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可以說今生來世利益一舉兩得。
真正的修行人不會有什麼困難,只要有一點飲食就可以解決。但世間人不是這樣,他們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家人,尤其現在很多在家人,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就是爲了孩子,好不容易孩子長大了,還要讓他讀書、工作,但是孩子對父母一點兒都不關心。這些父母真的很可憐,自己爲孩子所造的惡業只能自己承受,其他任何人都無法代受。但修行人只要管好自己的碗就可以了,即使不管家人也不會有人對你閑言閑語,可能還有很多人大加贊歎,說你修行好。
無論是大名鼎鼎的高官還是財力雄厚的富翁能受到數不勝數的天人們供養百味珍馐的人哪裏有,不用說蒙受衆天人的供養,而且由于他們爲了今生的享受而屢屢積累深重罪惡反而會受到天人們的恥笑,不會予以保護,並且令遭遇風雨不調、莊稼不豐、瘟疫流行、虧損失敗等種種不幸,真可謂天災人禍此起彼伏。
世間上的人,不論高官還是富翁,能夠得到天人供養的有沒有呢?可以說根本沒有。世間人的行爲不如法,有時造惡業的過程似乎很順利,但是天人、護法神非常不高興,之後便會出現種種不順之事。
世間的人們在今生中身心充滿痛苦,來世又會投生到惡趣,他們是現世也苦,後世也苦,永無中止地沈溺在苦惱之中。修行人暫時會因爲生活窘困而經曆些苦行,不久的將來,便會過上人天供養的幸福美滿生活。
因此,首先能不能發心修行主要靠自己,如果真正能夠發心、如理如法地修行,你就不會有任何困難,天人在天上以天眼看著你,他會幫助你的;世間人也會看著,如果你人格好、修行也好,大家都會願意幫助你,沒有任何問題。
世間上的人們爲了農牧工商而飽經風霜,可以說難中之難、苦中之苦、無限悲傷,各種不幸接二連叁從天而降,就這樣在飽嘗辛酸的過程中人生已到了尾聲。修行人爲了修法而苦行,結果定會苦盡甘來,幸福受用不求自得,不但受用永久不失,而且所有善法也是猶如上弦月一般日漸增上,後世中依次度過人天善趣逐步漸進順利證得五道十地,最後抵達佛地。
修行人與世間人之間確實存在很大的差別。
世間的人們獲得了幸福安樂財富受用便會擔心消失用盡,沒有得到的人又會苦苦地尋覓,弄得疲憊不堪,筋疲力盡,想到自己的身語意充滿了不善罪業,來世必定會下墮叁惡趣後也只有憑天由命、坐以待斃而已。
由于造了很多的惡業,最後也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沒有其他任何辦法。造惡業的人確實非常可憐,有時候也會說類似于“反正我已經造下這樣的惡業,只好等死吧”之類的絕望話語。
不同的面對
修行人由于從小開始便依止上師足下,
從藏地來說,一般都是從小開始學習佛法,但其他地方可能不是這樣,有些二十幾歲開始依止上師,有些七八十歲了才進入佛門,也有些已經快離開人間了才皈依。
精進修法,最後到了年老體弱之時心想:我如今韶華已逝,人老珠黃,如果觀察造了哪些善事和惡業而衰老的,結果就是依止上師、交往禅修的道友,夜以繼日精進修法,而且所修的主要都是慈悲菩提心的大乘佛法,隨時隨地防護叁門的不善業,而走向年邁的。
德巴堪布在《定解寶燈論講義》中說:“作爲甯瑪派的人,應該修持麥彭仁波切和無垢光尊者的教言,這一點非常重要。由于突然出現了這樣一種念頭,所以將它述諸于文字。”作爲甯瑪派的弟子,應該主要修麥彭仁波切、無垢光尊者的教言,這對我們有近傳加持、意傳加持,與我們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因緣。閑暇時看一些其他書也是可以的,不然看任何高僧大德的書都非常好,像宗喀巴大師、噶mb等任何一個大德的論著,看完之後都會生起一種信心,但我們即生已經轉生到甯瑪巴當中,對于我們的傳承上師應該恭敬學習,尤其法王如意寶、麥彭仁波切、無垢光尊者對我們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因緣,有非常殊勝的近傳加持,因此大家作爲甯瑪巴的弟子,首先對甯瑪巴的教法生起誠摯的信心,這樣會得到一種近傳加持,在這個基礎上對經論教典廣聞多學就非常好。
你們當中如果有格魯派等其他教派的弟子,希望還是繼續修學你們宗派的教典,以宗喀巴大師的論著爲主,與此同時,在這裏參學甯瑪派的教法,這樣也非常好。
雖然老了,但這一曆程也是在修法中走過的,想到這些真是喜不自禁。這樣一來,反而越老心裏越快樂。
一般一輩子在修法中度過的可能是沒有的,多數是前半生在造惡業中度過,雖然有些沒有造惡業,但也沒有造下什麼善業,所以現在一定要好好地行持,真正修行很好的人,越老的時候越快樂。
而世間上的人們的境況卻與之大相徑庭,到了老朽不堪的時候,他們便會暗想:呀,我現在已經年邁,回想有生之年中做了些什麼事,結果整個一生都是在貪親嗔敵中虛度的,每一天所造的罪惡不計其數,層層累積,就這樣到了老年。以前總以爲今生能長久住留,于是爲了父母雙親、子孫後代、親朋好友以及財物等等屢屢造罪,這一切對自己毫無益處。
世間人完全不同,真到老年的時候,反過來一看,自己的一生完全是在貪親嗔敵的狀態中度過的,從小到老,爲了父母孩子造了很多的惡業,但最後承受果報的只有自己,任何人也不能成爲自己的救護。《親友書》、《四百論》中都說:所造的惡業唯一會成熟在自己身上,所謂的親戚朋友根本沒有利益,反而是有害的。
如今到了垂暮之年,馬上接近了死亡,到了死的時候,從前自己曆盡千辛萬苦所積攢下來的財産受用一絲一毫也沒有權利帶走,而且在最終之際就連自己的這個身體也要留下而離開人世,現在有利于後世的正法我一無所有,自己所積累下的財産與親友這一切必須要抛下而離世,現在該怎麼辦呢?
一般不相信因果的人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相信因果的人,尤其對藏人來說,年輕時造的惡業,到老年時會特別後悔。其他民族的人,雖然年輕時研究各種各樣的學科,不相信佛陀所說的話,但到老的時候,你也不得不相信佛陀所說的生老死病。這時,即使你已經相信有來世,但也爲時已晚,沒有什麼辦法了。
想到這裏十分絕望,只有悲傷呻吟或放聲痛哭。《入行論》中雲:“複次于此生,親仇半已逝,造罪苦果報,點滴候在前。”
自己一生中就是在貪戀親人和嗔恨怨敵當中消耗了,然而爲他們造罪業的異熟果根本不會消失,自己全部需要感受。
世間上的人們由于不懂得親疏一切都是無常的道理,從而對親友的貪心與對怨敵的嗔心都異常強烈,由此引發造下了各種各樣的彌天大罪。
將世間人的行爲與修行人的行爲相比較,對我們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彼論又雲:“放逸吾未知,死亡如是怖,故爲無常身,親造諸多罪。若今赴刑場,罪犯猶驚怖,口幹眼凸出,形貌異故昔;何況形恐怖,魔使所執持,大怖憂苦纏,苦極不待言。”
由于散亂放逸的緣故,我根本不知道死亡是如此的恐怖,因此爲了原本無常的身體親手造下了各種各樣的罪業。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在赴往刑場時,也是形貌可怖、面目猙獰,更何況臨死時前來抓我們的死魔獄卒,這種恐怖實在無法通過言語進行描述。
當然每個人肯定都會死,但修行比較好的人對死亡已經有所准備,死的時候對自己的去處也有心理准備,所以會死得比較平穩、安然。
因此,看你修行有沒有境界,就看你死的時候害不害怕。有些人不相信因果:“什麼地獄、惡趣,我才不管!”這是非常愚笨的一種作法。
即生中未曾行持善法而積累下許多罪業,到了最後染上不治之症時心裏萬分恐懼、口幹舌燥、雙眼無神、身色今非昔比以及無所適從的表現在別人看起來,也是十分可憐的,就像觸犯了王法的罪犯被帶到刑場要斬首斷肢時心驚膽戰、惶恐不安、頓然失色等等淒慘可憐的情形一樣。
不管自己還是他人,如果得了癌症,在別人眼中都會感覺特別害怕,認爲你肯定會死的,但有修行境界的人根本不會害怕:“這是一種正常現象,我在無始輪回當中已經舍棄這樣的身體無數次了,這只是其中的一次而已,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沒有這方面修行的時候,確實會非常痛苦,往昔不曾出現的很多語言、行爲,都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別人看到你也是非常可憐的。
不奉行佛法的世間人,當身患不可挽救的絕症時,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死亡了,不僅是死者他自己痛苦難忍,甚至護理的人們外面看也會情不自禁地潸然淚下,露出恻然不忍的表情。
我們一方面應該做好准備:總有一天會死的,死的時候應該如此觀想。另一方面對死亡不要太執著,無始輪回中,我們已經死過無數次了,即使執著也沒有任何用處。
《入行論》中雲:“誰人善護我,離此大怖畏,睜大凸怖眼,四方尋救護,四方遍尋覓,無依心懊喪,彼處若無依,惶惶何所從?”
人在臨死的時候,經常希望有人能夠救護自己,使自己遠離如此恐怖的景象,于是睜著恐怖的大眼四方尋求,但無論如何,衆生的生老死病唯于自身上成熟,其他任何人都無有用處,這時無有任何修行境界的人,由于未能找到任何可以救護的人,內心充滿了恐怖,非常懊喪。
無有正法的世間人得上定死無疑的疾病之時,自己也明明知道對親友的感情無論再怎麼深厚、再怎麼依依不舍也無有自由共相厮守,對自己珍愛的一切財産再如何貪戀也必然要抛下一切而去,除此之外,一針一線也無有權利帶走。
沒有一點修行境界的人,如果得了一種必死無疑的病,一般聰明的人,無論如何隱瞞,他也會知道自己來日無多,即使與親友的感情如何深厚,也無法與親友們共同生活了。
所以說,世間人想到自己有利于來世的正法一無所有,而全面危害後世的深重罪業卻積累得多之又多,現在除了步入惡趣之外別無去處,不由得心驚肉跳。
其實世間人沒有修持正法也情有可原,畢竟是世間人,但像我們這樣身披釋迦牟尼佛法衣的出家人,如果也在一輩子當中忙碌無意義的瑣事,既不聞思也不念經觀想,那臨死時痛苦不堪也無法怪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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