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證據在哪裏?如果無量世前因輕謗而墮落爲一只小老鼠的話,那麼現在的“重謗”會不會引人投胎爲一只大旁生?若真出現這樣的現象,那就太可怕了。到時互相印證的那些人不知能否自保其身?如自顧不暇,則誰又肯、又能解救這個大旁生呢?想來先生的年齡也不輕了,該爲自己的後世考慮考慮了。
《百業經》中記載了這麼一個公案:往昔人天導師、如來正等覺無失心如來出世時,王宮裏有位叁藏法師爲王宮內外的臣民恭敬供養承侍,衣食藥物非常富足。其後,一位羅漢比丘帶領五百個眷屬安住于王宮外。此羅漢比丘相貌莊嚴,又具聖者之德行,很多人漸漸都對他生起了極大的信心,並開始日漸對其多方供養承侍。此時,王宮裏那位法師則爲失去昔日的名聞利養而苦惱不已,他便想損害羅漢比丘的聲譽以圖自利。于是他開始在很多人面前對那位比丘做無因誹謗:“那個法師早已破了根本戒,他行持的不是佛法,是外道,宣講的全是邪知邪見。你們千萬別依止他,恭敬供養他沒有任何實際利益……”聽到這些話後,有些人居然毫無理由地就信以爲真,他們從此以後便不再恭敬羅漢比丘了。此比丘當然知道原因所在,他于是決定離開此地以免那人繼續無因誹謗從而造作更多的惡業……最終的結局是:誹謗羅漢比丘的法師死後直墮無間地獄,其身長幾由旬,衆多獄卒拖出它的舌頭鋪在燃燒得通紅的鋼板大地上,並死死釘住,許多農夫驅牛耕犁。有時火焰熾燃,整個舌頭與身體被一團火燃燒殆盡,過了一會兒又複原如初;又有許多農夫在舌頭上耕地,耕牛與農夫的腳在踏下去再擡起來的每一步中,都有一種兵器會翻出來把舌頭割成一塊塊的碎肉……
不用再描述這可怕的場景了,不相信因果的人無論嘴上說得有多好聽,實際行爲當中依然會把因緣果報當成兒戲;相信因果的人自會管好自己的身口意。
釋迦牟尼佛曾經說過,未來他會化現成具有法相的善知識利益衆生,這些善知識即與他本人無二無別,完全是他本人的真實化身。可能蕭先生也是一位善知識,這一點我既不敢否認也不敢輕易承認。但有一點則很清楚,即世尊從未授記過末法時代只會有蕭平實一個善知識。那麼一下子就把那麼多人推向外道、邪師的領地,這些人當中如果有真正的善知識存世,則這種做法是不是等于公開誹謗釋迦牟尼佛的化身?所以懇請諸位,包括蕭先生再叁深思《殊勝等持經》中的這幾句話:“善男子,末法之時,我化現爲善知識宣說此等持法門。是故善知識乃汝之本師,乃至菩提果之間當依止且恭敬承侍。”永嘉大師也說過:“粉身碎骨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億。”印光大師則雲:“佛法之利益從恭敬心中得。”我們不恭敬就已經是千錯萬錯,若再誹謗善知識,則個人前途恐怕真就黯淡無光了。
蕭先生還說:“會外只有一位居士是讀了《悟前與悟後》開悟的。”這句話同樣讓人大感疑惑:如果是一位具足法相的善知識,他的著作、言論當然會有殊勝的加持力;但細心的讀者在你的著作中幾乎發現不了任何與所評論對象有關的切實、理解得當、未錯解經論原意的教證與理證,這又有些不具善知識的法相。如此一來,《悟前與悟後》等著作能否作爲別人開悟的印證、鑒別乃至加持物,就是一個讓人吃不准的問題。
他又雲:“我讀了不少古今的文獻,這個道理沒有人講過,今天告訴諸位了。(作者補注:後來于龍樹菩薩《十二門論》中找到依據。)”(見《邪見與佛法》第31頁)又于該書在講述無想定和睡眠無夢的區別時講道:“我所讀過的中國祖師文獻中,只有玄奘與窺基師徒在《成唯識論》中講過,可是如今已無人讀得懂,因爲沒有禅定證量故。”
看了這段論述,不明真相之人可能會以爲這個人的學問實在了不得,居然可以把龍樹菩薩、玄奘大師等人拉來給自己當配角,那這個主角該是何等的風光與了得!其實還是永嘉大師說得一針見血:“但自懷中解垢衣,誰能向外誇精進。”既然他把大師當成配角,那我們就當這個人是在演戲吧。
《金剛經》雲:“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如來是這樣,每一個欲求佛果之佛子想來也應當把這一境界當成自己菩提道上、乃至終獲佛果之間,必須高懸在心間的一個目標!如果這是一個共識,那我們就可以說:每一個修行人最好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因在未達到如來境界之前,我們尚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地實語、如語,那就還是少點妄說空談爲妙。
蕭平實說:而彼教授空性法之諸善知識,有親證空性如來藏者,有未證空性如來藏者;已證之人得入中道,未證之人不離斷常。彼藏密中之應成派中觀學者,悉皆未證空性如來藏;彼等否定有阿賴耶識,破斥如來藏之後,墮于斷滅論中;恐人譏彼爲斷滅論者,遂執取無妄想之靈知心(意識)以爲不生滅心,因此複墮常見外道法中;密宗月稱菩薩之《入中論》、寂天菩薩之《入菩薩行論》,悉皆如是,皆非真實證空性者,佛子若從彼諸應成派中觀師受學者,皆必墮于常見論之斷滅法中而以爲證聖,大妄語成,殊可憐憫。
答:在此世界上,如果有人對月稱菩薩、寂天菩薩生起悲心,認爲此二聖者皆未證悟了達佛法本義,而自己的見修行果則已遠遠超越了他們,若真有這樣的大德存世,則我們理應對之表達自己的恭敬。不過坦白地說,這種人即便不是永無存在之可能,要想應世恐怕也得頗費周章。
衆所周知,一個佛教徒要想立身處世,主要應依靠講、辯、著這叁樣,除此以外,當然還應具備一定的戒、定、慧及聞、思、修之基礎,否則他也不可能如理如法地進行講辯著等活動。這其中,辯論是一種非常重要的遣除懷疑、增上定解的手段,但惡口謾罵似的“辯論”則毫無疑問不在正常且具有極大功德的真正辯論之列。愚者自以爲是的“指點江山”,其實質與鄉野潑婦的跳腳撒潑並無本質區別,二者根本不可能帶來問題的實質性解決。因此,我再次祈請所有欲行辯論之佛教徒,請務必拿出足夠的教證理證來,如此方可以互相溝通,共同提高。否則,一切的你喊我叫只能讓人感到滑稽可笑、愚昧可歎。
我們應該記住一點,即不管我們在造作何業時,自己都應當爲自己身口意之全部所行、所言、所思負起一切責任。這一點也正是佛陀所教導我們的:自己是自己的怙主。正像契經中說的那樣:“我自爲依怙,更有誰爲依,由善調伏我,智者得升天。”因此,如果管不好自己的身口意,任意妄爲,肆意胡說,那麼別說升天無望,直墮惡趣時,倒有可能快如閃電呢。那時是應該對別人生悲心呢,還是好好可憐可憐自己?故經中又雲:“應善調伏心,心調能引樂。”要不然的話,自己連自身的心相續都未曾調伏,還要整日氣急敗壞地詛咒、評判別人,那樣又何能達到心境的快樂呢?
說到藏傳佛教對如來藏、阿賴耶的看法,據我所知,在藏密的多個教派中,一般說來大家皆認爲,名言中是不破如來藏及阿賴耶的存在的,因阿賴耶原本就是種種習氣之所依。藏地公認的文殊菩薩之化身——全知無垢光尊者,在很多部論典中都詳細解說了阿賴耶與阿賴耶識的區別,以及如來藏與空性之間的本質關系,有緣者當仔細閱讀並深思之。別的藏地高僧大德,諸如全知麥彭仁波切等人都再叁撰著過有關阿賴耶與如來藏的論典,並在其中非常清楚地指出了觀待如來藏與空性的原則:當我們在抉擇法界的空性本體時,根本不可能承認阿賴耶、如來藏的實有,因勝義中不會存在任何實有的法。這一觀點並非藏密的邪知邪見,它原本就爲佛陀親口宣說。《般若八千頌》中就有雲:“諸法如幻如夢,超勝涅槃之法如若存在,亦如幻如夢。”
因此,藏密在抉擇空性時絕不會成爲所謂的斷滅派。如果不能理解佛經中所說的世俗中有如夢如幻的顯現,勝義中萬法的本體必須抉擇爲空的論斷,則一定不能理解經典中一時說空、一時說有、一會兒講生滅、一會兒又說無生無滅的密意。表面看來似乎有矛盾之處,若能圓融顯空、現相實相之間的不二關系,則所謂的矛盾處處都可以互通無礙。
並且藏密祖師大德中也從未有人“執取無妄想之靈知心(意識)以爲不生滅心”,衆多大德均一致公認,意識的本體不生不滅,但在顯現上則刹那生滅,根本不應妄執。而且這並非是藏傳佛教的“獨門邪說”,佛經中早就表述過這一觀點。不知蕭平實先生都是在哪一本藏密論典中看到過這種說法,也不知究竟是哪一位藏密大德被蕭先生發現“執取”過這種觀點。
若將不生不滅理解成常見外道之見解的話,則《叁摩地王經》中的說法就大可懷疑了:“無罪具十力佛陀,爾時宣說勝等持,叁有衆生如夢境,于此不生亦不滅。”蕭先生經常都會說這個是斷見,那個是常見,而他所據以做出判斷的標准又往往與佛經大相徑庭。故我特別想請教先生的是:你所謂的常見是以什麼作爲認定其“常”的基礎?它與斷見的分野又到底在何處?如果根本就不建立自宗,只是一味信口開河地廣說別宗之過失的話,這種做法確實無有任何實義。古代的高僧大德早就說過:“聖士觀察自過失,劣者觀察他過失,孔雀觀察自身體,鸱鸮給人起惡兆。”真正的藏地祖師大德各個都會引用教證並善加推理以建立自己的觀點,他們從不知指手畫腳爲何物。當他們論述阿賴耶、如來藏的存在理由時,完全是從佛法的一個層面上展開如理如法的論證;而當他們否認阿賴耶、如來藏的實有時,又是從佛法的另一個層面上展開同樣合情合理的闡釋。
另外,蕭平實先生將月稱菩薩、寂天菩薩稱爲“密宗”導師的說法也頗值得商榷。如此稱謂,讓人感覺這兩位聖者似乎來自藏地,僅僅屬于藏密佛法之體系。若詳加分析,這種看法顯然站不住腳。月稱菩薩的《入中論》中,重點分析了凡夫叁地、菩薩十地直至無學地之間的種種境界,並宣講了十波羅蜜多的深刻內涵。本論所依據的佛教經典即是《十地經》,如果把月稱菩薩當成執常見論之斷滅法的代表人物,那麼《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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