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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3

  ..續本文上一頁象的腦袋,把它吃了下去。

   這裏並非贊歎獅子的凶殘和狐狸的狡猾,而是用雄獅在十分饑餓之時,不但沒有倒下,而且能以超凡的力量成辦自利。以這一堅強不屈的特征能恰當比喻智者所擁有的殊勝品質。

   不詢不辯于學者,不知學識之深淺,

   猶如槌子不擂鼓,彼與余物有何異?

   對待智者,如果不詢問也不辯論,就無法了知他學識深淺的程度,譬如最好的鼓,若不用槌子來敲打就不能發出聲響,那麼與其余的雜物又有什麼差異呢?

   這裏將智者比喻爲鼓。真正的智者只有通過處理關鍵性的問題才能表現出他的聰明才智,如同鼓的好壞要通過所發聲響來了知。所以,當我們遇到事情無法抉擇時,應該虛心地不厭其煩地向善知識詢問、請教。作爲智者對于他人的請教、詢問,一定要耐心地解答,以慈悲心盡力去幫助、引導他人。一方面可以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和處事能力,另一方面幫助他人能積累善法資糧,同時也能迎得他人的信任和恭敬。

   這樣的道理,每一個人都應該了達。對一般的人來說,凡有所學若不能詢诘辯論或以善巧方便來體察鑒別,又怎能知道你學識水平的高低以及素質的優劣呢?在藏傳佛教的許多寺院裏,僧人們每天都要依教理進行辯論,以講考、筆試、著論來肯定修學的成績,促進聞思修行。

   不學不辯的人智慧很容易退失。曾經有一位中學教師,才多識廣,教學有方,深得學生的愛戴。後來中國大陸掀起了“改革開放、搞活經濟”的熱潮,這位老師無法抵擋金錢的誘惑而棄教從商,發揮才智自辦公司。正在他春風得意,飛黃騰達之時,卻因種種原因公司倒閉。無奈又回到學校就職,因在商場滾打了幾年,他的學識、修養等各方面已遠不如從前,不再受歡迎而被迫“下崗”,只得另謀生路。世間的學問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學佛修行的人。所以,應該以溫故而知新的態度不斷聞思,不懂的多向善知識請教,道友之間也要互相辯論、研討,以求共同進步。

   即使明早要死亡,亦應學習諸知識,

   今生雖不成智者,來世如自取儲存。

   具有智慧的人,即使死亡明晨將至,也會只爭朝夕地精進學習各種知識。今生雖然不能成爲智者,但來世再修學時,即如取用自己儲存的東西一樣,能輕而易舉地掌握。

   紅原有一名格鄧洛吾的老堪布,從幼年起閱讀佛經論典,每天手捧經卷認真學習。如今已是老態龍鍾仍孜孜不倦,道友們故意戲言:“您現在已口齒含混了,學得再好又有誰聽您講法呢?”他卻鄭重其事地回答:“即使明早要死亡,亦應學習諸知識,理應活到老學到老。”所以我們應向老堪布一樣孜孜不倦地學習。明日會不會死誰也無法把握,抓住當下的時間,精進學習善法,活到老、學到老,死期將至愈加勤奮,這樣度過的人生才真正有意義。但現在一些人,卻是貪圖享受,懈怠懶惰,找個學也沒用的理由來推脫了事。卻不知,死神就在身旁,你快要開始新的旅程了,然而卻沒有旅費。

   我們前世學修佛法所積累、儲存的福慧資糧用于今生則如從銀行提取存款一樣,再學修時方能輕車熟路地加以掌握。印度南卓寺,有位叫讓哥的活佛。他從小未曾廣學密法,但是密法的經卷一經閱覽就能立刻通達。他說:“可能我前世不太注重顯教,現在看顯宗經論就是記不住,而密宗法要隨便一看就能了知。”據甯瑪巴史書記載:大成就者布瑪目紮曾當過五百世的班智達。薩迦班智達在《量理寶藏論》中也講過,他自己生生世世學過許多教理,因此今生成爲班智達。

   世上有兩類人極爲可悲。一種人因找大德、空行母授記“于何年可得大成就”,故由喜而慢,由慢而惰,認爲已得生死自在可高枕無憂了。孰不知一切證悟都依滴水穿石、日積月累地修行,才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呢?另一種人散慢放逸,不問生死而虛度人生,真可謂是堪悲愍者。如《法句經》雲:“這少聞之人,如牡牛般長大,只增長肌肉,不增長智慧。”

   叁界輪回的衆生,沈湎于財色名食睡,卻不知唯有依靠善業和智慧才能得到暫時和究竟的安樂,所以斷惡行善積聚福慧資糧才是我們時刻必辦之事。

   設若具有真知識,衆人自然會集聚,

   猶如香花雖遠方,蜜蜂環繞如雲集。

   如果一個人學識淵博,並且顯密佛法圓融無礙,衆人必定會如衆星捧月般集聚在他身邊,猶如香花絢爛的地方,無論花叢多遠,都會引來蜂蝶如雲團一般集聚。

   古代文人劉禹錫于《陋室銘》中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同理,一個具有真才實德的人,無論身居何處都會受到世人的青睐。正如足智多謀的諸葛亮,雖然深居儉出,卻仍有劉備叁顧茅廬奉爲軍師。在教育界,有能力學識的教師無須自我宣傳,學生會主動找上門來求取學問,也有社會各界人士登門造訪、討教、學習,比如孔子、孟子、老子等諸子大家。只有具足智慧、圓滿功德的聖者,衆人才會克服一切危難、歡喜地依止在他身旁。法王如意寶常時安住藏地雪域,然而在他周圍卻聚集著幾千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弟子。他們不畏迢迢千裏之途,不懼高原天寒氧缺,如蜜蜂逐香般彙集在法王身邊,如饑似渴地學修顯密佛法。還有遠方暫不能至的信衆,仍深懷敬仰之心遙祈法王賜予加持。這一切都是因法王聚悲智于一身,實證圓滿,所以才成爲衆生的依怙,而普渡無邊衆生。高僧大德就象一塊巨大的磁鐵,凡是希求善法渴望解脫的人都會被吸引過去。真正具足德智的高僧還有很多,如白玉縣的阿秋喇嘛,身邊也圍繞著千名徒衆學修佛法。印度南方勝乘解脫佛學院,也有數千名僧侶隨貝諾法王學修。又如漢地清定上師,許多海內外的信衆爲了一睹尊容得到加持,也是不遠萬裏前來拜訪……。

   比如鮮花爛漫的地方,無論多麼偏僻都能引來成群結隊的蜜蜂和蝴蝶。因爲盛開的鮮花常時散發陣陣芳香,隨風一吹,四處飄散。而蜂蝶的嗅覺特別靈敏,也就能尋香而至。在花叢中各種鮮花皆有優劣之分,優者自然更能吸引蜂蝶。依止善知識也是如此,所以,我們應該選擇學識淵博、實證圓滿的高僧大德作爲依怙主。

   智者學習諸知識,究竟一門通世間,

   愚者雖是見識廣,不能照明如星光。

   聰明的人精勤學習所有知識,且深入究竟地通達一門,依靠這一門學問也就能通曉一切世間事。愚者雖然見多識廣,但未能精通其中一門,即如滿天的星光卻不能照明一樣。

   “究竟一門通世間”有兩種含義:一、通達佛經論典能于今生來世自利利他;二、精通世間的某類學問,圓滿今生暫時的利益。于出世間法來說,佛陀應衆生不同的根機而宣講了八萬四千法門。哪一種法門相合您的根機,就應深入其中以求究竟通達。其道理與《中觀四百頌》中所講的“一法之空性,即諸法空性”相同。對于世間法也應如《二規教言論》中所說:“一旦胸懷極寬廣,具有廣大見識時,方能列位正人中,是故廣見極爲要。”現今社會,學科紛立,在大學中各系各專業廣而專一,這也是“專有其長”的一種表現。無論世間學問,還是出世間學問,都應該象遍知無垢光尊者講的那樣:“所知如空中群星,縱學亦無盡頭,于己有利一門,必須精通無礙。”

   而當代的世間人,忙碌于平凡瑣事,貪求名利,卻又不明事理,往往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些爲父母者,望子成龍心切,違背事物發展的規律,大有拔苗助長之勢,將年僅五、六歲的兒女同時送去學英語、美術、音樂、武術等。小小的孩童已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而結局卻往往事與願違。這種蜻蜒點水似的學習方式,即便是廣獵群學,獲得一些知識,但對自他也沒有什麼作用,就象閃爍的星光遍滿整個虛空,也不能照明,因爲它們沒有驅除黑暗的能力。所以,我們學佛的人,既應廣學顯密又應精通某種契機的法門。

   某些佛門中人,不論學習佛法還是親近善知識,都是見異思遷。今天發誓學藏語,明天起誓習中觀,後天又立誓修密法,真可謂多多益善爲異想,事事立誓屬妄言。如《法句經》中所說:“即使愚人盡其一生親近智者,亦不能知見真理,如勺子不知湯的味道。”所以我們依止上師應該專心一意,凡有所學而力求精通一門,否則荒廢人生實在可惜。

   智者知識雖淵博,亦取他人之微德,

   長期如是行持者,速成一切智智位。

   智者雖然擁有淵博的知識,也會虛心地吸取他人微小的功德,以彌補自己的短處,如果能這樣長期行持的人,定能迅速地獲得一切智智的佛位。

   一個有智慧的人,無論是精通世間法還是出世間法,他絕不會以自己某方面的特長作爲驕傲的本錢,而是廣泛地采納他人的長處來充實自己,正如孔子所說:“叁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例如:某位堪布精通中觀,但對俱舍稍有疑惑,他就到通曉俱舍的堪布座前去請教。又如龍樹尊者,雖然已是初地以上的大菩薩,卻虛懷若谷、不畏艱險地四處尋求利益衆生的善巧法門。一次,他聽說遠方的海島上有位婆羅門具有能利益衆生的某種竅訣。于是他修成樹葉飛行法,依靠兩片樹葉飛到海島,請求婆羅門傳授竅訣。婆羅門說:“往昔求法的人,都對我作大供養。你又用什麼供養來求竅訣呢?”龍樹菩薩問:“您需要什麼樣的供養呢?”婆羅門說:“只需要你的樹葉。”菩薩暗想:如果我把兩片樹葉都供養上師,那就無法返回本處。于是他用一片樹葉作了供養。婆羅門接受樹葉後,十分歡喜地給他傳授了竅訣。龍樹菩薩圓滿了所學,返回印度,廣利衆生。

   然而,一些庸俗膚淺之人往往自以爲這也精通那也在行,再也沒有什麼可學了,將芝麻大的學問和功德作爲自慢的資本,實是坐井觀天,作繭自縛,使自己失去了發展的機會。所以,我們應該進入智者的行列,取長補短,持之以恒,定能成就一切智智的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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