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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分子如何認識佛教▪P2

  ..續本文上一頁現象,他內心裏面就不受到牽製。一個人的身心都不受到牽製的時候,他就是聖人。他會開采無量無邊的內在的大智慧出來,那麼世間的一切金錢、欲望、享受,對他來講都不能夠動搖,他已經生活在絕對的心態。

  我們因爲不能發現絕對的真理,所以我們就會有痛苦,我們就有得、有失,有得失,突破不了這個得失的觀念。他不知道我們這個得失的觀念,是受時間的支配而已,你現在得到,有一天你就必須要失去,至少你要面臨死亡的來臨。大家都逃脫不了這個死亡的來臨。對不對?那麼你今天有結婚,你就必須有一天離婚,要不離婚的話,那就兩個一定要有人死亡。任憑你權貴勢重,任憑你多少的才幹,都是要受這個無常的支配。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發現這個絕待的、心的本性的清淨這一念,一直在這個相對的錯覺裏面,一直追求,這個追求是嚴重錯誤,把自己的意識狀態束縛在自己的看法,還有主觀意識裏面。我們每一個人會設定一種標准,就他的學曆、就他的智慧、就他的background背景、他的教育。他會設定一個標准,這個標准,別人跟他産生一種不同的標准的看法,他馬上會起憤怒。他訂這個標准,這個人沒有讀書,因爲他標准很高,就看不起人家;這個很有錢,這個比我有錢、有成就,就恭維他。在內心裏面,就沒有辦法做到不卑不亢,這種大丈夫的胸懷沒有辦法。爲什麼?因爲他會落入相對立的觀念,因爲他內在裏面有一種標准。

  內在裏面有一種標准性的東西,他就會産生一種標准上的錯覺。他就開始用這個標准,去衡量別人,用這一枝秤子去衡量別人,他就會看不起別人,他就會譏笑別人,乃至會毀謗別人、攻擊別人。因此就因爲標准的産生,就一連串的由標准所産生的對立的存在的一種錯覺,事實上對跟錯本身沒有一個定論,可是他硬要把它弄一個標准出來,這個就是我們衆生的心態,就是人相。

  就像我們這個叁度空間一樣,我們這個zero,X軸、Y軸、Z軸,我們在數學裏面算出X、Y跟Z,我們爲什麼可以算出叁度空間,因爲有zero零。所以一切就必須由假設而來,零是怎麼來的呢?零怎麼來的?你們想到這個問題沒有?零是怎麼來的?沒有理由嘛,就假設嘛。你在這一張紙點一點,然後畫X軸、Y軸、Z軸,零怎麼來的?無所從來,就是那一枝筆點一點,沒有意義。定義沒有什麼道理的,對不對?in case,假設來的。

  我們人也是一樣,我們人常常做一種假設,自我主觀的意識裏面,他幻想出種種的標准,他就假設。然後用這個叁度空間,乃至一切的去衡量別人,就産生種種的偏頗,然後下定論去攻擊。因此用這種意識狀態來講,你永遠不可能達到絕對的解脫,無論你今天是科學家也好,是社會學家也好,是教授級的也沒有關系,科學家他一定會告訴你:“我在研究,我在演繹,我在歸納....”他那個我執,這個身體本身是假的,就看不破了。所以他講出來的東西就有偏頗,沒有正知見。

  佛講的這個叫做“我執”、“我見”。自己執著自己的知見是正確的。他不知道我們人的肉體,是一種虛妄的不實在的,我們今天所活的這個我的標准,是錯覺,所以我們所有的定義跟定理,都是由錯覺演變出來的。人們就是一直生活在這種錯覺,借著文字、數目字、語言,來描述我們內在裏面那種感觸,所描述出來的,統統不能解決他的生老病死的問題。所以當我們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看到了佛經,聽到了佛法,我們馬上就體悟出來,人們一天到晚在這裏面,一直這樣子的享受,追求五欲六塵,就知道這個不是究竟法的,所以我們一下子就發心了,走出家的路線。

  對我來講,這個看得太了解了。結婚沒有所謂的快樂的,那是騙人的,叁年以內新奇新奇,叁年以後就常常天天打架了。人嘛,就是大家都這樣。我們中國人就是這樣,接受了以前的傳統的觀念,爸爸叫你結婚、媽媽叫你結婚,一定要結婚,爲什麼?大家都結婚,我不結婚,不好意思。對不對?自己也沒有想到,是結婚好,還是不結婚好。有的人認爲說“是我爸爸一直叫我結婚的,不是我的意思。”才怪,你老婆跟誰睡覺?人就是這樣子,傳統的觀念是這樣子,我們就一定要遵循它。一成不變,墨守成規,從來沒有動一個腦筋:“到底今生今世,我所要走的路線,是在家好還是修行好?”還是應該怎麼樣做,沒有。

  像我們今天走修行的路線,我們好得不得了。很清淨,沒有什麼煩惱,我們一天到晚清淨的過日子,佛一直勸導我們悟性要提起來,不要受人家的影響。不是說剛愎自用,而是說你要用智慧,要冷靜、要理性,然後你就可以慢慢地去升華自己。不要說往生極樂世界,或者是死後的事情,你現在運用智慧,就可以活得很自在,就會比較隨緣。

  以前我聽到人家在毀謗的時候,我內心裏面就很難過,我本身不是這樣子,你爲什麼一直這樣毀謗我,那時候就是很想跟他拚了。後來就慢慢、慢慢地曆練久了,開大智慧的時候,就認爲毀謗也不錯,我們有優點他才毀謗,他忌妒我們。是不是?毀謗是反面的贊歎,他爲什麼不毀謗別人?把這個念頭轉一下子,別人對我們不同的看法,心就會慢慢地平靜。話是這麼講,經過很長的時間磨練的,心態的平穩。現在再聽到什麼是非的,大概就不太會動了。你講你的,你講累了就不會講,我做我的,我也不能把你的嘴巴貼一張沙隆巴斯,叫你不要講,要講就講夠一點,沒有辦法。這個就更自在了。所以我現在,我不曾經恨過一個人,縱然他很對不起我的,我也不會恨他。不過你拿刀子來,拿刀子來要殺我,我會跑就是了,因爲這生命很重要。還沒有修行到一個階段,生命很重要,是吧?

  好,我們年輕人,我們今天講的題目是《知識分子對佛教應有的認識》,對佛學應有的認識,有的人就問了:“師父,像你們這樣出家人,不能吃肉、不能看電影、不能跳舞,什麼都不行,這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們的意思才多呢!當你找到一個內在世界的時候,你找到一個無量無邊無止盡的世界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一些享受都是短暫的。我現在的生活升華到、平穩到了極點,像我今天的生活,我不會到在家居士裏面去攀緣,不會看到有錢的人,一天到晚往那邊跑,我不需要看電影,我不需要什麼娛樂場所,什麼卡拉OK、MTV、TVHC的這個,不會搞這個。我的心裏面,二十四個小時都會告訴自己:“這個都不是實在的,只有佛法是真正的生命。”

  短暫的享受,哪裏是一種永恒解脫呢?這不過是一個眼睛的刺激,內在裏面讓你一個起伏不定,你認爲這是一個享受,那是一種錯覺。所以我現在生活裏面,就在一個小房間裏面,看看大藏經、持持咒,有空就到工地裏面去看,因爲我籌建文殊講堂。我從來不願意去攀緣,不願意去講是非,我不需要跟人家勾心鬥角,雖然我們是一個大法師,是名氣大得不得了,可是師父的生活單純,單純得到極點了。不攀緣、不化緣,我也不會去講人家的是非,我們也不需要去管人家怎麼樣,我們認爲我們的責任就是這樣子。我也不需要去跳舞,不過走路有啦,走路有有時候起來的時候one more,two more,three more這樣子,做一下動作這個有,但是不敢跳,因爲跳了人家會說:“這個出家人,怎麼跳有氧舞蹈?”人家把出家人看做聖人一樣的。

  我們出去,就特別小心,師父以一個這樣子的身份,從臺灣大學一直教到高雄醫藥學院,差不多二十幾所大學裏,這樣教培養出多少的大學生,多少的政治家、宗教,還有這些心理學家,教授、老師、校長、警察,有錢的人多得不得了,有錢有勢的,師父從來不找他們,都是他們來找我的。爲什麼?當你一個人心寂靜到極點的時候,你不需要借重任何的事情。

  我們是一個覺悟的人。覺悟的人,我們開采內在的那些大的智慧,真正的財富,那是真正永恒不變的財富。你身上所弄的金錢,有一天不曉得要跑到哪裏去的,別人賺去也不一定,火燒掉也不一定,水漂走也不一定,哪一天你出去車禍,錢不是你的了。你身上哪一種東西是你自己的?參參看,沒有,都是暫時借我們用的。

  一個充滿智慧的人,他就有理性。他有理性以後,他慢慢地去磨練,一次再一次的磨練,出家人不吃肉、不看電影、不跳舞,也不需要去什麼卡拉OK的,什麼去海産店的享受、劃酒拳的,或者是怎麼樣去國外什麼觀光,或是爬山,當然運動對身體是好的。換句話說,一個修行人——修行人不一定是指出家人,只要你的心想要改變你自己的生命,你就是修行人——你要去透視這個生命,就這樣子,所以不需要借重這些世間的五欲六塵。

  佛法講這個地理嗎?講這個風水嗎?有人講說我們立法院,可能這個地理不行,要不然怎麼每次開會都打架呢?我在中興大學裏面,就告訴這些興大的同學,很多的政治家、律師、檢察官到最後他會來找師父:“師父,我活得很煩。我的職業又是這樣子,我活得很無奈,也很痛苦。”我去臺中的時候,一個議員告訴我:“政治很黑。”我說:“宗教是很白。”這個宗教是很白,那麼勾心鬥角當了一個議員、省議員,或者是市議員、立法委員,兩句話搞不清楚就幹起架來了,這個在一個宗教家的心態來講的話,很可憐的。那些立法委員,都是讀到什麼大學,臺大法律系的什麼,都是一些文學院的,而且頭腦都是一流的,你看他們的修養...要是說,他們是爲人民的口舌而奮鬥的,只是你不管是爲人民的口舌,做人民的口舌或是做政治秀,乃至說你力爭什麼樣子的,至少風度要保持得住,那份涵養,最起碼的涵養,對不對?沖到桌子上去打人,難怪倪文亞請假,如果我去,我也會請假。嚇死了!這沒有辦法。

  我們佛教講的是本性的問題。地理風水當然會影響我們,是吧?那麼假設說,我們今天立法院改變一個地方,你認爲這裏面就不會打架?照樣幹架。對一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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