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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33

  ..續本文上一頁而害了大家。”它急中生智,令群猴采集野藤條,然後連成一根結實的藤繩,一端綁在大樹枝上,另一端猴王自己系在腰間,爬到樹巅縱身一躍,攀住河對面一棵樹枝。因爲藤繩不夠長,加上猴王的身體才湊成一條群猴藉以逃脫的通道。猴王命令群猴:“快沿著藤繩過去。”群猴過盡,猴王的兩腋都被踩斷了,掉在河邊,昏死後又蘇醒過來。國王早晨來禁苑巡察,見捕獲的猴子叩首自陳:“野獸貪戀生命,倚靠山澤住在王城附近,時逢大旱,果子缺乏,冒犯禁苑罪過在我,望能赦免其余。我身上的肉,可供大王做一頓早飯的菜肴。”國王深受感動,仰天贊歎:“獸中首領能舍身救衆,較古代賢王的宏大仁慈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的仁恩如同絲發,它卻可超昆山。”國王隨即下令解開它的綁繩,扶著它送回山林。

   以上故事中的猴王雖非人王,卻也堪稱正士法王,所作所爲感人至深,催人淚下。它對待自己的眷屬即如慈母愛護子女一般。世間上母愛是極其偉大的,對子女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噓寒問暖,疼愛呵護,好的衣食先給兒女。尤其是獨生子女,母親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一旦生病,做母親的則是心急如焚,百般疼愛,細心照料,若是病重危及生命,母親更是痛不欲生,甯願以自己的生命換取孩子的性命。那種悲切心情不正是仁德法王所應有的嗎?

   高士相合與劣者,則受惡習之熏染,

   恒河水味特甘美,若進大海成鹵水。

   高尚人士如果時常與劣者交往,就會受其惡習的熏染。好比味道甘美的恒河水,一旦流進大海,就會變得如海水一樣苦澀。

   古語說:“與善人交,如入芝蘭之室;與惡人交,如入鮑魚之肆。”所以擇友相交極其重要。前文已詳細地對高士和劣者作了觀察,親近高士自然會增長功德,親近劣者增長過患,即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而一個高尚之人若常常與劣者打交道,無形當中也會滋長惡劣的習氣,就好象一粒優良的種子落在毒汁浸泡的田地中難植嘉禾。以前甘孜師範學校有個叫西繞讓布的學生聰明好學,成績優異,深得師長的器重。後來他結交了社會上的一些爛哥們兒,逐漸變壞了,終于锒铛入獄至今未得釋放。本頌所講的高士非指得地的大菩薩,而是指品行較好的凡夫善士。凡夫的心不穩固,極易受人和外境的影響。作爲一個修行人,在未達到穩固的境界之前都應遠離惡友,于寂靜處依止善知識。就算修行好一點的人,如果到了物欲橫流的環境中,接觸複雜而持邪見的衆生則極易受汙染,退失善法功德而增長叁毒過患。《佛子行》告誡我們:“交近彼使增叁毒,並減聞思修事業,能轉慈悲滅盡者,離惡友爲佛子行。”阿底峽尊者也曾說:“損害我們的人就是惡友和邪師。我們要把他們當作嚴重的傳染病一般遠離、舍棄。”《念住經》中也提到:惡友好比毒樹,從樹根到樹葉都是毒,吹過毒樹的風也是毒,任何人接觸彼都會受毒害。

   恒河是印度著名的河流,水味甜美,經中說其具足八種功德:即涼、輕、香、柔、清、淨、飲之不傷喉、飲之不傷腹,故又稱爲八功德水。飲用恒河水能開發智力、消除業障、增長福報。然而如此殊勝的恒河水一旦流進波濤洶湧的大海——印度洋,便與海水融爲一體,八種功德蕩然無存,和海水一樣苦澀。正如高士交往惡友,被其“渡化”轉爲劣者一般。古人言:“友正直者日益,友邪柔者日損。”所以交友不可不慎,修行不可不精。

   劣者若依高尚士,則生高尚之行爲,

   猶如塗抹麝香者,散發麝香之芬香。

   卑劣的人如果能依止高尚之士,則一定會産生高尚的行爲,猶如將麝香塗抹在身上的人,定會散發出麝香的芬香。

   劣者若能依止一位具德的善知識,受其加持影響,他定會效仿高士的某些善行。如果高士常精進于聞思修,其身邊的劣者也會耳濡目染,身體力行;若高士常行布施、放生,其弟子也會樂于隨行,常時熏習,惡劣的人也會逐漸變得高尚、具足功德。曆史上不是有許多惡人悔悟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如世尊度化的孫陀羅難陀、央掘摩羅等。又如一些初入佛門的居士有許多惡習,如抽煙、喝酒、妄語等。但他們有恒心和毅力,依止善知識,交結虔誠的佛教徒,精勤學修,逐漸由不明事理到通情達理,取善除惡,最終有的會成爲大居士,有的成爲大法師。《佛子行》中講:“依止何者滅罪過,功德增如上弦月,勝善知識比自身,尤爲愛重佛子行。”這一句即明示了依止善知識的重要性。《菩薩寶鬘論》也講:“遠離一切惡伴友,依止殊勝善知識。”劣者依止善知識能轉爲高尚之士,那麼大乘佛子若能如理如法地依止善知識則利益更大。佛經中宣說依止善知識的七種功德利益爲:(一)速時得成佛;(二)諸佛歡喜;(叁)生生世世不離善知識;(四)不墮惡趣;(五)惡業煩惱悉不能勝;(六)終不違越菩薩所行;(七)能成辦現前究竟一切利益。

   以上道理即如一個普通人將麝香遍身塗抹,這樣他無論去何方都會散發出麝香的味道。或者將劣者比喻爲從不淨糞裏爬出的臭穢之人,先給他沐浴,然後塗抹香水,于是此人身上也能散發濃郁的香氣。同理,沈溺于輪回糞坑的罪苦衆生,也是肮髒穢濁,入佛門也要舉行沐浴儀式,即皈依發心、忏悔罪障,然後塗抹香水,即依止善知識,精進修持。

   聖者巍然極穩固,猶如山王不動搖,

   劣者行爲變化多,如同柳絮隨風飄。

   聖者巍然不動極其穩固,猶如須彌山王一樣不易動搖,而劣者的行爲卻是變化無常的,如同柳絮被風一吹便東飄西蕩。

   真正有智慧的人和聖者大德具有堅定的毅志,對信仰有著永恒不變的信心,對困難險阻有著百折不撓的精神……他們精勤護守身口意,使惡不生,令善自增,堪爲世出世之楷模。以上品格歸納起來即是穩重。許多高僧大德都贊歎並提倡穩重的行爲,如全知麥彭仁波切曾說:“身體穩重如獅子,不受蔑視大威嚴,語言莊重如仙人,衆所信任且歡喜,性情穩重如珍寶,降臨自他之所欲。”可見其重要性非同一般。佛弟子若不具足穩重的品性,別說修行,就連在自己的屋子裏也呆不住,總喜歡尋找閑散放逸的消遣打發日子:逛商店、聊天、旅遊等。華智仁波切曾說:“身體恒時應有心,床第恒時應有身。”穩重的人作者喻爲須彌山王,按佛經的講解,須彌山是山中之王,屹立于世界的中央,日月都圍著它轉繞,其有穩固、巍然的特性。了知一個人的修行好壞,觀察他的行爲是否穩重便能明了。無垢光尊者于《叁十忠告論》中對修行人教導說:“村落寺院以及深山等,雖住何處不應交親友,于誰相觸不怨亦不親,穩重自主即是吾忠告。”阿底峽尊者說:“修持大慈大悲心,恒常堅固菩提心,斷除十種不善業,時時穩固勝信心……遠離一切散亂境,依止殊勝寂靜處。”

   而卑劣的人輕薄、躁動、不耐寂莫、總是追名逐利或是隨波逐流,正如秋天的柳絮微風拂過便會翩翩起舞,狂風大作之時更是縱橫飛揚,動蕩不安。這種人沒有堅定的志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做事沒有計劃。貪心重的人常被惡人厚利所誘墮入泥淖,越陷越深,嗔心重者常于地獄邊緣徘徊,五毒熾盛皆因放逸而起。某些出家人身出家而心戀紅塵,雖然住在寂靜的山林,心卻關注著外面的世界,假名朝山拜聖,依止善知識,實則四處遊蕩,象新聞記者一樣,這看看,那瞧瞧,今天要求灌頂,明天就閉關,一會要禅坐,一會要研經學論,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到真正的收益。所以說穩重如理行持,一心安住,精進不放逸極爲重要。

  第五品 觀察惡行

   奸詐者雖說愛語,是爲私利非真敬,

   親近鸱鸮雖發笑,此乃凶兆非真喜。

   奸詐的人雖然說話委婉動聽,但那只是爲了一己私利,並非真心對人恭敬。附近的鸱鸮雖然發出笑聲,但那是凶兆而非喜訊。

   在與人交往、共事之時,一定要善加觀察,以智慧抉擇。因爲世間上的人,有忠厚耿直者,也有奸詐狡猾者。忠厚耿直的人自是良朋益友,可以放心地和他們交往。對于口是心非的奸詐小人,則應加倍小心,因爲他們醜惡的心靈上披著一層善良的外衣,他們的語言甜美動聽,宛如一把塗抹蜂蜜的利刃,當聽者津津有味地品嘗甜言蜜語時,也正面臨著利刃刺傷的危險。那表面上的恭敬愛語即是違心之說,他們並非見到你的功德生起敬信而作贊歎,卻是施展種種僞善伎倆成辦私利,或贊他以顯己,或博取他人的歡心和信任,以便拓展自己的邪惡勢力等。不僅世間凡人如此,在修學佛法的人當中,類似情況也頗多。正直的人依止上師生起無僞的信心,淚流滿面、汗毛豎立,以無比恭敬之心,贊頌、讴歌上師的功德,堪爲真敬。有的人四處尋訪名師,用盡世間上的手腕,以串珠似的美妙言詞極力吹捧,實是爲了個人的名聞利養,好讓名師及其身邊的信徒重視他,這即是奸詐者的虛僞愛語。

   一般的人都喜歡聽悅耳的話,樂意別人贊歎自己的功德,即便是莫須有的功德也不揭穿,在別人大唱贊歌的同時,自己也就飄飄然、樂陶陶地隨著別人轉,以致蒙受損失,後悔莫及。有智慧的人經常觀察自己和他人,在奸詐者贊揚之時,絲毫不爲所動,同時以深邃的慧眼直窺其心,衡量此人的居心,如是則能輕而易舉地戳穿他的把戲。但是,並非人人都具有這般殊勝的智慧以及敏銳的觀察能力,這又應該怎麼辦呢?全知麥彭仁波切曾教給我們一個甚深的竅訣:在別人稱贊自己的功德時,應內省自心,思維所贊功德是否具足,若有,不必爲這贊歎而歡喜,因爲你本有的功德非由他人的贊揚而生;若無,不管他人如何稱贊,你也不會因此而生起功德,所以更不能欣然自喜。

   在此作者將奸詐者的愛語比喻爲鸱鸮(貓頭鷹)的笑聲。前文已多次提及,貓頭鷹是一種很不吉祥的鳥,它的“笑聲”給人帶來的是凶兆,而並非對人的恭敬和歡喜。相傳很久以前,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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