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也雲:“何處令貪歡心極熾烈,自續已爲名缰利索縛,嫉妒他人競爭心相煎,彼處瞬間不留速逸逃。”
仁達瓦是宗喀巴大師的上師,他著有《四百論》的講義,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德。他說:在任何一個地方如果自己的貪歡之心非常強烈,並且有名聞利養的缰索束縛自己的相續,還有嫉妒別人,與別人競爭,這個地方一瞬間也不能停留。
尤其是我們在大城市、在自己的家裏或者是其他寺院裏,如果自己的貪心、嗔心非常熾盛,名聞利養的心也非常強烈,這個地方最好是一瞬間也不要逗留。
有些人認爲在學院當中的名聞利養之心,或者貪嗔癡的心非常強烈,一瞬間也不停留。以前我勸大家安心留駐,因爲有法王如意寶,但現在也可以給你們自由,只不過在《劄嘎山法》裏講了,我們凡夫人在沒有上師的地方還是非常可怕的!
巴 瓦尊者也曾感人肺腑地說道:“濁世衆生極慘烈,鄉鄰壓伏且力害,捐稅難逃尚繁重,受迫無機可喘息。
巴 瓦尊者深有體會地說:濁世的衆生非常可憐、悲慘,要遭受鄰居鄉親們的壓迫,竭力地損害衆生。
他們難以逃脫苛捐雜稅,從世間搞商業的人中可以看得出來,爐霍的一個小賣部裏面,大概一個月當中需要交兩百多元的稅務,還有房屋稅等等,做生意的人特別痛苦,因爲每天商店裏面賺得錢很少,交稅的壓力卻非常繁重。我們小小的一個縣城都需要這樣繁重的稅務,大城市中的賦稅問題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在家人受著逼迫,沒有時間喘息,特別痛苦,今天一個事情,明天又是另一個事情,他們這些世間人真的很慘。如果我們也是在城市裏面,我們也過在家人的生活,肯定也特別悲慘可憐。
惡世眷戀故鄉極艱難,當萌厭離之心趨深山,已知自境生長貪嗔念,尚且貪戀暫具之順緣,何時趨往相宜寂地修,修樂法者師必慈攝受。”
如果我們在末法時代貪戀故鄉,從輪回中解脫是很困難的,所以當我們萌發一個出離心的時候,就一定立即前往寂靜的深山。
我們自己應該知道故鄉實際上是貪心和嗔心念頭的來源,而且如果我們貪執暫時的所謂順緣而呆在家鄉,自相續會徹底毀壞。
所以,住在大城市裏面的人隨時都應該這樣想:我什麼時候前往一個適合我的寂靜地方,喜歡修法的我什麼時候有慈悲的上師來攝受。我們這裏的很多人已經被慈悲的上師攝受,傳授很多的教言,大家避開了喧囂的城市,但是我們千萬不要立即就返回自己的城市中去,不然生活的壓力和痛苦可能也會導致自己非常後悔。
加哲仁波切也雲:“自之親眷恭侍已割舍,當棄期盼他人侍奉念,故鄉親友受用皆棄抛,尚爲求名之念所羁縛,如斷鐐铐反以繩索捆。”
加哲仁波切的語言:我們對自己的親戚、眷屬和恭侍自己的人已經全部割舍、抛棄了,期盼侍者的念頭也應該舍棄。因爲與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友和父母親眷都已經抛舍,到了寂靜地方如果不斷除對侍者和眷屬的貪心也是不行的。因此,既然故鄉、親友、受用全部都已抛棄,如果在寂靜地方被名聞利養束縛的話,這個人就像已經斬斷了鐐铐,但是卻被一根小小的繩索捆縛一樣。
意思就比如說有些出家人雖然將單位和家庭全部舍棄,到寂靜的地方已經出家,卻以出家的身份又帶一些上師化緣,這就是大的鐐铐雖然已經斷除,但是仍被小的繩索捆住,二者實際也無有差別。不管捆著你的是用金子做的鐐铐還是用繩子做的鐐铐,反正是把你捆得緊緊的,沒有利益,尤其是作爲修行人,很多人會利用你的,這時候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因此,我們希望既然在座的人都已經抛棄自己的家庭而出家了,不應該爲一些暫時的名聞利養奔波,自己有知足的生活用具好好地聞思修行。我看到這裏很多人的行爲還是很起信心,我都舍不得離開。我有時候心想:到其他地方會是自由自在,以前害怕上師不高興,現在自己出去誰都不會阻止,但是看這裏個別的修行人特別精進,不管守戒律還是聞思修行,心的狀態非常不錯,再次給他們傳授佛法,佛法的加持不可思議的。所以,看見有些如法的道友,不管怎樣也舍不得離開,我們這裏以後也應該是這樣。
由此我們可以知道,即使並非故鄉,只要令自他煩惱有增無減,那麼,不管是何地,都應毫不留情地抛棄,過著行蹤遊移、居所不定的生活。
不管是寺院還是在其他地方,只要你的煩惱有增無減,就不要再思前想後,一定要舍離此地。但是過居無定所的生活,只有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才可以行持,所以《劄嘎山法》中也講了,有些人連佛法的基本基礎都沒有,然後認爲自己應該到別的地方去,但是到其他地方去真正對你的修行有沒有利益,修行有利益,不管你在哪一個上師那裏都沒有差別,但如果是對你的修行沒有利益,整天漂泊流浪是不合理的。像米拉日巴那樣的大成就者,行蹤不定也是可以的,或者是我們這裏的有些已經依止上師十幾年或二十多年的堪布,過著這樣居所不定的生活也應該只有對衆生有利。去年法王也說過,我們這裏有些大堪布、大活佛出去的時候勸別人行善放生,這些功德是一般的人難以想象和企及的,我也不敢阻止他們,他們這樣做對衆生有利,但是一些小小的人物不要學他們,青蛙不要學老虎,不然自己的修行可能會喪失。
博朵瓦尊者也誠摯地教誨:“當以化緣維持生存,寡欲不爲熱惱圍困,恰似日月逍遙自在,不拘一處浪迹天涯,友人施主莫長計議,頸項之肉勿與他人。”
博朵瓦尊者重宣此意:我們應該以化緣來維持生計。過清貧寡欲的生活,不受煩惱的熱惱圍困。就像日月無有阻攔一樣,不留駐于任何一個地方。對自己的朋友和施主不要有長期的約定和協商:“以後你作爲我的施主,我下次也會來的,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可能明年、後年我會來的。”目的不一定是真正利益這個衆生,看他有一些錢財而已,有一些利益便與他相約,以後作爲自己的施主,作爲自己的道友,這樣不應該。這樣就是將自己頸項上的肉給予了別人,不要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別人手裏面,自己的命運應該自己掌握,如果在施主的手掌下,任何事情就都要聽從施主的安排,因此,真正的修行人,自己的牽鼻繩不會交給別人,甚至也不要交給寺院。
我們這裏的有些堪布對寺院的關系也很平淡,自己的寺院如果經常束縛他,他也覺得不舒服,沒有自由,自己的修行最好不要受任何人的約束,不管是家人、施主、寺院,自己頸項的肉不要交給別人,如果是別人拿著繩索,何時都會把你牽走。我們這裏的有些人已經將自己的脖頸交給了寺院裏的人,有些人把自己的脖頸交到了施主手上,有些人把自己的脖頸交給家裏的人,他們什麼時候用繩索來拉你的時候,你就規規矩矩地買一張車票,開始向我請假:“聽說我們寺廟裏面出了一些事情,上師您老人家開許,我們寺院除了我以外沒有住持。聽說這個居士和那個居士之間發生了一個矛盾,我要去處理這件事情,那個施主對我恩德很大,我剛來的時候他供養給我五百塊錢,他好可憐,我一定要下去幫助他。”這說明自己的脖頸已經交到別人手裏了,失去了自主權。真正的修行人是不會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自己應掌握自己,前面也講了牽鼻繩的比喻。
名副其實的修行人應當坐只留下臀印,行僅印上足迹,除此之外,一無所留。
真正的修行人,坐下來的時候只有臀部的印記,除此之外不會留下房屋等各種資具。行走的時候除了腳印以外也根本不會留下任何東西。很多人不是這樣,做的都是些不如法的行爲。
昨天我題了“喇榮精舍”的詞,在一個很適合修行的地方,他們一直要求我題詞,我也題了,實際上這也是已經留下了除了臀印以外的另外一個印記。但是如果真正對衆生有利,有些行爲也不能以一般的規矩來約束,我題“喇榮精舍”的那個地方,幾百個人住在那裏都舒心惬意。我曾和諾巴堪布說:“這個地方周圍沒有嘈雜的城市,只有廣闊無垠的大海,氣候也很不錯,可以修托嘎法門等等,大概兩叁公裏以外的地方有一座城市,生活來源可以是那裏,對修行人來講是可以的。”但是我們始終在這個環境中可能不現實,不管怎樣我在那裏圓滿地完成了《大圓滿心性休息大車疏》的翻譯工作,無垢光尊者在《大車疏》後面說此論已無誤宣說顯密基道果,有智者一定要精進地修持,所以這個完成《大車疏》的地方應該是有一點加持的地方。
即使前往他方,也無有任何後顧之憂。如果臨行之時,將這樣那樣的瑣碎物品托付他人,又再叁吩咐務必將大包小包的物件裝上馱子。如此大動幹戈,實在于理不容。
真正的修行人前往其他地方,沒有任何顧慮。我們現在的修行人在臨行的時候,這個讓別人看,那個讓別人看,大大小小的東西非常多。古代是把物品馱在牦牛或者馬匹上面,現在是裝在車上,有些道友可能有一卡車的東西。
與正法背道而馳的地方,也頃刻不能停頓。如果所呆之處令自己積攢罪業,就應毫不遲疑地揚長而去。背棄正法的處所若不逃離,必將贻害無窮,無有絲毫利益。
如果在自己所呆的地方罪業越積越多,就不要有任何顧慮,在盡快的時間中離去。如果沒有逃離與正法違背的地方,危害會是無窮無盡的,沒有絲毫利益,因此作爲一個修行人首先觀察自相續極爲重要。
《月燈經》雲:“于何恒時不執爲我所,一切時日亦不耽執彼,猶如鱗角住于此世間,恰似清風遊蕩于虛空。”
《月燈經》中說:在一切時候最好不要有我所的執著,譬如這是我的房屋、我的財産、我的施主等等。無論是人、財物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應該如同鱗角住于世間般無憂無慮,了無牽挂,因爲它是特立獨行的動物,不管在什麼地方生活都沒有牽挂,只自己過生活。我們作爲修行人也應該這樣,如同清風在虛空中蕩漾般無有任何阻礙,作爲修行人,自己創造條件,如果對衆生無有利益,自己應該過清貧無有阻礙的生活,但如果對衆生有利,孑然一身獨居一處過清貧的生活也不合理。
法王如意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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