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因爲活力不足而我的定死沒,當定死沒時,光與看見的色消失。』阿那律!猶如男子如果松抓鹌鹑,在那裏,它會從手中飛走。同樣的,阿那律!活力不足生起,因爲活力不足而我的定死沒,當定死沒時,光與看見的色消失。[我這麼想:]『我將像我之前不生起疑、不不作意、不惛沈睡眠、不恐怖、不浮揚、不粗重、不過于發動活力、不活力不足那樣做。』
阿那律!我……(中略)阿那律!我這麼想:『我的欲求生起,因爲欲求而我的定死沒,當定死沒時,光與看見的色消失,我將像我之前不生起疑、不不作意、不惛沈睡眠、不恐怖、不浮揚、不粗重、不過于發動活力、不活力不足、不欲求那樣做。』
阿那律!我……(中略)阿那律!我這麼想:『我的種種想生起,因爲種種想而我的定死沒,當定死沒時,光與看見的色消失,我將像我之前不生起疑、不不作意、不惛沈睡眠、不恐怖、不浮揚、不粗重、不過于發動活力、不活力不足、不欲求、不種種想那樣做。』
阿那律!當我住于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我覺知光與看見色,阿那律!但不久我的那光與看見的色消失了。阿那律!我這麼想:『什麼因、什麼緣因而我的光與看見色消失了呢?』阿那律!我這麼想:『我過度靜觀于色生起,因爲過度靜觀于色而我的定死沒,當定死沒時,光與看見的色消失,我將像我之前不生起疑、不不作意、不惛沈睡眠、不恐怖、不浮揚、不粗重、不過于發動活力、不活力不足、不欲求、不種種想、不過度靜觀于色那樣做。』
阿那律!像這樣,我知道:『疑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疑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不作意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不作意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惛沈睡眠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惛沈睡眠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恐怖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恐怖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浮揚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浮揚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粗重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粗重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過于發動活力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過于發動活力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活力不足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活力不足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欲求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欲求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種種想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種種想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過度靜觀于色是心的小雜染』後,我舍斷過度靜觀于色之心的小雜染。
阿那律!當我住于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我覺知光,但沒看見色;看見色,但不覺知光: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阿那律!我這麼想:『什麼因、什麼緣因而我覺知光,但沒看見色;看見色,但不覺知光: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呢?』阿那律!我這麼想:『當我不作意色之相而作意光之相時,那時,我覺知光,但沒看見色;當我不作意光之相而作意色之相時,那時,我看見色,但不覺知光: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
阿那律!當我住于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我覺知有限的光與看見有限的色;覺知無量的光與看見無量的色: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阿那律!我這麼想:『什麼因、什麼緣因而我覺知有限的光與看見有限的色;覺知無量的光與看見無量的色: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呢?』阿那律!我這麼想:『當我有有限的定時,那時,我有有限的眼,我以有限的眼覺知有限的光與看見有限的色;當我有無量的定時,那時,我有無量的眼,我以無量的眼覺知無量的光與看見無量的色:整個夜裏、整個白天、整個白天與夜裏。』
阿那律!當像這樣,我知道:『疑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疑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不作意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不作意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惛沈睡眠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惛沈睡眠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恐怖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恐怖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浮揚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浮揚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粗重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粗重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過于發動活力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過于發動活力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活力不足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活力不足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欲求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欲求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種種想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種種想之心的小雜染;像這樣,我知道:『過度靜觀于色是心的小雜染』後,我已舍斷過度靜觀于色之心的小雜染,之後,阿那律!我這麼想:『凡那些我心的小雜染已被我舍斷,好了,現在我要以叁種定修習。』
阿那律!我修習有尋有伺之定、無尋而只有伺之定、無尋無伺之定、有喜之定、無喜之定、悅意俱行之定、平靜俱行之定。阿那律!當我已修習有尋有伺之定、無尋而只有伺之定、無尋無伺之定、有喜之定、無喜之定、悅意俱行之定、平靜俱行之定之後,我的智與見生起:『我的解脫不可動搖,這是我最後一次的生,現在,不再有再生了。』」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阿那律歡喜世尊所說。
小雜染經第八終了
「以舌鋒」(mukhasattīhi,直譯爲「以口刀;以口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以言辭上的劍」(with verbal daggers)。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疑患(MA.72)」,南傳作「疑之心的小雜染」(vicikicch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疑,一種心的缺點」(doubt,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並解說這裏是指修定時的缺點。按:「小雜染」(upakkilesaṃ),另譯爲「隨煩惱;隨染;垢穢;鏽」,參看《中阿含93經》「穢」比對。
「無念患(MA.72)」,南傳作「不作意之心的小雜染」(amanasikār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不注意,一種心的缺點」(inattention,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
「身病想患(MA.72)」,南傳作「粗重之心的小雜染」(duṭṭhull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遲鈍(惰性),一種心的缺點」(inertia,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
「過精勤患(MA.72)」,南傳作「過于發動活力之心的小雜染」(accāraddhavīriy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過度活力,一種心的缺點」(excess of energy,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
「四方有怨賊來(MA.72)」,南傳作「如果鹌鹑從他的兩旁飛起」(tassa ubhatopasse vaṭṭakā uppateyyuṃ),菩提比丘長老依錫蘭本(tassa ubhatopasse vadhakā uppateyyuṃ)英譯爲「殺手從他兩邊跳出」(murderers leaped out on both sides of him)。
「喜悅患(MA.72)」,南傳作「浮揚之心的小雜染」(uppil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得意洋洋,一種心的缺點」(elation,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
「若幹想患(MA.72)」,南傳作「種種想之心的小雜染」(nānattasaññā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多樣之認知,一種心的缺點」(perception of persity,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
「不觀色患(MA.72)」,南傳作「過度靜觀于色之心的小雜染」(atinijjhāyitattaṃ rūpānaṃ cittassa upakkiles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過度集中貫注于色,一種心的缺點」(excessive meditation upon forms, an imperfection of the mind),並引注釋書的解說,當種種想生起時,我想我要做意于一色,不論是合意的或不合意的,當我這樣做時,我的過度靜觀于色生起。
「無覺少觀定(MA.72)」,南傳作「無尋而只有伺之定」(avitakkampi vicāramattaṃ samādhi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無應用想法但只持續想法之貫注集中」(concentration without applied thought but with sustained thought only),並解說,從阿毗達摩所說的五禅支(尋、伺、喜、樂、一心)來看,這屬于那些無法同時做到無尋無伺的第二禅者。
「以舌鋒」(mukhasattīhi,直譯爲「以口刀;以口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以言辭上的劍」(with verbal daggers)。
「無爲者」(appossukko,另譯爲「無關心的;不活動的」),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自在地生活」(live at ease)。
「欲得到形色」(attakāmarūp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追尋他們自己的好處」(seeking their own good)。
「法主」(dhammassāmī),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法主」(the Lord of the Dhamma)。
「光之相」(obhāsanimitt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光的形迹」(the sign of light)。
「悅意俱行之定」(sātasahagatampi samādhi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伴隨著享受的集中貫注」(concentration accompanied by enjoyment)。
《中部128經 小雜染經》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