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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56

  ..續本文上一頁術領域卓有成效,但于其余的事物則有可能成爲“目不識丁”之人,甚至上當受騙。他們往往“只見樹木,不見森林”。若恃才縱驕,妄自尊大,在強中更有強中手的大千世界,往往是自取其辱或是爲笑園增添異樹奇葩。

   以前,北天竺有一位巧木匠,技藝超群,他用木頭做了個機器人,並爲其穿上華美的盛裝,看上去俨然是個容貌豔麗,舉世無雙的美女,一笑一颦皆能以假亂真,只是不會講話。當時南天竺有位畫家,技藝高明,出類拔萃。木匠聞得畫家的名氣便請到家中欲比個高低。兩個人一見面,相互切磋技藝,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木匠擺上酒宴招待畫家,斟酒倒茶等所有的雜活,都讓木頭美女做。喝了一天的酒,畫家竟然沒能看出美女的真僞。即日晚,木匠指著美女對畫家說:“就讓她侍候你休息。”木匠走後,畫家醉醺醺地看著燈下的美女,越看越愛,禁不住連聲喚美女到自己身邊來,可美女站在那一動不動。畫家以爲姑娘怕羞,就趔趄著前去拉她。沒想到用手一拉美女隨即翻倒,各種木零件撒了一地。畫家大驚失色,酒也醒了一半,方才明白木匠借此在與自己比技藝。他心中既慚且愧,但又不想服輸,便掏出畫筆顔料,在牆上畫了一個人,服飾、容貌都和自己一模一樣,脖子上還畫了根繩子,一副懸梁自盡的慘境躍然眼前。他又在嘴巴、鼻子等部位畫上幾只蒼蠅,審視良久,自覺滿意便關好房門,自己則鑽在床底下睡覺。

   第二天,木匠起床後,想起昨天的惡作劇,心中暗暗好笑。他急步前往畫家寢室想看個究竟。只見房門緊閉,木匠使勁敲門,卻無回音,他用力把門撞開,見畫家已懸梁自盡,便以爲畫家羞愧難忍而自殺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暗自後悔:沒想到他自尊心這麼強,比不過我就自殺了,早知如此,就不和他開這國際玩笑了。于是木匠前往王宮向國王禀告畫家自殺的經過,並請求國王去驗屍。國王率衆到木匠家中,見畫家正懸挂在那裏,就吩咐木匠:“你去把繩子砍斷,將屍體搬出來,我看看到底是懸梁自盡的,還是被人勒死的。”木匠拿起斧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砍,只聽“咚”的一聲,屍體卻未落地,他砍的不是繩子而是牆壁。衆人如夢驚醒,呆視良久。這時畫家從床底下笑嘻嘻地鑽了出來。可謂世間之事般般有,學問似海深又深,會彈拉的不一定會唱,會使刀的不一定會用槍。

   又比如天鵝,被喻爲吸乳鵝王。水和牛奶混在一起的時候,它有能力辨別,飲用之時,總是從中將牛奶全部吸出,只留下清水。它雖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術”卻免不了要犯錯誤。身影豈能作食物,愚癡的動物大都懂得這個道理,但天鵝偏偏被迷惑了,也許是遺傳的因素,使它天生就把自己倒映在水中的身影誤作美食來享用。同樣,許多人判斷問題往往只看一方面而不顧整體,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每一個人既有優點也有缺點,故不能妄加品評。待人處事不能太隨便,應小心謹慎,放下對“精通”某一事物的傲慢,努力認真地去追求一切學問。

   主人經常愛護人,則彼易得自眷仆,

   如于蓮花盛開湖,水鴨亦會自然聚。

   做爲主人,若經常愛護下屬,則很容易得到稱心的眷仆。比如在蓮花盛開的湖泊中,水鴨也會自然而然地聚集。

   人主者,上至國王將相,下至宦官、家庭主人以及寺院住持等,若能以平等心來對待一切衆生,就是一個品行崇高的正士,其功德便廣爲人傳。這樣的主人凡事以身作則,率先而行;常時以財物施衆,好的賜予諸眷屬,劣的留給自己,可謂厚他薄己;就算眷仆犯了錯誤他也不會隨意亂發脾氣,而是以溫和委婉的口氣給予安慰、鼓勵和教導。所以輕財足以聚人,量寬足以得人,再加上大慈大悲心,則眷仆自是不尋自得,且緊緊地依偎在你的身邊,一方面祈求您的蔭護,另一方面他們也可幫助你興盛一切事業。比如一個廠長,手下必定有一些員工,若廠長時常關心下屬的疾苦,爲衆排憂解難,那麼廠裏的職員都會稱贊這位好領導,廠外一些有能力的人也樂意前往他的手下就職。反之,若此廠長自私自利,惡言惡語不離口,又不顧員工的利益,其下屬自然不願呆在他的身邊,辭職另尋良主便是理所當然之事。如是惡主的事業便隨之瓦解,即便以金錢找一批所謂的“心腹”,實際也是貌合神離,他們不可能全心全意地爲你賣命。此等主仆關系僅僅是在靠金錢維持:一方面人們見有利可圖便聚集在你的身邊;另一方面因畏懼你的不仁,而心存戒備,隨時准備遠走高飛。

   又如一些高僧大德,他們攝受弟子依循四攝法。(一)布施:由財施、法施、無畏施叁種布施攝受徒眷。(二)愛語:教導徒衆修增上生和決定勝的語言。(叁)利行:令他修習有利益的事。(四)共事:如教別人一樣,自己亦精進修學。此等善知識所做所爲皆是以廣大的悲心,成辦著弟子眷屬乃至一切衆生暫時或究竟的利益。從生活到學習,方方面面給予無微不至的關心與呵護,可謂先弟子之憂而憂,後弟子之樂而樂乎,故而弟衆也會成群結隊地前來依止。另一些法師雖然于佛學知識造詣頗深,但因缺少愛心,急于求成,渴望攝受衆多的眷屬,卻往往事與願違。初入佛門的弟子會對他望而生畏,即使依止一段時間的弟子也難生起信心而遠離。麥彭仁波切曾說:對待每一個衆生皆應如日普照萬物,怨親平等,爲每一位衆生同等地施送溫暖的愛撫。

   比如一個廣闊的湖泊中盛開著芬芳的蓮花,其色豔美,其境幽柔。人們對蓮池的喜愛和向往自是不言而喻,甚至旁生水鴨也懂得欣賞,往往不請自來,歡暢地嬉戲其間。水鴨對蓮池的依戀即如流浪的棄兒對家的依戀一般,沈浸在幸福的池水中。他們日暮而棲,一刹那也舍不得離開。同樣,在以慈心善護他人的具德高僧前,衆多弟子也是如鴨投水,如蜂尋花般不請自來。

   富人廣施自享受,學者溫雅又善良,

   大者愛護卑劣衆,此叁利他亦益己。

   富有的人廣行惠施,自己也能享受由施而感召的善報,博才多慧的學者溫文爾雅又善良,偉大的人常時愛護卑劣的下屬。這叁種人即能利益他人也能利益自己。

   天下富者都是于往昔修行布施所感得之善報。布施波羅蜜多即依修布施而到達彼岸,其內容就是要慈惠地撫育、憐憫一切迷惑邪行的衆生。每一有情轉世輪回的生命曆程無一不爲因果規律所攝,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即是此理。布施行善之人,雖不求積善余慶卻自然轉世受福循環不失。身爲富者應了知富裕的原因,更進一步地廣行布施,這樣自己的福德就會突飛猛增;受施者也因解除困厄而歡喜,同時對恩人心懷感激,並發善心爲你祝福。若施者能以菩提心攝持,則能于暫時乃至究竟利益自他。月稱論師贊揚菩薩的布施雲:“發誓利益衆生者,由施不久得歡喜,由前悲性非悲性,故唯布施爲要行。且如佛子聞求施,思維彼聲所生樂,聖者入滅無彼樂,何況菩薩施一切。”如是,大乘佛子依布施而積聚資糧圓滿施度,因菩提心攝持的緣故,同時也與苦難的衆生接上了殊勝的善緣,使彼等轉惡爲善而逐步趨入解脫道。

   對自他皆有利的學者又有什麼樣的特點呢?即是溫雅、柔和、忠誠、善良,總之具有一切高尚的品質。而愚者所具有的急躁驕傲等特點卻正好與學者相反。肯定一個人的學問,要首肯他的品格。如果一個人神態傲慢、面目凶惡、行爲粗暴,那麼就可以推知此人並沒有真正高深的學問。就算有一些學問,也不能很好地利益自己,更不能利益其他衆生,甚至會損毀自他二利。因爲此類人心高氣傲,好走極端,即使走錯路也不願回頭,他們往往遊于險境,專致于惡趣中探奇,一觀究竟。善良的學者有謙虛的美德,故能如大海般容納各類知識,那才是真正的學問。他們具足大悲心故,常以學問惠施衆生,能引導彼等獲得世間安樂乃至解脫輪回的究竟大樂,在以學問利益衆生的同時也自然會贏得衆生對自己的敬仰。因行自他二利之善舉,諸佛亦生喜故賜予加持,速時能獲暫時究竟之安樂。

   所謂大者即是有權勢地位的高官、巨賈或是有能力的智者,總之即是較一般衆生高強之人。卑劣者是能力低下、無錢無勢之人,又因智慧鮮少的緣故,在追求幸福與快樂的時候,不知辨析取舍。爲惡者往昔也不曾修積善法枉造惡業所感,于今生仍然癡迷不覺悟,故惡性循環,恒受諸苦。所以,強者一定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和方便慈愛、護持一切衆生。大者若以權勢、財富、學問利益愛護卑劣者,也算是拯救他們的一種方便。如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對卑劣者稍做利益之事,首先令他們生起歡喜心,然後逐步引入佛門,如是又拯救了他們的法身慧命,其功德更是不可思量。大乘佛子若如是行持也即是自利利他的甚深方便。

   若依福德成諸事,如同陽光不依余,

   若依精勤成事業,如同燈光仍依余。

   如果依靠人們的福德來成辦事業,就如同陽光能普照萬物而不必依賴別的助緣;若僅僅依靠精勤來成辦事業,則如同燈光照明一樣仍然需要依靠外力。

   前世積善之人今生必得福報,“小善行得小福報,大善行得大福報”便是因果之規。在世間上無論做什麼事情,若沒有福報因緣是難以順利成辦的。如前文所說“何處有緣彼興盛,若無業緣彼衰失”,此中業緣即是指積善的福報。如果前世未修善,今生則無福,這樣的人縱然付出百千萬倍的精勤也不能成事或成事不圓滿。有福報的人做事,凡有所求得心應手,如冥冥中自有善神護佑一般。小福報之人賺小錢、享小名、做小官等,福報也不會長久;大福報之人能賺大錢,享大名,做大官或大企業家,甚至爲王當總統,生活優裕,且享福的時間較長,也許一生、十生乃至百千萬劫。所以福報的力量不可估量。

   《賢愚經》記載:佛住世時有一位金財比丘,往世曾爲一貧人,靠賣柴維生。某日遇毗婆屍佛,便將賣柴所得的錢,歡喜而恭敬地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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