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好,但後來腳印卻越來越多了……有個別人的門口上,每天都有十幾雙鞋,也不知道裏面到底在幹什麼,像這樣肯定是有問題的,管家們應該觀察。
例如,不幸身中箭傷的野獸,總是心有余悸,擔驚受怕,無論如何也不敢到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徘徊,如若看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便會驚惶失措,立即逃到其他的地方。
受傷的野獸見到人時,會立刻跑到寂靜的地方。修行人也是同樣,出去如果會散亂,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裏,這樣既可以避免散亂,對自己的修行也會有很大幫助。
假設有比較熟悉的人,也應該只在短暫時間中來往,沒完沒了地互相影響修行沒有必要。以前我們有些修行人經常會串訪,現在稍微好一點兒,但個別人還是屢教不改,這種壞習慣對自他都沒有很大意義,如果有困難,大家盡量幫助,除此之外,沒有什麼沒完沒了的事情一定要聚在一起。
同樣,我們這些人以前正因爲害怕與故鄉親友世間人一道周旋在繁重的瑣事與喧囂不止的氛圍中造下無量無邊的罪業,才毅然決然地棄鄉離友;又唯恐被親友、施主俗人們看見而導致放縱散亂,于是過著隱居的生活,與任何人也不相接觸、互不往來。
原本到寂靜深山居住的目的,就是要過一種隱居生活,因此最好不要接觸任何人,不要與任何人來往。不然在如此寂靜的深山中也成立一個“小家庭”,製造各種各樣散亂的因,那還不如回到城市當中好一點兒。
倘若再度出現衆人雲集的狀況,那此地也不可久留,必須奔赴異地他鄉。
如果在某個地方,你的親戚朋友特別多,那在此地千萬不能久住。
對這一點也需要觀察,劄嘎仁波切在下文再叁強調:“千萬不要離開上師道友。”認爲某處太過散亂而匆匆離開上師是不行的,如果既沒有上師道友又特別散亂,就應該盡早離開。
既然如此,下文即將提到的“如同日月逍遙運行”是什麼意思呢?這是指獲得一定境界以後才離開上師的,在沒有獲得任何境界之前,就像太陽、月亮一樣到處閑逛肯定是不合理的。
博朵瓦尊者曾經簡而言之地說:“享用化緣度人生,知足少欲常安樂,如同日月逍遙行,不住一境依靜處,友人施主不久交,不受他人所控製。”他這短小精辟的偈子恰恰正是我們平時行爲准則的總結。
真正的修行人,應該依靠化緣度過一生,過著一種知足少欲的生活,這樣一來,你自己也是安詳快樂,就好像太陽和月亮一樣,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控製與束縛,獨自一個人,非常的逍遙自在。
如果沒有上師、道友,又經常産生煩惱,就到其他寂靜的地方安住,如果發現別人想要控製你,對你敘說一些無聊瑣事,你就應該像前文所講那樣,說自己的心髒病要發作了……然後遠離這些是非根源的親人朋友。
顯而易見,尊者提倡的無非是在清淨的聖地如理如法修行的人要享用化緣所得之物而維生,也就是應當唯獨依賴于化緣來度過人生。
這是真正修行人的做法。
言外之意就是說,依靠打卦得來的打卦錢、算命掙來的算命錢、祈神求福得來的經忏錢、超度亡靈獲得的回向錢來過活都是不清淨的。因此萬萬不能以此苟且生存。之所以說這些維生途徑不清淨,因爲它最初發心不清淨、中間享用不清淨、最後感受之果不清淨。
劄嘎仁波切說:通過上述諸種途徑苟且維生是不清淨的。那麼,究竟是如何不清淨呢?
叁不清淨
首先,依靠各種各樣的邪命養活,是發心不清淨。
首先發心不清淨,因爲你本來已經發心居于寂靜處後與今生一切不清淨之事徹底絕緣,唯獨依賴化緣生存,如今卻背棄誓言,與追求今生利益的人們同流合汙,貪圖物質享受,在這種強烈貪欲而引發的惡劣之心的控製下,通過爲人打卦、算命、看病、作經忏等而獲得收入,對于由這種下劣的發心而得來的少量生活資具,你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
你最初來到學院時,發心終生住于寂靜之處,徹底隔絕不清淨的生活、行爲。一般剛開始確實如此,因爲當初肯定是爲了希求寂靜生活、追求佛法真谛才來到這裏的,但久而久之,你的行爲開始越來越不如法,如今已經完全違背了誓言,或者跑到城市中去化緣,或者依靠各種各樣欺騙信衆的手段獲取錢財,這全部是在貪欲的惡心驅使之下做出的行爲。
佛法中雖然有打卦、算命等行爲,但依靠它們對自他不一定有利。現在臺灣特別喜歡作經忏,堪布活佛們到了那裏可以爲他們講經說法,但沒有講經說法能力的人,一般都是作經忏。在漢地,像南方、東北一帶,一般學院出去的人是念《大自在祈禱文》,其他地方的有些人念觀音心咒,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傳統,但不管怎樣,依靠這種途徑獲得的財物不一定很清淨。
生活實在沒有辦法維持的話,依靠其他正當手段生存也是可以的。但如上所說的這類人,完全將佛法當作牟取錢財的手段,發心不清淨、手段也不清淨,給別人念經也好,打卦、算命也好,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求一些錢財,但是,這樣獲得錢財又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呢?對于今生來世沒有任何利益,根本不值得高興。
中間所享用之財物的本體不清淨:使用由這般卑劣的發心所得來的如毒般的生活用品,完完全全是以貪財之心引發的邪命養活。如是所享受的生活財物之本體當然是不清淨的了。
其次,享用這種依靠卑劣發心得來的如同毒藥一般的生活用品,其實完全是以貪心所帶來的一種邪命養活。由于具有五種邪命的本體,因此也是非常不清淨的。
以貪心引起的身語之五種邪命:
一般五種邪命都是以貪心引發的,作爲修行人,應該以正命爲生,不應邪命養活,依靠邪命養活,即使生存在世間也沒有很大意義。
五種邪命,在《中觀寶鬘論》中講得比較詳細 ,在這裏,劄嘎仁波切通過教言方式給大家作了清楚的解釋。
其中身體的威儀不清淨是指用來欺騙施主的一種裝模作樣的行爲,也就是在施主能夠看見的地方,身體跏趺,閉目而坐,裝出一副靜靜修禅的假象,看上去俨然是一位生活簡樸、資具少乏、知足少欲的修行人,並且行走時也是步履緩慢,說話溫文爾雅,表面顯得對上師本尊恭敬有加、對苦難衆生悲心切切,諸如此類,以形形色色欺騙施主的手段來求得生活資具,此種道貌岸然的行爲稱爲“詐現威儀”。
個別人確實是這樣,他們經常在施主能夠看到的地方,身體跏趺坐、閉目參禅,看起來真的是一個真正的修行人。
我們去朝五臺山的時候,在一個寺院門口上見到一位和尚。當時我們看的時候,他一直在閉目打坐,如如不動。後來我出去,之後又回來偷偷看他,發現他在有人來的時候就閉著眼睛,什麼人也沒有的時候就睜開眼睛東張西望……
這類人能夠裝出很多如法的行爲——對衆生特別有悲心、對上師本尊很有恭敬心、說話也是溫文爾雅。其實他們都是假裝的,不管是放生還是祈禱上師,表面一直如理如法,內心卻一直在想:我今天的行爲非常莊嚴,某某施主會不會供養我錢財……
一般在施主面前稍微注意一點是可以的,也不算詐現威儀。但主要目的就是自己獲得一些錢財,然後在別人面前僞裝出這種行爲,這就是詐現威儀。在其他有些國家也有這種現象,施主供養時,他穿著袈裟、威儀莊嚴,得到供養以後,馬上就到世間各種各樣的場所享受世間的種種欲妙,這種現象非常多。末法時代的很多修行人都是裝出這種表相的威儀欺騙衆生,對此,大家應該反觀。
下面是有關語言方面的不清淨。
接下來語言的威儀也不清淨,當面贊不絕口地恭維奉承施主說:“你慷慨好施,給予我這般上等的生活用品,真是親如父母一般。”又滿懷感恩戴德之情說:“你真是積累了廣大的福德資糧,你的家庭必將一切順利,爲此我必將竭誠祈神求佛保佑,並且還將爲你家過世的那些亡人們誦經回向,使他們免得下墮惡趣。”諸如此類曲意逢迎的花言巧語稱爲“谄媚奉承”。
五種邪命有古文的翻譯和現代文的翻譯,在現在的譯文中,“谄媚奉承”是這樣解釋的,也就是以表面的語言作爲渲染,使別人對你的話語産生信心,並對你進行供養。實際上,祈禱叁寶之後,你有沒有把握讓他們今生來世都順利?你自己在遇到違緣時可能也沒有把握,但在別人面前卻說出了如上這般的言詞,這就叫做谄媚奉承。這是邪命養活中的第二種邪命。
以前上師到國外去的時候,有個喇嘛帶了幾個老太太到法王如意寶面前,然後說:“法王,這是我的施主,她的發心不可思議,她對于這個道場和我個人來說,就跟我的父母親友沒有什麼差別。”他一邊用手拍著老太太的頭一邊讓上師加持,上師就邊笑著邊說:“好、好、好……嗡阿 巴匝那德、嗡阿 巴匝那德……”這時他就會說:“上師已經給你加持了,以後你還是要關心我們這些人呐……好吧,你回去吧,過兩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這類現象非常多,某某大施主給你供養了一筆錢財,你就會對他說:“你積累了廣大的福德資糧,我對你們的死人一定會好好回向,對你們的活人也一定會好好加持,你們的生意肯定會蒸蒸日上,沒有問題。我現在好好加持,你們也要不斷地發心……”諸如此類的言詞總是會從你的口中滔滔不絕地湧出,這實在不像一個修行人應有的作爲。
又有些修行人口中煞有介事地說:“我一直堅持苦行的生活,由于過度清貧,以致于身體患有嚴重的風濕等多種疾病,屢受折磨,深感不適,當然如果有酥油、肉類等營養豐富的食品必定會大有幫助,只可惜未曾得到。加之衣物過于單薄,難擋嚴寒,長期受凍,積久成疾,可是卻也難以得到保溫衣物。”像這樣依靠轉彎抹角的語言影射而令施主慷慨解囊,贈送優質的衣食,即是“旁敲側擊”。
還有些修行人,經常會滿臉愁容、有氣無力地對施主說:“醫生說我的飲食太過簡單,若能增加營養,比如酥油、肉類等,這對我的身體肯定會有所幫助……”劄嘎仁波切可能主要是針對藏族而言的——酥油、糌粑、肉食等等,這類飲食在藏區是非常珍貴的。
這些修行人雖然沒有直接說:“我沒有衣服、飲食,你可不可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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