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佛菩薩像前自誓受八關齋戒、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佛力感應真是不可思議,漸漸地,我的身心發生了明顯的改變與進步。確如《楞嚴經》所雲:“情重斯幽,想明斯聰。”信佛之前,我對愛情是很執著的,那時的我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很愚鈍的人,學習成績不好、心裏整天晃晃悠悠不知所終……信佛實修之後,情執越來越淡泊,而智慧則大爲增上,最關鍵的是,自己終于明白了從五蘊假合之身中誕生愛情的荒謬與無望。
以前還有一個壞毛病,即驕慢心特重,而在修習五加行中的大禮拜後,對萬事萬物日漸生發出一種恭敬、慈悲、平等、清明而又歡喜的心態。讀了《入菩薩行廣釋》之後,更加明白了發無上菩提心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同時也清醒地意識到,一定要將佛法踏踏實實地落實和體現在生活當中。身心的巨大轉變和進步,使我更加堅信:“衆生皆有佛性,皆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而我走的則是一條人生的光明正道。
我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佛經中所言“愛欲乃諸苦之本”實爲人生真谛,這所謂的愛情其實只是凡夫愚癡迷亂的習氣和妄執。凡夫的心是很無常且微妙易變的,因此愛情從本質而言亦屬無常性,它給人們帶來的痛苦、煩惱往往遠遠大過幸福,因愛情而受到傷害、甚至痛苦消沈得難以自拔的現象比比皆是。很多人因爲沈陷無常的愛情而造下了許多愚癡惡業,更有甚者,個別殉情者因失戀等感情方面的原因,感到自己的生命存在喪失了意義和價值並因此而自殺身亡。
《佛說老夫婦經》雲:“少不修梵行,喪失聖法財,今如兩老鶴,共守一枯池。”經中所言的老夫婦,本來天資挺好,但因青壯年時沈溺、執著于愛情,不積福德、不求上進,以致到老來一事無成,淪落到在垃圾場中度日的光景。但即便這樣,兩人還在以“欲心相視”,這不能不令人深感震驚與恐怖。當我讀到這段經文時,感觸真是很大,當時就下定決心,應該趁現在還年輕時趕快修清淨梵行,積功累德,以便爲了脫生死輪回打好基礎。
作爲一名佛教女性,更應該自尊、自重、自強,如此才能在當今社會獨善其身。目前來看,我出家的因緣並不具足,但我理應成爲一個清淨持戒、好好修行的在家居士,並爲弘揚、護持正信的佛教而盡上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如此方能報答上師叁寶恩德之萬一。
小時候,恐怕沒幾個人明白什麼叫愛情,更不會對之生起貪執;年華逝去之後,也沒幾個老頭老太太整日裏爲愛情心動得死去活來;只有在青壯年時,愛情才會成爲大多數人生活的主旋律。這一點本身就表明愛情並非是以自足自爲的獨立實體的方式而存在,若不觀待因緣的話,就決定不會有愛情的出現。
因此從心底隨喜如是博士的選擇——不出家並不意味著可以放心大膽地執著情感,在家生活有時更能考驗一個人的品性,因它面臨的誘惑與選擇只會更多。清淨梵行並非一朝一夕之行爲准則,在持久的堅持過程中,我們會讀到一顆心靈重返純潔狀態的曆史,並體會堅韌、博大、重歸清淨的誕生過程。
博士訪談錄(十九)
科學的歸宿——佛教
在觀待佛教與科學之間的關系問題上,有些佛弟子以爲科學乃世間分別念的産物,根本無須拿來與出世間的佛法相比較、相借鑒;另有些佛教徒則以爲了解了解科學的大概情況也無不可,如果沒有時間與精力,亦可將之棄而不顧。我本人則認爲,在當前這樣一個錯亂繁雜的世界中,身爲佛教徒,了解、明辨科學原理與科技發展動態應屬分內之事與當爲之舉。不過,在這一過程中,需要佛教徒自始至終都能保持住佛法所賦予他的清醒、堅定的智慧,千萬不要在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亂的科學公式與琳琅滿目的科技成果中迷失自己。在對比佛教原理與科學觀念時,最好不要受世人影響,動不動就說佛法證明了某條科學原理的正確性,似乎佛法天然就應該爲科學當配角、作注腳,因爲大量的科技事實及科學發展動態都證明,佛法的絕大多數理念,科學根本無法予以驗證,因其思想的深刻與先進遠超科學現有的衡量能力。另外,在進行對比研究時,還要清晰地看到並盡力剔除科技的單方面及畸形發展對人類社會的負面影響。
我所認識的圓魏博士近幾年來就一直關注著科學與佛法之間的關系問題,交往過程中,經常都能從她的眼目中看到她本人對現代科技所發出的種種質疑眼光。博士是一名非常虔誠的佛教徒,同時也是一位難得的認真負責的科技工作者。印象當中,正信佛教徒所應具備的素質,諸如對上師叁寶的堅定信心、對因果不虛及生死輪回的正見、對可憐衆生的深切悲心,在她身上都完美的具足了。看到一個在家人竟能如此輕松地放下世間八法、全身心投入對佛法的深研與實修中,我這個出家人都難免深感慚愧。
下面即是圓魏博士所談的關于科學與佛法之關系的見解:
現代社會中,人們普遍把科學奉爲至尊至聖,一提到知識、學問、智慧,大多數人立刻就會把它們納入到自然科學及社會科學的範疇內,很少有人會想到這世上是否還存在一種科學無法企及的智慧。那麼到底存在不存在勝出科學的智慧呢?對我而言,答案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有,它就是佛教的智慧。
認識佛教以前,我是一位完全意義上的科學工作者,而一本不起眼的佛學小冊子《佛教科學論》則使我改變了對佛教與科學的看法。
那還是在1999年的一天,一位朋友借給我一本《佛教科學論》,出于對書名的好奇以及職業的敏感,我打開了這本書。原本只想翻一翻的我,不曾想一翻開第一頁就無法控製自己繼續往下閱讀的興趣、欲望,一口氣讀完了第一遍,接著又讀第二遍、第叁遍……以前只是對佛教略有所聞,現在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幾年來的“腳踩兩只船”,讓我越發清晰地意識到,所謂科學乃起源于邏輯推理和實驗,由于實驗方法、實驗手段、邏輯思維的角度不同,科學家總是人爲地將科學分成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天文學、地理學等多種門類。時至今日,因爲實驗手段的日益先進與演繹方法的愈加細分,以致科學門類的劃分也日趨細微。當此之時,人們又發現,要對同一事物進行較全面的理解,就必須借助好幾個科學門類才能達成,于是,所謂邊緣科學、綜合科學又大行其道。由此觀之,人類對世界的認識經曆了由混沌到局部、由局部到試圖全面了解的過程,至今仍遠未達到真正全面把握這個世界的程度。
科學認識事物的方法和過程,大抵不出由易到難、由近及遠、由表及裏、由現象到本質這幾個層面,讀書學習總是從1+1到微積分、從曹沖稱象到浮力定律、從牛頓力學到相對論等等。人類現在依然無法了知銀河系本身以及銀河系以外的宇宙究竟怎樣,也不知道物質的細分粒子到底細到什麼程度,亦無法明了除了人類器官以及所有科學儀器所能觀測到的物質之外,還有多少是無法觀測到的……面對這些,那些視科學爲萬能的人們又該作何感想?
而佛法則有自己獨到的解釋宇宙萬有的理論:萬物皆緣起而生,因緣具足則生,因緣消盡則滅。“因”是産生事物的內因、主要條件,“緣”是間接、次要條件,因緣和合與離散就導致事物的生與滅。緣起而生的事物不可能有自己獨立永恒而且不變的自性,正因爲無自性,故本來平等;正因爲無我,故本來清淨。我們感知的一切萬法,全都是虛幻的、不實在的。
但衆生卻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妄想並執著那些虛幻不實的外物:由一堆刹那生滅的分子原子蛋白質構成的“我”,再以虛幻的眼耳鼻舌身意去感知同樣虛幻的色聲香味觸法,然後就生出無窮無盡的染汙分別意識,再在這些分別念的指引下起心動念、造作不休,于是永無止境的輪回深淵便因虛妄實執的牽動而橫陳在被無明遮障的衆生面前。因此,若不通達緣起性空的含義,人類將永無回歸自性清淨家園的那一天。
不過可惜的是,一切科學研究的前提都建立在實有性的基礎之上,“性空”幾乎未曾被科學家關注過。
所以我們說,佛教認識事物並不執著于儀器與身體的感覺器官,它不會人爲地將事物割裂、分解開來。佛法抛開表象直抵本源,將“我執”的妄想分別徹底砸碎,這是任何一種局限于現象的科學所無法達到的高標。當今世界沒有任何一門科學能給出關于世界的完滿答案,也沒有任何一位科學家精通所有的科學門類並對世界本質做出完滿解釋,而且即便現有的所有科學門類集合起來,依然無法對宇宙及人本身給出完滿解答。但佛陀的智慧卻能做到!
想想我們那點可憐的自以爲是吧:執著虛幻的外境,把原本平等、完整的世界劃分得七零八落……這就好比盲人摸象,每一個主體、每一代人由于自身的局限和時代的局限,只能通達部分真相,但人們卻自以爲那就是終極真理。所以才有了科學發展史上一浪翻過一浪的競逐,一代被一代取代的演變。
明白了這一點,佛教就成爲了我人生追求的目標,既然佛法擁有如此完滿的智慧,爲何我們要拒絕它的引導呢?如果科學真的可以成爲真理的代名詞的話(因科學追求和標榜的就是真理),那麼佛法完全可以當之無愧地被稱爲最究竟的科學。
目標雖已定下,但我知道前方的路還很漫長。證悟智慧與學習知識大不一樣,僅僅了解、明白都是無法獲取真實智慧的,智慧的獲得與聞思修密切相關,特別是實證,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了悟”,也不可能斬斷生死鏈。
這一生,我都會將自己交給佛法,並在佛法的觀照下完成個人的事業與出世間解脫的大事。科學應爲衆生的利益而存在,如果這一點能得到衆人認可的話,那麼我想說,能引領科學走出狹隘利益怪圈的唯有佛法!在它的照徹下,于世人的心田上才會開出最究竟的利益之花。
博士的話,我基本未進行任何增刪,既然人們普遍認爲知識分子的智商超越一般凡夫之上,那我也就盡量原話照錄,以求能提供給世人一個完整、真實的知識分子佛學思考錄,對圓魏以及收錄在本書中的其他博士的話語都采取了這一原則立場。語言不在多,而在于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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