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倓虛大師追思錄▪P34

  ..續本文上一頁我,一切行布的出發點,完全爲弘法利生,視名聞利養如糞土。

  四、老人一生,不蓄財物,所得供養,隨手放生,塑像,濟貧。

  

  夠了「不用多引證了,以上四條,試問誰能作到呢?因此我們是衷心的敬仰與愛戴。尤其是老人荼毗後,檢獲舍利數千余顆,五色絢爛,堅固不壞,可爲老人盛德淨業的明證。這是平常人所能作到的嗎?

  

  衆生福薄,法幢摧折,慧日潛輝,人海淚枯,但是老人的音容,永遠印在我們的腦海,老人的谠論遺訓,永遠刻在我們的心版。尤其是老人的五色舍利,永遠照耀人間。老人的色身雖化去,而老人的法身周遍法界,永遠的護持我們,與我們的心靈同在而共存。雖然如此,我們仍感覺不滿足,我們唯一的希求,是盼望老人早早乘願再來。

  

  「買絲我欲繡倓公」。南無倓虛菩薩摩诃薩。

  

  

  倓師一言之回憶及測師他心通

  

丁盤如

  

  倓虛老法師示寂,缁素同悲,因師戒律之嚴持,佛學之深邃,論解之通達,弘法之普遍,以及世壽之耄耋,人緣之廣衆,稱爲近代高僧叁虛之一者,誰曰不宜。然師以一代象教之豐功,多年法施之盛會,自有其法門弟子,耳熟能詳,濡筆爲記,以饫同仁。不慧筆不生花,文難贊佛,自應藏鸠,以免譏鳳。何況不慧僅與老法師交談一句話,貿貿然即舉以告人,實非意之所欲。

  

  然凡間事往往不由己想,思左偏右,思右偏左,且有時左右均不得之勢,又祇有從中權衡輕重行之。今吾寫此紀念大師篇,亦類乎是。

  

  一日,港晤元果法師,師即以「香港佛教」,近編輯追念老法師示寂專刊,征文及于下走。吾當以不敏及不便辭,師則曰,居士認識老法師乎?

  

  答:豈惟認識,並承老法師招呼參加兩次聞法因緣。一、某年華南學佛院第壹屆學僧畢業典禮,承師柬招,參加慶祝,並聞開示說法,兼同攝影。二、某年,陸伯弢老居士暨一姜邵某某居士,同時皈依,承師招呼不慧暨吳蘊齋老居士隨喜旁聽。但是第叁次訪師于弘法精舍時,恍記是甲午、乙未,兩年之間(一九五四年至一九五五年),我入室問訊時,師忽笑向我說一句話……我聞之,陡慚愧。遂將此說話,始告知元果師,是譏诮,抑謬獎。

  

  後不慧雖往九龍「中華佛教圖書館」,聽師星期夜講楞嚴經,大約先後有叁幾次。又于去歲壬寅年某月師回荃灣時,得于念佛堂聽師說念佛開示一次。又師每年六月朔日誕期,亦常前往慶祝。惟每次作禮,即退出,未敢與師交談也。

  

  即辛醜秋,岑學呂老居士編輯虛雲和尚年譜將竣,據告接玉老信,將請倓公弁其序,商吾轉請,吾亦辭,乃代轉托吳蘊齋老居士,請其駕臨師尚山房親與岑老居士面商後,再轉求師,得如其願。是以不慧今日不便紀述者,緣此。蓋亦欲卻元果師之囑征文意也。

  

  不料元果師究竟福慧前修,遂說道:「老法師此句話,是勉勵。又稱老法師說話。慣帶風趣,望居士即以此一句話爲題,紀文一篇,追念老法師可也。不慧再無辭以卻,乃勉諾之。

  

  但不慧又告元果師,倓老法師,雖向我說了這句話後,累我一夜未睡著,結果,我斷定倓師非譏诮,非謬獎,亦非勉勵。乃悟倓師得「他心通」也,因是亦有一紀之必要。

  

  吾回山居之後,再思元師囑我代以此題寫文,實感尴尬,似近乎諸葛武侯設空城計。

  

  「武侯忽聞司馬懿親率大兵攻城,將臨城下,武侯毫未准防,調兵不及,城內空虛,伏藏無物,竟生一計,即將城門洞開,令一老蒼頭掃除城牆,自擁臯皮獨坐城頭,自大自喜,亦莊亦諧。果然見司馬率大軍親臨城下,武侯更不慌不忙,手揮七弦,铿然有聲。

  

  亦似說(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

  

  又似言(若言軍攻城,諸葛開城何不受歡迎?若言城拒軍,司馬退軍何複轉屯營)?

  

  如此武侯一動一靜,令老司馬疑鬼疑神,意以孔明一生謹慎,不作虛浮事,司馬遂退兵,行至中途,發覺諸葛先生詭計,乃即轉兵攻城,至是武侯調兵擁到,閉城不納矣」。

  

  此空城計,雖然諸葛先生贏了,究竟贻笑不止千年矣。

  

  今我盤如,「胸無一點墨,何藏萬卷經」?若蹈空城虛浮覆轍,爲人識破,豈不贻笑大方?遍及叢林,思至此,又想將與元果師所定初一次合約撕毀,但是我輩學佛人敢麼?你若慣撕毀人家合約,方外亦說慣常撕毀你的合約。

  

  次日,恰是倓師荼毗之期,抱著一肚皮悶氣起床,看看東方紅,東方白,東方亮,乃抖擻精神,直搭車往荃灣弘法精舍,擬參加普佛回向及荼毗典禮法會,兼一看老法師靈感如何,及「利是」如何。(按利是粵港人之慣常語,一取吉利而言,二指錢包封之謂),再行定見,可也。

  

  是日會衆,見有千頭鑽動,尤其法師們,參禮忙迫,念佛莊嚴,如果你想在會場中,指定想晤會一法師,或法師指定想晤你,均是難遇,除非倓公有靈,初席散午齋時,吾正晤奚則文老居士于前樓走廊中談一二句話,忽逢覺光法師手提歸裝,身前經過,忙向我說:「老法師今日紀念,你要寫一篇文章」。我回覺師道:「我祇妨寫得不妥」,我又暗忖道:師何以知道我肚裏正是一個疑團,來一句話參破呢,真是奇巧。

  

  至是吾亦禮佛叩辭言歸,行至弘法精舍斜對照之巴士站,忽遇體敬老法師,率其高足法徒聖覺聖保兩師,正在侯車回青山,老法師問我何來?

  

  答:弘法,我問老法師何來?答:弘法,師又複說:我未見著你?答:我亦未見到師叁位?時巴士諒因滿座,過站不停,大約等候半句鍾,仍未搭上巴士,聖保師乃提議雇的士,少頃,果有一輛空的士馳來招攬,包至青山,索價捌元,四人上車,載騁載言,老法師問:今日法會後,遇著幾位師打招呼呢?答:我想想看,初,遇著樂渡法師,次遇著筏可大和尚,叁,法藏法師,四,妙境法師,恰恰四德波羅蜜,推常寂常照之當家師寶燈法師未遇見也。後,還有遇著法師談話的麼?答:有,一光明士比丘。問:誰?答:覺光法師,還有呢?答:方跨出大廳門時,見佛場中,有一班大德登上「往荃灣,芙蓉山,南天竺,」專車,恰恰又見到一位緩行殿後之叁輪體空法師。問誰?答:茂蕊老法師,此兩位均得機緣晤談,問:還有麼?答有,那就是叁藐叁佛陀?問:誰?我對車內左方老法師一看,右方聖覺師一看,前面與司機平坐之聖保師一看,老法師一笑,問:車內還有一位呢?我乃不回答老法師的話。

  

  少頃,老法師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紅包封,開拆一看,抽出一張拾元鈔票,又問:你得到「利是」麼?答:我等叁寶弟子,倓老法師在世時,少有供養,難道今日指望得一個錢包封?師又問聖覺有麼?聖覺師答:有,亦是拾元,聖覺師說:居士們,大概免禮。我說:若是今日居士們普給包封的話,每人祇封壹元,至少亦需多花費壹貳千元。那就無形中要減少現在來來往往住在弘法精舍僧衆壹拾余位叁幾個月齋糧。何況今又倓老法師示寂,諒供養收入亦要減少若幹,法師們清苦,阿彌陀佛。

  

  我心又忖道,頃體老法師又忽提起「利是」。方纔驚奇覺光師同我談一句話,我就注目老法師,打量師的身份一看,見紅潤的面色,飄飄的銀髯,忙說道:老法師,你是佛,請坐當中。老法師說:你坐,你坐。我又說:太陽星君,又正移照老法師身邊來,請坐當中:師又說:你坐,你坐,不必移動,不必換位,並指白雲山舍,歸程不遠了。我又自忖笑道:我今日所得「利是」。真是比師多得多矣,大得多矣,俄頃過新墟,至楊小村山路時,擬給車資,師稱付訖,我遂叩辭老法師及聖覺聖保兩師下車。並說:多謝老法師便送我的路程,遂拱手各別,師等仍風馳而去,徑回青山屍羅精舍矣。

  

  我回山居後,回想看,倓公果有靈,于是研墨濡筆,展開心旌,寫此一篇紀念記之。

  

  六祖說:不是旛動,不是風動,乃是心動。

  盤如說:祇是旛動,祇是風動,而心不動。

  

  然倓老法師,如何說此一句話?盤如又如何確知倓老法師得到他心通?今不妨坦白公開向同仁言之。

  

  話說盤如于甲午、乙未,兩年之間(一九五四年至一九五五年),第叁次訪看倓老法師于荃灣弘法精舍時,本來老法師已有兩次法緣會面之認識,用不著引導者介紹。但引導者或防老人記名不及,必代報名,吾隨引導入室時,引導爲代報名告師曰:「丁盤如居士」,師聞之,欣欣然而笑曰:「我知道,我知道,大佛學家」。不慧忽聞師作此言,深爲慚愧,即隨向師再頂禮,此語不敢當,師又曰:「本來如是」。並見當時在座者,有陸伯弢老居士,另有兩位居士,則未熟識,因此亦未便與兩居士通名,小坐,即辭出。

  

  既歸,是夕未能合睫,想法師今日如何會說這句話,在平常友人中,或是笑言,今倓師叁藏精通,四法不舍,對不慧初學之未逮,何有此語?若謂譏诮?則老法師修持有素,不作戲論,若謂謬獎?則不慧未曾與師論佛學?談禅妙?真是丈六金身,無從摸處。左思右想,乃被我想到一點邊譜,疑老法師必曾閱「正覺蓮社周六念佛會第二屆一零八次紀念專刊」。「甲午年八月初八日出版」。內載拙作「我國古佛考」一篇。

  

  然篇中雖列述有「佛字本體及古篆像形,各一」。又「佛字解釋,有叁」。及「佛字句解,有四」。又「佛字構造兼奧妙者,有叁」。及「佛字旁證引僧字咒字,各一」。又「佛字義解、雜說。約十則」。並憶畫有兩個公仔古篆字圖形。一、佛字。一,仁字。「佛」字,左人,右中似荷葉,兩直似蓮苞花枝。「仁」字,左人,右二橫,似大同世界平等之座,並說人從蓮胎上生者。是佛:君能正其位者,是仁。(因古篆法寫仁字及佛字,均將人字旁,篆上。如人之伴坐于上者)。等等圖說,此均是上古蒼颉造字,有感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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