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外交流等。可惜,由于當時複雜的原因,未能實現。
大師不僅自己親自辦學,還曾向有關部門提出,要特別愛護人才。他說:“隋唐時代是我國佛教之鼎盛時代,那時高僧輩出,佛典翻譯衆多,獨立撰著佛教書籍之風盛行。而中國佛教在近代之複興,也主要是出現了一大批高僧和居士,這既能使社會人民受益,也能提高國家榮譽。”爲此,他呼籲哲學界、理論界和學術界,希望有計劃地培養一些佛教文化人才。可惜,十年浩劫使大師這一宏願暫時被擱置。
是年始,爲編纂《中國佛教百科全書》和《中日佛教百科全書》,大師在寺內組織專門人員整理佛教史料。他本人也積極帶頭,寫下了不少佛教史料和學密修密的體會文章等,可惜這些資料均于“文革”中散失。
9月28日,上海市佛教協會舉行“國慶座談會”,大師與惠宗法師等分別講了話。
10月,《訪問了尼泊爾、柬埔寨、越南民主共和國以後的感想》一文載于《弘化月刊》。
10月12日,竹村教智代理團長率領的日本佛教訪華親善使節團一行十二人,在中國佛協副會長周叔迦居士陪同到達上海。13日,使節團一行參觀靜安寺,應慈老法師、持松大師、葦舫法師等出席了歡迎座談會,並介紹了上海市佛教界的情況。使節團在上海還參覌了金剛道場、上海佛教淨業居士林、玉佛寺及上海佛教書店等處。
10月16日,大師出席上海市佛教協會名譽會長簡玉階居士公祭儀式。
11月,《從曆史上來看中日兩國佛教和文化的關系》一文載于《弘化月刊》,該文引用大量曆史資料證明,“中國和日本在文化、政治、宗教、經濟等方面的關系,一向是很密切的。中國文化的影響,到今天還保存在日本的語言、文字、宗教、思想、藝術以至于中國各個時代,有不同程度的貢獻。”
春秋兩季爲國修法祈禱,祈願人壽物豐,國泰民安。
撰《“法”是什麼?》、《“僧伽”的意義》,刊于《弘化月刊》。
再次當選上海市人民代表。
一日,對弟子超晔開示禅宗境界雲:
禅之所謂“明心極致”、“萬法盡通,萬法俱備”,此乃談其功能,實即達摩“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所謂“心”,非指有形之肉團心,亦不同無形之賴耶心,乃包舉生滅不二之本心,一切染淨皆從此出,此即“法界總體”。法界總體固人人之心之所寓,各于人道中隨緣而住,取緣點爲自心而已。此法界總體(簡稱法界)以普攝一切法故,未嘗欠缺而恒如如。吾人若能洞明自心,明心極致,則全體大用當下曆然,與諸佛境界無異。達摩“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六祖“萬法盡通,萬法俱備”之言,均按此理而證立也。
見性者明心之修驗過程,達“一切不染,離諸法相”,必需舍離意識,痛下苦功,以發自心本具之佛性。心光即智光,亦即佛光,忽爾乍明,即自心佛性發動之初機,是爲見性之始,此見即庵摩羅識,即白淨識,名九識或八識之清淨見分,心光即清淨相分,是爲“初關”景象。爾後,心之全體已隱具圓相,其一一屬性,不妨隨緣流露于圓相之中,逐漸對于“六塵”確能離諸法相,是爲“重關”景象。此時咬緊牙關,更上一著,透重關較難,必須重關牢固。然猶末脫內識分別,需盡離內外識,至此可能亦爲禅門常用之口頭語,“桶底脫落”吧,乃是第叁關,曰“透牢關”,“透牢關”後才真“一無所得”。于無所得中,理致不昧,靈活自如“自身等佛”,是名“般若波羅密”,此皆由定生慧之境界。見性功夫至此,然後于入世中隨境而作,隨問而答,隨緣住世。此“叁關”必重關堅固(透重關較難),腳跟乃穩。然後再研究教義,自然經旨全明,利益衆生。
師又語:“學道容易修道難,修道容易悟道難,悟道容易證道難,證道容易行道難。”故見性後,至成就無上正等正覺,尚需精進磨煉,知難而進,百尺竿頭,更上一層。上合十方諸佛無緣大慈,下與一切衆生同一悲仰,方證實相非相、不生不滅,涅槃妙心,正法眼藏。至此,行道方不退,度生可無盡。
1958年,戊戌,65歲
初春,爲根華同志書對聯一幅:“倒海翻江潮聲振地,生龍活虎幹勁沖天。”
春,參加上海市人民代表大會。
繼續主持靜安寺春秋兩季法會,爲國修法祈禱,祈願世界和平。
《佛教教理學習綱要》、《佛教徒應自覺地樹立勞動觀點》、《佛教徒是不是可以除七害?》、《擁護漢語拼音方案(草案)》,均刊于《弘化月刊》。
一日,大師作開示:“從前讀華嚴大學時,教授講到修白骨不淨觀,以對治塵世不淨五欲煩惱,有一位同學因爲觀想自身九竅不淨、遍體不淨、厭惡自穢而輕生了,當時全校震動。多麼慘痛啊!留得這個人身爲人民多做一些好事多麼美好!勸人修九種不淨白骨甘露法門要慎重。要明白,人的生理功能是自然的,避不掉的,不能顧此失彼;要知,一念之間的差距,即煩惱與覺悟的差距。如果能在修不淨觀同時,能相應認識到衛生保健、生理心理、社會人類之間的科學關聯,把個人生命與國家興旺、全人類幸福結合起來,防止重我輕我的兩極心理,那麼此一念就是覺,就是菩提,是人類最大的幸福,大家的智慧就提高了。”
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喜饒嘉措大師來靜安寺,持松大師在歡迎會上致詞,並彙報上海佛教情況。
1959年,已亥,66歲。
是年,尼泊爾佛教代表團訪問靜安寺,向大師獻禮,並參觀密壇。
主持靜安寺春秋兩季法會,祈風調雨順,人民安樂,福增慧開。
觀賞《叁希堂法帖》,于扉頁爲古代書法家如王羲之、米芾等題詞。
《辭海》編輯委員會在上海成立,請大師任中國哲學史分冊編委,負責佛教條目的編纂。他工作嚴謹,每詞每條都經過認真思考,反複推敲。
靜安寺內大師所居之丈室,位于二樓密壇西側,外間是書房兼作會客之所,大師以灌頂號“入入金剛”名曰“入我我入之齋”;內間乃大師之臥室,樓梯最西端設有衛生間。某日,超晔前往靜安寺,上樓時恰見大師自己在搓洗衣服,頓時有些驚愕。大師隨即笑雲:“此亦是四曼細微之事,乃與濟度衆生之大業無異也!”
安坐後,大師對超晔開示四曼之事,曰:由六大地、水、火、風、空(此五大爲色,物質)、識(心,精神),構成六大緣起,互遍法界,各不相礙,隨緣而起萬物聚散離合。四曼者,由六大無礙形成之大、叁、法、羯四種形象曼荼羅。如尊形爲大曼荼羅,手結印或所持之法器(依誓願所各持者)爲叁昧耶曼荼羅,口誦真言、語言或法本爲法曼荼羅,爲自他所作事業爲羯磨曼荼羅。曼荼羅一般總指輪圓具足、壇場、壇城、佛菩薩聚集處。六大爲大日如來全體之性,亦即法界總體之性,六大相即相入,入入無礙,故也周遍于有情與非情。如世間國土爲大曼荼羅,山河大地等標志爲叁昧耶曼荼羅,風吹樹林、鳥鳴等聲爲法曼荼羅,一切作爲爲羯磨曼荼羅(羯磨者事業、作爲之意)。此六大(色、心)爲“體”,四曼爲“相”,叁密爲“用”,上達法身,下及六道,羯磨無量,涉入無礙,重重無盡。大、叁、法、羯四種曼荼羅者,四種智印,其數無量,一一等同虛空,色心無礙,理智相應,彼不離此,此不離彼,故佛身、我身、衆生身相互涉入,叁叁平等,隨爲大日如來叁昧耶身,如空與光,于此各各不離無余也。後大師曾授超晔《四種曼荼羅標幟詳解》手稿一卷,未及反複詳閱,即于動亂中散佚,惜哉。
稍後,弟子超晔問:“師父,佛究竟是怎樣的呢?”大師回答:“契合于萬物之中。”弟子再懇請師尊講得具體一些,大師說:“佛在各人心中,即是自然,證大覺即是佛,法爾如是”。(法爾如是,即如是因,如是果。)
弟子又問“佛菩薩怎麼又各有形態呢?”大師慈祥地回答:“那是普渡有情衆生之應化身。密教以自受用,亦令他受用之故,亦顯現自性身,但所顯現之色,乃無質礙之妙色身,非世間之有質礙色也,不能混同。”
大師之優秀弟子陳承輝居士因患膽囊炎症入院治療,不幸故于手術中。大師雖多方攝受,然終因夙緣而成定業。大師十分哀傷,時爾面向大廳內的“聽經來舍衛,付法得維摩”對聯雙目含淚。有人以爲大師是在爲未能得僧寶付法弟子而傷心,或是悼念早逝的陳承輝。然大師心目中又何止僅承輝一人?受法者皆維摩也!雖然,大師時時孳孳擇器,但恪守教規,非機不傳,非器不授,甯可失傳,決不濫傳。他說:真言宗廣說事相,是兼收中下之機逐漸調教領悟深入,以保持法脈清純。大師也說:如遇器不授,即越叁昧耶罪。
其時有不少人爲法脈的承繼擔心,恐其失傳。弟子超晔不揣冒昧問及法嗣因緣,大師答:“紹隆佛種,法脈相承不能隨便。他方世界正興盛,盛衰交替,此之所以佛法曆千年乃至曆劫流轉不滅也!”
10月,舉國歡慶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周年,大師撰《偉大的十月》一文,載于《現代佛學》第10期。
10月13日(陰曆九月十二),虛雲老和尚圓寂于江西雲居山茅蓬,世壽一百二十歲,僧臘一百零一歲。大師撰《虛雲大師盛德感人》一文紀念,後收錄于《虛雲老和尚追思文選》。
1960年,庚子,67歲
自去冬始,全國不少地方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食不果腹現象頻現。大師慈悲谛觀,知此乃衆生共業,自當同受;同時對寺院加強管理整頓,帶領靜安寺僧衆度過難關。
主持靜安寺春秋兩季法會,爲國修法祈福禳災,回向災害消除,人壽物豐,國泰民安。
勤于撰寫佛教著述,以期後來者以文持達于義持,更期有緣者達于法持。
一日,對弟子超晔開示:“真言密教以六大緣起爲根本,六大爲一切法之本源,事理並存。密宗認爲,無情的物質世界和有情衆生,佛與凡夫,無一不是地水火風空識六大所造。從六大緣起看,衆生(隨緣六大)與佛(法然六大)平等無差;迷即煩惱,覺即真如,煩惱即菩提,其性不二。衆生因身、口…
《持松大師年譜》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