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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寶燈▪P9

  ..續本文上一頁意思,也即衆多的色、受、想、行、識堆積在一起,覆蓋了真如法性。五蘊當中的第一個,就是色蘊,然後依次是受蘊、想蘊、行蘊、識蘊。

  這句話的意思表明,觀自在菩薩已經現量地洞徹一切有爲法都是空性。

  照見也分幾種:

  凡夫的照見,是以總相與自相的方式見到,比如五蘊皆空,我們可能是以理論方式進行推測觀察,以尋思分別念來照見五蘊是空性而已,實際上根本沒有真正見到五蘊的空性;

  聲聞緣覺的照見,是通達一切五蘊皆是痛苦的因緣,五蘊爲苦爲集,以人無我的方式照見五蘊皆空;

  佛陀和菩薩的照見,是以法無我與人無我的方式完全照見五蘊皆空,其所照見的五蘊皆空境界是最圓滿的。

  這一段的整個意思是說:當所有的眷屬都在場,佛陀入于甚深禅定中時,觀世音菩薩也隨著佛陀入于智慧的境界中,觀修安住般若波羅蜜多的空性,並通達五蘊體性都是空性。此處“觀察照見五蘊皆空”一句,可以直接說成“照見五蘊皆空”,這樣就能和唐玄奘譯本保持一致,因爲意義上是相同的。

  雖然“度一切苦厄(離諸苦厄)”這句話,在藏文版中沒有,但據我所知,包括玄奘譯本在內的好幾種漢文版的《心經》當中,都有“度一切苦厄”這句話,究竟是何原因,現已無從考證。不過我想,無論是西藏前譯派甯瑪巴的譯師們,還是漢地的諸大譯師,很多都是佛菩薩的化身,他們在翻譯經論的時候,都是很慎重的,這句話應該有一定的來曆,所以我還是稍加解釋。

  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即:超越、遠離了一切苦厄。

  所謂“苦厄”,也即苦難、痛苦之意。

  依照《俱舍論》的說法,痛苦分爲叁種:苦苦、變苦和行苦。

  在《大智度論》當中,又將痛苦分爲兩種,即內苦和外苦:

  1、內苦:內苦又分兩種,即身苦和心苦。身苦:是指饑餓、疼痛、疲勞等肉體上的痛苦;心苦:也就是精神上的苦,像瞋怒、憎恨、嫉妒、憂慮、悲痛、哀悼、恐懼、苦悶等七情六欲;

  2、外苦:外苦是生存環境上的苦,包括虎、狼、蛇、蠍的毒害,風、霜、雨、雪的侵襲,以及交通事故,飛機失事、空氣汙染、食物中毒、臺風、海嘯等天災人禍。

  以上講了此經的緣起部分,也即《心經》是依靠什麼樣的因緣才出現。其中最主要的因緣,是佛陀入定。因爲,如果佛陀當時不入定,觀世音菩薩就可能得不到佛的加持而入于智慧定中,舍利子也不可能提出這個問題。印度以前很多的大講義中都認爲,《心經》出現的主要因緣,一個是佛陀入定的加持力;還有一個,是觀世音菩薩透過佛的加持力,也行持般若波羅蜜多,並照見五蘊皆空。

  可能有人會問,在佛的衆多眷屬中(不管是七萬七千個還是一百萬個),爲什麼觀世音菩薩是最主要的人物呢?依勝友論師(此處不確定)的說法:觀世音菩薩當時是貴族,是法會最主要的負責人,因此舍利子向他提問。

  表面看來,諸佛菩薩集會,也像我們現在開法會時一樣,有主要、次要的參與者,比如說法的上師、主持人、高僧大德、與會信衆等等。在佛陀當時的所有眷屬中,目犍連、舍利子、觀音菩薩、文殊菩薩等是在佛陀身邊經常出現的大弟子,所以在衆多的弟子中,的確也有這樣的差別。

  還有一種說法是,因爲這部經宣說的是大悲空性,佛陀以神通力照見,如果由觀世音菩薩來宣講,會有無量衆生得到利益,故特意加持觀世音菩薩行持般若波羅蜜多,並照見五蘊空性,蒙受佛的加持力,舍利子也特意向觀世音菩薩提出這個問題。

  由此可看出,《心經》的主要人物只有叁個,其中佛陀是最重要的。雖然整個過程中,佛只在最後說了一句“觀世音菩薩,你說得很好,善哉善哉”,其他所涉及的整個基、道、果的全部內容,都是由舍利子提出問題,觀世音菩薩回答宣說的,但不管怎樣,所有問題都是佛加持舍利子提出,並入定加持觀世音菩薩宣說的。

  甲二、(抉擇經義)可分爲二:一、以問答的方式而抉擇;二、經佛認可而遣除懷疑。

  乙一、(以問答的方式而抉擇)可分爲二:一、提出疑問;二、回答。

  丙一、(提出疑問):

  時具壽舍利子,承佛威力,白聖者觀自在菩薩摩诃薩曰:若善男子,欲修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者,複當雲何修學?

  正當佛陀入定的時候,舍利子也在場,承蒙佛陀禅定威神之力的加持,他站起來雙手合掌,恭敬地向觀自在菩薩問道:“如果善男子希望修持甚深般若波羅蜜多,那麼,應當怎樣修持般若波羅蜜多呢?”

  時:正當此時。當時所有眷屬都在場,佛陀已入于甚深叁摩地,而觀世音菩薩在佛的加持下,也行持般若波羅蜜多,並照見五蘊皆空的時候。

  如果觀世音菩薩自己沒有照見五蘊皆空,就沒有理由給舍利子解說,所以,當我們給別人講經說法,尤其是講佛經時,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在古印度,除了龍猛菩薩、月稱菩薩等極少數的班智達以外,依靠自己的智慧來解釋佛經的人是很少很少的,但現在依靠自己的智慧解釋佛經的高僧大德卻比比皆是。當然,有些高僧大德所講的佛經,我們也很隨喜贊歎,但有些法師連經文字面上的意思都不能解釋,也不參考前輩大德的注解,只是隨隨便便地在念完一段經文後,就開始說一些世間的話,比如自己曾經到哪裏怎樣怎樣,這樣講完一通之後,就算是一個頌詞講完了。這種傳講佛經的方式,在傳統中是沒有的。當然,現在有些地方已經失去了講佛經的傳統,連傳承都斷了,所以佛經的講解變得像世間某些學校講課一樣隨心所欲。這樣用自己的分別念來講佛經,肯定會與佛經本身的內容有很大的出入。

  我們在講解佛經時,要盡量結合高僧大德們的教言,如果沒有這些教言,自己就要格外注意,如果故意沒有解釋好佛經,是有很大過失的。當然,如果認爲自己的理解和解釋很好而無意中使自己的解釋沒能符合經義,其過失就不是很大。

  具壽舍利子:“具壽”是一種尊敬的稱呼。就像我們經常說的大方丈、大長老、長壽者等等一樣。

  有些人以爲舍利子是佛圓寂焚化金身時所産生的舍利,或者是大善知識圓寂荼毗時燒取的舍利。其實,這裏的舍利子,是指以小乘阿羅漢形象而顯現的佛的十大弟子之一的舍利子。因爲舍利子的母親叫舍利(意即鹙鹭),按照印度人的風俗習慣,便依母親的名字稱他爲舍利的兒子,即舍利子。(在藏地,這種稱呼方式也很多,孩子小的時候,用母親或父親的名字而稱呼其爲某某之子。)

  在後面的經文當中,觀世音菩薩每一句回答的前面,都應該有一個提醒詞——舍利子,你應該明白……比如,“舍利子,你應該明白,一切法都是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或者說,“舍利子,你應該明白,是諸法空相”等等。

  講到舍利子這個名稱,大家應該了知,古代大譯師們將印度梵文的佛教經典譯成漢文時,通常有五種不譯:第一種是密咒不譯,如大悲咒、楞嚴咒、金剛薩垛百字明咒、觀音心咒,以及《心經》中的咒語等等,因這些咒語牽涉的意義廣大且密意深奧,因此不譯;第二種是多義不譯,如佛陀的名字稱爲薄伽梵,而薄伽梵中有很多含義,因此不譯;第叁種是此方所無不譯,即某些印度的方言或專有名詞等在中國沒有可以直接代替的詞句,所以不譯,如梵文的閻浮提,就原原本本地按印度音翻譯過來;又比如藏地的糌粑,在漢地沒有,如果一定要翻譯,譯成面粉、白面、青稞粉等都不大恰當,因此就直接按藏地的發音譯爲糌粑;第四種是隨順習慣不譯,也有人說是特定的人名、地名不譯,比如舍利子,又比如釋迦牟尼佛當年宣說《楞伽經》的地方叫楞伽,故而稱爲《楞伽經》等(有些人名代表一定意義,比如藏文中的“紮西”表示吉祥,如果直接譯成吉祥是可以的,但有些人名什麼意義也沒有,就沒辦法意譯,只能直接用音譯);第五種是因尊重不譯,也即爲表示對所譯對象特別尊敬而不譯,比如佛教中的“阿羅漢”、“菩提”等。

  以上的五種不譯中,有些詞是因其中一種原因而不譯,還有些詞是因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原因而不譯。比如“般若”一詞,其一是因多義而不譯,因爲般若的意義很多,所以無法用一個诠表意義範圍相對狹窄的“智慧”來完全表達其內含;另一個原因,則是因尊重而不譯,因此,在講到《大般若》、《中般若》等時,就直接沿用“般若”這個詞。

  我們在閱讀理解時,要了知以上五種不譯的習慣,否則有時可能會難以理解文章所表達的意義。一位學者也說過,由于現代沒有一位公認的大譯師,每個人在翻譯的時候,都按照各自的標准或理解來操作,從而導致有些人譯出來的文章內容,如果沒有特別解釋,也許就只有譯者自己或某一個圈子內的人才明白。在現代佛教經典的翻譯過程中,不管是藏漢互譯,還是漢英互譯等,這種問題都比較普遍,因此,我們應該盡量了解譯和被譯雙方的國家或地方當時的傳統和風俗習慣,以便理解譯文的內涵。

  此經中的問題,是由舍利子向觀世音菩薩提出的,因爲一般人無法提出這樣的問題。舍利子顯現上雖然是小乘阿羅漢,但很多經論都認爲,他實際上是大乘菩薩,在佛弟子中智慧第一。《心經》是《大般若經》的濃縮本,主要宣說般若,開發學人的大智慧,所以只有讓智慧第一的舍利子出面,才能與本經義旨相符,這就像宣說其他的一些經,比如《金剛經》時,佛會向弟子中“解空第一”的須菩提提問一樣。因爲沒有一定的智慧,就很難提出空性方面的甚深問題。

  平時我們在講考時也很清楚,要是自己沒有一定的水平,就根本提不出真正牽涉到空性的深奧或尖銳的問題。

  承佛威力:承蒙佛的威德之力。即使是小乘中智慧第一的阿羅漢,也需要佛的加持和威力,才能提出大乘的甚深空性方面的問題。如果佛沒有真實加持,即便提出一個空性方面的深奧問題,也是相當困難的。

  善男子:有些講義說,善男子是對觀世音菩薩的稱呼,比如在共利言的譯本裏面,是將善男子解釋爲觀世音菩薩,說“善男子,若有欲學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行者,雲何修行?”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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