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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攝頌釋▪P21

  ..續本文上一頁相,

  猶如舟子善往來,不住兩岸不住海。

  如此諸法自本體是空性,因此是完全寂滅一切有緣見解的意義;所緣之基或因的相不存在,是完全斷除一切分別念的意義;爲此對它無有耽著或者對果無有願求,是遠離一切叁界之願的意義。行持所證悟以上叁解脫門的甚深法——有寂平等性的意義,依靠它的威力,不證寂滅一邊的涅槃,不行持耽著叁有之相,如同聰明的舟子,善于往來大海的兩岸,可是他既不住于彼此兩岸,也不住于海中。在講般若的此處,用叁解脫、無生、真性、真如等盡其所有的別名來說明,也都是同一個意義,空性即是無相,也是無願等,所以我們要知道,各種異名雖然反體不同,但就像蜂蜜同一味道一樣,所證的法界是一味一體的。

  寅二、宣說其功德:

  如是行持之菩薩,無佛記證菩提想,

  此無菩提無畏懼,此行即行善逝智。

  如是行持有寂平等性之義的菩薩們,心裏並沒有“我將蒙受具十力者——佛陀授記,證得所得菩提”的執著想,因爲他們完全通達了這一實相意義無有任何所遣所立、所得所斷,所以對菩提虛空的法相全無不能接受的畏懼而胸有成竹地如此行持,這就是在行持善逝的甚深智慧。

  子二、世俗之有境廣大行爲——修行刹土:

  世間荒途饑馑疾,見而不懼披铠甲,

  後際恒勤盡了知,塵許不生厭倦意。

  在這個十方世間界,不清淨的顯現、無水無城貧乏荒寂的野外路途,似乎到處充滿了淒涼的景象、粗糙的處所和凶殘的猛獸等器世界的瑕疵。有情世界,缺乏正法與財富的饑馑,身心痛苦之病以及內在種種煩惱之疾。(行者菩薩)目睹此情此景,了知這一切是虛幻的心無所畏懼,于是披上修行刹土的大铠甲而實地行,並由衷感歎:悲哉!這些衆生福報淺薄,才這般被各種各樣的煩惱和痛苦所折磨,因此,我爲了利益這所有衆生,要修行刹土,有朝一日,我成佛的佛土,全無這樣的弊端,富饒完美。爲此目的,乃至究竟後際(即盡未來際)之間恒常精進修行波羅蜜多資糧,由于完全了知這也無有自性,而對此絲毫不生厭倦之意。

  子叁(善巧方便雙運之行爲)分叁:一、略說;二、廣說;叁、攝義。

  醜一、略說:

  菩薩行持如來智,知蘊本空且無生,

  未入定悲入有情,期間佛法不退失。

  所有菩薩隨時隨地行持並安住于如來之母——智慧波羅蜜多中。那是怎樣的呢?

  他們憑借有境智慧力,知曉蘊等所有這些法原本空性、無生,以無二的方式入定于法性義中,然而在沒有如此入定的階段,以大悲心趨入千差萬別不可限量的有情界,而入定安住在唯一法界中,也並非舍棄衆生利益,因爲他們已經獲得了智悲雙運的甚深、殊妙瑜伽。在行持衆生種種利益期間,也不退失佛陀之法——不住之住般若波羅蜜多,因爲獲得了智悲無二的善巧方便智慧。這裏所謂的“未入定”,也可以解釋成:在以悲心趨入沒有入定(即平等安住)于甚深法性義的迷惑衆生界;或者菩薩自身沒有入定之時,以悲心趨入衆生界;或者安住于智悲雙運之間或者中道之類的時候,從十力等佛陀之法中不退失。由于具足如此善巧方便,而不現前唯一的寂滅。不管怎樣,都是說明智悲雙運善巧方便的本體。

  醜二(廣說——以八喻說明)分八:一、以幻喻說明不舍衆生;二、以器世界喻說明圓滿願力;叁、以飛禽喻說明無依也不墮落;四、以射箭喻說明未圓滿而住;五、以神變喻說明住留也不厭他利;六、以撐傘喻說明不墮邊;七、以商主喻說明成辦自他利樂;八、以商人喻說明精通道。

  寅一、以幻喻說明不舍衆生:

  如有善巧諸德人,具力知技勤難事,

  投抛工巧臻究竟,知成幻術欲利生。

  偕同父母及妻子,行至衆怨荒野路,

  彼化勇敢衆多士,安穩行程還家園。

  爾時善巧之菩薩,于衆生界生大悲,

  盡越四魔及二地,住勝等持不證覺。

  如果有人問:智慧大悲圓融雙運的善巧方便者到底是怎樣的呢?

  下面依次以比喻說明:

  比如,具有善巧降伏怨敵方便一切功德的人,自己身強力壯,心有魄力,精進做出他人無能爲力的難事,是什麼事呢?了達身體跳躍等技能之事或者方法,射箭等投抛以及工巧明衆多學問達到究竟,不僅如此,而且還知道成辦展示種種幻術的方式,他是極其渴望利益道中的衆生或者精進于其他衆生之利的大悲尊。這樣的人,自己偕同父母及妻子去往有衆多怨敵的荒郊野外路途,如果成群的仇敵來到那裏,此人本身無有怯懦而幻化出英勇、具有力敵對方氣魄的衆多人士,全然不受怨敵等所害,而安穩到達想去的目的地,並順利返回自己的家園。菩薩在此修道階段,也與比喻相同行持衆生的利益,當時,善巧方便的菩薩,對于一切衆生界普遍萌生大悲心,完全越過成爲大乘道違緣的天子魔等四魔及聲聞緣覺二地以後,安住于具叁解脫的殊勝等持中,不以現前唯一真實際寂滅法界的方式而證得菩提。

  如果有人認爲:按一般來說,真實際單單是指遠離一切戲論,以一味的方式融合其中的入定無分別智已達成熟的清淨地大菩薩之類的聖者們可能趨入唯一寂滅法界的涅槃嗎?

  那是不可能的。原因是,他們以善巧方便攝持,在圓滿佛陀的一切法之前不會現前真實際;其余經中宣說了經佛陀勸請等把他們從寂滅中喚醒的情形等,遮止寂滅的道理,真實際法界的本體中並非存在一個墮入寂滅邊的基,如果存在,那麼就成了不是以體性不住于有寂的基般若。所以,證悟它趨近果般若的基智,也就不合理了等等。這樣一來,就失去了大乘的要點,而般若波羅蜜多就成了叁乘共同的道,而不該是大乘不共的道了。那到底是怎樣的呢?法界真實際,是自本體二谛無別平等性究竟實相的意義,不住于有寂,如果原原本本現前它,那就是佛陀。爲此,在學道中不可能現前它,因爲現前的因尚未齊全之故。

  如果有人認爲:那麼,對此就無需顧慮,既然中間不可能現前它,爲什麼還宣說善巧方便等呢?

  在學道位,方便智慧的部分有多有少,而從真實際無緣的反體來講,如果萬一唯獨耽著它,那就成了一邊的寂滅,從宣說善巧遣除邊執之方便的角度,爲了認識到真實法界究竟的現空無別是那些住地菩薩也要再度趨入的深法。八地菩薩,安住于自己內在的善巧方便力,加之外緣——諸佛也勸勉“善男子,你尚未得到我的十力等法,因此當精進。當悲憫無量有情界”,這也是一種法爾。八地菩薩盡管獲得了無勤安住于現空無別境界的瑜伽,然而智慧方面安住于寂滅法界的等持占大部分,仍然沒有獲得法界現空無別、普皆清淨的本性、方便智慧無不平等而圓融一體等同諸佛的究竟入定行境,所以還需要, 趨入逐步向上的道,而絕對不是指萬一偶爾也可能有中間涅槃的清淨地者的意思,因爲從一地開始就現見了二谛無別的法性,爲此決定是佛陀的種姓,然而在不清淨七地尚未獲得與清淨地相同的無分別智慧,因此安住方便分占大部分。

  如果有人問:經中不是說“萬一諸佛未勸請,他無疑將趨入涅槃”嗎?

  盡管如此,但那是爲了讓我們認識到:八地菩薩的等持極其寂滅、超群倫絕,才以假設句來說明的。事實上,諸佛不勸請他的情況在何時何地都不可能有。八地菩薩依靠內在善巧方便的智慧自在,加上外緣如是勸請以後,修行真實門,也是一種必然規律。而且,從轉生爲大乘種姓、不退轉獲得一地開始便是這樣,更何況說八地菩薩了?所以,在沒有獲證究竟果位不住之大涅槃佛果前,中間涅槃也絕不是寂滅一邊的涅槃。善巧不入滅于此的方便,也就是二谛無別的有境空性大悲無二的般若而並非其他。可是,我們要理解,趨入這種善巧方便的不共方法是說在清淨地修行的時刻,這是相當關鍵的重大要點。

  以上對于至關重要的疑點稍加分析而闡釋了。

  寅二、以器世界喻說明圓滿願力:

  風依虛空水依彼,大地依彼生依地,

  有情造業因即此,虛空何住思此義。

  如是菩薩住空性,知有情願作所依,

  展現衆多種種事,不證涅槃不住空。

  世界形成、安住時,最初風輪依靠虛空而形成,水依賴于風,這個大地依賴于水,而住于地面的四洲等衆生依附于大地,一切有情積累、造作共業的因或基礎,就是如此。所有大種這般互相依存,但最終虛空依于其他何法而住呢?思索這一意義時,必將認識到虛空任何法也不依賴的道理。同理,菩薩安住于虛空般的空性中,以了知有情之名言和勝義自性的無緣大悲,而爲了一切衆生發下無量宏願作爲依處,依靠願力所生,在一切有情界中展現多種多樣的利樂之事,不證一邊的涅槃果位,也不住于單空之道。

  寅叁、以飛禽喻說明無依也不墮落:

  何時菩薩明而知,行此空寂妙等持,

  其間全然不修相,住無相寂最寂行。

  如飛虛空鳥無處,非住于彼不墮地,

  菩薩行持解脫門,不證涅槃不持相。

  在修學大乘道的過程中,如此菩薩自己精通勝義並能驅散他衆的愚癡黑暗而帶來光明,在空性的有境——這一寂滅的微妙等持中行持,于學道期間,絲毫也不修行所緣相,安住于無相之義中,寂滅輪回分別念、完全寂滅涅槃的分別念而行持。然而,就像飛翔在虛空中的鳥並沒有所依的其余處,既不是安住于虛空任何地方,也不是墮落地上。同樣,菩薩行持叁解脫門,以方便不證得涅槃之邊,依智慧不行持叁有之相,因此不住于任何法,也不墮于任何邊。

  寅四、以射箭喻說明未圓滿而住:

  如學箭法空射箭,余箭隨後不間斷,

  前箭不得落地機,彼人想時箭墜地。

  如是行持勝般若,智方便力神變行,

  彼等善根未圓滿,期間不得妙空性。

  比如,認真學習箭法的人,向空中射出帶有木板的箭,緊接著所射的其余箭,隨著前前箭的後面,連續不斷,一個接一個(指後箭不斷射前箭的箭舌) ,使前面的箭得不到落地的機會,而向上飛躍,當那些人想停止這種功力而沒有射的時候,那些箭就會墜落于地。與此比喻相同,行持殊勝般若者,在道位時,依靠無緣的智慧以及大悲回向等方便、信心等之力、身體隨心所欲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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