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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佛教 單提向上舉揚淨土——中峰大師之禅淨合一思想

  生活中的佛教

  單提向上舉揚淨土

  ——中峰大師之禅淨合一思想

  提要 本文在介紹中峰國師行略後,著重于中峰對力救時弊、掃除禅病、融會諸宗、單提向上、舉揚淨土等方面的敘述,以揚大師之煌煌偉績。大師倡導的“禅淨互資”,成爲後世修學之清流,影響深遠。

  時稱江南古佛的中峰大師,至元二十叁年(1286)入天目山師子院,師事高峰原妙大師。始誦《金剛經》開解,參究十年徹悟,得慧辯無礙,舉動朝野,後仁宗、英宗聞名,兩賜金襕袈裟,又賜佛慈圓照廣慧禅師之號。法席之盛,當時無出其右。至治叁年(1323)八月,安坐而寂。寂後谥普應國師。師主單提向上,時複舉揚淨土,于後世深有影響。

  中峰禅師行狀

  中峰明本(1263—1323)禅師,俗姓孫,錢塘人,俗姓孫。師“才離襁褓,便跏趺坐;能言,便喜歌贊梵呗,凡嬉戲必爲佛事。”年15決志出家。禮佛燃臂,誓持五戒。日課《法華》、《圓覺》、《金剛》諸經。夜常行不臥。至元丙戌(1286)參天目高峰妙公,次年從公剃染于師子院,時年二十有五,又次年受具足戒。白晝工役,夜晚參禅,脅不沾席,勵精勤苦,咨決無怠,大徹法原。元成宗元貞元年(1295)冬,高峰將遷化前,囑師主大覺正等禅寺,師辭而不受。

  高峰示寂後,師登皖山、遊廬阜至金陵。大德元年(1297)結庵廬州弁山,學者輻辏,師拒之而來者愈衆。四年結庵于平江雁蕩,來歸者日衆,遂成法席。師于九年(1305)還天目山,廬高峰塔下。次年冬,出主師子院,學者稱中峰和尚。至大元年(1308),東宮仁宗賜師號爲法慧禅師,尋謝院事。二年,乞食勾吳,船居儀真、吳江,旋擬遊少林至汳(今開封商丘間),隱名僦城隅土屋以居,僧俗往瞻甚衆,人稱“江南古佛”。皇慶元年(1312),師結庵廬州六安山,諸達官多欲延主浙中諸名山,師固辭不就。延佑五年(1318)應請還山。仁宗欲诏聘之,師不出。特製金紋伽梨衣賜之。敕號佛慈圓照廣慧禅師,改師子院爲“大師子正宗禅寺”。至治二年(1322)十月,英宗皇帝特旨降香,並賜金裥袈裟。叁年,止天目東崗,八月十叁日手書別諸外護法屬。次日晨起書偈雲:“我有一句,吩咐大衆。更問如何,本無可據。”置筆,安坐而逝,世壽6l歲。其日白虹貫于山巅。露龛叁日,貌如生。大師一生既單提向上,又複舉揚淨土,爲世所重。天曆二年(1329),加谥“智覺禅師”,塔號“法雲”。元統二年(1334),追谥“普應國師”,敕賜《廣錄》30卷入于《大藏》,另有《雜錄》3卷,後收于《卐續藏》中。大師著作有《信心銘辟義解》、《楞嚴征心辨見或門》、《金剛般若略義》、《別傳覺心》、《幻住家訓》、《山房夜話》、《東語西話》、《東語西話續集》、《語錄》、《別錄》等皆收于《天目中峰和尚廣錄》中;另有《天目中峰廣慧禅師語》、《勸念阿彌陀佛》、《懷淨土》、《天目中峰和尚普應國師法語》、《天目中峰和尚懷淨土詩》、《擬寒山詩》及其他詩文,均收于《天目明本禅師雜錄》內。大師門下有天如惟則,提倡禅淨合一。

  真參實究 單提向上

  自達摩西來,我國之禅宗不立文字,只以心傳心。然至兩宋,則多變爲以公案诠釋爲助道因緣的“文字禅”。因此,只尚言通,不求證悟的流弊由是而生。因而,圓悟克勤之弟子大慧宗杲,轉而提倡“參話頭”,可謂濟世度人之良策。然因漸入末法,人心澆漓,不重實修,至元代則有:以覺識依通爲悟明、以穿鑿機緣爲參學、以險怪奇語爲提唱、以交結貴達夤緣據位爲出世方便,更有破壞律儀以爲解脫者……。中峰大師見當時“禅者”毛病百出,認爲弊病不除,正法不顯,乃狠下針砭之心。

  大師給禅以正名:“禅何物也?乃吾心之名也。心何物也?即吾禅之體也。達摩西來,只說直指人心,初無所謂禅,蓋于直指之下,有所悟入,于既悟之間,主賓問答,得牛還馬,遂目之爲禅。然禅非學問而能也,非偶爾而會也,乃于自心悟處,凡語默動靜不期禅而禅矣。其不期禅而禅,正當禅時,則知自心不待顯而顯矣。是知禅不離心,心不離禅,惟禅與心,異名同體。”大師認爲參禅只能是在心地上做功夫,如不真實用工,則說藥難以療病,畫餅不能充饑。因此,大師認爲生死之根本,是無始以來迷失自心,若能轉此,則“心不迷不墮生死,業不系不受形質,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起不生業累。”但要轉此心亦非易事,如自不肯轉,則釋迦文佛、達摩祖師現身于前,亦救你不得。于是大師說:“此事苟非當人自肯休、自肯歇、自肯超越、自肯照了,則自性盧舍那萬劫不能歸家穩坐。”如能自了,則佛祖又何須興慈運悲,曲施方便一至于此呢?因此,大師又認爲“輪回若有自了之理,豈勞諸佛複轉*輪?以無自了故,必依信而力行,力行而後到,斯*輪之不容不轉也”。大師認爲:“學道須具足五種正信。第一要信自己方寸心中,一個喜怒哀樂底主人翁觌體,與叁世諸佛不欠一毫發;第二要信從無量劫來與聲色愛憎、染習流注,結成一種生死無常,于四大身中念念遷流,新新不住;第叁要信古人垂慈留下一言半句,如倚天長劍,等閑拶透端的會斷人命根;第四要信日用工夫但恐不做,做之不已,念念精專,決有透脫之期;第五要信生死無常不是小事,若不奮決定志以期獨脫,其叁途苦趣曾無自免之方也。”有此正信,兼備肯了生死大事之正志,死盡偷心,把生死大事橫于胸中、塞于意下,做本色道人,直至徹悟方休,定可受用不已。

  中峰大師既反對從文字诠釋和考證的角度參究公案,亦不主張抛棄公案,他所用的是宗杲禅師所提倡的看話禅。但大師所強調的並不是死參整個公案,更不是記憶領會、依文解義,而是藉參公案中的答語屏卻諸緣、脫去一切知解,向所參話句之所未曉處發起大疑情。大師雖然自年朝至歲暮,惟說看話頭做工夫,但他對不同的學人,則教參不同的話頭,如柏樹子、麻叁斤、趙州無等等。在此同時他又強調無論參哪個話頭,不能今天參這個,明天參那個,要二十年叁十年一參到底。欲求開悟,不但須具信根,還須痛爲生死、勇猛精進。大師還指出如果生死心切,真以“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八個大字隨處鞭逼,則自然話頭綿密,昏散不現,頓悟有期。爲防止行者之偏,大師更指出參話頭僅是破除生死牢關的一種方便,“決不可執坐爲工夫。”若執坐執靜妄認四大身中輕安寂靜境界,久則成病。大師又指明如參話頭做工夫中,很可能出現種種境界,此時“但不生心隨逐,久則自解。你若瞥生一念樂著之情,從此墮入魔境,自謂發明,卻成狂亂”,難脫生死。大師還特別警示學人,應以古德“戒爲基址,道爲屋廬,二者若無,一身安寄”之教,慎守于戒。

  大師參禅惟求實悟,並經常開示學者說:“今之參禅不靈驗者,第一無古人真實志氣;第二不把生死無常做一件大事;第叁舍積劫以來所習所重不下。又不具久遠不退轉身心。畢竟病在于何?其實不識生死根本故也。”這段開示,對我們今天的學佛者來說,仍然是非常有用的。

  融會諸宗禅淨結合

  因爲佛傳八萬四千法門,法法融通,門門互攝,目的是徹了生死,故禅門碩德中峰大師,毫無門戶之見。他認爲佛所以“說戒定慧叁學,示空假中叁觀,現法報化叁身,論法身、般若、解脫叁德”,說小說大,立顯密頓漸之方便,無一不是爲了根器千差萬別的衆生。例如禅與教看起來非同途,但實非異轍,“我佛祖之道,覓同相尚不可得,而何異之可見耶?”教中有“總持無文字,文字顯總持”之說。“總持無文字,則達摩契之而直指也;文字顯總持,則諸宗即之而引導也。”雖達摩之禅稱別傳,“就理言之,但知禅爲諸宗之別傳,而不知諸宗亦禅之別傳也。”無論禅教律密淨,均在于洞徹如來之本心,滯于文字並非教,執于非文字亦非禅。大師認爲各宗雖有頓慚偏圓之別,而皆共傳一佛之旨,有如春夏秋冬而共成一歲而不可缺。大師說:“非一歲無以終萬化之功,非一心無以收萬法之迹。然而,春夏秋冬之令雖別,其所不別者,同一歲也。頓慚偏圓之理雖別,其所不別者,同一心也。且歲不知有春夏秋冬,而四序成其歲;心不知有頓漸偏圓,而四教彰其心。如是,則知即別而同,即同而別也。即別而同,四不離一;即同而別,一不離四。惟同,則不能徹其化迹;惟別,則不能會其本源。于是,同別之旨,不容不兩立;本迹之門,不容不雙收也”。“會而歸之,密宗乃宣一佛大悲拔濟之心也,教宗乃闡一佛大智開示之心也,律宗乃持一佛大行莊嚴之心也,禅宗乃傳一佛大覺圓滿之心也,猶四序之不可混”。

  中峰大師對于禅淨兩法門,更有精辟的論述。

  大師主張禅淨一致,認爲兩家同以“洞見本性”,而達到“了生死”之目的,故在《示吳居士》之信中說得很清楚:“禅即淨土之禅,淨土乃禅之淨土。昔永明和尚離淨土與禅爲四料簡,學者不識建立之旨,反相矛盾,謂禅自禅,淨土自淨土也。殊不知參禅爲了生死,而念佛亦要了生死。原夫生死無根,由迷本性而生焉。若洞見本性,則生死不待蕩而遣矣。生死既遣,則禅雲乎哉?淨土雲乎哉?”接著大師說今禅淨相悖之因:“昔大勢至菩薩以念佛心得無生忍,觀世音大士從聞思修叁慧取證圓通。今之禅乎淨土乎皆二大士之遺意也。二大士常侍安養導師左右,未嘗少悖,今二宗之學者,何所見而悖之耶?予反複求之,遂得其悖之之源,試略言之,蓋二宗之學者不本乎生死大事耳。以不痛心予生死,禅則耕空言以白高,淨土則常作爲而自足,由是是非倒見雜然前陳。若非古佛願行冥符,則二宗或幾乎息矣”。上面已講到大師很重視宗杲禅師的看話禅,他不僅畢生弘傳和扞衛,而且還把看話禅引入淨土法門,在同一封信中說到:“居士久來親淨土之學,複慕少林直指之道,直以父母未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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