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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52

  ..續本文上一頁等對他說:“你只要放任于六塵,縱情于五欲之中,就必然能得到解脫。”此人聽後也不思維正確與否便依教奉行,于命終後墮入叁惡趣。人生苦短,爲避苦而縱情五欲,放浪形骸,結果反增其苦,這即是非處正直的過患。

   缺乏智慧的正直人碰到牆角也不會拐彎,遇到劫匪也要與之論交情、講仁義,那同與虎謀皮又有何異。從前有一個金匠和一個木匠一起趕路,行至曠野遭劫賊,木匠的衣服被剝了去,金匠立即逃跑,藏在草叢裏。木匠曾于丟失的衣服領子裏藏了一枚金幣,就對劫賊說:“這衣服值一枚金幣,我想用一枚金幣把它贖回來。”賊反問:“金幣在何處?”木匠就解開衣領,拿金幣給賊看,並鄭重其事地說:“這是真金的,若不相信你可以到那邊草叢裏找我的夥伴鑒別,他是位好金匠。”賊找到金匠,不由分說將他的衣服行李也搶走了。此中木匠即是位愚蠢的正直人,自己蒙受損失,丟了衣服和金幣不說,又讓自己的同伴也受到了損失。

   不該正直的地方或人物面前,如果繼續保持正直、憨厚或者精勤地恭敬承侍,往往不會有好結果。好比一根鋒利無比的直箭,若瞄准的目標是人,一但射出,必定會射中別人,輕則受傷,重則喪命。若瞄准的是堅硬之物,如石頭、山崖或鐵門等,此端直的利箭則只會傷害自己--被折斷。

   雨水江河入大海,智者方有智慧心,

   國王能集財眷民,溫濕之處長叢林。

   雨水以及江河之水必將流入大海;只有智者方才具有辨別事物之慧心;國王能集聚天下的財富和衆多眷民;在比較溫暖又濕潤的土地上才能生長花草樹木。

   “滔滔江河始于涓流”,降雨之後,點點滴滴的雨水都會彙入江河,最終歸入大海。如前文所說“大海即是江河庫,是故百川流大海。”智者即如大海一般博大精深,蘊藏著豐富的學識,而且求取無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者以其深厚的福報成爲人中尊主,其地位權勢無與倫比,自然能招來享, 不盡的財富,, 同時也能集聚衆多眷民。仁德之君更是威震寰宇,倍受世人愛戴,故能引得衆小國自然歸投。

   植物生長的因緣即養料、土壤、陽光和水份。肥沃的土地在雨水的滋潤和陽光的撫育下,很容易生長花草樹木。因此,莊稼人愛在溫濕之地耕種;園林工人樂于在溫濕的地方植樹;就連野生植物也總是喜歡尋找溫濕的環境“安家落戶”……在衆多良緣聚集——既溫暖又潮濕的肥沃土地上,無論是莊稼還是林木都能茁壯地成長,而且長得枝繁葉茂,郁郁蔥蔥。

   本頌所講的大海、國王以及溫濕之地皆是比喻,所要突出的是智者。真正的智者精通世出世間一切學問,有察人斷事、料事如神之敏銳思慧。心者人皆有之,有些人爲愚癡所蔽,終身爲積累財富而奔勞;具有智慧之人卻巧用錢財學習、積累知識,以其固有的福報,財富往往不求自得。具足法相的真善知識如溫濕之地,無私地教書育人、誨人不倦、傾己所學以慰之,因此能攝受衆多眷屬,許多人也自然會如蜂采蜜般尋香而至。此中智者主要是指佛門中的大德高僧,他們不僅通達佛經教典,而且于外道諸多學問也同樣精通娴熟,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特別是當代的一些佛教偉人,他們除了修學顯密佛法外,對科學知識也勵力精研,如是當社會諸人乃至科研人士誹謗佛法或诘難之時,便能以世人熟知的理論結合佛法加以引導。上述智者不但具有辨別各種事物的智慧心,而且于各類知識精通無礙,如是便能鏟除外道邪宗的僞善之說,遣除蒙蔽衆生的無明癡暗,令其踏上光明解脫之道。

   夏天泉水燃草火,雲間太陽十五月,

   愚者學問惡劣友,需時不定能用上。

   夏天的泉水和燃燒荒草的野火,雲間的太陽和十五的月亮,愚者的學問以及惡劣的朋友,這些在需要的時候不一定能派上用場。

   夏天雨水充足,大地濕潤,那潺潺流淌的清泉便顯得多余,故無人用它澆灌莊稼。而在春天迫切需要泉水滋潤田地之時,卻遍尋不見它們的蹤影。秋季,因烈日的炙烤使枯黃的野草轟轟隆隆地燃燒起來,所觸盡毀。但這樣的烈火卻無人敢利用它,只得任其自燃自滅。虛空密布烏雲之時,太陽于雲霧之間穿行,時隱時現。它探出頭的時候,讓人覺得溫暖舒適,但當你興致剛起之時,它又調皮地躲進雲層深處,留給人們的是突如其來的寒意。十五的月亮渾圓皎潔,人見人愛,然而這樣的美景一個月中卻只有一次,倘若遇上陰雨天,那盼望已久的圓月也是難得一見。漆黑而漫長的夜晚,夜行之人跌跌撞撞舉步維艱,多麼渴望那一輪滿月的光明,然而得到的卻總是失望。

   以上四個比喻都說明了物不能盡其享用的遺憾。同樣,愚者的學問和淺薄的劣友在需要的時候往往也用不上,他們或忙中添亂,或越幫越忙。愚者淺學少慧卻常常把芝麻大的學問挂于嘴上。從前有個農夫將一些谷物存放于一壇中。一天,有只駱駝將頭伸進壇子裏去吃谷子,結果頭抽不出來。農夫見後急得團團直轉。此時來了一個自稱學者的老頭對農夫說:“你別發愁,我有辦法把駱駝頭弄出來。你用刀把駱駝脖子砍斷,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農夫聽了老頭的話,舉刀殺駱駝,垂死的駱駝拼命掙紮,同時也砸破了壇子。愚人的蠢學問只有愚笨的人才會認爲那是至理名言,有智之士誰會采納呢?自命不凡的愚者是天下最無知的人,他們不能正視自己的無知,反而喋喋不休地賣弄自己的愚昧,把它挂在鼻尖那最叫人惡心的地方。

   惡劣的朋友大多薄情寡義,知恩不報,其特點在前文也已作過詳盡的剖析。他們的絕技便是花言巧語,坑蒙拐騙,于己有利時,大舉進攻,對人噓寒問暖,大獻殷勤,顯得很有交情。但是當你真心需要朋友幫忙之時他卻銷聲匿迹,即便在場也不會出手相助,形同陌路。更有甚者落井下石卻立于一旁拍手擊掌,連聲稱快,惡劣之至,與這樣的惡友相交又有什麼意義呢?

   愚者少說極爲佳,國王深居極爲妙,

   魔術偶而觀爲奇,珍寶罕見亦爲貴。

   愚笨之人寡言少語爲最好,國王應深居簡出以此爲妙,魔術偶爾觀賞會覺得新奇,珍寶罕見的緣故才顯得極其貴重。

   愚者不懂得觀察自己的言行,不知輕重,常常詞不達意,顛叁倒四,說話啰哩啰唆,讓人聽了生厭,同時也暴露出自己愚癡的本性。所以這樣的人最好免開“尊口”少言爲佳。無論多麼愚笨的人,只要衣飾稍作裝扮也相貌堂堂,堪登大雅之堂,若寡言少語于一旁靜坐安住,僅從外貌看去,人們定會認爲他是個穩重且有學問的人。然而在他喋喋不休胡言亂語之時,語驚四座,人們方知他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此類人不懂什麼道理,就算進入佛門,因其口無遮掩,難免不對佛法說些誹謗言辭。常言“禍由口出”、“言多必失”,別說愚者,就算是一個智者也不會隨意信口開河,他們總是思量再叁,覺得有必要時才出言。一般愛講話的人,人們戲稱爲“多嘴的八哥”。有的人將腹中話語傾吐盡後回頭一想覺得自己說錯話或泄露了應密之語,便開始責罵自己,甚至打自己的嘴巴以示懲罰。所以愚者于衆中出言更應謹慎,最好不說話,這也是爲自己減少麻煩的最佳方法。

   作爲一國之君,不宜常時抛頭露面而應深居簡出,否則便不受人尊重。如《君主法規論》中所說:“君主當住自室中,如同隱蔽之寶珠,誠如世間俗話說,國王不應離自座。不常露面皆恭敬,多被見聞同凡人……”高僧大德以及活佛也是如此。若他們經常處于閉關狀態,或是常時安住一個道場,這樣人人都會尊重他。如果他常時出沒街頭巷尾,或以度化衆生爲名四處遊蕩,常與世間凡夫來往交道,那麼,雖然他的名聲很高,但漸漸地也會趨向衰敗。世間上的一切高官皆應奉行此理,如是一方面可贏得世人的尊重,另一方面也確保了自己的人生安全。有位省級高官,上班之時出入小車,此外常時安住家中,走親訪友也是難得一見之事,甚至鍛煉身體也不敢外出,僅在家中空出一間屋子作健身房。他這種行爲也是很有必要的。國王、總統、活佛、大德乃至一切高官皆不宜隨便出門,即使有必要出門之時,也要莊重、體面。比如曆代國王出宮,四周有大臣宰官、四大軍隊、嫔妃婇女等衆多眷屬如衆星捧月般地簇擁著君王。又如當今一些國家總統、總理等出訪他國時,也是有衆多官吏隨從前呼後擁,正如麥彭仁波切所說:“國王離宮外出時,偕同軍隊顯威風,如舉勝幢皆簇擁,非時絕不能漂泊。”

   魔術又叫幻術或戲法,也是雜技的一種,其表演是以迅速敏捷的技巧或特殊裝置把實在的動作掩蓋起來,使觀衆感覺到物體忽有忽無,變化莫測。比如從空布袋中變化一碗金魚,從禮帽中變出雞蛋、活兔、錢幣,以及一張搖擺椅等。初次觀看新奇的魔術,觀衆一般都是專心致志,饒有興趣,觀後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精彩的魔術只適合作偶爾性的觀賞,若常時觀看,則容易識破其中奧妙便不覺爲奇了。

   常言:“物以稀爲貴。”珍寶也正是因爲它極爲罕見的緣故而顯得貴重,身價高昂,盡管如此,巨賈富豪卻也不惜重金購買。當某種珍寶濫市多達人手一份之時,其價值也就等同于一般金屬物品了。比如水晶珍珠之類的寶物,因大量地開采,所以價格一般,再加上人工仿造品以假亂真,粉墨登場且比真的看起來還殊妙,故而其價值也就直線下降,一低再低。因此,身居高位者應將自己如精彩的魔術和珍寶一般保護、珍藏起來,切不可隨意外出降低自己的身份。

   倘若過分慈愛者,亦會變成仇恨因,

   世人衆多之糾紛,亦從相屬而産生。

   倘若有人過分地慈愛,那也會變成仇恨的根由,世上衆多的糾紛也大多從密切的關系而産生。

   無論是行于世間還是修持出世佛法都尤爲提倡“慈愛”。當今是物質文明飛速發展的時代,精神文明已被棄之荒野。基于此,世間善士便開始呼籲:“共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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