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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釋(索達吉堪布 著疏)▪P14

  ..續本文上一頁仙人,于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

   須菩提!我能回憶過去五百世中作安忍仙人,在那些時候已斷除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執著。

   歌利王的公案與此處忍辱仙人的公案是否一樣呢?漢地道明法師等說二者是一個故事,久尼夏智從字面上也做了一樣的解釋。此處分別作兩個公案也可以,即歌利王時代世尊變成持戒仙人,具爭國王時代作忍辱仙人,內容與故事體裁幾乎相同。《百業經》、《賢愚經》的各各公案中根據世尊發心的不同,內容稍有差別,體裁大致相同。《賢愚經》中記載世尊在因地曾經作過多次仙人,名字都叫安忍,其中有關于忍辱的這樣一則公案:

   印度鹿野苑有位具爭國王,其生性野蠻,喜歡到森林中打獵。一次國王帶著王妃宮女去森林,國王打獵疲倦躺下休息。王妃們遊賞嬉戲時,見到寂靜花園中有一位肅穆莊嚴的仙人,王妃們對他生起信心,供養仙人一些鮮花水果,然後恭敬求法,仙人也以大慈大悲心爲她們傳授殊勝的妙法。正在傳法時,國王尋聲而至,見王妃們與仙人在一起,因此生起強烈的嗔恨心,氣勢洶洶地責問:“在無人的地方與女衆說話是何道理?”仙人答:“我在給她們傳解脫的甘露妙法,沒有做其他事情。”國王問:“你得過四禅嗎?”仙人說:“沒有。”國王又依次問無色界禅、四無量禅、色界禅,仙人皆答沒有。國王又說:“既然沒有得到這些境界,憑什麼敢與這些女人在一起,你到底有何境界?”仙人說:“我得到不害衆生的安忍境界。”國王說:“你真能安忍嗎?”仙人答:“能。”國王揮寶劍砍下仙人的兩個手指,問:“你現在能不能忍受。”仙人說:“能。”國王又割仙人的腳、耳朵、鼻子,仙人皆安然忍受。這時仙人的五百眷屬以神通從空中飛來,天人也降下冰雹懲罰國王。此時國王生起極大恐怖與後悔之心,在仙人前作了忏悔。眷屬們問仙人有無後悔心,仙人說:“我沒有絲毫後悔。若我無後悔之心,願我身體恢複如初,否則不要恢複。”以真實語之加持力,仙人身體立刻恢複,並告訴國王:“今天你用寶劍割我的身體,願我成佛後,用智慧劍斬斷你的無明煩惱。”當時的具爭國王即佛在鹿野苑首先度化的一位比丘。

   鸠摩羅什譯本“又念過去世”中之“又”字表明這兩個公案是分開的。前文從一地菩薩的布施講遠離四相,此處是從圓滿安忍度講叁地菩薩,如何遠離四相。

   往昔如來如何發心修行,後學的佛子也應如何發心修行,《入菩薩行》中雲:“如昔諸善逝,發願菩提心,後次第安住,諸菩薩學處。如是爲利生,我發菩提心;複于諸學處,次第勤修學。”釋迦佛在因地修忍辱波羅蜜多,被人用刀子割截身體時未生絲毫嗔恨心,現在學修如來教法者也應如此。有些學法者被他人稍稍碰一下或說兩句就會不高興,還有種種不如法的反應,雖然每天發心偈子念得很好聽,但對照世尊往昔的忍辱行爲也應該羞愧汗顔。

   “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即爲非住。”

   菩薩應遠離一切相狀發無上圓滿正等覺的菩提心,不應執著色法生心,不應執著聲、香、味、觸、法生心,應不執著任何法生起真實無僞的勝義菩提心。如果自心有一絲執著,就不是真實的境界。

   此段經文中,世尊將世俗菩提心和勝義菩提心結合起來告訴須菩提:作爲菩薩應該發遠離一切相狀,無有任何六境執著的菩提心。《中般若經》雲:“佛告須菩提:“一切所緣乃大菩薩之過患,一切無緣乃無過也。”白言:“世尊,何爲有緣?何爲無緣?”佛言:“須菩提,色乃有緣,如是受、想、行、識亦是大菩薩之所緣,眼爲有緣,耳與聲、鼻與香、舌與味、身與觸、意與法皆是大菩薩之所緣……。”世尊昔日修安忍波羅蜜即是以此殊勝發心而得到成就,作爲佛的後學弟子,也應發離一切戲論的勝義菩提心利益無邊衆生。無任何叁輪執著的菩提心則是勝義菩提心,心相續生起真實無僞無任何緣執的勝義菩提心,即能專注真實中,心中無任何執著,則能如《楞嚴經》中雲:“若能轉物,即同如來。”能一心專注在每一個法和它的本相上,無有任何執著則與如來境界相同。爲利益衆生,修行者應在世俗名言中修安忍波羅蜜,在勝義中修無住的安忍波羅蜜。法王如意寶說:“不管任何人怎樣害我,從現在起我發誓永不傷害任何衆生!”修行人不僅要口頭上如是發願,在實際修學中,爲了實現這些誓言,必須勤習般若空性法。即如夢如幻中,願衆生離苦得樂,對其修安忍等波羅蜜多,勝義中不應有任何執著之心。具有一定修行境界的人才會有這樣深刻的體驗,唐代永嘉大師雲:“恰恰用心時,恰恰不用心。”心正在專注時無可專注,恰恰發菩提心時,在勝義而言無有可發。初學者通過聞思通達空性便可逐漸去除有實無實的種種執著,如果心還落于執著,就不是真實的境界。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中雲:“若實無實法,皆不住心前,彼時無他相,無緣最寂滅。”一切有實、無實之法皆不住、不執著于心時,不會有其它成實之相,心無有任何所緣即是離戲的最寂滅境界,也即世尊成道時所說的“深寂離戲光明無爲法。”

   “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爲利益一切衆生故,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衆生,即非衆生。”

   所以諸佛在經中說:菩薩心不應執著色法而行布施。菩薩爲利益所有的有情衆生,應以般若智慧攝持以叁輪體空的方式修布施等善行。以正理觀察時一切相不是相,一切衆生在勝義中也不是衆生。

   諸佛在經中說菩薩不應以執著色等諸法之心而作布施,世尊又說爲利益一切衆生菩薩應如是布施,目的是從安忍法空講叁輪體空的智慧波羅蜜。菩薩行持六度萬行都應以叁輪體空的根本智慧攝持,爲了利益叁千大千世界的所有衆生,也應作財施、法施、無畏施,在如夢如幻的顯現中行持六度積累資糧。而如來所說的布施、持戒、安忍、精進、禅定等相皆爲非相,依了義經典可知一切衆生不是衆生,心中應生如是定解:未經觀察時有茫茫如海的無量衆生,真正觀察時衆生與佛的本性無二無別,以此原因而謂衆生不是衆生。《入行論》中雲:“衆生如夢幻,究時如芭蕉,涅槃不涅槃,其性皆無別。”無垢光尊者雲:“諸衆唯心心如空,勝義不生空性中,自心離戲中安住。”在實相中衆生也即無生無滅的空性,衆生與佛皆有如來藏,其本性等無二致。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

   須菩提,如來的語言斷除了一切過失,堪可信任,因爲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

   勝義理觀察一切諸法皆非實有,衆生畢竟不生滅,在凡夫現量中一切都有生滅存在,這樣的境界是誰說的?合理嗎?可靠嗎?一般人都會産生類似的疑惑,因此世尊告訴須菩提及未來人:如來不同于凡夫人,他的金剛語是究竟的皈依處。世尊從上述五個方面強調了這一點。

   《釋量論》第叁品廣泛建立自宗時以“無因不說妄”成立如來是真實語者,世尊不會說妄語,因爲佛陀的貪嗔癡煩惱皆已斷盡無余,不存在說妄語的因。按世親論師的觀點解釋“如來是真語者”爲名言中如來所說一切法皆真實不虛,如因果、輪回、須彌山的高度、各種形體和形象辨別,生老死病、地獄寒熱的痛苦等,世間的曆史學家、科學家、文學家不管是推測還是科學儀器測量都難以知曉,而如來以現量可以完全了知。實語者:法界本性中諸法皆是空性,從眼識所見的色法到一切智智,無有不空之法。這唯有如來的真實語所宣示,任何科學家無法研究明示。如語者:佛說真如方面的語言,揭示了萬法顯現無欺本體空性,顯空無二的如來藏本性每個衆生皆具足。不诳語者:指世尊叁轉*輪,爲引導衆生宣說八萬四千法門,每個法門對衆生都有不可思議的利益,都有不同的密意,從世尊成佛到涅槃之間沒有說過任何欺騙衆生的語言,佛所說的法暫時或究竟都在利益衆生。不異語者:指在顯現上佛應不同衆生宣說不同法語,如世尊轉*輪時,地獄、餓鬼、人都聽到不同類界性的聲音,而且都是利于他們獲得解脫的語言,不僅暫時令其獲得利益,究竟也獲得解脫。因此應知佛語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佛陀一瞬間對萬事萬物通達無礙,陳那論師雲:“一切諸所知,如一刹那間”。佛知道該作不該作,該說不該說,如《中觀四百論》中雲:“佛知作不作,應說不應說。”

   所謂如來是在整個世界上唯一說真實語者。一般世間人認爲的最誠實、最老實、不會謊言者,因爲尚未斷除語言過患必定會有語言的障礙,他在方便時爲達到某種目的也可能會說一些非真實的語言,但佛恰恰與其相反,佛斷除了語障,所說的語言究竟圓滿。針對每一個衆生根機不同,所說內容與方式也不同,譬如爲大學生、中學生、小學生編寫不同教材,每一種教科書對不同層次的孩子都有利益。同理,佛在第一、第二、第叁、乃至密法轉*輪宣說的方式不同,所說也不同,然而都是有利之語。

   “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

   須菩提,如來所得的法,既不實有的也不是虛無。

   一般人認爲不虛則應是實有,不實亦應是虛無,實際並非如此。如來所得的法可以從幾方理解:一方面是如來在因地千萬次舍棄自己的肉身,曆經諸多苦痛然後獲得的甘露妙法;另一方面這種法雖是一切諸法的實相本性,然而其性質並非實有。若爲實有則應以勝義理論觀察也無倒存在,然而在勝義理論觀察時,得不到絲毫實有之法故,此法非實。但此法也並非虛無斷滅之法,雖然確實無實質性,但在衆生迷亂顯現面前萬法皆存在,如因果不虛,輪回痛苦及人生難得的道理在現實中確實存在,因此不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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