接誰呀?”賓頭盧尊者說:“國王,你上一次是好心來,所以我沒有起來迎接。今天你是懷著惡心來,我不起來迎接,一定會被殺。”(尊者不是怕被殺,而是悲愍國王造下殺阿羅漢的五逆重罪。)這時候國王很驚歎,就說:“弟子愚癡,聽信了奸臣的謠言,有眼不識凡聖。”他就在尊者前求忏悔,這樣雖然免了地獄之報,但是賓頭盧尊者授記,以聖僧起來迎接的緣故,再過七天他一定會失去王位。正如授記那樣,果然七天以後,優填王被鄰國興兵抓走,在十二年當中,他的腳被鎖住,一直囚禁在監獄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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