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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無明煩惱對治法·實修法 緒言▪P2

  ..續本文上一頁身的缺點及出現的障礙。你覺得何法適當、有益,就用何法,這一系列的實修,旨在讓那些對修道有興趣的人能開始認真有效地觀修,少受煩惱所起之障的幹擾。

  我們應盡力運用從實修中獲得的解悟。如果舒舒服服地做“觀悲心”一小時,觀畢即跟人吵架,那就是白修了。法教應像皮膚一樣,與我們合爲一體、永不分離。無論自己得到何等解悟或成就,我們都必須學習與他人分享,以使人人皆獲其益。每次修完時,刻意將修行的成果回向衆生,對我們是有幫助的。我們應作如是念:

  願我們能將所獲一切善解與正念,

  應用于自己的生活,並與衆生分享,

  尤其是那些在身體上或精神上受苦者。

  願他們能藉普遍真理之力,

  而非我們本身之力,克服或面對所受之苦。

  顧他們皆能得樂。

  問:修行時,我們應謹防好高骛遠嗎?

  仁波切:期望過高沒用——因太勉強。這些實修法,旨在使修行成爲生活之道的一部分,不是要一下子就轉黑爲白。

  問:你說教育加強了我執,這種我執是否就是強烈的自我感?“我執”有優點可言嗎?我們在世間做事沒有我執成嗎?

  仁波切:我想我們的確需要某種客觀的“自我感”,感到“我必須朝這個方向走,我必須成就此事”。但在所做已辦之時,就必須如棄敝屣一般,願意把“我”放下,不再予以執著。故說初修時需要正當的自我感,一旦達成修行轉化的目標,便不再需要它——不再需要任何形式的“我”。

  問:如果有人爲了某種原因不顧觀想金光球,那麼他可不可以觀想佛陀、耶稣,或他所信仰的其他大師呢?

  仁波切:我們所說之佛,是指具足佛陀品性者,也就是完全覺悟、完全清淨、奉獻一切、大悲無量的人。如果有人認爲耶稣具足這些品性而觀想耶稣,那就與觀佛相等。

  問:如果循序修了一段時期之後,因故停修數周或數月,再修時,是從頭開始好呢?還是從中斷處開始好呢?

  仁波切:那要看你覺得修行的利益如何了。如果你已修過的法讓你盡得其益,你就可以從中斷處繼續修;但若未能盡得其益,那就可能需要從頭再來。

  問:怎樣修才能不落陷阱——如對自己的成就感到驕傲,或任何其他對修行的歪曲心態?我是說,如果只照書本自修,無師指導,會修出毛病嗎?

  仁波切:如果你從來沒有分析過自己,有生以來一直懷著想像中的自我形象,那麼你想像的自己,你對自己的看法,就可能很不正確;若再加上從未有人向你說過你所懷的自我形象是對是錯,那就更有此可能了。你或許會想:“我是淨光之力”等等,這會鑄成大錯。因此,當別人告訴我們:“你不像你想的那麼好、那麼美、那麼了不起”的時候,我們所獲之益甚大,因爲這可防止我們誤以所懷虛妄的自我形象爲真,而在行爲上表現出來。上師也同樣能防止我們落入此一陷阱,他消除我們的妄想,引導我們走上正道。所以說,光靠書本自性,而又完全按照我們所懷的自我形象來诠釋書中所說,的確會讓我們誤入歧途——這樣去修,沒什麼用。

  問:如果未遇上師而自修,那麼避免上述困難的最佳途徑爲何?

  仁波切:你只有盡可能發展悲心,聽從悲心的指引——直到你遇見實修方面的善知識爲止。

  問:如有煩惱或問題發生,這是否表示永遠修行不當?有可能是治療的結果,或無意識的性向出現嗎?

  仁波切:這很難說——可能是二者之一,也可能二者皆是。煩惱或許一直在那兒而你不察,故不曉得自己早就有煩惱。你若老是過于看重自己,只看想看的一面,則當你開始自我分析時,煩惱,或你不想看的那一面,便會突然顯露出來。這也許不會令你歡欣鼓舞,但無論如何,不管是好是壞,只要你對任何情緒都不過于認真,僅僅保持對所有心念和情緒的覺知,這樣我就不認爲有任何持久的困難。

  問:近來衆說紛纭,各有一套療法。您看這些療法通常都有效嗎?文在哪些方面與您所講的佛教療法不同?

  仁波切:我不能代別人講話,但我確信許多人所提供的療法都有益于人、有利無弊。也有些療法較差,可能會造成某種傷害。關鍵在于提供療法者的動機,因爲他對療法的影響當然是很大的。所以說,治療的成敗要看提供療法者的經驗如何,或看他是否因爲沒有別的可以提供、沒有傳承可以依賴,而自己弄出一些療法來湊數。佛教的治療觀念是以精神治療爲基,以降伏自心爲本。凡對降伏自心有親身經驗者,皆有資格輔助他人修心。

  問:我怎樣才能加強我的動機,加強我的修行之願?我堅信修行是必要的,但懶惰和心理障礙總是阻撓我。

  仁波切:我想重要的是時時盡力而爲,不要等自己成了完人再做。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即使犯錯,也能從錯誤中學習,而且由于有了過失,你更能學得如何照顧自己。量力助人,以幫助需要幫助者爲你的修行之基,這比到處空言:“我想幫助你,但我實在還沒准備好。”要好得多。

  問:療法與禅修有何不同,有何關聯?

  仁波切:療法與禅修無大差異。我曾說過,療法旨在治療。如果手指割傷,則在傷處點上蘊膏,即是療法,同時你也學到以後如何避免再犯同樣錯誤。身體的療法有益于身,而任何與心理有關的療法都是一種禅修。

  問:這麼說來,任何善修禅觀的人,事實上也是在從事治療?

  仁波切:不錯。非但禅修是療法,食、睡、穿衣、憩息——只要是人之所需,無一不是療法。

  問:什麼是悲心的真義?

  仁波切:我對悲心的看法是,讓衆生都成爲你生活的一部分。有悲心的人,曉得衆生都像自己一樣想要快樂,無一衆生想要愁苦。問題是由于無明,我們不知如何得樂,以致常有許多不愉快樂的經驗。悲心意謂以平等心協助一切衆生,無論他們對自己是否有用,是否發怒或施暴,甚至當他們在某事上冤枉自己時,也是如此。他們對我們無禮,只能令我們更想幫助他們,但我們不應期望回報。因此,假若你爲了幫助他們某人而受牢獄之災,你便應學習生起感謝之心,因爲你能將那人的煩惱拿走,而把自己的快樂給他。這是純正的悲心——施不望衆。

  問:您在行腳當中,最常見到不同文化的問題爲何?

  仁波切:各國人所面臨的問題的確有很大的差異,但最常見的是一種對實修過程的不耐。很少有人肯堅持到令其努力有所成就。

  對西方人或出自歐洲背景的人來說,持續地努力很難。大多西方文化的流行態度是期望速效,因而投入心力與獲得成果之間的那段時期越來越短。不願爲自己深遠之利益下工夫的人太多了,他們只想要那些能令他們當下覺得舒服的東西,這是實修過程中的一大障礙。

  問:您說在某一階段修行這些實修法時,我們可以確信自己是在朝正確的方向走。您的意思究竟爲何?我是說,我們該尋求什麼真正進步的徵候?

  仁波切:我想在修行這些實修法時,你若發現日常的生活情況較前容易處理。那就表示有進步了。

  只要如法去修,你就不太可能滋生事端,或那麼容易陷入逆境。相反地,修行會帶來好處——讓你做一個正正當當的人。

  

  

《伏虎—無明煩惱對治法·實修法 緒言》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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