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非常多,這都是沒有聞思的原因。
修法過程中,首先見解很重要,當然見解有大中觀、大圓滿等比較高的見解,也有人身難得、壽命無常等比較基礎的見解,修五十萬加行的時候,首先見解應該具足,如果沒有見解的話,修行不會成功的。
即便是僅修一次,所生起的覺受力量的功德也是不可思議的。
有些高僧大德雖然沒有修持很長時間,但僅僅短暫的修持,在他相續中産生的智慧與功德也無法用言語描述。有些人沒有任何竅訣的盲修瞎練十幾年,也不如一個好好聞思的人修行一兩次的功德大。
依此斷除所斷的力量就會十分強大,所證悟的功德也容易增上。
有些人修了很長時間煩惱也沒得到壓製,但有聞思基礎的人,僅僅修行一次,煩惱也會得到根治。
所以說,聞法非但不會成爲修法的障礙,反而會成修法的助緣。
有些人說:“聞法會不會成爲修行的障礙?”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例如就算是只修持一個無常法門,也必須首先在上師面前洗耳恭聽,並且不是聽完就置之不理,而是如理實修,此外,在座間也是反反複複翻閱無常方面的論典與竅訣的相關書籍,之後又繼續在上師座下聽聞下一步的一個修法引導。
這裏給我們舉了一個修習無常的例子。修任何法都是這樣的,比如修大圓滿,首先在上師面前聽受,之後自己修持,座間休息的時候,經常閱讀其他有關大圓滿方面的教言,而且經常看有關大圓滿傳承上師的傳記,這樣一來,自己也知道該如何修持。但有些人根本不聽上師的教言,也不看書,只是修一個無常,這樣不合理。
聞法的機會非常難得,但有些人根本不重視,只是修修修……這樣一來,不要說聞法的功德得不到,到最後可能連修法也會放棄,只好到大城市當中散亂去了。
所聞的法門中至關重要的一個法作爲自己長期主要所修持之法,其他的所有法只修一次即可,
我們從開始學佛到現在,已經得過很多法,但每個法都一一修持也不太現實,因此,應該選擇與自己最爲相應的一個法,比如《上師心滴》當中的叁種講義——《前行修心七法講義》、《正行光明藏講義》、《直斷本住講義》,如果你與這個法非常相應,那就把它作爲每天不斷修持的法要。其他如金剛橛等,只要修一次就可以了。
很多人非常矛盾,既沒經驗也沒竅訣,在這個上師前聽一個法,修一兩天;過幾天在另一個上師前聽一些法,就把以前修的法舍棄,又開始修這個法,由于沒有感應又把它舍棄。有些人一生當中舍棄了無數的法、無數的上師,但真正的覺受卻根本沒有得到。所以,終生修持真正與自己相應的法,其他法修一兩次就可以了,不用天天修。
從顯宗來講,《釋迦牟尼佛儀軌》應該堅持修,密宗的大圓滿不要斷,一定要每天堅持修。一般《上師心滴》裏的法全部修很困難,但只是修持其中的幾個法也非常好。有些人沒有得過灌頂、傳承,那可以先修加行,或者念《金剛經》,這樣一直堅持,不要改變,否則不太好。,
如此修行也不會障礙聞思,相反倒是聞思的助伴,一邊修行, 一邊聞法與根本不修單單聽聞二者在理解所聞法義的深淺程度上有著天大的差別。
如果邊聞法邊修行,在理解法義時也會很深入;只是聽聞根本沒有修行,在對法義的理解上,與前者相比就會有很大差別。比如大圓滿,有些根本沒有修過,僅是文字上膚淺的理解;有些人聽聞過後就不斷地修持,這樣在理解上也會有很大不同。反過來也是這樣的。
這一點在聽法過程中很容易知道,有些上師聞過很多法,自己也修持過,這樣講出來的教言也是非常深的;有些從來沒有修過,只是詞句上的一種理解,根本不能深入。
所聞到的佛法無一不修,就像有人擁有豐盛的食物而享用一樣,進而對所聽聞的法義一一品味,就好似親眼見到色法而遣除其好壞的懷疑一樣;
所謂的修,並不是一定要閉著眼睛,比如《水木格言》怎麼修呢?首先應該在上師面前聽聞,聽聞過後自己思維,之後在實際行爲中經常串習,這是一種修。當然,像《釋迦牟尼佛儀軌》那樣一直觀想也是修。理論上的修持與儀軌上的修持應該是不一樣的。
相反僅僅聽聞而從不修行之人,就好比積累了無比豐富的食品後不享用的人最終餓死一樣,
《大圓滿前行》中說:有些人雖然住在佛法的海洋中,卻由于沒有飲用而幹渴致死了。
雖說是聞受了一切法義,但如果沒有在此基礎上深深去品味,去體驗,那麼就會像不依靠眼睛見色法反而用手去觸摸無法斷絕色法顔色賢劣的疑惑一樣。
比如眼睛見到色法,依此斷定顔色的好壞,如果不是這樣,僅僅依靠手來觸摸,也就根本無法判斷它的色澤。同樣,如果沒有真正行持,僅僅依靠聽聞不可能品嘗到空性的美味,因此必須修持。
《入行論》中雲:“法應恭謹行,徒說豈獲益?唯聞療病方,疾患雲何愈?”
佛法需要依靠身體力行,才能夠得到真正的體驗,只是口頭上說一說怎麼可能獲得利益呢?就好像僅僅聽到病方的內容而不去服用,你的疾病又怎麼能好呢?這是不可能的。
《喻法寶積書》 中也這樣寫道:“正行時當具五想而聽聞,即于自己作病人想;于善知識作名醫想;于正法作妙藥想;于聞法的道友作護士想;
一般來說,噶當派沒有講述密法的,他們公開修持的也是顯宗法要。這是因爲阿底峽尊者、博朵瓦、仲敦巴特別重視密法的戒律,他們雖然秘密修持密法,但顯現上根本不顯露。
藏傳佛教曆史上有這樣一種說法:阿底峽尊者從印度來藏地之前,准備將有關勝樂金剛等密法方面的竅訣在藏地廣弘,但他來到藏地以後,仲敦巴說:“藏族人的性格很惡劣,不是密法的法器,只要傳授一些皈依、發心和因果方面的法就可以了。”阿底峽尊者在藏地住了很多年以後,確實發現藏地的很多人都不是密法根基,他們泄露秘密、毀謗上師,有個別的人雖然是密法根基,但也很難區分。認清這一點後,他感慨萬分地說:“我沒有墮入惡趣,就是仲敦巴的恩德。”由于阿底峽尊者只是傳授有關皈依、發心以及因果方面的教言,後來很多人都叫他“皈依上師”、“因果上師”。但是他給仲敦巴傳了很多密法,這在有關曆史上也是有記載的。
現在有些人到漢地去傳法,傳法的方式就是灌頂,而且是“四心滴”和“時輪金剛”的灌頂,但真正來說,四心滴和時輪金剛的灌頂非常複雜,這位上師能否真正做這種灌頂也值得觀察。即使是具足法相的上師,但對法器一點兒不觀察也是非常可怕的。真正來說,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密法的根器呢?我覺得不是,因爲有些人今天依止上師,在上師前說些好話,明天就開始毀謗上師,對密法也很容易舍棄,這樣的人根本不是密法根基。
一般像上師如意寶那樣攝受弟子是有一定密意的,喬美仁波切說:真正的大成就者,即使給毀壞誓言的弟子灌頂也不會受到一絲染汙。但像我這樣的人傳密法時一定要特別小心,除了特殊的緣起之外是不應該輕易傳的。
有些漢地的法師認爲藏傳佛教全部都是密宗,其實並非如此,很多藏傳教派都是以顯宗修行爲主,他們非常注意密宗的戒律。希望在座的人,自己精勤修持密法確實非常重要,但給別人傳法的時候,應該首先以加行爲主,如果直接給他灌頂、傳法,可能一方面你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弟子也不一定是密法的根基,這方面一定要注意。
于邊理解邊實修作治病想。應當以此五想而聽受佛法。”
《大圓滿前行》中引用《華嚴經》 的教證講到了四想,《大圓滿心性休息》中也說:“上師名醫教言藥,自爲患者作此想,精進修持如服藥,得寂樂果如病愈,其余依法以此推,當以清淨四想依。”
此等五想是在聞法時必須生起的,這樣一來,聽聞佛法的同時可以修持,修法的正行也再沒有比此五想更加殊勝的觀想方法了。
每天聞法時都應該觀想:依靠上師所傳授的佛法甘露妙藥,希望能夠醫治自他相續中的一切煩惱疾病。甘露具有很多特點:美味可口,治療疾病,異常珍貴……格魯派經常將佛法稱爲甘露。
因此,我們應當清楚地認識到不具備聞法基礎的修行與無有深入修行的聽聞此二者是修法的最大障礙。
這種現象非常多,很多人根本不願意聞法,卻喜歡獨自修行;還有些人,沒有深入修行地聽聞——今天在這個上師面前聽、明天在那個上師面前聽,所聽聞的法義根本不知道對治煩惱,好像聽領導做報告一樣,這個耳朵進去,那個耳朵就冒出來了。
作爲修行人,一定要在廣聞博學的基礎上實際修持,這就是真正修行人的所爲。
在尚未進行廣泛聞法之時就貿然修行的人猶如睡在洞中的旱獺一樣後果只能是自心爲愚癡的黑暗所籠罩,變得越來越愚昧無知,使愚癡的黑暗接連不斷地加重。
他們就像旱獺一樣,除了增長愚癡心之外,其他什麼修法都沒有。因此,盲目地修行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精力,這樣還不如散亂好一點,因爲沒有增長智慧反而增長愚癡的話,沒有一點意義。
由于未通過聞思斷除心中的疑惑,即使修行,恐怕也擺脫不了或者道不完整或者謬之千裏的過失。
確實,如果沒有聞思,修法過程中很容易精神出毛病、遇到違緣,但邊聞法邊修行根本不會出現這些事。所以希望你們不要急急忙忙地觀風脈明點,這些不是很重要,首先從人身難得、壽命無常認認真真地觀想,然後將五十萬加行從質量上真正達到圓滿,這樣再繼續下一步的修持會成功的。
聞而不修與修而不聞二者無論如何都會成爲顛倒的誤區,因而只能使愚癡的黑暗越來越深沈濃重,而對獲得智慧眼毫無利益。
在上師如意寶的加持下,學院的很多人不僅對理論非常感興趣,修行上也沒有脫離。現在漢地、藏地的個別佛學院,只講理論根本不修持;有些地方只是修行,理論上根本不重視,這樣能不能成功也不好說。
能生起證悟的功德必須要具備正道完整與毫無錯謬這兩種特法。否則,自心始終處于一種迷茫的寂止中,再好也只能是成了轉生四禅四無色界的因,輪回的巨輪周而複始地旋轉,因此薩迦班智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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