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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徒歡迎二千禧年 最重要的一個字——活!▪P2

  ..續本文上一頁」「冒霜犯露」種種意料不及的侵襲,便臨當得在所不辭了。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一面:人怕人!人怕人這種最嚴重的精神威脅構成國怕國、族怕族,甚至親友骨肉也互存猜疑、恐怖之心。因而爲著己國、己族、己(權)益的強繁與操握,盡在「貌合神離」與「鈎心鬥角」中,「爾虞我詐」地發展最厲害、最毒烈的新武器,思有以一舉而壓伏或消滅對方。表面看,現代先進國家對人權、人道倡踐得煞像夠力,但實際,卻是困陷在國對國的恐怖泥淖中。這導因的焦點——人怕人!人類的理智、理性,從這裏觀察,就顯得太有限、太藐小了!學佛者,適與此相反:人愛人。世界上最愛人者——莫過于佛。真學佛的人,心目中的佛德與佛量,總體見、體效得不遺余力,不忘致力,佛的一切就這樣注入、襯現于心頭。生活力與生命德,在這麼種注入、襯現中成長得旺足堅厚,就迸湧、發達得莫可遏毀了。氣骨中的膽概與心(之)光(健),則能解除人怕人的慮顧和威脅了。發真心做真事的人,沒一個不先解除人怕人的威脅的;解除了這樣的威脅,對佛法承擔才整體頂得足,足得精神力德與佛法願誓,處處配應得緊湊切實,除了學菩薩爲衆生,體會、倡踐菩薩的一切,從菩薩意境中直直深深地透入透出,透出得俐落而涵通;涵通得畢竟不盤挂自我,真豪興與大壯氣充盈于身心中,就只關照衆生劫難,只效學菩薩爲衆生劫難而奔波,自家血汗與菩薩血忱(誠)溶爲一體,則勇于以菩薩血誠而爲衆生揮奉自家血汗、骨肉,「第一線的精神與全天候(性能)的誓諾」,便激策振展得決之又決,真之極真,行之若素到言行一致,看在人眼底,烙在人心頭的,一切人對吾人一切的一切,才會引發、建立絕對的信任與親切。如此絕對的形成,都由于肯得、決絕得從忘身爲法與舍己爲人的觀行中獲致的。因此,惟有將一切好事與難事做決了,決得極真而永真,與虛僞徹底絕緣了,人際間才到處對我們刮目相看哩!

   入世、轉世、化世、成(熟)世(間有情)的極大能耐——(心)注得切!心,能從佛法中安置得了,並非易事。這必須從苦心堅志中將心勵練得貼實趣真,念念察驗、提緊、運足得不離佛法,不雜世(間妄邪)法,從世法中直轉直向佛法;佛法成爲眼前之光,人前之德;以德化怨而能感,以光破私(不藏)而必助,這麼做慣習了、自然了,自然得到處皆然、果然。果然中對佛德體會得細微深厚,佛光照灼得廣遍明足,與佛通得了消息,兌得出承諾,日常中透露的種種態神,非常時勘驗的念念智願,才都能對一切(苦惱)衆生注照、體慰得懇懇切切、平平敬敬。佛法不離人際的開展,人際投入佛法的感召,全得力于這樣的皆然與果然。

   于此,最應注意的:發得徹得最徹了,才會續續增增、敞敞豁豁地做得這麼皆然而果然咧!

   叁、見得明、頂得真、提得足。于無齊限、無定期的超越時空而修學,最爲重要的——正見,整體佛法的認知與持行,端賴正見。諸佛所證與所诠的一切,無不從整體法界中(對上上根機,這是最鮮少的)或直诠所證、(對中下根機)或依次導入。所诠的一切能作爲吾人持行的准繩者——正見;所以,正見成爲出離心的管道,菩提心的骨髓,叁乘相共而一貫的正見:緣起正法。緣起,貫通著世出世間的兩端,這是惟一究極的普遍真理。從世間悟入出世而究竟解脫,從出世體會(如實)而直入世間行化,都必須遵踐而通達緣起正法。緣起正觀所觀所破的:「自性與神我」。在諸(五蘊)法上執實有執實無,叫做自性見;在衆生(我與人)上執斷滅執常恒,叫做神我見。其實,自性與神我,可說是二而一,一而二的,現在僅約「法」與「我」的差別邊,姑作此分別而已。佛陀所徹悟的緣起,所徹破的對象:即此自性與神我。世出世最具有活(智)能與活(而遍的德)力的有爲者,莫不先調治、後破絕此自性與神我。治破了此二者,才能從真學佛中見一切佛見一切人,在一切人中實驗佛法,在一切法中學菩薩行克己爲人,爲得滿身滿心喜悅而熱摯;因爲最冥昧的自性與最矜誇的神我,全被厭棄得不再牽纏。這等人出世則出得了達開通——不受系累,入世則入得澄清廓朗——施展光正,其「容止」與「業行」,就沒什麼負面或陰影了。

   緣起法察觀得明而深、正而廣,深廣得無微不透,無大不通,內內外外怎也尋覓不到一一「宇宙大全的實體」。蕩絕了這種「大全的實體」妄執,緣起就成爲最新最正的知見了;世智從未體握到這樣的知見。所以,只須確認、悟解從緣起理則中引發緣生事相,曠觀現實中的一切,無一不從衆緣和合而生,「自生,他生」等的妄見,就被掀翻得徹底透脫了。這是凡夫從生死向解脫的第一關。緣起給吾人最大的啓示、覺導與勸知——相依相待。人類的生存、承繼與繁殖,繁殖得理性優良、感性寬和,相見相處相交往,相依相待的存心與表態,可說是自自然然的現象。雖然,盡管自我計較著人我、利害等等,但到底人總得靠人才能存活、延續下來。所以,佛法從緣起因果中建立世俗事相,也就從緣起因果中說明人與人相關的依待性。相互依待即普遍表征著:無獨生性、無實體性、無常質性,從而證實了一切都無自性,一切都是緣起幻現;不僅事相幻現,即連心識也是幻現,所以『阿含經』說:「識如幻」。幻緣成幻事,幻事依幻緣,幻幻相依相成的染緣與淨緣,將染緣放棄得明徹,淨緣持取得穩切,就能從自性與神我的黑洞中永遠跳脫出來。

   「緣起與性空」,乃是中道、中觀的根本。這在中觀學者的體悟、證印上說,是不共于教內教外,惟一的正見、正法。所以根本聖教中釋尊曾對阿難說:「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的緣起義蘊甚深,因爲自性見特重的凡外,是不能直會、頓轉的。「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的緣起空寂性,則深之又深;緣起空寂性之所以「甚深極甚深」,因爲,釋尊住世時及門弟子中有的已猶豫懼畏;佛滅後,弟子們對這「倍複甚深」的空義,許多體察不徹的,反而以種種自意釋之爲有,背離了「自性空」與「畢竟空」的本義(根本聖教中稱之爲「勝義空」);不用說,凡外就更談不上了!佛法最根本的特質——緣起,緣起所該涵的,空與有。從佛陀本懷诠演的空與有加以觀察、肯認:有是幻有,空是真空,即真空以了達幻有;從幻有中建立一切因果,從真空中消通一切(實自)性(實自)相,這是佛陀說法最基本的原則。幻得了無所著,真得絕不疾了,菩薩們最積極而充沛的勢用與德能,全憑這二者相互調運與導策。幻,離開了空,便顯不出幻之大用,所以,對真(深)空體悟得深淨,興用得切明的,見之于從幻緣起幻修的,莫不活脫得活絡絡,涵通得涵和和的。『般若經』說:「爲初學者說生滅如幻,不生不滅不如幻;爲久學者說生滅如幻,不生不滅亦如幻」。真個想從菩薩行中學如幻大用,我們亟應牢記著:必須常隨「久學菩薩」。從久學菩薩的言行動靜之際,藉以觀察其久親久瞻諸佛從寂平巧善中興起的如幻大用、大力及大德,我們才能活在幻淨中學菩薩瞻佛陀,瞻佛陀而作菩薩事業!

   對染汙緣起照治得極嚴切的,解除了惑業系縛,直從惑業群中練根策膽,善用意識與名言,意識所觀名言所诠的,不離緣起性空;緣起上觸得明,性空中修得真,根培得與極善(無貪等)相應,膽鍛得與極壯(無我我所)相勵,淨厚與健猛概氣,就成爲人際間的福星與救星。佛法學得理覺事豁的,從慧命中輻射出燦熾無盡的光輪,都憑著這般一片一致的明與真。長時大空中騰躍得不離明與真,空義與空力交相悟發得日深日充,「我法」盡爲佛法治絕了,到此,不論多麼苦樂安危,應頂的即頂得頓頓決決、快快暢暢。學大乘者,透越了一般生命觀:獻舍「業命」而換取「慧命」,厭棄「蟲身」而修證「法身」,身命觀翻轉得迥異泛常的,一旦遇到應該而必須的無畏施,即豪爽得如棄敝屣了。抱著這番精神與精誠,活絡在人際間做人、見人、學人(之長)、敬人而爲人,畢畢直直的一片真心,則怎也不肯得、不忍得耍世故、玩俗套,因爲空義與空力悟發得非「如實如此」的做去不可!無始私圖轉化爲無邊公願,公願徹底汰絕了私圖,就是此種不可的絕大決心所使然。生死中來去得手腳拔脫、心腦開豁,頭面擡舉得鮮活磊落者,沒一個不如此頂得極真的;我們照樣的頂上去吧!

   浩劫中頂得真能處處兌現的要著:提得足!生命中的活性與活氣,鼓振得數數斡旋而蓬勃,從佛法中攝取而彙融得沒厭心、沒戀情、沒止境,這樣的永沒了期;足,就是從這沒了中提上去、做起來的。做真了,邁得直向諸佛菩薩正道之軌的「凡夫菩薩」;一發心,總是猛逼苦策自己立刻趕上去,做出衷腸爲法、爲人、爲世的真事來。這樣的做,一成爲義命上的天職感;感得直透心腦而直致肺肝,與諸佛菩薩的意境則能逐漸相互交感而交應。學佛法、用佛法,從無限階進中上瞻、上求不昧,從無數惱迫中下察、下化不怯,靠的就是這樣的法悟與佛加的相互感應(切莫誤解爲一般靈感、靈驗)。有了這般從未有過的經驗與體見,念頭上的佛念就活得切而足,因此,對一般人的佛性——成佛的可能性,恭敬得同諸佛一樣,將諸佛與衆生視爲平等。盡管如此,衆生依然是一般衆生,煩惱起來,照常暴跳得以諸苦迫擊刺自己,由于獲得法悟與佛加,卻更殷勤地笑迎慰安,煞同慈母體慰最頑鬧的孩子般。「凡夫菩薩」的慈德,就這麼日增日擴,智力也就這麼日觀日明;日明得心地空平,眼光遍亮;亮得只見衆生不見自我,「賢聖菩薩」與「諸佛菩薩」的典範則常常現形現效,這樣,「凡夫菩薩」則能上進得領略「賢聖菩薩」的智解,智解漸深漸正,正得不越佛法正道之軌,則更能吸觸到「諸佛菩薩」的氣息。與「諸佛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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