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後悔蓋、疑惑蓋,學生婆羅門!這些是五蓋。學生婆羅門!蘇玻額森林的主人玻科勒沙低-歐玻碼那婆羅門被這五蓋妨礙、覆蓋、覆障、包圍,他將知道或看見或將作證足以爲聖者智見特質的過人法,這是不可能的。
學生婆羅門!有這五種欲,哪五個呢?有能被眼識知,令人滿意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著欲、貪染的色;有能被耳識知,……(中略)的聲音;有能被鼻識知,……(中略)的氣味;有能被舌識知,……(中略)的味道;有能被身識知,令人滿意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著欲、貪染的所觸,學生婆羅門!這些是五種欲。學生婆羅門!蘇玻額森林的主人玻科勒沙低-歐玻碼那婆羅門被這五種欲系結、迷戀、落入執著,不見過患、無出離慧,他將知道或看見或將作證足以爲聖者智見特質的過人法,這是不可能的。
學生婆羅門!你怎麼想:如果緣于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或如果舍離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哪一種火有[較佳的]火焰、色澤、輝耀?」
「喬達摩先生!如果可能,舍離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它的火有[較佳的]火焰、色澤、輝耀。」
「學生婆羅門!舍離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這是不可能的、沒機會的,除非具有神通。學生婆羅門!猶如緣于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學生婆羅門!像那樣,我說這個喜,這樣的喜是緣于五種欲。學生婆羅門!猶如舍離草與薪爲燃料而使火燃燒,學生婆羅門!像那樣,我說這個喜,這樣的喜是在欲之外,在惡不善法之外。
學生婆羅門!哪一種喜是在欲之外,在惡不善法之外呢?學生婆羅門!這裏,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于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禅,學生婆羅門!這樣的喜是在欲之外,在惡不善法之外。再者,比丘以尋與伺的平息,自信,一心,進入後住于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禅,學生婆羅門!這樣的喜也是在欲之外,在惡不善法之外。
學生婆羅門!凡那些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五法中,在這裏,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哪一法有最大果呢?」
「喬達摩先生!凡這些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五法中,在這裏,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施舍法有最大果。」
「學生婆羅門!你怎麼想:這裏,如果某位婆羅門舉行大牲祭,那時,如果兩位婆羅門走來[而心想]:『我們將參加像這樣名字婆羅門的大牲祭。』在那裏,一位婆羅門這麼想:『啊!願我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非其他婆羅門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而,學生婆羅門!這是可能的:其他婆羅門會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非那位婆羅門會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其他婆羅門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非我在食堂中得到第一個位子、第一個用水、第一個供食。』像這樣,他被激怒、不滿。學生婆羅門!婆羅門們對此安立什麼果報呢?」
「喬達摩先生!婆羅門們不施與這樣的布施:『願其他人被此激怒、不滿。』那時,在那裏,婆羅門們只施與憐愍之類的布施。」
「學生婆羅門!當存在這樣時,這是婆羅門的第六個福德的行爲基礎,即:憐愍之類的嗎?」
「喬達摩先生!當存在這樣時,這是婆羅門的第六個福德的行爲基礎,即:憐愍之類的。」
「學生婆羅門!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那五法,你在哪裏經常看見這五法:在屋主中或在出家者中呢?」
「喬達摩先生!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這五法,我在出家者中經常看見這五法,少在屋主中[看見]。喬達摩先生!因爲,屋主有大活動、大義務、大作務、大勞力,不是持續、常常的真實語者,喬達摩先生!但,出家者有少活動、少義務、少作務、少勞力,是持續、常常的真實語者;喬達摩先生!因爲,屋主有大活動、大義務、大作務、大勞力,不是持續、常常的苦行者……梵行者……多研究者……多施舍者,喬達摩先生!但,出家者有少活動、少義務、少作務、少勞力,是持續、常常的苦行者……梵行者……多研究者……多施舍者,喬達摩先生!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這五法,我在出家者中經常看見這五法,少在屋主中[看見]。」
「學生婆羅門!凡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那五法,我說,這些是心的資具,即:爲了修習無怨無瞋恚的心。學生婆羅門!這裏,比丘是真實語者,他[想]:『我是真實語者。』而得義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隨法的欣悅,凡那有關善的欣悅者,我說,這是心的資具,即:爲了修習無怨無瞋恚的心。學生婆羅門!這裏,比丘是苦行者,……(中略)梵行者……(中略)多研究者……(中略)多施舍者,他[想]:『我是多施舍者。』而得義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隨法的欣悅,凡那有關善的欣悅者,我說,這是心的資具,即:爲了修習無怨無瞋恚的心。學生婆羅門!凡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那五法,我說,這些是心的資具,即:爲了修習無怨無瞋恚的心。
當這麼說時,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先生!我聽聞:『沙門喬達摩知道與梵天共住之道。』」
「學生婆羅門!你怎麼想:那爛陀村離這裏近,那爛陀村離這裏不遠嗎?」
「是的,先生!那爛陀村離這裏近,那爛陀村離這裏不遠。」
「學生婆羅門!你怎麼想:這裏,如果在那爛陀村出生、長大的男子,那時,他從那爛陀村離開,如果他們詢問他那爛陀村的道路,學生婆羅門!當在那爛陀村出生、長大的那位男子被詢問時,會遲鈍、猶豫嗎?」
「不,喬達摩先生!那是什麼原因呢?喬達摩先生!因爲,那位男子在那爛陀村出生、長大,對他來說,全部那爛陀村的道路都已善知。」
「學生婆羅門!當在那爛陀村出生、長大的那位男子被詢問那爛陀村道路時,可能會遲鈍、猶豫,但,當如來被詢問梵天世界或導向梵天世界道迹時,不遲鈍、猶豫。學生婆羅門!我了知梵天、梵天世界、導向梵天世界的道迹,往生梵天世界那樣的行者,我也了知他。」
「喬達摩先生!我聽聞:『沙門喬達摩教導與梵天共住之道。』請喬達摩尊師教導我與梵天共住之道,那就好了!」
「那樣的話,學生婆羅門!你要聽!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喬達摩先生!」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學生婆羅門!什麼是與梵天共住之道呢?學生婆羅門!這裏,比丘以與慈俱行之心遍滿一方後而住,像這樣第二方,像這樣第叁方,像這樣第四方,像這樣上下、橫向、到處,對一切如對自己,以與慈俱行之心,以廣大、以出衆、以無量、以無怨恨、以無惡意之心遍滿全部世間後而住。學生婆羅門!當慈心解脫已這麼修習時,凡已作的有量業,它在那裏無殘余,它在那裏不住立,學生婆羅門!猶如強壯的吹海螺者能容易地使四方知道。同樣的,學生婆羅門!……(中略)學生婆羅門!當慈心解脫已這麼修習時,凡已作的有量業,它在那裏無殘余,它在那裏不住立。學生婆羅門!這是與梵天共住之道。
再者,學生婆羅門!比丘以與悲俱行之心……(中略)以與喜悅俱行之心……(中略)以與平靜俱行之心遍滿一方後而住,像這樣第二方,像這樣第叁方,像這樣第四方。像這樣,上下、橫向、到處,對一切如對自己,以與平靜俱行之心,以廣大、以出衆、以無量、以無怨恨、以無惡意之心遍滿全部世間後而住。學生婆羅門!當平靜心解脫已這麼修習時,凡已作的有量業,它在那裏無殘余,它在那裏不住立,猶如強壯的吹海螺者能容易地使四方知道。同樣的,學生婆羅門!……(中略)學生婆羅門!當平靜心解脫已這麼修習時,凡已作的有量業,它在那裏無殘余,它在那裏不住立。學生婆羅門!這是與梵天共住之道。」
當這麼說時,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對世尊這麼說:
「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喬達摩先生!猶如能扶正顛倒的,能顯現被隱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燈火:『有眼者看得見諸色』。同樣的,法被喬達摩尊師以種種法門說明。我歸依喬達摩尊師、法、比丘僧團,請喬達摩尊師記得我爲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歸依。
好了,喬達摩先生!現在我們要走了,我們很忙,有很多該做的事。」
「學生婆羅門!現在,你考量適當的時間吧。」
那時,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歡喜、隨喜世尊所說後,起座向世尊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離開。
當時,若奴索尼婆羅門以全白的馬車中午從舍衛城出發。若奴索尼婆羅門看見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對學生婆羅門蘇玻-杜鐵亞之子這麼說:
「喂!婆羅墮若尊師中午從哪裏來呢?」
「先生!我從沙門喬達摩面前來。」
「婆羅墮若尊師!對沙門喬達摩聰明慧,你怎麼想?我想,他是賢智者吧。」
「先生!我是誰啊,會知道沙門喬達摩的聰明慧?確實有像沙門喬達摩聰明慧那樣的人才能知道。」
「婆羅墮若尊師確實以崇高的贊賞稱贊沙門喬達摩。」
「先生!我是誰啊,能稱贊沙門喬達摩?喬達摩尊師被人天最上的稱贊者稱贊。先生!凡婆羅門們爲福德的行爲、善的成功而安立的這五法,沙門喬達摩說,這些是心的資具,即:爲了修習無怨無瞋恚的心。」
當這麼說時,若奴索尼婆羅門從全白的馬車下來後,整理上衣到一邊肩膀,向世尊[的方向]合掌鞠躬後,自說優陀:
「這是憍薩羅國波斯匿王的獲得,這是憍薩羅國波斯匿王的大好獲得,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住在他的領土中。」
蘇玻經第九終了。
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罵詈(MA.152)」,南傳作「數落」(vadamāno,原意爲「說(現在分詞語態)」),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責備」(censured)。
「人生人中(MA.152)」,南傳作「人」(manussabhūto,逐字直譯爲「人+生類(已生者)」,另譯爲「人身」),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一個人」(a human being)。
「生盲(MA.152)」,南傳作「天生失明」(jaccandho,逐字直譯爲「生+盲」),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生來瞎眼」(born blind)。
「可不可(MA.152)」,南傳作「與世間一致之語或不一致」(sammuccā…vā asammucc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符合世俗…或炫耀世俗」(accord with worldly…or flaunt worldly)。
「邪行道」(micchāpaṭipatti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錯誤的實踐道路」(the wrong way of practice)。
「這大活動」(mahaṭṭhamidaṃ,逐字直譯爲「大+住立+這」),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大量的活動」(a great deal of activity)。
「一隊失明者」(andhaveṇi,逐字直譯爲「盲者+編發」),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一個盲人縱隊」(a file of blind men)。
「考慮」(mant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深思的」(thoughtful)。
「那樣的行者」(yathāpaṭipann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一個人如何實踐」(how one should practise)。
「單方面說者」(ekaṃsavād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單方地說;片面地說」( speak one-sidedly)。
「我說是從心起(MA.152)」,南傳作「我說,這些是心的資具」(cittassāhaṃ ete parikkhāre vadām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我稱爲心的裝備」(I call equipment of the mind)。「資具」(parikkhāre),另譯爲「資財;資助;資糧;必需品」。
《中部99經 蘇玻經》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