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關在牢籠裏面,對不對?心亂跑!所以,這個閉關是要有功夫的,參學也是要有功夫,要不然你說:我今天去參!你去哪裏參?本性是最大的善知識,對不對?本性是最大的善知識,你不參嗎?
有一個臺灣大學的博士生,來到我們文殊講堂,那時候剛好在做法會,我就問他說:年輕人!你哪裏來?他說:我是學生。我說:念哪裏?我念臺灣大學,研讀哲學,專門攻讀哲學的博士。我說:你今天來找師父有什麼事?他說:我在電視上(在臺灣的電視上),看到師父在講《楞嚴經》,講到如來藏性,我突然對這個很有興趣;可是,我不明白它的道理,我想來文殊講堂請師父開示。我知道因緣當然不具足,不過你來,我就隨你所問吧!我說:你要問什麼?他說:請問師父!每一個人都有如來藏性嗎?我說:是的!那如來藏性就是明心見性嗎?我說:是的!那如來藏性到底在哪裏?我說:就在眼前啊!他說:就在眼前?我怎麼沒看到呢?師父就跟他講;因爲你心中多了一個「我」。師父!那你明心見性嗎?我說:你現在又多了一個「你」。他說:師父!那麼,無我無你,就開悟見性嗎?我就跟他講:無我無你,那誰來見性呢?他說:唉!真是弄不懂!我說:博士啊!我已經告訴你了:佛法,開悟見性這種東西,超越一切意識心、表相,不是作學問的,不是博士、學者,乃至于教授有辦法的,這個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回去吧,你用的都是意識心。他就問:什麼是意識心啊?我說:就是知識方面的層面而已,佛法超越一切表相,沒有能所,有能有所,俱是戲論。你今天用的全部都是分析法,佛法不是邏輯法、不是推論法、不是玄學、不是儒學,佛法究竟無學,無所學,無所不學,那你到底要用什麼心跟師父談呢?他說:哇!這個真是很難啊!我說:佛法沒有難易,悟就悟,不悟就是不悟,沒辦法!他說:恩!師父!我要好好回去用功?我說:用功就錯啊!他說:師父!那我回去不要用功。我說:笨死了才不用功!哎呀!這個佛法很難搞,這樣也不對,這樣也被罵,哎呀!好難啊!還是回去吃飯吧,就是搞不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他說:師父啊!那如果我要像您這樣子,發心來修行,行不行啊?我說:你吃得了苦嗎?像我這樣,你試試看,我用十五年,看叁藏十二部看叁次,一天只有睡一、二個鍾頭,要真正的去參,參自己的自性,經典不懂的寫起來,貼在牆壁上,一定要看到懂;而且那個懂,是證量的解脫境界,不是意識型態的。你吃得了這個苦嗎?佛法跟學曆沒有關系;但是,跟宿世的善根有關系。所以,進來這個國際展貿中心的今天諸位法師、護法居士大德,都是大根器、大福得、大因緣的,真的!否則你坐不下來的。要不然,坐在那邊如坐針氈,一直看表:還不下課?才聽多久啊,一直想下課?那就沒辦法了,因爲根器不夠,坐不下來!所以,你要坐,好好的坐下來,好好的聽。
我常常講:佛法沒有難易;但是,他有這個宿世善根,我常常半開玩笑跟他講:有的人講說:佛法很簡單,你看六祖,「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開悟!我說;曆史上到底有幾個六祖啊?才一個啊,阿彌陀佛!那個是示現的啊,不要這樣講。我說:我的根器很差,我這個根器很差,你看,師父讀幾年的書?我就講基礎性的,小學六年、初中叁年、高中叁年、大學四年、研究所二年、佛學院叁年,總共讀了二十一年,twenty-one years 後面加 s就是表示很嚴重!讀了二十一年;出家到現在叁十年了,叁十年,thirty years 後面也是加 s,也是很嚴重!那你想想看,才有今天這樣小小小小、微不足道的成就,才敢登臺跟大家切磋切磋。我從昨天就睡不太著了,因爲緊張的關系,緊張,最大的緊張就是怕大家聽不懂,一個一個走。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孔子說:早上聽到了這個道,要到晚上死了,就可以了!爲什麼?因爲心中有道,法身慧命就活。生命,它是地球的奇迹,四十億年前,這個地球沒有生命,動、植物都沒有,有氨基酸、蛋白質,經過陽光的照射,陽光的照射,轉化變成了單細胞,單細胞變成多細胞,後來慢慢的演化,這個演化隨著時間、空間、環境背景不一樣,有各個的。。。。。。空中飛的鳥類啦、陸上走的、或者是兩棲動物,種種的植物也是慢慢這樣演化。所以,生命是地球的奇迹,而佛性,這一顆大智慧心,則是我們生命的終極目標。你活著的目標是什麼?你總要有目標。我告訴你:如果今天沒有碰到佛法,沒有一個人有目標!
大陸有一個人寫信給我,一個六十幾歲的,他說:師父!我很感恩您,我在還沒有聽到佛法的時候,我都去買了很多片的連續劇,無論是古裝的、清朝的、漢朝的、現代劇、偶像劇,super idol 現在的偶像劇,看整天的,還有聽歌,聽這個唱歌,聽整天的,電視,從有開電視看到沒有電視,看到晚上電視看我!爲什麼晚上電視看他?因爲睡著了,電視開著。他說:沒有聽到佛法還真是慘,還不知道活著到底要活什麼?每天就找吃的、找穿的、找這個,看看有沒有什麼影片看,沒有目標;一直到聽到了佛法,他講了一句很可愛的話說:哇!一發不可收拾!控製不住,他把那些什麼連續劇、什麼偶像劇統統丟掉!他還最喜歡聽歌了,聽種種的歌星的歌,現在統統丟掉,現在統統看慧律法師的!他說:很慚愧,學佛太晚了,六十多了,都快往生了,才聽到正法。我是學他的口氣的;後來他有到臺灣來。
印光大師常常自己講:常慚愧僧,常慚愧僧。學佛的態度很重要,求法的心要勇猛,態度要謙卑。印光大師,我看了那個《印光大師全集》,看了四次,還做筆記喔,一個字一直看,這樣眉批,加上自己的看法,臺灣印的,七集、七本,看了四次。印光大師,蓮宗十叁祖,我覺得他了不得,他在回答居士的回函的時候,最後他一定是寫:「常慚愧僧」,常慚愧喔,不是無慚無愧喔!常慚愧僧,意思就是說:我沒修行,常常懷著一顆慚愧的心。我什麼都沒看,我只要看到印光大師最後常寫:「常慚愧僧」,感動得不得了!一個蓮宗的祖師,都要講自己常常發慚愧的心了。所以,學佛的態度、求法的心要勇猛,態度和心要謙卑。諸位!要敬佛、敬法、敬僧,叁寶:佛、法、僧,就像樹木的根,如果不敬佛、不敬法、不敬僧,叁寶就壞,樹根就爛,佛教這個巨人就倒,佛學的倫理也沒有!
有一個出家人,修學了佛道很久,每天精進念佛、拜佛、誦經;可是,很固執,他認爲這樣叫做修行;當然也不錯,很好,用功,每天都很精進。他有一次感覺很納悶,拜佛、念佛這樣精進十幾年,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開悟,人家就跟他介紹,說:你去參,參一個大悟的聖人。他就去參一個禅師,這個禅師是大悟的、開悟的,而且是大徹大悟的,還不是普通的悟;我們一般衆生也是大徹大wu,誤人子弟的誤,就差了那一個名詞。「師父!我大徹大悟!」我說:對!你是誤人子弟的誤!沒有一個開悟的自己這樣一直講。他就去參,參的時候,他就問,說:禅師,禅師!我精進拜佛、念佛、誦經,就是不開悟,內心的煩惱還是在、無明還是在,還是惑,拜佛下去的時候,妄想還是多,不知道怎麼辦?祈求禅師指示。那禅師就拿了一個葫蘆,一個葫蘆,知道嗎?葫蘆,小小的葫蘆,拿了一大杯的鹽,海鹽,那個粗鹽。他說:把那一個葫蘆。。。。。。這個禅師就把葫蘆裝滿了水,然後就拿了一把粗鹽給他,他說:我教你開悟!你只要把這些鹽巴,溶入這個滿滿的水、葫蘆的水,你就開悟!這個念佛、誦經念了一、二十年的人,右手抓起鹽巴,左手這個葫蘆,葫蘆的水又是滿的,鹽巴在右手,怎麼樣把它溶進去呢?禅師說:你只要把鹽巴溶入葫蘆的水,就開悟!這葫蘆的水是滿的,這鹽巴一倒下去,水又噴出來,他轉來轉去就是沒有辦法,沒辦法,那葫蘆又小,葫蘆的水不多。禅師就說:那你在那邊想想看。禅師當然知道,思量即不中用,他(師)當然知道他沒開悟。他說;禅師!想不出來了,麻煩您開示一下,如何把這些鹽巴溶入這個葫蘆裏面?那個禅師就跟他講:這個簡單,拿過來!他就把那個葫蘆的水倒掉一半,把那個鹽巴全部倒進去,晃兩下,溶了!禅師就跟他開示:一個人表面看起來好像是精進,用功得不得了;可是,心中充滿了我執、法執,容不下真理,佛陀的真理,善知識的真理,對他是不起作用的;你這個我執、法執沒有放下,你絕對容不下佛陀的正見、見性的正知正見,容不下這個心性的真理。他一下子有所體悟了,他就問禅師一個問題,他說:禅師,禅師!像你們這樣整天閑著,也能開悟?這麼簡單嗎?禅師跟他講:不不!修行不是這樣,修行就像彈琴,琴太緊了會斷;琴太松了彈不出聲音,要中道。然後他就繼續問:禅師!那我守住中道就對嗎?禅師說:中道不可守,沒有中道。他說:您剛剛不是講中道嗎?我講中道,是爲了啓發你的心性,你著一個中道,又壞了本性!還是沒開悟,還是沒開悟,有所體悟;但是,沒開悟!
所以,我現在。。。。。。今天出家衆特別多,護法居士也特別多,所以,我們都是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就要講幾句我們內心的話,要奉勸所有的出家人,要敬佛、要敬法,一定要敬僧,要贊歎佛、要贊歎法,要贊歎僧,也要贊歎擁護正法的居士;若欲佛法興,唯有僧贊僧,居士也要贊僧,居士要互相贊歎,不可剛愎自用。諸位!要做一個大法師、大比丘;我底下講的都包括比丘尼。要做一個大比丘,事實上很不容易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不要講到說要精通叁藏了,就講守住師父底下的原則,要做大比丘的基本原則,聽一下:《四分律》、《五分律》、《十誦律》、《摩诃僧祗律》看一下。要做大比丘,一、要住僧團;當然,每一個人時間、空間背景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有苦衷,今天弘法,我當然站在勉勵的角度,出家衆,你要住僧團。我們…
《《信心銘》慧律法師主講(2010年香港弘法大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