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敬祝印公導師永遠活在「少壯時代」的光輝中

  敬祝印公導師永遠活在「少壯時代」的光輝中

  ——少壯氣充撒冰種

  仁俊

  今年四月又屆印公導師九六誕辰了,近十年來,每逢導師誕辰,臺灣及海外佛教界,都不約而同的舉辦各種不同的敬祝:或探討其整體學思淵源,或從其多方面著中發表論文,或從其力行德化致意稱歎,凡此,均出于信衆及從學者由衷的自然、虔然的『心向往之』。像這樣的恭敬祝壽,出乎印公意料:他那淡然湛然的觀行中,久已忘卻了壽的盤回了。忘了壽,念頭上的佛法無間現前,佛法光明充滿身心,命根與慧業融成一體,深入了極難思議的甚深法海,無邊無底的法性、法蘊,深潛而遍照得精致微徹,一切法門出入自在,超越了世俗情見與『孤調』急證,诠表與行驗的,不泛不動,佛法從叁業上現得如如實實,無意中給人的印象與觀摩,深刻得遍透神馳,時間越久越發令人瞻敬慕羨。所以,他老人家盡管淡忘了壽,而信衆及從學者卻從未忘卻過,這麼樣的感人不忘,全從爲法忘軀、持法立身、施法覺世中得來。真僧格就這麼真得一毫不苟,學問也就因此做得一心不亂,慧學成爲念頭的明鑒,佛法中體現、證征得的的曆曆、正正平平、和和溫溫,如此的風徽、德澤與襟懷,乃是對賢聖、菩薩與佛陀的切效中複合而成的,怎能令人不越久不越發瞻敬慕羨呢?!

  印公的心血與神志,目光與膽概,全都貫住、彙入于諸佛之德與衆生之苦,體諸佛之德恤衆生之苦,忍衆生之苦展諸佛之德。他的雲爲與省思中存持與流露的,莫不的的決決、增增續續,形成了最淨淳的心地,最善柔的容儀。不偏愛的摯熱之情,不偏見的中實之觀,一切時處運提得曠洽洞照。佛教所說的學與修,知見上擇簡得了無惑疑,廓清一切顛倒,坦直地向涅槃深入,這叫做學;行爲上發達得永不倦畏,昂倡一片明正,恢弘地向(大)菩提邁進,這稱爲修。體握而踐履著如此的學與修,難度之高與深度之奧,真夠令人躊躇的了!『究原盡理』的印公,卻能從笃懇而卓特的利慧中,勇敢地以智劍慧水,濯盡腐澱而斬絕葛藤,俾後學者正見佛法本源,對治也攝取末流中的部分正義。許多人精究而深察著他的一切言行,都與正法淨律配契得了沒距離,因此許多人就以他爲歸敬之准了。他的言思與理念,因此使許多人開啓了眼光與心量,得以領會、把捉而窺見整個佛法全貌。近四、五十年來,他的思想與音容,久已成爲人們耳目與心念間忘不掉的『法相』了。『實相』中悟入得澄徹、豁通,法說得正純,事做得淨朗,耐得住人聽,經得著世核、驚動,導轉、徹糾了一般學佛者昧古(佛正義)不達、食古(德人偏見)不化的思路與意境。這,在他老人家看來,太平常了,只是盡了『佛弟子』應盡的『本分』。在我看,盡得足佛法本分,談何容易!正由于他盡得足佛法本分,才能將佛法的精義妙旨抉發無遺,將衆生從茅塞荒徑中帶入新天地中去。這麼種的帶頭——讓許多人永遠出得了頭,發得透心,敞得開眼,稱得上驚天動地的大事了。于此,我想借用龍樹菩薩的話:『般若雖叵贊,我今能得贊;雖未脫死地,則爲己得出!』向他老人家致以贊敬!

  生死中的慧觀成熟了,照透了生死二邊,一切所思所行不與惑業交往,盡從諸佛與衆生上留心著眼,從諸佛之法上攝照得真切充滿,從衆生之業上透視得細致廣遍,以諸佛之法治衆生之業,染業轉化爲淨業,佛法便從衆生叁業上則顯現爲叁善根了。無性而緣起的甚深佛法,以『無住爲本』,無住中蕭然廓然得淡甯明寂;明寂得絕(染)情超(邪)見,當下了卻自我,當前不著我所,本性空相應得無礙無失,生死中無憂無悔的理致與宗趣,則不再遠離正念。正道就這麼成爲修學中的軌迹的。遵循這麼種軌迹無著地上求下化,就得從無住中著大功力,『般若經』說:「菩薩摩诃薩以不住法,住般若波羅蜜中」,「不住」之住的「住」,乃是「本性空」與「畢竟空」交融得一相一味的實相,這是不著一法、不遺一法的「一切種智」之因。因地中對整體佛法(有與空)學辨得不偏(頗)不雜(濫),果地中對圓淨佛德才覺證得無量無缺;佛教之所以能建立得顛撲不破,全憑如此的沒一丁點缺失。「般若波羅蜜」具有二種特質:一、般若經中說:『般若如大火聚,四邊不可觸,觸之則焚』,這顯示了般若爲灼破一切惑業之智光。二、學般若要從無我的冷寂中放舍身心,放舍得沒一念系著,佛法中才看得透身心——無常無我,世法中才用得活因緣——覺己覺他。『無作』觀從『假名我』中徹底翻身豁眼,不再從惑業中變個不停,直從正法上變得清淨無作,『正定聚』的根性肇因于此。這麼種最難得難見的根性,乃是全盤佛法與通體行願的承當者,出現了,深觀大行的菩薩精神,則能將佛法弘傳得的實光輝;沒有了,世間則淪爲『見濁、煩惱濁』的淵薮,佛法則將快要消聲滅迹,正定聚的根性者,對佛法的興衰存亡,是多麼吃緊啊!『不于一佛二佛叁四五佛而種善根』的正定聚者,其內持的堅重質品,內見的深淨勝義,內蓄的豐實力能,內發的烈挺氣誓,在在處處總是從空義中探出路、辟活路,空間上立得穩,走得快,看得清,敞敞豁豁地見得一切諸佛,與諸佛同一鼻孔出氣;從有相中(爲衆生)造根力、積德緣,時間上搶得先,做得正,(施)舍得足,厚厚醇醇地爲著一切衆生,與衆生共諸患難而獻身。大乘的正定聚者,最重視的——時與空,在極長的時間與極廣的空間堅忍修學,這是件最大難事,所以急求解脫的二乘,視爲畏途。菩薩從性空中照達了生死如一,于不欣不怖中而等觀之。生死中建立道場,衆生中如遊園觀,愛見中轉爲悲智;學智不證,行悲不舍;智,沈照得不令細惑蠢動、竄現,所見的則突破隱蔽、光新無際;悲,策現得直對劇苦承頂、拯濟,所行的則決絕饒益、平洽無類。最珍惜而善于運用時空,從時空中展手奉身、淬肝砺膽的菩薩行者,從念頭上『現行』的,決不昧心渾噩;從緣頭上觸涉的,決不滯染逐隨;從(生死安危)關頭上臨對的,決不驚喜失常,一徑地沈穩鎮毅得卓然而甯然。如此的志性與神態,發得永發,立得永立,于長時大空中展施的一切,時間上不許混一念,面目清豁得如澄泉光天,就有見諸佛之分了,學佛的分量則日見其(厚)重;空間上不敢滑一步,胸襟浩闊得如大海長空,就有爲衆生之德了,爲人的器識則日增其廓。從時間的特性上,理解它的波動變異,無常觀深猛得治脫常見,了無所貪,盡汰私圖;從空間的通性上,體悟它的恒寂平遍,無我觀明察得抛卻我愛,絕無所畏,荷擔(度生成佛)大業,佛法的無上正道與正覺,都從這樣的時空觀(行)中完成的。

  學佛法,最應看緊的一個字:正;正見化爲身心與行願中的巨力淨光,爲佛法、爲人類的勇氣,則充沛、果毅得莫之能抗。這般勇氣中鼓作而決秉的:破大謬——真常我,诠大緣——遣性體。衆生的生死根源——真常(大)我,絕情地克除了他,才得證入究竟涅槃。最極正確的佛法,莫不以此爲向歸。導歸究竟涅槃的明准:诠大緣——遣性體;自性與本體,久已成爲世間相共的惑習症結了。衆生界中的一切現象與(深)潛(陰)影,都離不了這;因此,自性與本體也就成爲真常大我産育的溫床了。直從這張溫床上跳脫得透天徹地,甚麼都牢籠不著,甚麼也诠顯得網脈畢彰,導師的手筆與智鑒,夠勁妙挺絕的了!由于他的「文字般若」明銳淨絕,令人讀得神會妙法,目空世象,從佛法中體見了勝義,對世間一切看透得『無足當意』,佛法中致身傾心的,從佛法中辟新出路,求大通道。他如此的善誘巧啓,全憑他的一眼看穿——無性,一心徹透——無上,于是乎超頂廓底,觀想的能『轉相轉心』,寫出的能發光發力。所以他的作品:猶如「天馬行空」,不留蹤影;亦如「水銀瀉地」,無微不入,就這樣,令人無相可著,無量遣量,活脫脫、通豁豁地將人領向「實道」中去。與『實道』相應得不隔不沈,對佛法本質——空無實體契印得不動不依,面對世間繁華的森羅萬象,了達得幻化不住,入幻行化而不了、不擇(根機),『欲得(佛道)欲度(衆生)欲滅(一切)惱(習),作誓令(無量衆生得涅槃究竟)樂不惜身』的大心之士,就是這麼發心而獻身的。策覺得能教人發得不退而愈發,獻得不(自)顧而愈獻的最特殊的兩個字——『不』與『滅』,『不』——徹底的汰舊(世間愛見),『滅』——通體的創新(出世悲智),這是叁乘與一(究竟)乘行者的真法脈、大門路,因此,徹發而畢獻的上根者,沒一個不將這樣的『不』與『滅』,作爲惟一宗趣的。所以,惟有『不』得業命不戀,『滅』得神我直絕,才能從有相中體悟而進入空性,深入『叁解脫門』中安身立命,進而效學菩薩,必爲衆生而舍身盡命;尤其于(『空相應緣起』)正法無人問津之際,肯得這麼做的太難得、太可貴了!古德說:『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涅槃峰頭立得了了滅滅,直踐『古仙』道迹,腳跟則不沾泥濘了;因緣海底(察)行得燦燦豁豁,灼破『魔羅網』罩,眼前便廓除魅惑了。這麼種見地與作略,祇有極少、極少數的,敢得擔當,決得策提,舍得脫落(一切利養名敬),忘身忘心地悟緣絕性,愍苦致(力于)法,從佛法得幾分正確消息,叁業涵熏得佛法化了,不住一切而住般若——『深入究竟住』。這樣的住得,生活、生命與生死中的佛法就怎也離不開、奪不去,一切則重穩堅明得不蕩不遷。到此,『我法』則消融得不現心迹,心迹間的一切,曠達而直覺得法興盎然,佛囑奮然,志神果然而昂然得緣不了,空能行,有不囿,由是而聞持的不忘,不忘則能總持正法;思行的不倒,不倒則能深見勝義;修證(事理二證)的不偏,不偏則能巧運全盤。視全盤、行全盤佛法爲己任的(大)善知識,這叁不久已與叁善根結盟得不離念頭,空慧將叁善根合聯、照發得極緊極淨;從極淨中深悟到一般不知、…

《敬祝印公導師永遠活在「少壯時代」的光輝中》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直接转到: 第2页 第3页
✿ 继续阅读 ▪ 緣起的面面觀序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