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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永思集▪P6

  ..續本文上一頁要光到方可,遲早隨光,往南京亦不過一二十日;由南京到揚州,以安頓《文鈔》事,《文鈔》將刻完矣,一出書,即又另排,已有數友任一萬部。大約九月半後,即可回到普陀,否則十月初必到,以天氣一冷,外邊不便故也。書此,順候禅安。

  蓮友印光謹複 四月廿一日

  複金振卿居士書(一九叁○年)

  智高居士鑒:人之入道,各有時節因緣,既因《文鈔》而知佛法,從事修持,即是皈依,不必又複行皈依禮方爲皈依、不行皈依禮不名皈依也。但願汝能依到底,不中變,即真皈依,又何須每日頂禮于不慧也。果以禮不慧之禮以禮佛,則彼此均得巨益矣!

  錫箔一事,雖非出佛經,其來源甚遠,古農雖不知來源,所說本于天理人情,何得又自作聰明,不以爲是?光昔看《法苑珠林》,忘其在某卷,有二叁頁說錫箔(此即金銀)及焚化衣物(此即布帛)等事,其文乃唐中書令岑文本記其師與一鬼官相問答等事,其人仿佛是眭仁茜,初不信佛及與鬼神,後由與此鬼官相契,遂相信,並令岑文本爲之設食,遍供彼及諸隨從。眭問冥間與陽間何物可相通?彼雲金銀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錫箔貼于紙上,及以紙作綢緞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此十余年前看者,今不記其在何卷何篇;汝倘詳看,當可見之。其時在隋之初,以此時岑文本尚在讀書,至唐則爲中書令矣。汝之性情,過于自是。古農所說,雖未知其出處,然于天理人情,頗相符合。汝尚不以爲然,便欲全國之人廢除此事,倘真提倡,或受鬼擊。世有愚人,不知以物表心,專以多燒爲事,亦不可。當以法力心力加持,令其變少成多,以遍施自己宗親,與一切孤魂,則可;若供佛菩薩,則非所宜。然佛菩薩豈無所受用,尚需世人之供養乎?但世人若不以飲食香華等表其誠心,則將無以作感佛菩薩之誠。愚人無知,縱用此以供佛,于一念誠心上論,亦有功德,喻如小兒供佛以沙(阿育王前身事)尚得鐵輪王報。若愚人不知求生西方,用許多金錢,買錫箔燒之寄庫,實則癡心妄想。俗以自私自利之心,欲作永遠做鬼之計,恰逢不問是非,只期有佛事得經資之俗僧,便隨彼意行之,故破地獄、破血湖、還壽生者,實繁有徒。然君子思不出其位,但可以此理自守,及爲明理之人陳說;若執固不化之人,亦不得攻擊,以致招人怨恨,則于己于人于法皆無利益也。

  汝果真欲皈依,當以吾言爲准。否則縱親來皈依,亦是有名無實,有何師弟之誼,與皈依之益乎?祈慧察。光老矣(今已七十有一矣),精神不給,不得常來信。

  印光謹複 六月初四日

  致龔宗元居士書(一九叁一年)

  宗元居士鑒:吾人從往劫來,固有種善根之時,但以未遇仗佛力即生了脫之法門,故致仍然在六道輪回中,不能自出也。汝之幼時,隨母信佛,乃是天性,及後飽服韓歐之毒,則其惡習也。至于夢中所見之境,亦屬宿世善根所致,而迷之至深,故致一時尚難立即回頭也。此之關系,極險極險,若不自振,則長此迷昧,恐連佛名亦莫由聞矣。今既知之,當爲努力。又淨土法門,與其他法門各別。他種法門,皆仗自力;唯此法門,全仗佛力。南方宗門頗多,切不可參入宗門,圖得禅淨雙修之嘉名。宗門總以看念佛的是誰爲開悟之一著,而絕不講信願求生,勿道不悟,即看得到念佛的本來人的面目,只算得是悟,去了生死,尚大遠在,若不到業盡情空地位,決定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不注重信願求生西方,則與佛相背,不能仗佛力了生死,以念佛人帶著宗門氣息,則得利益處少,失利益處多也。教則更爲難以得力。而密宗語氣甚大,危險之極。汝且專注于信願念佛一門,而輔之以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衆善奉行。以此自行,複以化他,則可決定住生矣!又凡居心動念行事,須以真實不虛爲主,庶可不虛此生,不虛此遇矣!余詳文鈔嘉言錄,此不備書。光老矣!無力應酬,祈勿常來信,唯慧察是幸!

  印光謹複 六月二十日

  複邵慧圓居士書(一九叁二年)

  慧圓居士鑒:手書備悉,昨明道師往申,令彙汝一百六十圓,以了汝事。汝雖與光相識多年,究不知光爲何如人,今故不得不與汝略說之。光乃犯二絕之苦惱子。二絕者,在家爲人子絕嗣,出家爲人徒亦絕嗣。言苦惱者,光本生處,諸讀書人,畢生不聞佛名,而只知韓、歐、程、朱辟佛之說,群盲奉爲圭臬,光更狂妄過彼百倍,幸十余歲,厭厭多病,後方知前人所說不足爲法(光未從師,始終由兄教之)。先數年,吾兄在長安,不得其便;光緒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長安(家去長安四百二十裏),遂于南五臺山出家。先師意光總有蓄積,雲出家則可,衣服須自備,只與光一件大衫,一雙鞋,不過住房吃飯不要錢耳(此地苦寒,燒飯種種皆親任)。後未叁月,吾兄來找,必欲回家辭母,再來修行則可。光知其是騙,然義不容不歸,一路所說,通是假話。吾母倒也無可無不可。次日,兄謂光曰:“誰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從今放下,否則定行痛責!”光只好騙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不得機會。一日,吾大兄往探親,吾二哥在場中曬谷,須看守,恐遭雞踐。知機會到了,學堂占一觀音課,雲:“高明居祿位,籠鳥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謂此萬不可改,彼若派人來,以原物還他則無事,否則恐要涉訟,則受累不小,故得存之),並二百錢而去。至吾師處,猶恐吾兄再來,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師只送一圓洋錢,時陝西人尚未見過,錢店不要;首飾店作銀子,換八百文,此光得之于師者。

  至湖北蓮花寺,討一最苦之行單(打煤炭,燒四十多人之開水,日夜不斷,水須自挑,煤渣亦須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庫頭有病,和尚見光誠實,令照應庫房。銀錢帳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見“楊岐燈盞明千古,寶壽生姜辣萬年”之對,並《沙彌律》言,盜用常住財物之報,心甚凜凜。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氣味者,均不敢用口舔食,但以紙揩而已。“楊岐燈盞”者,楊岐方會禅師,在石霜圓會下作監院,夜間看經,自己另買油,不將常住油私用。“寶壽生姜”者,洞山自寶禅師(寶壽乃其別號),在五祖師戒禅師會下作監院,五祖戒有寒病,當用生姜紅糖熬膏,以備常服,侍者往庫房求此二物,監院曰:“常住公物,何可私用,拿錢來買。”戒禅師即令持錢去買,且深契其人。後洞山住持缺人,有求戒禅師舉所知者,戒雲:“買生姜漢可以。”《禅林寶訓》卷中,五十四五兩頁,有雪峰東山慧空禅師答余才茂進京會試求腳夫人力書,大意謂:我雖爲住持,仍是一個窮禅和。此腳夫爲出于常住,爲出于空?出于常住,即爲偷盜常住;出于空,則空一無所有。況閣下進京求功名,不宜于叁寶中求,以致彼此獲罪,即他寺有與者,亦應謝而莫取,方爲前程之福耳。

  近世俗僧,多以錢財用之于結交徒衆俗家。光一生不願結交,不收徒弟,不住寺廟。自光緒十九到普陀,作一吃飯之閑僧(叁十余年未任一職,只隨衆吃一飯)。印光二字,絕不書之于爲人代勞之紙,故二十余年,很安樂。後因高鶴年绐去數篇零稿,登《佛學叢報》,尚不用印光之名。至民叁、五年後,被徐蔚如、周孟由打聽著,遂私爲征搜,于京排印《文鈔》(民國七年)。從此日見函劄,直是專爲人忙矣!遂至有謬聽人言求皈依者,亦不過隨從彼之信心而已。富者,光亦不求彼出功德;貧者,光又何能大爲周濟乎。光緒十二年進京,吾師亦無一文見賜;後以道業無進,故不敢奉書。至十七年圓寂,而諸師兄弟各行其志,故四十年來,于所出家之同門,無一字之信,與一文錢之物見寄。

  至于吾家,則光緒十八年,有同鄉由京回家,敬奉一函,仰彼親身送去,否則無法可寄。此時未有郵局,而且不在大路(今雖有郵局,若無人承轉,亦無法可寄)。次年來南,消息全不能通,至民十叁年,一外甥聞人言,遂來山相訪,始知家門已絕,而本家孫過繼(此事在光爲幸,以後來無喪先人之德者;即有過繼者,亦非吾父母之子孫也),以故亦不與彼信。以民國來陝災最重,若與彼信,彼若來南,則將何以處?無地可安頓,令彼回去,須數十圓。彼之來去,了無所益,豈非反害于彼。故前年爲郃陽赈災,只彙交縣,不敢言及吾鄉(吾村距縣四十多裏);若言及,則害死許多人矣。今春真達師,因朱子橋(近二叁年專辦陝赈)來申,與叁四居士湊一千圓,祈子橋特派往赈吾本村,西村亦不在內,然數百家,千圓亦無甚大益,由此即有欲來南者。一商人系吾宗外甥,與光函,雲有某某欲來南相訪者,作何回答?光謂汝若能照應,令其得好事,則甚好;否則極陳來去之苦並無益有損之害,庶不致于害死彼等也。此事真師一番好意,並未細想所以,兼又不與光說,及光知,事已成矣,無可挽回。聞數十年前,湖南一大封翁做壽,預宣每人給錢四百,時在冬閑之際,鄉人有數十裏來領此錢者。彼管理者,不善設法,人聚幾萬,慢慢一個一個散,其在後者,以餓極,拼命向前擠,因擠而死者,二百余人,尚有受傷者不知凡幾。府縣親自鎮壓,不許動,死者每人給二十四圓,棺材一只,領屍而去。老封翁見大家通驚惶錯愕,問知,即歎一口氣而死。不幾日,其子京官死于京中。是以無論何事,先須防其流弊。光豈無心于吾家吾村乎?以力不能及,故不開端爲有益無損也。

  靈岩先只上十人,大家以姚某之病,遂方便彼住于其中,此事豈可爲例。彼寺年歲好,所收租金不上千,不好則又要減,此外一無進款。近叁年,因有皈依徒知靈岩系真辦道,每有托其打念佛七者,稍爲津貼,故住二叁十人。然光絕不于靈岩有所求。靈岩寺諸師,每有供其父母牌位于念佛堂者,報國代光校書之德森師,並其友了然師(現亦在報國),均以孝思,各供其親之牌位于靈岩。光則絕不言及此事,光若言及,彼固歡喜之至,以光有此舉,即涉有攘功及自私之迹。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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