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慈悲心。致力于這種慈悲心的禅修,直到生起覺受。
第五大怖畏:邪見怖畏
邪見爲內在怖畏,黑手黨可以比喻爲邪見的外在怖畏。非黑手黨人都知道黑手黨之凶險,但是黑手黨成員卻不感覺黑手黨凶險,因爲他們本身就是黑手黨之緣故。邪見正如黑手黨,因爲你要是成了黑手黨,會被他們引入歧途。他們使你做惡事,做蠢事,即使是他們讓你這麼幹,你也不會認爲有什麼不對的。同理,邪見把你引向歧途,正如以盲導盲,前面之人摔倒,後面之人會步其後塵。舉例來說,佛教的因果之理告訴我們,善報來自善因,惡報不來自善因。如果你認爲做惡能得善報,就墮入了邪見,如爲了宗教而殺生祭祀就是邪見,殺生祭祀祈求來世生天或生的好一點也是邪見。根據此種見解,殺戮成了快樂之因,此正是邪見也。這種行爲結果只能帶來痛苦,因爲其目的與行爲大相徑庭。
這只是一個例子,我們有太多像這樣的邪見。在任何情況下,不論不論所持的觀點正確與否,如果過分的執著,即使是所謂的“正見”,同樣會帶來麻煩和痛苦。邪見決定把你引入錯誤的方向,但執著“正見”,同樣把你引入歧途。
有時,不經過邏輯的分析及親身修證,偏執的將一種宗教認爲是正確抑或是錯誤的,這種對見的執著常會引發不同宗教之間的戰爭。雖然我們經常提到“我們”的宗教,但事實上有時我們並非了解我們的宗教,我們有的只是盲信。真正的宗教觀非爲戰爭而存在,而是爲人類社會謀求幸福。如果它們帶來了痛苦與戰爭,那還是不要它們爲好。我們爲這些煩惱吃盡了苦頭,因此,我們沒必要由于見解而再增添痛苦,這種痛苦是自找苦吃。基于此,如執著己見,無論其正確與否,都不是正見,因爲這帶來的不是快樂,而是迷惑和負擔。
根據薩迦派的教誡,這些教授的心要是遠離四種執著:
若貪現世非佛徒(舍棄現世),
若貪輪回非出離(莫貪輪回快樂)
若貪自我非菩提(遠離我執)
若貪實執非正見(遠離我見)
如果我們與這些教授背道而馳,則無法從執著中擺脫。這些教授心要是即優美又深邃的。
在上述的教言中,我尤其強調第四句的教義,即遠離我見。若貪執于自己的哲學見解,尤其是宗教之見,則不能稱之爲真正的見解。
這並不意味著你的見解是錯誤的,而是指你對你的宗教(及見解)的這種貪著的態度。如果你抱持著此種態度,即會不加分析,不用智慧的認爲你的宗教至高無上,如此你的宗教觀點即成爲一種盲目的信仰。如果有人斥責你的宗教,你還會起煩惱,還會面紅耳赤,這意味著你執著于自己的見解。我認爲如果你真地修持你所信仰的宗教,那麼,當別人對你的宗教有所指摘,你即不應該起煩惱,亦不應該指摘其他宗教之見。這樣,才堪稱爲具備其宗教信仰的優秀修持者。
一般來說,我認爲宗教觀並非用來增加煩惱或嗔恨,相反,從佛教觀點來看,它們的存在是用來控製、斷除煩惱,並將心降伏。比如說,佛教的空性正見就是用于調心,淨化心,洗去煩惱塵垢,用智慧之火和慈悲心之水來“烹調”我們的心,而非是用嗔恨之火和執著之水來“烹調”我們的心。重要的是遠離邪見,並且也要遠離對正見的執著。但是很顯然,我們需要通過透徹的分析和禅修來獲得對這些見解更大的信心,從而不再産生執著並從而完全沒有執著。
嗡哒咧嘟哒咧嘟咧娑哈。第五大怖畏是遠離邪見:即願一切衆生遠離邪見。願一切衆生遠離邪見,並且遠離對正見的執著(這一點甚至比遠離邪見還要重要)。對治這種情況是願一切衆生遠離邪見。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慈悲心,致力修這種慈悲心,直至生起覺受。
第六大怖畏:悭吝怖畏
悭吝像精神上的枷鎖,把你關進牢房,你被牢牢地鎖住,而無法動彈。同理,如果你有悭吝,就無法動彈,也就不可能有所布施,甚至你連有關布施的言詞都聽不入耳。而根據教言的說法,布施是富貴之因,悭吝是貧窮之因。
有一些悭吝,強烈到不僅針對于他人,即便是面對自己,也悭吝得不能自拔,這是極難斷除的!如不去餐館吃飯,不上酒吧,有這麼多的餐館酒吧,但是由于悭吝,好像它們根本就不是爲你開的。印度語裏有一個詞,是理解悭吝這個意思一個很好的例子:maki-cius,maki意思是“蒼蠅”,cius意思是“舔 ”。當一個人非常悭吝,印度人就會說這個人太maki-cius,人們就明白了。“舔蒼蠅”意思是指當蒼蠅掉到這個人的茶杯裏,他不是馬上把它扔出去,而是要等到他把蒼蠅完全舔幹,因爲蒼蠅身上還有茶。這是一種多麼強烈的吝啬!
六度當中的第一度是布施度:如果悭吝太強,就幾乎不可能修持布施。布施有四種:財布施、無畏布施、法布施和慈心布施。
財布施:就是用財物毫無悭吝地施舍,直接利益他人,滿足物質上的需要。
無畏布施:如有人買了一條魚宰殺,我們把它買下放生。這樣,我們就使被殺對象免去被殺的恐懼。由于對生命的布施,這種行爲會産生即刻的意義。從業的角度上講,這種修行的確很重要,因爲這種行爲不僅讓被幫助對象得到好處,同樣也將好處返回給了布施者。
法布施:對(講法的)善知識而言,有正確的講法動機,和(自身)具備正確的教授是必須的。對聽者而言,重要的通過聽聞的意樂,能夠用心直接接納善知識的教授。當具備這兩點時,這樣布施才能成立。
慈心布施應該是統攝在其他叁種布施之中,他使其他叁種布施具備正確的動機。沒有慈心的動機,其他叁種布施看上去是布施,但是否是真布施,值得懷疑。
如果真心想修布施,必須要時刻留意你的動機。第一種布施是用財物直接布施。第二種布施是與生命有關的直接布施。第叁種布施是透過教法,對心的布施。第四種布施是與動機有關的布施。通過這四種布施,有可能減少悭吝並祛除悭吝。
嗡哒咧嘟哒咧嘟咧娑哈。對治此種情況是願一切衆生脫離悭吝。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慈悲心,致力修這種慈悲心,直至生起覺受。
第七大怖畏:執著怖畏
執著的外在怖畏像一條洶湧的大河。如果掉進這條河裏,就很難出來,洶湧的河水平會把我們卷入大海。同樣,強烈的執著會把我們卷入輪回的海洋。爲什麼祛除、控製執著如此地難?我認爲這跟執著于自我緊密相關。執著的第一對象是執著“我”本身,第二對象是“我的(物)”:比如我的身體、我的工作等等。比如,當孩子剛開始獨立的思維,就有了“我”的想法了,沒有人教他“我”是什麼,也沒必要教他諸如此類的事。因爲我們(已經)生生世世的和這個(執著有一個“我” 的)想法交往甚密。我們認爲這個“我”是存在的,同時,(我們當然也認爲)這個“我”(所具有)的身體也是存在的,這個“我”的所有(物)也是存在的,(並且相關的一切)其他的東西也都是存在的。因此,看上去好像“我”是一個主宰,而我的心和我的身體是這個“我”的仆人,我們覺得“我”淩駕于身心之上。
從語言的角度上看,“我”和“我的(物)”這兩個詞是不一樣的。這兩個詞(所隱涵的意味)有很大差別,好像這個“我”是自性的、堅固的、獨立的、自主的存在著的。
我們對這個本不存在的“我”,懷有強烈的執著。如果我們通過嚴密的分析及甚深禅定尋找“我”和話,你會哭笑不。因爲根本找不到我們執著的這個對象——“我 ”,我們將意識到我們執著的,不過是一個巨大的幻覺。如果真正理解了作爲被執著的這個“我”並不存在,那麼,去執著這個“我”(被主觀意識所執著的一個“ 我”)的這個主觀意識(也就是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發起執著的“我”)也同時消失。(注:什麼時候知道(被執著的)“我”)不是獨立存在的,那個時候,(發起執著的)“我”也不是獨立存在的。比如,我們觀空性時,“我”在哪裏?“我”是誰?從哪裏都找不到“我”,因爲我的身體,我的心都不是“我”,但除了身心外,再也找不出另一個“我”,但我們感覺裏總有一個在身心之外獨立存在的“我”(即發起執著的那個“我”、那個主觀意識),那就是無明。)
換句話說,是“我”在找“我”。第一個“我”是俗谛上的“我”,是依因緣而生。作爲我們尋找的對象的第二個“我”是我們認爲有自性存在的“我”。這個“我 ”從它本身來講,的確是不存在的,但是從我們平常的思維來說,我們卻想當然地認爲它確實存在著,並且很重要,但是它只是以表象存在。從這種無明産生出了強烈的執著。只要我們有強烈的無明,就沒有辦法斷除執著,因爲執著背後的這個因在。
執著的另一個原因是“取”。通過“取”,我們認爲現象與外表是永恒的,但實際上,它們非永恒存在。在種想法是由于無明。舉例來說,我們把女朋友或男朋友,丈夫和妻子作爲執著的對象。如果我們認爲這個人永遠存在,永恒不變,就會産生更大的執著。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明了他(她)會改變的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認爲他(她)永遠如此。
我們認爲我們執著的對象永遠不變,而且他(她)永遠能夠滿足你的願望。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執著的對象身心都是變化著的。靠執著想把這種變化停止下來是不可能的,因爲變化是無常本性的一部分,運動和變化是萬物的本性。如果你真的明白了無常的意義,這樣理解能幫助你明白事實的真相,你的妄想也就少多了。
我們應該找到我們對于一個對象的執著的真正原因,是出于我們自身(對于所執著的對象)的需要。很顯然,當我們執著的對象由于因緣,身心發生了改變,你不大可能接受無常所導致的事實,我們的我執心使我們認爲一些事情(理所當然的)應當是恒常不變的。因此,當我們真地情緒低落時,我們可就痛苦不堪,憂郁症也就來了。
“取”這種念頭認爲執著的對象是永恒的,這個念頭是憂郁的因。
重要的是我們認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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