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使心轉向衆生死亡與往生之智,他以清淨、超越人的天眼,看見當衆生死時、往生時,在下劣、勝妙,美、醜,幸、不幸中,……(中略)了知衆生依業流轉,散達葛!凡跟隨大師的弟子證得像這樣上妙特質者,在那裏,智者確定會住于梵行,又,當住于[梵行]時,他會到達真理、善法。
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遍淨的、淨化的、無穢的、離染汙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達不動的之時,他使心轉向煩惱之滅盡智。他如實了知:『這是苦。』如實了知:『這是苦集。』如實了知:『這是苦滅。』如實了知:『這是導向苦滅道迹。』如實了知:『這些是煩惱。』如實了知:『這是煩惱集。』如實了知:『這是煩惱滅。』如實了知:『這是導向煩惱滅之道。』當他這麼知、這麼見時,心從欲的煩惱解脫,心從有的煩惱解脫,心從無明的煩惱解脫。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回]的狀態了,散達葛!凡跟隨大師的弟子證得像這樣上妙特質者,在那裏,智者確定會住于梵行,又,當住于[梵行]時,他會到達真理、善法。」
「阿難先生!但,凡那煩惱已盡、梵行的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他會受用諸欲嗎?」
「散達葛!凡那煩惱已盡、梵行的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他不可能違犯五處:煩惱已盡的比丘不可能故意奪取生類生命;煩惱已盡的比丘不可能未給予而拿走[那些他人的其它財産與資具]而被稱爲偷盜;煩惱已盡的比丘不可能受用淫欲法;煩惱已盡的比丘不可能故意說虛妄;煩惱已盡的比丘不可能受用已作貯藏的諸欲,猶如以前在家時,散達葛!凡那煩惱已盡、梵行的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他不可能違犯這五處。」
「阿難先生!但,凡那煩惱已盡、梵行的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當他行走、站立、睡眠、清醒時,智見都持續不斷地被現前:『我的煩惱已盡。』嗎?」
「那樣的話,散達葛!我爲你作個譬喻,智者在這裏以一些譬喻而知所說的義理。散達葛!猶如男子的手腳已被切斷,當他行走、站立、睡眠、清醒時,他都持續不斷地知道:『我的手腳已被切斷。』或者,當觀察時,他知道:『我的手腳已被切斷。』呢?」
「阿難先生!那位男子非持續不斷地知道:『我的手腳已被切斷。』然而,當觀察時,他知道:『我的手腳已被切斷。』」
「同樣的,散達葛!凡那煩惱已盡、梵行的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當他行走、站立、睡眠、清醒時,智見非持續不斷地被現前:『我的煩惱已盡。』然而,當觀察時,他知道:『我的煩惱已盡。』」
「阿難先生!在這法、律中,有多少指導者呢?」
「散達葛!在這法、律中,有不只一百位、二百位、叁百位、四百位、五百位,而有更多指導者。」
「不可思議啊,阿難先生!未曾有啊,阿難先生!沒有自己教法的稱揚,沒有他人教法的侮蔑,只在說法處與那許多指導者被了知,但,這些邪命者,兒子已死的[母親]之子,他們稱揚自己,侮蔑他人,就只叁位指導者被了知,即:難陀婆蹉、居色澀居者、末迦利瞿舍羅。」
那時,遊行者散達葛召喚自己的群衆:
「尊師們!去跟隨沙門喬達摩修梵行吧!現在要我們放棄利養、恭敬、名聲不容易。」
像這樣,遊行者散達葛勸自己的群衆跟隨沙門喬達摩修梵行。
散達葛經第六終了。
「獨靜禅思;禅思(SA);宴坐(MA);叁昧思惟;禅靜(DA)」,南傳作「靜坐禅修」(paṭisallāṇa, paṭisallīna,另譯爲「宴坐、宴默、燕坐、獨坐」),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隔離;隱退;隱遁」(seclusion),並引注釋書的解說,這是世尊要比丘們作「身體的獨處」(kāyaviveka),也就是「獨坐、獨修」的意思。「從禅覺」爲「從禅思覺」之略,即「從靜坐禅修中起來」。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輿床第五,四人持死人往冢間(SA.156)」,南傳作「[四]人與長椅爲第五擡走死者」(āsandipañcamā purisā mataṃ ādāya gacchan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四]人與棺架爲第五帶走屍體」([Four] men with the bier as fifth carry away the corpse)。按:南傳原經文沒有直接說是四人,只說「人們」(purisā),但因爲將擡屍體的長板(棺)指爲第五,間接表示擡的人數是四人,應該是四個角落各一人。又,北傳經文的「冢間」,南傳經文放在下一句,作「墓地」(āḷāhanā,另譯爲「火葬場」),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埋葬場」(the charnel ground)。
「祭品落下」(bhassantā āhutiy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用梣木燒盡牲禮」(burnt offerings end with ashes)。
「虛妄戲論」(musā vilāp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虛僞的無聊話;虛假空談」(false prattle)。
「自作、教作(MA.20)」,南傳作「作、使他作」(karoto kārayat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當一個人[自己]行動,或使他人行動」(when one acts or make others act)。
「自斷、教斷(MA.20)」,南傳作「切斷、使他切斷」(chindato chedāpayat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當一個人[自己]切斷[他人手足],或使他人切斷[他人手足]」(when one mutilates or make others mutilate)。
「煮、教煮(MA.20)」,南傳作「折磨拷打、使他折磨拷打」(pacato pācāpayat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當一個人拷問,或使他人施加拷問」(when one tortures or make others inflict torture)。按:「折磨拷打」(pacato),另譯爲「煮;炊;燒;責備責難;煎熬」。
「穿牆開藏(MA.20)」,南傳作「入侵人家」(sandhiṃ chindato,直譯爲「連結-切斷」),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破壞房屋而進入」(breaks into houses)。
「在六等級中」(chasvevābhijātīsu, chaḷabhijātīsu),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六等級」(six classes),並注解其內容爲「黑、藍、紅、黃、白、最白」,這是「邪命外道」(ājivika)派所提出其通往最高成就之路的六個階段(represent stages along the ājivika road to perfection)。「六等級」的「等級」(abhijāti),另譯爲「類;階級;種類」。
「不孕的」(vañjhā,另譯爲「石女兒」),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不生育的;不妊的」(barren)。
「于此十四百千生門(SA.163)」,南傳作「而有這一百四十萬最上首之胎」(cuddasa kho panimāni yonipamukhasatasahassān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有十四百千最主要的生殖模式」(there are fourteen hundred thousand principal modes of generation)。按:「一百四十萬」(cuddasa…satasahassāni),逐字直譯爲「十四…百千」。「最上首之胎」(yonipamukha),另譯爲「最上之生;最上首之起源」,這是六師外道末伽黎‧拘舍羅(makkhali gosāla)邪命外道這一派的教義。
「七無結胎」(satta nigaṇṭhigabbh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七種無結者的領域」(seven spheres of knotless ones)。
「禁戒」(vata,另譯爲「誓戒」),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誓約」(vow),即發誓願不做(或做)某些事。
「兒子已死的[母親]之子」(puttamatāya putt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母親的死兒子」(mothers” dead sons),並解說,這些邪命者已死,他們的母親有死去的兒子。
「無安息的」(anassāsikāni,另譯爲「不安的」),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沒有安慰」(without consolation)。
《中部76經 散達葛經》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