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譯經文中部79經/色古巫大夷小經(遊行者品[8])(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
當時,遊行者色古巫大夷與大遊行者衆一起住在喂孔雀處的遊行者林園。
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缽與僧衣,爲了托缽進入王舍城。那時,世尊這麼想:
「這時在王舍城爲了托缽而行還太早,讓我到喂孔雀處的遊行者林園,去見遊行者色古巫大夷。」那時,世尊到喂孔雀處去見遊行者色古巫大夷。
當時,遊行者色古巫大夷與大遊行者衆坐在一起,以吵雜、高聲、大聲談論各種畜生論,即:國王論、盜賊論、大臣論、軍隊論、怖畏論、戰爭論、食物論、飲料論、衣服論、臥具論、花環論、氣味論、親裏論、車乘論、村落論、城鎮論、城市論、國土論、女人論、英雄論、街道論、水井論、祖靈論、種種論、世界起源論、海洋起源論、如是有無論等。
遊行者色古巫大夷看見世尊遠遠地走來。看見後,使自己的群衆靜止:
「尊師們!小聲!尊師們!不要出聲!這位沙門喬達摩來了,那位尊者是小聲的喜歡者、小聲的稱贊者,或許小聲的群衆被他發現後,他會想應該前往。」當這麼說時,那些遊行者變得沈默了。
那時,世尊去見遊行者色古巫大夷。那時,遊行者色古巫大夷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請世尊來!大德!歡迎世尊,大德!世尊離上次來這裏已很久了,大德!世尊請坐,這個座位已設置好了。」
世尊在已設置好的座位坐下。遊行者色古巫大夷也取某個低矮坐具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遊行者色古巫大夷這麼說:
「巫大夷!現在,在這裏共坐談論的是什麼呢?談論中被中斷的是什麼呢?」
「大德!我們現在共坐談論的就停止,大德!那些談論,世尊以後將不難聽聞得到。大德!當我沒來此群衆中時,那時,此群衆坐著談論各種畜生論,但,大德!當我來此群衆中時,那時,此群衆坐著仰視我的臉[而心想]:『沙門巫大夷將說法,我們要聽。』但,大德!當世尊來此群衆中時,那時,我與此群衆坐著仰視世尊的臉[而心想]:『沙門喬達摩將說法,我們要聽。』」
「那樣的話,巫大夷!在這裏,就請你表明,我會依之回複。」
「大德!前幾天,有自稱是無殘留智見的一切智者、一切見者[說]:『當我行走時、站立時、睡時、醒時,常持續地現起智見。』當被我問關于過去的問題時,他以其它回避,使向外談論,顯露憤怒、瞋恚、不滿。大德!我的心中關于世尊的憶念就生起:『啊!那確實是世尊,啊!那確實是善逝,他是這些法的善熟練者。』」
「但,巫大夷!誰自稱是無殘留智見的一切智者、一切見者[說]:『當我行走時、站立時、睡時、醒時,常持續地現起智見。』當被你問關于過去的問題時,他以其它回避,使向外談論,顯露憤怒、瞋恚、不滿呢?」
「大德!是尼幹陀若提子。」
「巫大夷!如果他回憶起許多前世住處,即:一生、二生、……(中略)像這樣,他能回憶起許多前生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者,則他能問我關于過去的問題,或者,我能問他關于過去的問題;他能以關于過去問題的解說使我的心滿意,或者,我能以關于過去問題的解說使他的心滿意。
巫大夷!如果他以清淨、超越人的天眼,看見當衆生死時、往生時,在下劣、勝妙,美、醜,幸、不幸中,能了知衆生依業流轉,則他能問我關于過去的問題,或者,我能問他關于過去的問題;他能以關于過去問題的解說使我的心滿意,或者,我能以關于過去問題的解說使他的心滿意。
巫大夷!且請停止[談]過去的,請停止[談]未來的,我將教導你法:當這個存在了,則有那個;以這個的生起,則那個生起;當這個不存在了,則沒有那個;以這個的滅,則那個被滅。」
「大德!就以我個人經驗之所及,我不能回憶行相與境遇,我將從哪裏回憶許多前世住處,即:一生、二生、……(中略)像這樣,我將回憶許多前生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者如世尊呢?大德!現在,我不見泥鬼,我將從哪裏以清淨、超越人的天眼,看見當衆生死時、往生時,在下劣、勝妙,美、醜,幸、不幸中,了知衆生依業流轉如世尊呢?又,世尊這麼說:『巫大夷!且請停止[談]過去的,請停止[談]未來的,我將教導你法:當這個存在了,則有那個;以這個的生起,則那個生起;當這個不存在了,則沒有那個;以這個的滅,則那個被滅。』那對我來說更不明白,大德!或許,我能以關于自己老師問題的解說使世尊的心滿意。」
「巫大夷!關于你自己老師[的教義]是什麼?」
「大德!關于我們自己老師[的教義]是這樣:『這是最高的光澤,這是最高的光澤。』」
「巫大夷!但,這關于你自己老師[的教義]是這樣:『這是最高的光澤,這是最高的光澤。』什麼是那最高的光澤呢?」
「大德!那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
「巫大夷!但,什麼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呢?」
「大德!那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
「巫大夷!你或許能長長地擴展此,你說:『大德!那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卻不安立那個光澤。巫大夷!猶如男子如果這麼說:『我欲求、欲愛這地方上的美女。』他們會這麼問他:『喂!男子!你欲求、欲愛這地方上的美女,你知道那位地方上的美女是剎帝利或婆羅門或毗舍或首陀羅嗎?』當被像這樣問時,如果他說:『不。』他們會這麼問他:『喂!男子!你欲求、欲愛這地方上的美女,你知道那位地方上的美女是這樣的名字或這樣的姓嗎?……(中略)高或矮或中等;黑或褐或金黃色皮膚……(中略)在像那樣的村落或城鎮或城市嗎?』當被像這樣問時,如果他說:『不。』他們會這麼問他:『喂!男子!你欲求、欲愛那你不知、不見者嗎?』當被像這樣問時,他會說:『是那樣。』巫大夷!你怎麼想:當存在這樣時,那位男子的所說不就成爲無意義的嗎?」
「大德!當存在這樣時,那位男子的所說確實成爲無意義的。」
「同樣的,巫大夷!你說:『大德!那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卻不安立那個光澤。」
「大德!猶如美麗的、出色的、八個切割面的、作工細致的、放在黃毛布上的琉璃寶珠,輝耀、照亮、照耀,這樣的光澤是死後自己無損傷的。」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美麗的、出色的、八個切割面的、作工細致的、放在黃毛布上的琉璃寶珠,輝耀、照亮、照耀,或在黑暗夜裏的螢火蟲,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黑暗夜裏的螢火蟲,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在黑暗夜裏的螢火蟲,或在黑暗夜裏的油燈,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黑暗夜裏的油燈,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在黑暗夜裏的油燈,或在黑暗夜裏的大火聚,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黑暗夜裏的大火聚,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在黑暗夜裏的大火聚,或在晴朗無雲天空夜間將亮時的太白星,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晴朗無雲天空夜間將亮時的太白星,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在晴朗無雲天空夜間將亮時的太白星,或在十五布薩日晴朗無雲天空中半夜的滿月,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十五布薩日晴朗無雲天空中半夜的滿月,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你怎麼想:這在十五布薩日晴朗無雲天空中半夜的滿月,或在雨季最後一個月的秋天中午時,晴朗無雲天空中的全日,這兩者的光澤哪個光澤較超越、較勝妙呢?」
「大德!這在雨季最後一個月的秋天中午時,晴朗無雲天空中的全日,在這兩者的光澤中較超越、較勝妙。」
「巫大夷!此外,我了知更多天衆[的光明]是這日月光明不能比的,但,巫大夷!我不說:『那是沒有其他更上或更勝妙光澤的最高光澤。』而,巫大夷!你說:『那個比螢火蟲更卑微、更次等的最高色澤。』卻不安立那個光澤。」
「世尊終止了這談論,善逝終止了這談論。」
「巫大夷!爲何你這麼說:『世尊終止了這談論,善逝終止了這談論。』呢?」
「大德!關于我們自己老師[的教義]是這樣:『這是最高的光澤,這是最高的光澤。』大德!當關于那些自己老師[的教義]被世尊審問、質問、追究時,我們成爲空的、空虛的、違反的。」
「巫大夷!怎樣?有一向樂的世界嗎?有爲了作證一向樂的世界之有理由道迹嗎?」
「大德!關于我們自己老師[的教義]是這樣:『有一向樂的世界,有爲了作證一向樂的世界之有理由道迹。』」
「巫大夷!但,什麼是爲了作證一向樂的世界之有理由道迹呢?」
「大德!這裏,某人舍斷殺生後,成爲離殺生者;舍斷未給予而取,成爲離未給予而取者;舍斷邪淫後,成爲離邪淫者;舍斷妄語後,成爲離妄語者,或者,他受持某種苦行後轉起,大德!這是爲了作證一向樂的世界之有理由道迹。」
「巫大夷!你怎麼想:每當他舍斷殺生後,成爲離殺生者時,那時,他自己是一向樂者或一向苦者呢?」
「大德!是苦與樂者。」
「巫大夷!你怎麼想:每當他舍斷未給予而取,成爲離未給予而取者時,那時,他自己是一向樂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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