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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14

  ..續本文上一頁,有誰肯去依止,好比只裝了一半水的瓶子,有誰願意將其頂在頭頂攜帶呢?

   功德圓滿士指的是于智慧、學問、修養等各方面精通、圓融無礙的人。嚴格地說來,只有如釋迦牟尼佛那樣的正等覺或大菩薩才稱得上“圓融無礙”,但此處是指凡夫位中學識比較淵博,已經能夠調伏自相續,貪嗔癡非常微薄,基本上能對治自己煩惱的正士。他們有著崇高的品格,謙虛和善不求名利,在很多問題上能作出正確取舍以及合理開示,有能力引導苦惱的衆生,使其所作所爲漸趨賢善,因此,這樣的智者是人們依靠處的最佳選擇。

   平凡者是指沒有什麼學問,但老實正直、性格單純的人。這類人表裏如一,不會花言巧語、口蜜腹劍地對待別人,故可以放心與之交往。在找不到功德圓滿的正士作依靠處的情況下,就應該結交正直的平凡人。而一知半解的人,學習知識往往是囫囵吞棗,不求甚解,僅懂得一點皮毛便忙于四處炫耀,自我陶醉。這類人一般性格輕浮、人格低下,誇誇其談唯求嘩衆取寵。麥彭仁波切曾說:學法過程中最危險的就是學而不精,驕傲自滿。一知半解的學法者對佛法粗略地研究一下,就妄下結論:“某大德的觀點有誤,某論宣講得不究竟……”這就犯了嚴重的謗法罪,與他們交往也是極其危險的。前文也講過:“愚者學問挂嘴上,智者學問藏心底。”雖無人請教,愚者也會熱心地宣講許多他自己分別心臆造出的“真理”,這即是愚癡的表現。著名作家大仲馬說過:“不管一個人說得多好,你要記住,當他說得太多的時候,終究會說出蠢話來。”所以,圓滿功德之人與平凡士夫以及一知半解的愚者,這叁類人通過觀察是不難鑒別的。取舍與否,智者也能做到心中有數,一知半解的人肯定不會有人前去依止。古人說:“萬事半通不如一事精通。”求學之人當學而專一,精進不懈以求通達;學而不精之人往往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己沒有真才實學,事情辦不成功而怨天尤人,那即是“不會撐船怪河彎,不會寫字怨筆禿。”

   譬如:一人挑水,當他挑著空桶前往水井之時,行走自如,覺得輕松自在;若只灌半桶水,挑起來便會嘩啦嘩啦地響個不停,而且蕩起的水花會擊到桶壁、濺到桶外,弄濕挑水者的衣物,行走起來極爲不便,挑水者也會生起煩惱;將水裝滿時,水便安穩寂靜地澄于桶中,不給挑水者帶來絲毫麻煩,行走也比較方便。有些地方習慣用瓶狀的水器灌滿水置于頭頂上帶回家,而半瓶水是沒有人肯將其頂在頭行走的。因爲半瓶水于行路途中會來回撞蕩,很難掌握平衡,故難以攜帶。同樣一知半解的人也不會有誰對其恭敬頂戴和依止。

   何人了知能辨別,智者愚者之差別,

   並能承辦諸事業,此乃一切圓滿根。

   無論何人若能了知智者和愚者的差別,並且能夠承辦許多事情,這些即是一切圓滿的根本,其人也必定是位智者。

   有智有才有德的人,外表看來不異于衆人,而在平凡之中卻蘊藏著不同于衆人的思想境界和胸懷,他們謙虛圓融,正所謂“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智者常把聰明才智隱藏于笨拙之中,言行謙虛而不露鋒芒,甯可隨俗而不自命清高,並采用以退爲進的方法處事。他們心量寬宏,胸襟開闊,光明磊落。另一類具有崇高修養的人看起來不可侵犯,接近之時卻又溫和可親;聽他講話,盡管談笑風聲,但其言語的內容又非常莊嚴、不可違犯。反之,愚笨的人容易受人影響,狂妄自大,若稍作迎合乃至欺騙,他也高興。另有一類愚者既驕傲又自卑,逞強好勝卻又常常敗事毀己。關于智者和愚者之相前文已作廣述,在此僅略略提示。

   能了知智愚之差別,且合理地任用他們承辦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此辨析之智慧即是成事的關鍵,亦是一切圓滿的根本。作爲一個君主、長官或佛教團體的主事者,具此辨析智慧尤爲重要。比如法王仁波切,他老人家有時會選擇一些表面上行爲不是很如法的人來擔任學院的重要職務。初時,衆人都覺得不太妥當,但時間一長,就會發現仁波切所重用的人才堪稱其職。在事實面前,僧衆從心底發出由衷的敬佩。誠然法王是聖者,可以用神通觀察智愚之人,而凡夫則必須通過長期細致地觀察,才能推測一個人有無智慧,品格是否賢良等。若你能准確地觀察出“此人有智慧,今後他有希望辦成大事;那個人不行,委托他辦事肯定要砸鍋……”這也說明你是個有智慧的人。

   觀察上師也須具此辨析智慧,華智仁波切說:“具足菩提心是上師的重要法相之一。”愚者喜歡裝模作樣,詐現“智者風度”;而具相的上師卻善以平凡的姿態出現于人前。能夠識別善知識的人無疑也是智者,由此,于今生可學習一切善法,斷除一切過失,逐漸得到一切圓滿。依此善根,行者即生或可得成就,或往生極樂世界,最起碼于後世能夠成爲智慧深廣、福報深厚的人中俊才。

   若經智者善培育,愚者亦會變高尚,

   猶如有師教言辭,鹦鹉亦會誦論典。

   若經過智者精心善巧地培育,愚笨的人也會變得高尚,猶如經過馴養師的訓練、教示,鹦鹉也會念誦經論教典。

   《佛子行》中講到,依止善知識後,自己的聞思修等功德將如上弦月一樣日日增上。反之,若人依于邪師,濫交惡友,則終被腐蝕乃至徹底毀滅。衆生無始以來因無明業惱沈淪生死苦海,邪知惡見橫梗于胸,頗有“造詣”,而于解脫聖道卻如無依無靠的盲人迷失在空曠的荒野一般所知甚少。故依止上師萬分重要,一切佛經、續部、論典中從未宣說過不依止上師而成佛的先例。通常凡夫異生心不穩重,易受友伴等暫時因緣所改變,所以當恒時依止善知識和善道友。邪惡的人受正士善行悲心的感化與加持後,也能免除叁毒過患而增長叁學功德,如《功德藏》雲:“如瑪拉雅樹林中,漂落普通一節木,枝葉滋潤出妙香,依止上師亦隨行。”依止具德善知識則不離光明,又可無礙趨入解脫聖城。然若不善加觀察,遇到邪師則將毀壞信徒一生的善法資糧,並且將空耗失毀已得的暇滿人生,所以依師之前應觀察。如今時處五濁惡世,圓滿具足衆多續部寶典中所講的一切法相之上師極爲難得,但真正可作依靠處的勝善知識也必須具備以下功德:相續清淨、廣聞博學、具大悲心、通達顯密、現前斷證、圓滿四攝(布施、愛語、利行、共事)。對《大圓滿前行》中講到的如木磨、井蛙般的所謂上師,以及瘋狂、盲目向導般的上師則不應依止。因此等上師未精進學修顯密教法,孤陋寡聞,相續煩惱粗重,無正知正見,遠離慈悲菩提心,無有淨戒等,若去依止,非但無益反會遭到漂流于險暗之處的噩運。

   有勝善知識在身旁,就算是愚者,若恭敬承侍,一心依止,恒時將師觀如真佛,則終有一天會得到智慧,行爲也會變得高尚。如同一位善巧的馴養師耐心細致地教導鹦鹉,初時它什麼也不會,漸漸地亦可以念“嘎、卡”等簡單的藏文字母,乃至拼讀單詞,最終能念誦甚至背誦簡短的論典。

   即使無力虛弱者,若依強者亦成事,

   如同水滴雖渺小,彙入大海永不涸。

   即使是一個沒有能力而十分虛弱的人,若去依靠能力高強的人也能把事情辦成功。如同水滴雖然極其渺小,但將其彙入大海,則永遠也不會幹涸。

   在身體上或是在智力等各方面稍顯虛弱的人,僅依個人的力量則極難成辦事情,而他們如果以種種方便尋找一個強而有力的人做靠山,依靠強者的力量也能輕而易舉地成辦諸事。這樣的道理許多小孩也懂得運用。曾經有一個身體瘦弱的小學生,常常受到別人的欺侮,致使上學回家的途中屢出障礙,自己也打不過別人,只好忍氣吞聲。沒有幾日,他便以幾包糖果和一些玩具做代價,結交了一位力氣最大、身體最壯的男同學,且與之形影不離。以前欺侮他的人從此對他刮目相看,即使大力士同學不在身旁也無人敢招惹他。這樣,他遣除了學習生活中的違緣,身心愉悅地出入校園,輕松自在地學習知識,成了學校重點培養的高材生。這則故事雖不堪登大雅之堂,卻可說明身體弱小但仍可以做事業上的巨人,受人恭敬和尊崇。

   曆史上弱者依靠有能力、有智慧的人而登上國王寶座之事例俯拾即是。比如漢高祖時期,最初所立太子爲呂後所生之子,後來漢高祖因寵愛戚姬所以想廢掉太子孝惠,改立戚姬之子。呂後得知此事後焦慮萬分,孝惠也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但自己和母親也沒有強大的勢力做後盾,也只能哀聲歎氣空悲切。呂後不得已只好問計于張良,張良說:“若孝惠太子能把商山四皓請來,漢高祖就不敢廢他了。”商山四皓是從秦始皇時候就開始當隱士的四位老人,其學問深、名氣大、品德高尚,漢高祖幾次禮請他們出來幫自己治理國家都遭到拒絕。因漢高祖得天下以前,最討厭知識分子,好謾罵,喜粗語,故商山四皓認爲他不會禮賢下士。得此良策,呂後果然教孝惠太子以卑辭厚禮把商山四皓請來尊爲上賓。漢高祖見到這種情形,就告訴戚姬:“孝惠太子黨羽已成,連朕請不到的商山四皓都被他請來了,以後改立如意爲太子的事就免談了。”若不依靠商山四皓,孝惠太子也就不會有稱帝的良辰吉日。

   比如水滴,本來非常渺小,但當它彙入大海,與之融爲一體,大海若不幹涸,這滴水也就永遠存在。同樣的道理,修行人所修之善雖然微弱,但若以菩提心攝持,則其善根乃至佛果之前永遠也不會用盡。又如幾年前所成立的尼衆基金會,凡施資捐贈基金會的人,寺院的尼衆每天都要爲其念誦一百遍金剛薩埵心咒,乃至寺院未消失之前都如是回向。現今尼衆寺院人數增至叁、四千人,這樣算下來,基金會的供養者每人每天可以得到二十幾萬金剛薩垛心咒念誦回向的功德。

   倘若自己無理智,應當詢問余智者,

   如手不能殺敵時,此人豈非取武器。

   倘若自己沒有才智,就應當去詢問其他有智慧的學者,向彼等請教。如同能力不具足的人,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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