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軌,就是寶樓閣經軌,仁王經的軌這也算是經軌。還有菩薩的軌,文殊菩薩、地藏菩薩、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他們各有儀軌,這叫菩薩軌。明王的有大威德明王、金剛藥叉等等。諸天軌有焰摩天軌、十二天軌等等。然後也有雜作法軌,譬如受戒、施食、乃至開眼,這些都是儀軌。
現在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要貢獻給大家,我從初發心學佛的時候,都要查字典,查查,查到真言宗、查到密法,然後搞得一頭霧水,也沒有有次第系統介紹的書,沒有;到現在爲止就是那本《密教通關》,還有一本《密宗綱要》,這本書也可以看,但是日本權田雷斧的著作,他是阿阇梨,後來王弘願把他翻譯成中文,這本書好象有在賣。除了這個兩本以外其它都沒有,真言宗真的很不昌盛,如果我死掉以後還是這樣,那就是我的過錯,真的,就是我的罪過,也沒有其它兄弟跟我分擔,我只好一個人扛下來。能昌盛沒有功德,如果繼續毀壞的話那就是我的罪過,所以要好好趁著不曉得多少年盡量拼一拼。我在初發心學佛的時候,那時候雖然我已經出家了一段時間,而且我學佛也一陣子了,我從來沒有聽過真言宗這叁個字,從來沒有。乃至後來我到處爲了要所謂的救人去學密法,到處求密法,我知道有唐密,我在美國有學過藏密,這由于因緣。因爲現在所知道的密法,多半都是喇嘛教,所以我有學過,但是我也不是一頭栽入,我沒有看到很多東西就覺得有問題。初發心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今天不管時間,接著我後來學了穢迹金剛法,經由一個華人、臺灣的喇嘛介紹我到福慧寺,那個還不錯,他會,但是他覺得我是出家人不方便教我。所以他就介紹我到福慧寺,我就跟淨德法師學的穢迹金剛法,第一度跟福慧寺接觸。穢迹金剛是我第一尊本尊,接著輾轉到不動寺去學了不動法,又到南京東路去學東密,學不動法那個已經是東密,但那個是比較簡單的。到了南京東路是學兩部法,四度加行都已經圓滿,可是種種因緣法師不帶我到日本去灌頂,叫我自己學日語,自己學灌頂。
不要說海底撈針,根本海也找不著,要學一個日語,已經四十出頭,你還學什麼日語?不曉得怎麼搞的,因緣會和,老和尚願意教我,問我是不是來學佛,我說是。後來我就求他收我爲弟子他就接受了,我就拜了師以後下山開始補習日語,那個之前是我在高二的時候,十幾年前學了叁個月的日語,從此也再沒有碰過,不曉得爲什麼糊裏糊塗業力牽引就去學日語,也沒有什麼特別目的,奇怪。但是雖然只學叁個月,到後來我學日語就有一點點印象,比較不那麼生疏、害怕,不過很辛苦就是了。我這樣補習叁年,每天跑叁個補習班,每間補習班都是從初級讀到最高級,已經沒有班可以讀了就被退學,從頭學到尾學到後來認爲應該可以了,去了還是不太行。你就想一想你們如果有留學、出國過的人,你即使是學英文本科,你從來沒有出過國,你出國看你那口英文能夠說的通嗎?你那個耳朵你出去不是半聾,更何況我那樣學了叁年但去了還是非常辛苦,你可以知道。索性我有一個優點,我學的是佛教,而佛教道理我知道,然後文字又是中文,不過念的是日文,從頭來過,連心經都開始從頭學過。馬明菩薩那部起信論也是用日文念,念的辛苦,每天都要念,有一段還要背日文的。因爲這樣的關系後來我很辛苦的得了灌頂,這中間我幾乎有一個地方過不了關,忽然得了氣喘病,其實我在整個高野山修學的至少叁年都有氣喘病,到處看醫生也不會好。到灌頂的前叁天,哇,大作,我就求本尊穢迹金剛加持才過關。晚上睡不了覺,要半躺,因爲躺下就要斷氣,灌頂完了以後不藥而愈那個氣喘就好了。
這就是一個法障,爲什麼法障?我覺得是這樣,密教在我們漢土被我們漢人以惡心把它斷絕,所以我們漢人還要再把它恢複的時候,我就變成要背負整個民族的共業,更何況我的發心是要令真言密法,我們正傳的唐密、真言密法在漢僧中恢複,我的立意是這樣,所以我就跟別的不一樣。我立意要把真言密法回到漢僧的身上,希望佛菩薩加持能夠成就。所以我就依照祖師的軌製,整套大法不傳在家人,就有人在這皈依受不了,因爲他就是要來學整套的大法,他就跑掉了,也沒辦法。因爲我如果不把它恢複到漢僧的身上,這個真言密法請回來等于沒有請,爲什麼?因爲又是雜染,又是不如法,所以那個僧必須是要漢傳的僧,真正如來一切戒法的僧叫做漢僧。那個戒法當然是要出家戒叫聖,也不是有的在家人自稱的所謂的了意僧。他自稱爲了意僧,不過這個了義僧,我想了義是了義,但是不了事。
總而言之,我是有想要繼承先代諸佛祖師的傳承,再恢複、再弘傳下去。我覺得我們這個佛法最寶貴的一塊在哪裏?最寶貴的一塊就是出家,你縱觀全世界的宗教,只有佛法有這樣子的出家。雖然天主教他們在早期,神父也是等于是不娶妻的,但是他們可以置産業,跟政治是密切結合的,天主教跟喇嘛教一樣是政教合一,所以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你懂嗎?他們所謂的教士priest,類似我們中文的僧,勉強翻譯是持單身主義的教士,但是,且不管他們演變成有很多的性騷擾的醜聞,但原本即使都沒有那個事情的時候,他們也從教皇開始跟政治是結合的。教皇本身就有一個教廷,那就是國土,只是現在比較吃癟,國土這麼小,他以前國土是很大的,全世界天主教都是屬他管的,他要抽稅的,不管哪一個國家,他都要抽tithe。你薪水的十分之一要繳給教會,這就是爲什麼天主教不能跑來跑去,你不能說跑這個教會,然後聽另外一個教會講道,不行,因爲你繳錢是繳到那裏。這很厲害,只有我們佛教是真的摒絕一切名、利、權、位都沒有,這叫僧。僧者清淨也,遠離一切世染這叫僧,唯有出家人,因爲他沒有眷屬、沒有妻子兒女,他不用養家活口,他真完全是一心爲了衆生、爲了法,如果需要養家活口,即使象天主教教士,他們到後來也有一些開放的,新教士他們當然都是結婚的,那就更不用說了。爲了要恢複如來的正法純正,就必須要這樣才能純正,這是正法複蘇、乃至複興的契機,希望我這輩子搞定,不搞定死不瞑目。
最後講一句話,當時我在學佛的時候,我沒有聽過真言宗,乃至學穢迹金剛法的時候也沒有聽過真言宗、也沒有聽過東密,好慘。可是我不是一個孤落寡聞的人,我是一個很好學、不敢說博學,有點喜歡學,所有的經論我都不排斥我都學,只要是佛講的我都,可是沒有聽過東密這個東西,一直到??法師那裏,我問他什麼是東密?他的回答不是太好,他說東密就是唐密,等于沒答,東密和唐密怎麼樣連接起來?連不起來,雖然簡單厄要,但是太厄要了沒有辦法接在一起。後來到正閑老和尚那裏去學的時候,他也不是擅于解說的,他就是儀軌什麼那些,當然也有一些暇疵。對于理上面也都是不太追求講究的,所以還不是很懂,那時候開始知道真言宗叁個字,或東密兩個字,後來慢慢越來越知道多。到日本就知道差不多,自己一直求,我開始去的時候前幾個月,他們把我編到高野山密教研究所當研修員。這名字是很好,可我自己爲自己報料給你聽,實質上是密教預備班,因爲他們怕我學的不夠、懂的不夠多,特定派一個教授一對一當我的導師,每天給我上課,我聽不太懂他就用寫的,講的時候有時候我聽不太懂他就用比的,很有耐心。
講一個笑話,日本有一個詞:就那個樣。我不懂,查字典查不到,讓他解釋他沒有辦法解釋,所以很辛苦,我學這個密教用日本人說最感心的,不是我們臺灣話的意思,感動很深的叫感心,我們把它變成感動的意思。最令人感動的是,我發現真言宗的經典、儀軌、理、事都是出自于大藏經,每一個字都有根據,這個就是令我最感心、感觸最深,而且心裏面就最感動。因爲我是個讀書人,我希望我學的是有根據的東西。不是誰創造出來的,有根據是什麼?就是佛菩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根據,每一個字都是從我們唐朝傳過去,就這樣保存下來。
日本人學去以後,沒有一個字省略,沒有一個字把它擴大,也沒有一個法跟別的法合在一起,都沒有。乃至密教也沒有跟他們本土的神道有任何的結合,就象喇嘛教是跟他本地的苯巴教結合,沒有做這個功夫,也沒有這樣事,也沒有這個理,神道教還是神道教,真言宗還是真言宗,純一清淨味,沒有改變。就好象我們唐朝的草席、榻榻米,他們學了到現在還在用;木屐也是從唐朝傳過去,他們還在用。我四度加行天天要穿那個,我們的紙門早就不用了,他們還在用,現在是有裝暖氣系統的,可他用那個小暖氣,冷的要死,他們就這樣過日子。高野山很冷,我身體是蓋的很熱,然後裏面又有一個電暖爐,可是頭頂冷醒,不能蓋緊,蓋緊不通風。所以我每次冷天去高野山,晚上都睡不好,一定要起來,而且還有一個很糗的事,它那電暖爐不是用電的,是用瓦斯,而且是自動開關;那個自動開關我又不會開關,到了半夜時候它停了,我按來按去按不了,沒辦法睡,變成坐起來。真言宗就有這一點令我覺得心服,它每一個字大藏經裏面都可以找得到,經完全是漢字寫的讀日本音,梵語完全是梵字,旁邊又有中文的翻譯。譬如中文:南無喝拉達那多拉夜耶,那個是漢字,旁邊再注日本音。我就覺得它很有根據所以絕對 不會是騙人,絕對是好的,相對藏密都是藏文,你根本也看不懂,你看懂也要用英文翻譯。我們超過很多時間,沒關系,他們賺到。
《大日經疏講解 第4集》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