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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啓修心門扉講記 上冊▪P28

  ..續本文上一頁原因是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自我懲罰,“這個壞蛋剛才已經喝完了,就不用喝了。”看得出真正的噶當派的修行人不著重行爲,主要是觀察自己的心。我們這裏如果發什麼東西,可能很多人都喊著:“我!我!我!”手也伸得長長的,實在不行就站起來,跨越很多法本,“來,給我!給我!給我!”奔公甲如果在場根本不會這樣,他光是在心裏面産生這樣的念頭也特別難爲情,之後自己懲罰自己,連供齋的酸奶都沒有喝。所以,我們平時經常有這樣觀察自心的串習、傳統的話,自己的修行一定會變好。

  他將零星物件全部供養了加拉康寺,然後踏上了乞食僧人的修行旅途。

  他把所有零碎財物全部供養加拉康寺 ,然後踏上了乞食僧人的修行旅途。他一生中也是依比較清貧的生活來修持。

  有一段時間,上潘地方的強盜竊賊極爲猖獗。聽說人們都將值錢的物品藏匿起來,並作好了臨行前的准備時。他所有的家當除了一把陳舊的水瓶,一件法衣以外,別無長物。他將法衣舉在肩頭,以手提著水瓶,得意地說道:“恐怕我不需要打點什麼行裝吧!”

  當時因爲他那裏的強盜非常猖狂,人們都害怕,把值錢的珍貴物品,如珊瑚、瑪瑙或是牛羊等全部藏匿起來,隨時做好逃跑的准備。

  強盜比較猖狂的地方,人們也都害怕時,奔公甲除了一把水瓶和一件法衣外沒有其他的物品。奔公甲這樣的修行人,我們非常值得隨喜,修行人如果財物特別多也有麻煩。

  華智仁波切在《前行》裏面說:“一個人,他擁有多少財産,就會有與之同等的痛苦。例如,擁有一匹馬的主人也會擔心它被敵搶走、被賊偷走、草料不足等等而整天顧慮重重,雖然只有一匹馬,卻給自己增添了許許多多的苦惱。同樣擁有一只羊也會有一只羊的苦楚,甚至僅僅有一條茶葉也必定會有一條茶葉的痛苦。”現在很多後代的修行人不但不能知足少欲還要希求,真的非常慚愧。

  其他人把所有的財産藏匿起來的時候,他只有一只水瓶,(水瓶是古代倒茶的管子,)還有一件舊的法衣,除了這些以外別無他物。別人忙忙碌碌地打點行裝,但是他只要把法衣和水瓶拿著就可以了,他不需要像別人那樣忙忙碌碌地藏東西,確實非常快樂。

  對此,博朵瓦尊者深感欣慰,發人深省地感歎道:“既然奔公甲的臨行行裝如此菲薄簡陋,我倒有一塊上好的氆氇,可以托人捎給他,以派死後裹屍之用場。

  博朵瓦格西後來聽了這個消息以後也非常高興,他說:奔公甲格西的無常修得特別好,我現在有一塊好的氆氇,我准備把這塊氆氇捎給他,他死的時候可以裹屍體用,我們這些人根本不用死。他用一種諷刺和譏笑的語氣來說不觀無常的這些人:我們這些人每天忙碌自己的資具,根本不觀無常,氆氇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只有奔公甲整天觀修無常,他可能會死,他死的時候可能用得上。

  如果我們把這個東西給別人死的時候裹屍體,人家可能不高興,所以,噶當派的格西互相間說話的語氣、生活習慣跟我們完全是不相同的。我們如果給別人送禮物,“哎,我今天給你一塊好的氆氇,你好好地穿著,尤其是你看節目的時候或者是每年過年的時候。”但是博朵瓦給奔公甲東西的時候說其他人不用死了,因此我只有捎給奔公甲。

  我們這些人好像都不需要到死神那裏去報道,(但這只不過是白日做夢!)作爲修行人都應像他一樣,沒有必要囤積大量的食物、茶葉以及摻和料之類的物品。”

  摻和料就比如吃糌粑的時候,跟糌粑一起吃的調料,如蔬菜、幹肉等等。意思就是說我們作爲修行人只要過一種簡樸的生活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囤積大量的食物、財産、茶葉。

  本來藏人喜歡喝大茶,但前兩天給每個人分一長條茶葉,很多人都不要,我們經堂裏面放了很多,可能是他們認爲修行人不需要大茶,一些老年人特別喜歡喝大茶,也喜歡弄得特別濃。

  紮噶瓦也叮囑後人:“我們在准備行裝之時,也應當像奔公甲一樣。”

  紮噶瓦叮囑我們後人說:我們離開的時候打點行裝,就像奔公甲那樣只有一個法衣和水瓶就可以了。有些人不是這樣,臨走的時候東西特別多,這個也要那個也不能扔,還要讓一個人看屋子,裏面的珍寶也鎖在箱子裏面。這樣不是真正的修行人,真正的修行人過清貧的生活。一般來講噶當派的很多高僧大德出去的時候不用鎖門,因爲家裏面沒有什麼可偷的東西,所以也不會出事。

  奔公甲自己也深有體會地說:“我做在家人的時候,總是隨身攜帶著荊棘般的弓箭,腰間插著兩叁把鋒利的刀子,可是我的敵人卻多如牛毛,朋友卻屈指可數。

  他在家的時候很厲害、很野蠻,因爲他帶著荊棘般非常鋒利的弓箭。

  以前我們學院的一個修行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大活佛”。昨天有個人給我講:他們住在旅館裏面,那個“活佛”的一個密碼箱裏面有很多的人民幣和一把手槍,他還說這個手槍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身體和這些錢財的。所以有些壞出家人也有這樣的,拿著手槍來保護錢財有什麼用,跟在家人沒有什麼差別了。但是外面的很多人非常愚笨,一直盲目地依止這樣的人。像奔公甲以前那樣,在家的時候帶著武器,但是出了家以後還要帶著手槍,帶著荊棘般的弓箭、刀子,就沒有必要。

  我們學院有很好的傳統,身上不佩帶刀子和其他的武器,但是外面有個別人裝作修行人,身上還帶著手槍,這樣不好。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延續這種傳統,我們已經出了家,別人想殺就殺吧,但爲了保護自己的生命還帶著武器,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是修行人,爲了保護錢財就更不用說了。

  奔公甲原來在家的時候身上帶著荊棘般的弓箭,腰間也插著兩叁把刀。一般藏人有一把刀是比較正常的,但是身上有兩叁把刀,我們說這個人是很厲害的。比如說與別人打架用一把刀子打不贏的話,又抽出另一把刀子,如果這個又打不贏,第叁把刀子抽出來還可以打,所以說這個人比較野蠻,比較凶。但是奔公甲的敵人仍然多如牛毛,而他的朋友卻少之又少。

  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擁有四十畝莊稼的收成,被鄉鄰稱爲“四十蠍”。白天在山口當強盜,晚上到村落裏當盜賊,即便如此,卻經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因爲他有四十畝的莊稼,可能他的行爲也像蠍蟲一樣,所以人們也都那樣稱呼他。他以前的生活,身上佩有那麼多刀子,白天晚上日日夜夜地做明搶暗盜的事情,但是他的生活還是很拮據,甚至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以前是這樣的。

  如今我放下武器,結果卻連一個敵人也不複存在,連口水吐在石頭上的事也不用做卻豐衣足食,即使出現饑馑,也如同與富人的脖子連在一起一般,無需考慮吃喝。

  如今奔公甲已經出了家,雖然身上什麼兵器、武器都沒有,但是從此以後敵人也都銷聲匿迹。我想我們在座的人也是同樣,如果你還在家,每一個人還是會有一些仇人,可能還想報仇,出門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的非常害怕。我們出家修行以後,所有的失敗和虧損就由自己取受,所有的勝利和利益奉獻給他人,這樣一來我們沒有什麼可保護的,所以出去的時候會很放松、很自由、很快樂,別人要搶就搶、別人要偷就偷吧,也無所謂,作爲修行人這樣的心態是非常快樂的。

  所以,奔公甲也是如此,他現在一個敵人也沒有,口水吐在石頭上的事情也不用做。這個比喻可能很多人不懂,這是藏地的傳統術語,也是噶當派的一種傳統說法,因爲口水吐在石頭上並不用怎樣勤作,但是連這一點也不用做。所以說這是一般民間的傳統說法,譬如某某家裏的媳婦非常快樂,她家裏的人對她非常好,她整天什麼也不用做,連口水吐在石頭上那樣的事情也不用做,意思就是她很自由,整天就像莊嚴的佛像一樣坐在那裏。奔公甲的意思就是說現在非常快樂。

  我們在座的人也是這樣,除了提一點水之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如果是在家裏的話,要養孩子或者照顧父母,還有護親伏怨等等的事情非常多。但是現在你出了家以後,整天聞思修行,除照顧自己的吃喝以外什麼都不用管,因此,我們在座的人在生活上就是口水吐在石頭上的事情也不用做。

  所以他說:即便遇到饑荒,我就像是跟富人的脖子連在一起一樣。爲什麼這樣講呢?比如說兩頭牦牛用繩子把脖子連在一起,一頭如果墮入深淵,另一頭也不得不墮入。同樣的道理,我如果是很好的出家人,富人一定會供養我、照顧我,既然他們不會餓死我們也不會餓死,雖然我們從表面上看來很窮,但是我們有大老板的幫助,就像釋迦牟尼佛在佛經裏面說的:“縱諸在家者,指甲上耕田,吾之出家衆,生活無貧窮。”

  因此,我們這裏成千上萬的人,如果沒有佛陀的加持,大家不要說還顧及別人的事情,連自己的生活也會每天忙忙碌碌。但是在叁寶的加持下,已經很好了,只不過是個別人稍微窮一點,但是也基本上過得去。如果我們不是出家人、不是修行人,像外面的多少人每天都在工作,如果有一個月不上班,那所有的收入全部斷盡。但是我們在座的這麼多修行人也是跟富人的脖子連在一起,生活上不會有很大困難。奔公甲的教言,大家應該親身感受、體會。

  以前我爲了糊口四處尋覓食物,卻不見蹤迹。而今食物卻主動送上嘴來,有吃不完的佳肴、喝不盡的甘飲。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仰仗佛法的力量啊!

  如同奔公甲一樣,我們這裏很多人以前在家的時候特別苦,我個人來講也是這樣,很痛苦,如今我們很多修行人有這麼自在的生活都是仰仗佛法的力量,否則我們什麼勞動都不做,坐在這裏誰會照顧你呢。

  克什米爾班智達釋迦西日大駕光臨之時,藏地的法師們爲了印證自己的見解,給馬裝上蹄鐵,翻山越嶺、不辭辛勞、摩肩接踵地前往阿裏。

  現在印度附近的克什米爾地方有個非常了不起的班智達叫釋迦西日,他是薩迦班智達的上師,他當時來到藏地阿裏地方的時候,藏地的很多高僧大德都圍繞著想印證自己的見解,因爲路程比較遠,在馬的蹄上要加一塊蹄鐵,蒙古人應該比較清楚。

  看到那些博學多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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