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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8

  ..續本文上一頁之事前,對此研究則分清,

   智者愚者之差別,事後觀察即愚者。

   無論何人在必定發生之事前,對其研究分析而作抉擇,以此則能分清智者和愚者的差別,如果事情發生以後才去觀察、分析則定是愚人無疑。

   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都應察因辨理,對事情進行深入透徹地分析、研究,了知可行與否,進而製定一系列的辦事方案。薩迦班智達在《量理寶藏論》中說:“愚者信許後測察,智者測察後信許。”智者對一件事進行周密細致地觀察、分析,其主要目的是了知此事對自己和他人有無利益、違害。如果利大于弊就會竭盡全力去操辦;如果弊大于利則偃旗息鼓完全放棄;若利弊參半則按兵不動,審局而定。

   比如南北朝時期的宋文帝,他虔信佛法,叁皈五戒之後欲嚴持淨戒,但身爲一國之君,受著種種局限,無法滿願。文帝躊躇不定,遂啓問了一些善知識,皆未得一個滿意答複。元嘉八年,世出世法圓融無礙的高僧求那跋摩大師來到建業。文帝獲悉恭請入宮,請大師指點迷津。跋摩大師告言:“帝王和平常百姓的修行方法有所不同,小百姓福份淺,名份微,所以應該刻苦耐勞,勤儉修行;而帝王掌管天下百姓,如果施行仁政,則臣民自會歡欣擁護,龍天護法也會樂于隨順,恒時護持。用刑而不濫殺,征役而不剝榨百姓。如是定能感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樣的“齋戒”堪稱大齋戒、大功德;這種“戒殺”方是持不殺戒之極致,也是最大的慈悲。”從此文帝依教奉行,舍棄自己嚴持齋戒之小發心,而生起殊勝菩提心,以佛法治理國家,號召臣民奉持佛法,使大家獲得暫時和究竟的利益。文帝即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智者,他知理、循理、依勢、治勢、權衡利弊,得出妥善的決斷後才勵力奉行。

   而愚者卻恰恰相反,事前不加考慮,事發時又驚恐萬狀,事後卻大放厥詞,如馬後之炮,極其卑劣。這種人在行事過程中,外表顯得很沈穩,一言不發,實際已是六神無主,呆若木雞。事情結束後,又上竄下跳,指手劃腳,品頭論足,還妄想魚目混珠,詐顯其能。曾經甘孜爐霍地區發生地震,震前沒有得到任何觀察預告,震後卻紛紛報導:可能明天仍有地震,需要特別注意……。

   智者若以善觀察,精通知識是學者,

   鑒別牦牛之大小,愚者亦能非學問。

   聰明人通過善巧觀察精通一切知識才稱得上是學者。鑒別牦牛的年齡大小愚者也會,故不能算作是學問。

   智者不僅要具足擅于觀察、取舍善惡因果的能力,而且要精通顯密佛法等真正的學問,對自他暫時或究竟都有利益的知識才是真正的學問。社會上工、農、兵、學、商等各階層所擁有的知識,無論有多高的聲譽,也僅僅是維系國家、社會、家庭和自我生存的一般技能。物質文明高度發展的今天,科學知識並沒有給人類帶來幸福,反而製造了更多的禍端,盲目發展,毀壞了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先進的殺生工具對其他動物則大有趕盡殺絕之勢,心性乖戾,手段殘忍而不自覺,豈不是將地獄遷到了人間嗎?就核彈而言,一刹那間便可摧毀整個地球……。試問這些學問帶給人類的是福還是禍?

   所以能成辦自他二利事業、引渡衆生趨于解脫的佛法,這才是真正的學問。它總攝了一切世間法,是了徹宇宙人生真理的出世之學。佛祖釋迦牟尼經過叁大阿僧祗劫的修行曆程,而證得了一切智智的果位,爲了引導世人離苦得樂,廣轉叁次*輪,宣講了八萬四千法門。而今佛陀雖已離開了我們,但卻留下了浩如煙海的佛經教典,供後人學修。這些都是了義的學問,依此能使自他一切衆生得到究竟的大樂。

   總之,世間上的一切學問,諸如農耕紡織、鋪路架橋等都是一般知識,僅僅是延續人類生存發展的一種手段,相比出世之顯密佛法,即如鑒別牦牛年齡大小的學識一樣,太過一般了。對于放牧的人來說,觀察鑒別牦牛的年齡就象吃飯、睡覺一樣簡單,就連叁歲的小孩看到牛群都會叫嚷:“大牛!小牛!這是牛媽媽,那是牛寶寶。”所以這種能力算不上是學問。推而廣之,僅了知世間一般學問的人也算不得智者,若只依靠世間的學問又怎能實現“舍小我證大我”這一宇宙人生真理的目標呢?若想成爲一個真正的學者,就應當舍棄對一切世間法的執著,而致力于崇高的出世學問。

   大海不厭河水多,國庫不厭珠寶多,

   欲者不厭受用多,學者不厭格言多。

   彙集所有江河之水,大海也不厭其多;廣集天下的珠寶,國庫也沒有裝滿的時候;再多的受用對于貪欲者也是無有滿足;再多的格言對于學者也是沒有滿足的時候。

   大海身居低位,所有山川湖泊、大江小河的水都會自然而然地向它流去,但它從來都沒有說:“水太多,我容納不下。”國庫是專門用來儲藏珍寶的,珠寶越多它越歡喜,由此可使國家更富強。若國庫空掉則預示這個國家瀕臨滅亡。對于貪欲猛烈的人,即便是財、色、名、食、睡等受用圓滿無缺,他仍是貪得無厭,無有滿足。

   而學者堪稱是知識的寶庫,即便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他也會虛心精進地吸取其它知識。麥彭仁波切說:“智者不厭足格言,正士不厭足學問,大海不厭足江河,凡夫不厭足欲妙。”大文學家高爾基說過:“人的知識愈廣,人的本身就愈臻完善。”在我們身邊,不難發現那些學識淵博的智者,雖然掌握了世、出世間豐富的知識,但仍在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學習。正如斯賓塞所言:“知識愈多,愈覺學問的不足。”世間上的大學生、研究生、碩士以及博士都算得上學業有成吧!然而他們並不滿足于自己的學識,還進一步地學習、研究出世佛法。他們與一些普通的學佛人共同研討,背誦佛經教典等;在法師面前恭敬谛聽,象剛入門的小學生一樣認真、仔細。而那些佛學造詣很深的高僧大德,甚至也會在他的弟子跟前學習世間的科學知識,諸如英文、計算機操作等等。

   再看那些胸無點墨、愚癡無智的人,他們對待知識又是怎樣的態度呢?這些人不學無術,自以爲是,認爲這不用學,那也不用學,好似“潇灑一生”,實際上一事無成。某些人沒有聞思的智慧,反而覺得修行不錯,一切都不執著了,安住在“大中觀”或“大圓滿”的境界中,而最終只是自欺欺人,永轉輪回罷了,這些人是多麼的可悲、可憐啊!

   另一類人,雖然能力、知識欠缺,但卻有自知之明,他們默默無言,暗自用功,以百般精進逐漸掌握了許多知識,最終登上了智者的寶座,這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即使由從孩童前,智者亦要聞格言,

   氣味芬芳之麝香,雖在獸臍亦取之。

   格言即使出自小孩口中,智者也會認真聽受。氣味芬芳的麝香雖然藏在獸臍中,人們也要設法取出。

   智者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即使學問從小孩的口中講出,他們也會認真對待,謙虛聽取。某些科學家、發明家的科研成果便是從小孩的遊戲、天真爛漫的話語中得到啓發而發明、創造出來的,如聽診器、電話等。學者對于學問就象人們尋求麝香一樣,麝香雖然生長在獐子的肚臍處,人們爲了得到它,再髒再臭也毫不顧忌。

   全知麥彭仁波切的根本上師蔣揚欽哲旺波尊者,他所處的時代是教派分歧十分嚴重的時期,由此導致多種寶貴的佛法傳承瀕臨中斷的危機。尊者痛心疾首,發起“不分教派”的強烈呼籲,身體力行地廣泛聽聞各宗各派的教法傳承。只要聽說某人確實擁有某一傳承,他就會不分貴賤、高低、長幼而去躬身聽受。據說有一位目不識丁的牧民擁有某一法門的清淨傳承,尊者立即前往,親自安排食宿,首先教牧民識字,直到牧民能夠流暢地閱讀經文後,才在他面前恭敬地聞受傳承。就這樣,尊者集各派教法傳承于一身,在他有生之年,廣作弘揚,將瀕臨失傳的各派教法重新繼承下來,並發揚光大。

   通過第一品對學者的種種觀察,我們已清楚地了知學者的法相,繼而應如真正的學者精勤地學習各類知識,尤其是佛法。一提到學習,許多人都會表情怪異,皺起眉頭,認爲已經學夠了,情願去實修。其實學習也是修行,學習佛法與學習世間法有很大的差別。佛陀說:“如果我們學習或教導一句佛法——僅僅是一句,所積的功德將遠遠超過供養一切寶物的功德。”依此可以增長智慧使我們變得更加敏銳,這樣對真理實相的了解與證悟就更近了。

  第二品 觀察正士

   正士特意常宣揚,所有高士之功德,

   馬拉雅山檀香味,被風傳送于十方。

   正士常常以謙卑心,特意宣揚所有高尚人士的功德。好比印度馬拉雅山的檀香味被風吹送傳于四面八方一樣。

   正士和學者從廣義上講,沒有什麼差別,作者將正士和學者立爲二品,主要是從狹義方面的細微差別來區分的。學者是從具足智慧方面來講,正士不僅要具足智慧,而且還要具足身口意各方面的美德,如善法圓滿,具足悲心,性格謙善,行爲端直等。作爲正士不會有嫉妒心和傲慢心,能常常發自內心地贊揚所有德才兼備、善法具足的能人志士,甚至于看到那些微乎其微的善行,也會大加鼓勵贊許。若是發現某人學識、功德優于自己或是與自己相當,正士更會極力贊揚,廣宣其德且虛心討教。阿底峽尊者便是一位正士的典範,每逢見到具足功德的高僧大德時,他就會五體投地、虔誠頂禮並且大加贊歎。再如漢地已故的一位老法師,精通顯密教法,攝受了許多弟子。信徒常常在他面前詢問其他一些法師的修行、功德等,他總是贊不絕口:“這個法師了不起,持戒清淨、德才兼備、年青有爲……。”對一些修證圓滿的密宗上師,他更會向信衆宣揚:“佛法難聞,善知識難遇。這位上師可是真正的成就者,真正的佛啊!你們要好好依止……。”在他的口中從來沒講過別人的半點過失。即便是一個冒牌的大德或不守清規的沙門,他也不會去揭他們的短,盡量保持沈默,不發表意見。

   “馬拉雅”是梵語,意爲檀香山,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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