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水、火、風四大聚足而生,因緣不具足絕不會憑空産生蓮花。如果無因派推理之根據明顯不具備,你們自己之宗派則已毀壞自己論點。若無推理依據亦能成立無因宗派,此類僅憑口頭胡亂推導而得之無因派則無絲毫實義。未見到因緣並不能證明因緣不存在或諸法無因,若如此只憑衆人眼見與否爲依據就加以推理,則某些時候能見到因緣,爲何就不能推論出萬法皆因緣而生?若何時何地都有因緣所生法,那你們所謂之無因又有什麼理由?除去口頭陳述之言辭,它並無存在道理。如認爲自己未看見,但未看見不一定不存在。就如太陽落山後因種種因緣而被遮擋,令人無法目睹,但此時你不能說未看見是無因自成。你們皆欲獲得快樂而不願承受痛苦,對你等諸人來說,安樂之因緣就維系于國王身上,你們又怎能說無有因緣?若真是無因,我殺死猴子又有甚不合理之處?”如是宣講過後,持無因見者無一能回答普行菩提所提問題。
尊者隨後又對大自在派人士說道:“諸位尊者,你們持大自在見輕毀我亦不合理。你們認定一切法皆爲大自在所創,既如此,則此猴也是大自在所殺,你們爲何卻對我有所不滿?別人所犯過錯爲何要落在我身上?如果說大自在本性慈悲不會殺猴,你們爲何又說是衆生因緣造成猴子死亡?你們雲萬法均爲大自在創造,大自在自然生出一切,除他而外誰都不可能創製萬物。既如此,你們親身供養、頂禮也全是大自在所爲,你們自己又能得何種利益?所有大罪過也是大自在自己造作,那你們恭敬他又能得何種利益?既然你個人所爲、所造罪業,大自在無法承擔,那你們實不應再接受萬事萬物皆爲大自在所造之觀點。
另外我再問你,大自在是自己自生抑或由別種法而生?若是自生,則其他法前就無大自在,那又從何而言一切法均由大自在産生?若爲他生,則大自在分明如仆人一般又哪來自在性?既如此,爲何要說大自在無因而生?且還要對其頂禮膜拜?如果舍棄一切合理、不合理之處進行觀察,只籠統言萬法皆爲大自在所造,那我殺死猴子也不應受到責備,你們不觀察爲何要說是我殺死猴子?”
普行菩提即如是摧毀大自在派辯才,他接著又轉向一切都乃前世業力所造派說道:“你們譴責我殺死猴子亦不應理,因你們認爲一切皆是前世業力所造、一切都爲命中注定,既如此,我殺死猴子又有甚過錯?正如被火焚燒之森林一般,前世業力導致一切現象産生,我無有一絲一毫之過。若我要承擔殺死猴子之過,則我已造下惡業,猴子之死即非由前世業力天定。況且業力與業力因緣無有窮盡,這樣業力之流將永無盡頭,始終完結不了,任何衆生都無法得到解脫。
若說善法能成爲痛苦因、罪業成爲快樂因,一切果報均不依現在所有一造作,只因前世業力而得以顯現,我們即可承認你們所持觀點,但事實並非如此:造惡業或善業必得相應痛苦或快樂果報,善惡有報始終都不會顛倒錯亂。如此看來,一切都爲前世業力所定實屬不合理之見。再者說來,新造業既不可能對果産生影響,新造業也即並不存在、成立,那以前之業又何能成立、出現?你們既認定一切都因前世業力而形成,殺猴之罪業誰又能將它推到我頭上?”聽到普行菩提如是分析,這些人便再也無話可說。
尊者接下來又面帶微笑對斷見派人士說道:“你們譴責我殺死猴子同樣不合理,因你等對一切來世果報都不予以承認,既如此,還用管什麼造善、造惡之分?有智之人自此皆當隨心所欲。如此說來,殺猴過患又讓誰來承受果報?如果是因欲免遭世人嘲諷而言應行善斷惡,此種說法亦不應理,因你等行持均已與自己所屬宗派觀點背道而馳,這豈不更成衆人譏諷對境!難道你們不了知此理?如只知隨順世間愚癡衆生之見而舍棄自己宗派,此等宗派又有何等存在意義?它豈不爲一派胡言亂語與思維錯亂之産物?此種行爲真乃愚癡中之更愚癡者。
你們又言“顔色各異之樹木非爲前世業力而顯現,實屬自然發生,若被火焚燒、用兵器砍斷,則再不會重生。同理,整個世間毀壞後,又豈有來世存在。”這種推理實乃錯謬。你們不知分析世間萬法皆因緣具足而後産生,因緣不具足時根本就不會顯現。因不分析觀察,故而不明此種道理,才會擁有這類實屬胡言妄語之理論。事情既然如此,若以你們所持斷滅派觀點衡之,殺人、殺猴等業又有何過?”
等尊者一席話講完,斷滅派人士再不多言。普行菩提又對國王身邊精通世間論典之衆智者說道:“你們爲何也要譴責我?若你們認爲世間論典所宣揚之道理皆屬合理並欲行持,則實在不應責怪我。因你們所持論典中這樣敘說:“爲國等利益,不管善惡業,等己解脫後,以財修正法。”你們既如此承認,認爲只要有必要,不顧及親友等行爲統統可以行持,那我爲得猴皮而殺死猴子亦屬有必要之舉,你們爲何還要譴責我而不去譴責你等所持自古相襲之論典?若認爲我無悲心殺害猴子或我會以此種惡業今後感受果報,那你們不重視自己所標榜推崇之世間理論,反而只知跟隨別種宗派,這種作爲又有何益?若這種觀點可算作合情合理,這世上就不會再有不合理及錯亂之事,這豈不可悲!你們這些野蠻衆生以世俗論典、理論爲借口弘揚邪教,若你們認自己所屬邪見宗派爲真實,那麼對我殺猴也不應有任何不滿之見。”尊者即如是以威風及辯才壓服住所有在場之衆。
國王及以大臣爲主之眷屬此刻皆對他生起信心,對他所言亦滿意非常。他了知衆人心態後就對國王說道:“其實我從不曾將活生生猴子殺死過,只是爲今日宣說此等道理之方便,我才特意幻化出一猴並示現將其殺害,希望國王勿再對我有更多顧慮。”言畢即將幻化猴子又幻化而去。
國王及眷屬對他信心自是更加增上,尊者則趁機對衆人說道:“現見法因生,了知有來世,行善大悲者,豈敢殺有情。”接著又專門對國王說:“無因大自在,斷見世間論,爲名立宗派,智者誰認可。國王所持見,下屬亦隨順,國王細觀察,衆人之言行。故當持正見,惡見禍害因,遠離諸惡人,依止善知識。”尊者即如是宣說遠離惡友、依止善師、修持慈心之教言,在其引導下,國王與眷屬都開始遠離惡見惡行,行持起正知正見來。尊者開示完畢即顯示神變飛逝而去,衆人則在其身後恭敬、頂禮、供養。
又釋迦牟尼佛以前曾示現爲一施主,名爲喜靜,他就如高大繁茂之薩拉樹一樣,財富豐饒,爲善法、善說不惜犧牲一切。一次從空中傳出音聲道:“如來正等覺無量光佛擅長斷除衆生懷疑,他現已出世。”喜靜施主聽到後立即向虛空發問,詢問如來住于何處,如何才能拜見。從虛空中再次傳出話語,告訴喜靜所欲了知信息。他立刻集中起大臣及城市中人,向東行成千上萬由旬後到達山王勝幢城中如來居所。途中不斷有人相繼跟隨,最後衆人全部抵達如來近前。
此時諸天人正對如來供養承侍,而如來莊嚴美妙身相很遠處就能望見。喜靜等人從馬車上下來後,皆步行前往如來所住園林。承佛陀加持,陣陣涼風徐徐吹來,並降下甘霖香水。如來早已了知施主心中所思,即以甘露清涼之光觸其軀體,喜靜等人立即就從疲累痛苦中解脫、清醒過來,他們此刻全都看見如來正于一多羅樹高之空中行走。
施主請求道:“我聽聞如來名號後即欲親臨此處,不想現已真實面見如來,內心喜悅自是無法言表。于此整個世間中,如你這般具殊勝功德之如來真乃無與倫比。”如來則答話道:“施主你所言的確合理,我是經漫長時日厲行善法後才得此果位並在此世界獲無與倫比之境界。施主,你們心中有何請求不妨直接道來,我可滿足你等心中所願;同時不管你們諸位欲詢問何事,我都可遣除你們所疑之處。”
施主便開口詢問說:“我們修禅定之時,心如何入定?又如何出定?如何才能得禅定功德?這些道理都請佛陀明示于我。另外,以何善根才能了達禅定之力?了知禅定之因緣又爲何?”喜靜即問了許多諸如此類的問題。
無量光如來爲解答衆人疑問就告訴他們說:“無相禅定者,即達出入理,何人明此理,已各得禅定。”
待如來言畢,以施主爲主之衆眷屬即已通達無生法門,並遣除了各人一切懷疑與猶豫。此時諸眷屬又請教道:“佛陀所說語,如何行持之?”佛即告衆人說:“恒河沙衆生,聽聞我語後,了達真如理,已得無生法。”爲利益衆生,無量光如來就以此種方式答複衆人所疑。是故諸大菩薩爲利衆理當精通禅定之出入法,亦應受持、積累寂止與真實禅之善根。
喜求禅定成辦二利
久遠之前,釋迦牟尼佛曾轉生爲嘎西嘎國王手下一大臣,名爲查見。他精通一切論典,並具性格沈穩、行動調柔等諸多超人功德,且常爲衆人宣說如何取舍善惡之道理,衆人因此都像對待上師那樣對他恭敬愛戴。他有次想將國王心中不合理之念頭全部除去,于是就與國王來到一寂靜地後說道:“勝身等國王都犯有同樣過失,但國王們自身卻皆未察覺。”
接下來他便首先宣講飲酒之過:“飲酒後能令人生起嗔恨心,且哭哭鬧鬧,說話也語無倫次,並能導致各種疾病等過失産生。”然後他又講賭博過失:“爲賭博獲勝,人人心煩意亂且毀壞事業,賭徒各個不能安睡,且要忍住大小便,這樣必將導致各種疾病産生。”隨即他又宣示了打獵、女人等諸種過患:“打獵會被毒蛇、蚊子等動物傷害,且要被冷熱、饑渴、勞累等折磨。路上還可能從馬上摔下,又或者遇到怨敵損害等令人恐怖之情形,更何況來世尚要承受難忍果報。再看女人,女身之過爲:令男人威望降低,出現無明黑暗,貪欲之火焚毀自己,如毒蛇一般心生嗔恨,尚有說粗語之嗔恨過失。爲國王自己福德考慮,若能調伏自己根門,如理如法主持國政,即能增上一切功德。”
盡管查見奉獻給國王諸多教言,不過因國王心性散亂,他聽聞後心知自己並不可能將其全部如法行持,但爲顧及查見情面,國王只得說道:“你像上師一樣賜我教言,我從今往後定不違越。”待查見說…
《釋迦牟尼佛廣傳·白蓮花論 (下冊) 八 禅定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