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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法寶鬘論講記▪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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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劄嘎仁波切所說:自己沒有修行卻給別人說得很好聽。我自己死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無論如何,作爲修行人,死的時候應該是這樣的。有些人以前是因爲方法不懂,不知道死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但現在方法已經知道了,到底能不能做到就要看自己的修行了。所以大家看一看,自己在離開人間的時候能不能把握住這一點!

  假設你能夠將自己的所有財産都看作是石頭與牛糞那樣,那麼自己在臨終時留下“這些石頭牛糞用來做這個那個”的遺囑看來就無有任何實義了。

  一般來說,修行人對所謂的財物等應該像石頭、牛糞一樣看待,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那臨死時“這個石頭用來做什麼”、“那個牛糞用來做什麼”等等之類的說法又有什麼實在意義呢?同樣道理,從真正本義上來看,諸如此類的財物與石頭、牛糞根本沒有差別,因此不應對它心生貪執。

  自己在疾病纏身時,沒有親友的照顧,即使病痛難忍,受盡折磨,但自己如果能保持精神樂觀,無憂無愁,也不仰仗藥物與承侍,那就成了促進修行的助緣。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修行人生病的時候雖然沒有親人照顧,自己的心情仍然是十分樂觀坦然、無憂無慮的。

  昨天上師如意寶講課時提到:“有人勸我到外面去治療,但我再叁考慮之後,覺得如果出去不一定有機會傳法,所以還是留在這裏,身體就慢慢調養吧……”上師如意寶的這句金剛語非常值得大家重視,現在個別人認爲身體非常重要,如果身體健康就一切萬事大吉,但這樣有漏的身體依靠醫藥能不能完全好轉呢?這一點你自己也沒有把握。因此遇到如此殊勝的佛法時,應該將佛法放在第一位,身體放在次要位置上。

  未曾將任何財産視爲我所擁有而是全部看作如石頭牛糞一般的修行人,過世以後,他那無有主人的屍體理所當然會被同修道友們隨意抛到屍陀林。

  我們這裏的牛糞還是比較貴,個別人死的時候可能也會貪執:“我牛糞棚裏還有很多牛糞,應該把它供養給某某道友。”但不管怎樣,你過世以後,你的牛糞肯定會處理,你那沒有主人的屍體必定會被同修道友們送到屍陀林,之後在旁邊念個經、作個加持,這樣就可以了,你也就根本沒必要再叁囑托、出面安排。

  而在未死之前他已將死後的一切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臨終時也不需要像世間人那樣勞心費神地到處尋找超度的上師念破瓦以及作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

  一般修行人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將臨死時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了,不像世俗人那樣,他死了以後還要給他安排念破瓦等事宜。

  住山的修行人具有一定的境界,所謂死後的念經、超度等佛事,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有關這方面,我認爲臨死時有上師或道友在旁邊助念、提醒觀想倒是可以,但所謂的七七四十九天法事有沒有都無關緊要,因爲每個衆生都是依靠他個人的業力隨轉的,即使找不到上師作法事也沒必要過分焦急。

  通常來說,世間人有一定的傳統,尤其在藏地,即使條件非常不好的人,也會念十四天或者二十一天,大多數一定會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經。從某個角度說,在中陰的四十九天內作法事非常好,但從另一方面,這已經在世間人的觀念裏形成了一種傳統。

  然而作爲修行人,只要一生當中不間斷、如理如法地修行,那臨死時有人念經或者沒有人念經就不存在很大差別。當你正要斷氣的時候,旁邊有上師或道友提醒觀想上師、念阿彌陀佛,這一點非常關鍵,之後的念破瓦、作法事有沒有都是可以的。因此,一個人在世時是否如理如法修行才是最關鍵的,而臨死時的一切佛事也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就像邬金蓮花生大師所說:“靈牌之上灌頂時已遲,靈魂漂泊中陰如愚狗,憶念善趣彼者有困難。”念破瓦、作超度等對某些人來說確實很有必要,但作爲修行人,主要看你在世時的修行境界,這一點才是最爲關鍵的。

  我們每個人在什麼時間死、以怎樣的方式死誰也不知道,能像野獸那樣悄無聲息地死去可謂是修行人的美妙莊嚴了。

  住在寂靜山中的野獸,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去哭。修行人也是如此,在寂靜的山林裏死去,任何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死的、以什麼方式死的,這就是修行人最美妙的莊嚴。

  遺憾的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修行者卻寥寥無幾。因此,在臨終時照料服侍、忙前忙後等類任何事情也無需親友來做。

  在當今時代,不要說像野獸一樣如理如法地修行,即使能夠做到比較如法的長期、圓滿的修行也是寥若晨星,因此,大家在此時此刻更應該保持正知正念,就如麥彭仁波切在《二規教言論》中所講:“雖此大地滿惡人,然自當持高尚行,如是行持則自己,自然獲得鹹圓滿。”

  因此,自己臨死的時候,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招集親友過來沒有任何必要。死亡時,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修行境界,其他諸如屍體如何處置、財物如何分配、佛事請誰來做等形式上的事情無有絲毫利益。

  修行者與親友完全斷絕牽連是徹底抛棄故鄉的一個先決條件。

  叁 消除散亂

  不僅如此,而且要想徹底抛棄故鄉,消除散亂也是必不可缺的。

  下面講日常生活中應該消除散亂,也就是說,修行人在平時應該做的事情和不應該做的事情,在這裏已經作了非常清晰的闡述。

  勿依邪命養活

  講到這裏,有人不免會私下暗想:住在寂靜的山裏,舍離了家鄉,又與親友一刀兩斷了,那麼現在生活來源已經無有著落,實在沒辦法修行了,因此只好通過給他人打打卦、替別人算算命、爲患者看看病以及幫消災祈福之人作作經忏等各種渠道,希望施主們能爲自己提供生活所需。

  有些人不禁産生這樣的想法:在如此寂靜的地方,沒有一點兒生活來源也是沒有辦法修行的,因此還是給別人打打卦、看看病,以此維持日常生活。

  這類人從不聞思修行,反而經常給別人念經,希望依靠這種方法獲得財産,維持自己的生活所需。

  如果誰有這種錯誤的想法,那說明他不了解如理如法維生的准則。如法的生活必須唯一靠化緣來維持。

  這裏化緣的範圍比較廣,假設實在生活有困難,出去化緣或通過其他途徑獲得財物都可以包括其中,比如給爸爸、媽媽或其他人打電話:“我現在生活有點兒困難,能不能給我寄點錢。”這樣化緣也可以,因爲修行人本來就和乞丐沒有什麼差別,這種方式比較好,不需要特別散亂。

  如果你想依靠打卦、算命、看病以及作經忏而得以生存,那無疑是一種邪命養活。修行人仰仗邪命苟活于世就如同吞服哈拉劇毒一般。

  哈拉毒藥在吃的時候似乎很美味,但吃完之後很快就會中毒而死。修行人如果依靠邪命養活,就如同服用哈拉毒藥一樣,因此大家一定要謹慎小心。

  身居格外幽靜的聖地,如果你做起打卦、算命、看病等這些事情,那麼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世間上的男女老幼蜂擁而至會集在你的住處。他們一邊說著“我們去找那位住山隱士打卦算命,求神保佑”,一邊成群結隊地來到你的門前,到那時你的門口真已是門庭若市了。

  在學院,諸如算命、打卦之類的事情是不允許做的。但我們的醫務室與此處所說的看病並不相同,這裏說的看病是指爲了維持自己的生活,在寂靜地方開診所,整天招集許多人來看病,這種方式是絕對不合理的;我們這裏的醫生爲一些生病的道友看病、打針沒有任何過失,而且,從發菩提心的角度,功德也是非常大的。

  我有時這樣想:沒有生病就體會不到生病的痛苦,沒有看到其他人生病也感覺不到病苦的折磨,因此,尤其懂一點兒醫術的人,如果別人找你看病,請不要說:“我現在不看病,我不發心……”不要這樣,學院裏都是聞思修行的人,是爲了希求解脫才到這裏來的,爲他們發心、做事情的功德非常大,與這裏所說的看病絕對不相同。

  一般來說,打卦、算命也不是很困難,如果依靠文殊菩薩、觀音菩薩打卦的儀軌以及麥彭仁波切的很多打卦的竅訣也是很准的,但作爲修行人來說,諸如此類的事情都是散亂的因,所以我也是一直拒絕給別人打卦。在座諸位也沒必要學這些,而且,學院當中有關看相、算命、說神通等是一律不開許的,一旦被發現,這個人一定會被開除,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的。

  換個角度來說,一個修行人的門口上每天都有成群結隊、來自各個地方的人聚集也實在沒有很大意義。

  如果出現了這種盛況,那麼這種修行人熱衷于繁雜瑣事、無聊愦鬧的醜惡面目已被展現得淋漓盡致了。

  確實,一個修行人的門前出現了如此盛大的場景,那毫無疑問,你喜歡無聊愦鬧的醜惡面目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這樣實在沒有必要。

  雖然學院裏沒有打卦、算命等現象,但其他的散亂因也應該盡量避開,比如依靠一些照片、加持品,經常招集藏覺姆、藏喇嘛聚集在自己家裏,你的門口已經變成了超級市場,這實在不是一個住在寂靜深山裏的修行人的作爲。

  身爲一個修行人,就要像身負重傷的野獸那樣在無人察覺的隱蔽清靜之處修行,門前除了大大小小的飛禽走獸留下的足迹以外別無所有。

  在許多噶當派的教言中經常會看到這句話,這沒有竅訣可能無法解釋,是什麼意思呢?修行人通常都是關著門,整天坐在屋子裏聞思修行,白天有很多像兔子之類的走獸在門口走動,這樣一來,你的門口上只有這些鳥獸的腳印,根本沒有人的腳印,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一樣,作爲修行人應該是這樣的。

  現在剛日托嘎和桑耶青普一帶的很多修行人確實如此,他們白天一般不出來,因爲白天出來經常會看見一些放牦牛的人或者其他人,很容易散亂,因此,他們通常早早地出去撿點兒柴火,黃昏時再出去提點兒水,白天都是關著門,一直不出來。你們也應該這樣,門口上除了飛禽走獸的腳印外,不要有很多人的腳印,不然你的門口上已經成了超級市場一樣,這樣天天散亂不太好。

  很多人早上喜歡睡懶覺,腳印也不會太多,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應該看一看你的門口上,是不是腳印逐漸多起來了?住在我旁邊的修行人,原本前兩天倒是可以,下雪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感覺修行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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