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第六十四日(二):于無佛法世界住持莊嚴
菩薩第四種正修行——“四者彼于十方一切世界無叁寶處,住持莊嚴佛法僧寶功德大海。遍示令解如實修行。偈言。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示佛法如佛故。”
我們昨天把菩薩的第四種正行做了一點點提示,今天看看能不能再從其他一些角度有個提示。
“彼于十方世界無叁寶處,住持莊嚴佛法僧寶功德大海。”我們作爲一個凡夫怎麼來住持佛法,怎麼來莊嚴這個世間呢?對所謂的正修行,一定要反複去認知它,這個“正”,唯佛所成就的法與法則,唯佛所成就的果地之覺,其他菩薩聲聞獨覺等在此處不能說正修。
“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示佛法如佛。”——這個住持莊嚴佛法就是于無叁寶處。我們經常會聽到人說我們這個時代,尤其是我們漢地的佛教出現了斷層,很多人就很灰暗,尤其僧法出現了戒律的松散、次序的迷失,或者說人的這種業力的熾盛。實際我們若真觀察到這一點了,有這個觀察能力的人應該去作爲的,作爲什麼呢?你觀察到哪個地方不足,你就去行爲那個東西,這樣無疑是世間之所需、佛法之所需、僧法之所需,那佛法就不愁不興盛、不利益世間、不能住世。往往我們在這個地方有一種灰暗與隨波逐流的心理,隨波逐流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這一條正修行亦複如是,希望我們什麼呢?——在無佛法的世界來住持莊嚴世間。要是有佛法,有佛陀、其他的善知識在傳播與守護,也可能你做也行不做也行,但在這些有斷層、無有佛法的國度中,以這種住持莊嚴的需求來說,我們的作爲是世間的需求,所以“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示佛法如佛”。往生于無佛法的世界,這是正修行。
一般我們學菩薩戒說要遠離惡事,遠離八難,遠離無佛國土,此處怎麼說“何等世界無,佛法功德寶,我願皆往生”,生于無佛法的世界呢?這個地方就提出來了——依佛心來莊嚴世間,依佛果來回施有情,利益有情,這是此正修行所守護。所以我們看到菩薩的四種修持,莫不是依佛果來弘傳于世間,和盤托出,自他享用,若自己,若與有緣,來共享佛果,
這個“共享佛果”是特別重要的。很多人認爲我念佛需要謙虛,說自己業障很深,實際這都不是念佛人的事情。你業障深也好,淺也好,這不是念佛人應該提及的事情,念佛就應該贊佛的功德,就應該憶佛的功德。而不是說你業障多深、他業障多深、這個時代業障有多深,這都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我們應該關注的就是佛的功德、佛的作爲、佛的不可思議的善巧,應該隨順他的果地的覺悟、果地的願望、果地的成就來審視印契自心、自己的作爲。這樣我們就能在憶佛念佛中擯棄自己無始以來的見聞覺知的糾纏與執著,使我們無始以來的業力的沈澱洗滌一盡,就是說散壞一切業力,閉塞惡道,通達善趣,成就無上覺。這就是隨佛覺而覺于佛,這樣是一個極殊勝又直接的一個教法,這個教法之稀有就稀有在果地覺因地心。
這個“住持莊嚴”,就是運用果地覺因地心,來作爲一切行人的最初方便。那我們作爲一個行持者,無始以來的業力都擯棄于腦後了,你顧不得自己的醜陋與善惡,顧不得這個了,只是在憶佛念佛中去相續,這樣悄悄地就站起來一個偉人,這個偉人是什麼呢?——就是念佛者,就是大勢至,就是文殊大智者。
你說我們對自己過去業力的回憶與忏悔不是很好嘛?因爲在業力的這個沼澤地、這個泥潭,你盤旋得越久,那就陷得越深。尤其是我們這個時代,道德日下的減劫時代,我們在這裏面越去搜索、越去糾纏,就越混亂不堪、汙濁不堪。很多人忏悔一段時間以後就變成兩種極端——要麼就感覺自己從業力裏走不出來,要麼就在人面前表現自己是個修行人,爲什麼呢?行了忏法。我遇見過幾個用了幾年忏悔的人,不敢說什麼過失好壞,只能說染著了更多的我執,更多變異的塵垢、改裝的塵垢依附在他們的生命與意識中。而這個憶佛念佛就從緣起上直接讓我們超越九界,九界善惡非是汝之所思,不需要你思維它,這樣我們就有一個極殊勝的方便——就是憶佛念佛,其作爲、意識、緣起都很簡單直指,任何繁瑣多余的包裝一概去掉了,直指究竟心地,即一切衆生的本具德相。
因爲我們真是沒辦法一點一滴地去認知自己本具的德相,或者說一切衆生本來清淨、本來具足的這樣一個真如心性或者真如心智,我們無從認起。我們見聞覺知的習慣基本上一舉手一投足就是自業他業,就是見聞覺知的習慣的積累,別無他物,那你怎麼來超越呢?這無量無邊無始以來的累積,這些業有多深呢?我們是很難思維的。釋迦文佛舉了一個例子——他在因地有一劫中,僅做純白毛狗的屍骨堆起來,就象須彌山一樣高,不要說其他雜類生命。我們每一個人生命意識的主體相續都不是一劫兩劫千百萬劫了,我們用一個“無始”來講,無始以來,就是不可稱計。爲什麼說在六道中我們不可擇取呢?因爲無始以來我們輪回的業力的交織,你很難把握哪個交織點會在某個時間成熟,你把握不了,不能超越,那麼就不知道這個無始以來的業的糾纏與牽製會把你牽製到哪一個道上去?那麼念佛法門在這個繁雜的無始以來的業相中給我們下了一個重手,說——你擯棄它,不要去思維它,你就念佛憶佛,在這個簡單與究竟的直指上用功夫,在這個徹底處、根本處用功夫,無始以來無盡的雜緣與作爲我們一時擯棄,借著佛願,借著佛力,借著阿彌陀佛的接引、釋迦文佛的推薦這個力量,擯棄它,要不然我們一生多生根本糾纏不清。
許許多多有宿命的菩薩們,一旦觀察到他們宿世一生一生的輪回,都會産生極大的驚慌,所以說許多阿羅漢、大成就者在證得叁明之時,觀察自己觀察他人八萬大劫生生世世的輪回,乃至以天眼照見未來八萬大劫生命之相續,多生怖畏,多怖畏輪回之苦、輪回之業力的交織,這個交織是不可自製的。要是我們有天眼與宿命,可能我們現在這些所謂的學佛者,就不會這樣從容地去造業,這麼從容地面對著輪回,這麼有耐力地面對這些苦的折磨。
很多人說我們身上怎麼有很多雙重人格、多重性的性格?有的人會某個階段表現得很愚癡很固執,突然有某個階段變得很靈動很善巧,有些階段他又變得很人性,有時候真是變得很粗糙,有時候很凶殘,有時候又很調柔,有時候又象一個智者、一個哲人,這就是無始以來在我們的生命意識(潛意識、表層意識)中、習慣中打下了太多的烙印,這個烙印我們一時總結不出來,因爲我們不是明白人,沒有力量去看到過去的生生世世。即使這些阿羅漢們能看到八萬大劫,世尊在很多經典上還稱他們弱智,而我們不要說八萬大劫,誰能看一劫?能看十生、百生?中國藏地很多喇嘛們轉世,多的轉到二十幾世了,一般轉到五世、七世、八世、十幾世的比較多,他們的轉世——一個是他們自身的業與誓願的相續,再一個就是他們的上師對他們的認定,這兩種因緣套定了一個法則,但這並不見得是宿命與天眼的相續。我們不是明白人,因爲我們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他人的生命,如果再不明白這個時代的共業,那我們基本上是一個徹底的糊塗人。很多糊塗人還繼續製造糊塗,繼續製造惡業,繼續製造迷失,那就繼續沈淪。
你說我不製造我幹什麼呢?因爲你不明白你生生世世的過去,更不明白你生生世世的未來會是什麼,你也無從明白,所以大家就在這種業力中去尋求一些相似的安慰,滿足一些業習上的雜作雜爲,果報可想而知的,人人都知道——迷失上加一個加號,再迷失,沈淪以後再加一個加號,再沈淪。那你說他樂于此。那就是愚癡業,因爲這麼苦、這麼難,還要樂于此,那不是很愚癡麼?
所以阿彌陀佛這樣的教法就把我們無始以來在九界乃至六道,說六道實際是比較好聽的,因爲可能我們很多人真還沒有機會去叁聖道徘徊,但此處把叁聖道也囊括在裏面了,就是不希望我們在不了義的法則上再去浪費這一生寶貴的生命。你說在叁聖道中修行還在浪費嗎?在彌陀的教法中就算是浪費!你要是得遇了這樣一個究竟直指的教法,再去所謂的聲聞緣覺菩薩上去修持,那你就是浪費,那你就不是正行者。
這個地方說的就比較重一些,但它的確是負責任的,負什麼責任呢?它把這個教法簡單化了、直白了,剝掉了這些不了義的僞裝或過程。我們在六道無始的的徘徊是無量無邊的,你承認不承認不關重要,但是你反思不反思真是很重要,你有沒有反思你的生命的價值與趣向,這很重要!很多人不要說反思了,他沈浸在自己的業力,感覺用力還不足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思的機會。等到痛苦了,所有的作爲的功能都開始衰敗的時候,開始反省了。衰老了、惡緣熾盛的時候、可能關進監獄裏了、或者腿打斷了、或者腰折了、或者癱瘓了的時候,就開始反醒自己了,開始回憶自己這一生的作爲了。那個時候你要有法則了也可以修行,因爲你不得不放棄你世俗的貪婪的作爲、或者說你世俗的自由。
但是要是我們在健康的時候、年輕的時候、有力的時候、還有機會學習佛法的時候不去學習,不去實踐觀察,不在究竟的教法上去認真,而在自己的業習上去徘徊,真正業習成熟的時候就由…
《安居第六十四日(二):于無佛法世界住持莊嚴》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