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意寶根本不開許呆在家裏。
就像劄嘎仁波切說的那樣,大家一起上課的時候,我也經常看不慣那些不跟大家在一起的人,總覺得很多人特別喜歡搞特殊化,別人每天聞思上課,他就自己在家裏閉關,然後告訴大家不要出來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他在外面晃來晃去的,這有什麼必要呢?非常不好。
如果自以爲是地認爲自己的行爲遠遠地勝過了僧衆的行爲,于是裝出一副閉關的樣子,實則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說明僧衆們平時不精進勤修常規的四座瑜伽,精神渙散、消閑無事、懈怠度日,我是超群出衆、出類拔萃之人,明白散亂的巨大過患,才明智決定如此閉關修行。
他以此行爲暗示大家:你們非常懈怠,根本不精進修行,而我是不同的,能夠避免散亂,精進修持,不像你們那樣。
人的分別念確實是各種各樣的,有些人修行是爲了解脫,但有些人就是爲了在別人面前擺個樣子。
他擺出這種虛僞的舉動純粹是貪圖與衆不同、高人一等的美名,同時也顯露出他對僧衆平時的威儀心懷不滿情緒,由此而來,對僧衆不恭不敬等等嚴重的過患不可避免。如此而行是極不如理的。
與僧衆在一起時應該與大衆的步調一致,否則從這種人的特殊行爲中,已經反映出了他內心的一些想法——對僧衆根本不恭敬,認爲“自己非常了不起,在所有僧衆中,自己才是出類拔萃的人”。
當然,如若是在一個規模龐大的寺院裏,有這種舉動也無可厚非,不相矛盾。
如果寺院的規模非常大,經常做世間的一些接待活動,每天不事聞思修行,只是做無有意義的瑣事,這樣的話,你獨自閉關修行也不相矛盾。
可是話又說回來,住在寂靜的聖地,身處全是禅修者的行列中,所有的僧衆無一例外都是在精勤閉關,碌碌無爲、消遣閑雜的人員一個也沒有,所以你自己如此出風頭沒有任何必要。
這裏劄嘎仁波切可能主要是針對自己所在寺院的僧衆,他說:在這樣清淨修行的地方,根本沒有一個碌碌無爲的人,有些人卻還是獨自搞特殊化、出風頭,這樣實在沒有必要。
再說,隱居閉關與遵照所有僧衆的行爲而做這兩者中,閉關可謂是無拘無束、輕輕松松、隨隨便便的。
你說要閉關,但閉關是非常容易的。
爲什麼這樣說呢?你想,如果是一位在一年或幾個月當中閉關的人,他在這期間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既可以入座禅修,也可以昏昏沈沈、迷迷糊糊或者蒙頭大睡,隨心所欲做任何事都是自行安排,顯然是十分安閑自在的,因此這並不難做到。
有人認爲“某人在閉關,非常了不起”,他自己也大聲宣揚:“我是閉關者!”然後在門口寫上“閉關修行,請勿打擾!”之類的詞語,而實際上,他可能只是關上了房門,自己躲在裏面昏昏欲睡、胡思亂想、散亂放逸。閉關很容易的,不是難以做到的事情。
一般既不願意發心也不想聞思的人特別想閉關。而且有些人對其他人說“我要閉關”,結果自己關在屋子裏面看錄象,這種現象也有。當然有些閉關者確實非常精進,所有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論。
相對而言,行爲與僧衆一致之人,每天都必須修持四座,入座、出座、居于房中的全部時間裏,上師與所有的同修道友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因此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得不嚴格約束、謹小慎微,這樣規規矩矩地行持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與僧衆保持一致,上師、道友都會一直眼睜睜地注視著你,在這樣公開的場合當中,具有一定的約束,因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種說法非常有道理,一直閉關的人突然出來的時候,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與僧衆的行爲根本和不來,好像其他世界的衆生來到這裏一樣。我們當中也有一兩個人特別喜歡閉關,然後講比較甚深的法的時候就出來了,但這時他們的行爲總有些不如法的地方,很多規矩都不懂。但是在所有金剛道友和上師的監督下,自己的行爲也會如理如法,所以應該與大衆在一起。
一般藏傳佛教的寺院根本不讓小僧人閉關,一定要與僧衆在一起叁四年、五六年,將有關的威儀、規矩全部學會之後,才可以漸次修持。個別人的語言行爲的確需要培養,不然剛剛剃頭出家就自己閉關,那出關之後一點兒出家人的行爲都不懂,這是絕對不合理的。
尤其是,要時刻關注著所有禅修者方方面面的一切威儀,再依靠正知來細致分析,進而對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的取舍道理了如指掌,完全領會了什麼是高風亮節的行爲以後,即便不與僧衆共住,也不會違越這些高尚的品行。
由于僧衆的影響與教導,以及自己正知正念的攝持,已經了知法與非法之間的差別,這時即使未與僧衆共住,自己的行爲也絕對不會違越正法。
因此說言行舉止遵循僧衆與道友是十分重要的。
有些剛出家的人,一直自己一個人住在寂靜地方,既不與僧衆接觸,也不去親近上師,後來突然出來的時候,變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紐西堪布在《大圓滿略釋》後面這樣說的:這本書是由一個在人群裏面像狗、在狗群裏面又比狗好一點像人一樣的我造的。堪布他老人家其實是在說我們當中的個別人——在人群裏面像狗一樣,什麼規矩都不懂;在狗群裏面又比狗好一點兒,像人一樣的。這些人在僧衆裏面既沒有威儀,也不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好像外星球來的一樣,特別沒有規矩。
《別解脫經》中雲:“相合僧衆心安樂,相合之中苦行樂。”這其中已經明確地宣說了見解行爲應當與僧衆一致。
如果相合僧衆,自己的心會很安樂,然後與僧衆相合的基礎上,自己應該精進苦行,這樣的生活是非常快樂的。
因此不要把自己的行爲搞得太特殊了,如果是位大成就者,即使行爲特殊一點,別人也可以接受;如果不是大成就者,對于某些特殊行爲就很難接受,這樣一來,你的行爲也會遭到毀謗。
尤其到了其他寺院,不要認爲“我是學密宗的,不用與他們在一起”,我看到很多學密宗的人,他們認爲漢地的道場不是自己住的地方,這是完全錯誤的。以前寂天論師與梅志巴大論師到其他地方修學大乘法,但回到寺院之後,行爲還是與僧衆完全保持一致。有些大德在顯宗寺院安住,他們根本不會宣揚自己是學密宗的,只是悄悄地修,並沒有搞什麼特殊化。
因此爲了弘法利生,你們到了顯宗寺院,應該他們念什麼經你也念什麼經,中午他們怎麼吃飯你也要這樣去吃。對于以後要有這樣一種打算,就像以前在學校,如果只是講一些課本上的知識,也不告訴你如何運用,那真正遇到實際情況時非常困難。你們當中的有些人肯定會擔負一些弘法利生的重擔,必定會在各個寺院中講經說法,這時你首先要與當地人的信心和心行相合,這一點非常重要。
如果某些人與僧衆集體的行爲背道而馳,就會出現過于優秀與過于下劣迥然不同的行爲。結果一個看一個並效仿而行,最後與僧衆行爲不同、另辟蹊徑的人越來越多。這麼一來,僧衆中勢必會出現行爲各不相同的兩派,
如果你的行爲與僧衆不相合,那麼你或者是太優秀了或者是太下劣了,這樣一來,有些人隨學這個,有些人隨學那個,原本一致共修的僧衆也會分裂成兩派。
由于他們心裏有隔閡,不可避免的口舌之爭,甚至打架鬥毆的現象必定會時有發生,這過患是相當嚴重的。無論自己認爲僧衆集體的行爲是好還是不好,與之協調一致極其重要。
無論如何,隨順僧衆非常重要。
《毗奈耶經》中也說:“若佛製之戒律與僧衆內部之戒律自相抵觸,則不違背僧衆之戒律極關鍵。”
佛製戒律與僧衆戒律發生矛盾時,應以僧衆製定的戒律爲主,佛經中是這樣講的。
僧衆製定的戒律非常重要,各個寺院都有相合各自寺院情況的寺規,對于這些規矩不應違背,如果違背這些條規,這個寺院的僧衆會對你産生排斥,甚至將你趕出寺院。
這以上講到了如何閉關、如何相合僧衆,那麼,來客人時應該如何對待呢?
會客原則
如是行爲如理如法、孜孜不倦禅修的過程中,有需要與客人會面的事情出現時,應當具體處理,如果來者既不是自己的親屬,又不是贈送衣食的,而是無關緊要的客人,則請示上師開許後在閉關界限處與之會面,不可將其帶入室內;
以前的修行人對這一點非常重視,尤其劄嘎仁波切的寺院對閉關者的要求非常嚴格。他們那裏有一座尼衆寺院,據說尼衆寺院外面有一堵牆,以這堵牆作爲會客的界限,男衆是絕對不允許進入牆裏面的,只有一些特殊的女衆可以進去。
多芒寺現在也有一個修行院,這個院子裏面,一年當中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或出來,除非生了非常嚴重的疾病。他們有什麼口信就交給提水的人,如果有特殊情況,在院門邊有一個小窗戶,在那裏可以見面說一兩句話。
假設客人是自己的親友,並由于對自己有真誠的信心而前來送修法所需的衣食,則獲得上師的開許後可將他請入室內。
一般來說,異性是肯定不能進入修行人的屋子裏的,如果是同性,而且真正是自己的親人,通過上師開許也可以。
但是,與他們長時間不停地高談闊論,說東道西,說的都是毫無意義的绮語,而且大聲喧嘩,有說有笑,從而擾亂了禅修法友的心,影響他們的靜修,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有些人是這樣的,家裏面來了客人就什麼都不管了,有說有笑的,根本不照顧旁邊的道友,聲音特別大,好像在陰山都能聽到陽山上的人說話一樣。也許你們在大城市裏呆習慣了,總是吵吵鬧鬧的,這樣不是很好,修行人應該保持寂靜,希望你們能不能把聲音放在低音檔上,像收音機一樣調節自己的音量,尤其個別女衆的聲音特別尖銳,而且總是不停地在說,總感覺在千裏之外都能分辨出她們的聲音,特別刺耳。
如果客人是千裏迢迢而來,當天無法返回,請上師開許後可以住一夜。
假設是從很遠地方來的客人,在請求上師開許後也可以住一夜。
但你們不要把這個條件放得太寬了,有些覺姆說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哥哥來了,看見他們就高興得不得了:“我的屋子裏面住吧……”這樣是不行的,別人不知道他是你的親戚。所以不管是不是親戚,家裏面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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