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中部75經 馬更地亞經▪P2

  ..續本文上一頁麼想:現在那火的接觸才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或者以前那火的接觸就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呢?」

  「喬達摩先生!現在那火的接觸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以前那火的接觸也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而,喬達摩先生!那位痲瘋病的男子肢體有瘡與水泡,被蛆蟲所食而以指甲搔破瘡口,[他的]根被破壞,雖然火的接觸是苦的,卻得到是樂的之顛倒想。」

  「同樣的,馬更地亞!過去時,欲的接觸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未來時,欲的接觸也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目前、現在時,欲的接觸也是苦的、極熱的、大焦熱的,馬更地亞!但,這些衆生對欲未離貪,被欲的渴愛所食,被欲的焦熱燒盡,[他們的]根被破壞,雖然欲的接觸是苦的,卻得到是樂的之顛倒想。

  馬更地亞!猶如痲瘋病的男子肢體有瘡與水泡,被蛆蟲所食而以指甲搔破瘡口,以炭火坑烤身體,馬更地亞!那位痲瘋病的男子肢體有瘡與水泡,被蛆蟲所食而越以指甲搔破瘡口,以炭火坑烤身體,他的那些瘡口變得更不淨、更惡臭、更腐爛,但,因爲搔抓瘡口,他有某種愉快程度與樂味程度。同樣的,馬更地亞!衆生對欲未離貪,被欲的渴愛所食,被欲的焦熱燒盡,沈迷于欲,馬更地亞!衆生越對欲未離貪,被欲的渴愛所食,被欲的焦熱燒盡,沈迷于欲,那些衆生欲的渴愛越增大,越被欲的焦熱燒盡,但,緣于五種欲,他有某種愉快程度與樂味程度。

  馬更地亞!你怎麼想:你是否看過、聽過:國王或國王的大臣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未舍斷欲的渴愛,未去除對欲的焦熱後,已住于或住于或將住于已離渴、自身內心寂靜嗎?」

  「不,喬達摩先生!」

  「馬更地亞!好!馬更地亞!這既沒被我看過,也沒被我聽過:國王或國王的大臣具備、具有五種欲自娛,未舍斷欲的渴愛,未去除對欲的焦熱後,已住于或住于或將住于已離渴、自身內心寂靜。而,馬更地亞!凡任何沙門、婆羅門已住于或住于或將住于已離渴、自身內心寂靜者,全都如實知欲的集起、滅沒、樂味、過患、出離,舍斷對欲的渴愛,去除對欲的焦熱後,已住于或住于或將住于已離渴、自身內心寂靜。」

  那時,世尊自說這優陀那:

  「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

  而八支道,安穩地導向不死。」

  當這麼說時,遊行者馬更地亞對世尊這麼說:

  「不可思議啊,喬達摩先生!未曾有啊,喬達摩先生!這被喬達摩尊師多麼善說:『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喬達摩先生!這也被我聽過:以前遊行者的老師與老師的老師說:『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喬達摩先生!這相合。」

  「但,馬更地亞!這被你聽過:以前遊行者的老師與老師的老師說:『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什麼是那個無病?什麼是那個涅槃?」

  當這麼說時,遊行者馬更地亞以手順序地摩擦自己的肢體[而說]:

  「喬達摩先生!這是無病,這是涅槃,喬達摩先生!因爲,現在,我是無病的快樂者,沒有任何事物惱害我。」

  「馬更地亞!猶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見黑白色、藍色、黃色、赤紅色、深紅色的東西,不能看見平與不平,不能看見星光,不能看見日月,如果他聽聞有眼者說:『確實好,先生!白衣服是美麗的、無垢的、清淨的。』他會去遍尋白[衣服]。如果某位男子以沾了油汙的粗衣欺騙他:『喂!男子!這是你的美麗、無垢、清淨的白衣服。』他會接受它;接受它後會穿上;穿上後心滿意足,他會發出心滿意足之語:『確實好,先生!白衣服是美麗的、無垢的、清淨的。』馬更地亞!你怎麼想:是否那位天生失明的男子知道、看見,或者,由于信有眼者而接受那沾了油汙的粗衣;接受它後穿上;穿上後心滿意足,發出心滿意足之語:『確實好,先生!白衣服是美麗的、無垢的、清淨的。』呢?」

  「喬達摩先生!那位天生失明的男子不知道、沒看見,由于信有眼者而接受那沾了油汙的粗衣;接受它後穿上;穿上後心滿意足,發出心滿意足之語:『確實好,先生!白衣服是美麗的、無垢的、清淨的。』」

  「同樣的,馬更地亞!其他外道遊行者是盲目者、無眼者,他們不知道無病,沒看見涅槃而說這偈頌:『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馬更地亞!這偈頌被以前的阿羅漢、遍正覺者所說:

  『最上的利得是無病,最上的安樂是涅槃,

  而八支道,安穩地導向不死。』

  現在,逐漸地成爲一般人的偈頌,馬更地亞!但,這身體是病、是腫瘤、是箭、是禍、是疾,你[卻]說這是病、是腫瘤、是箭、是禍、是疾的身體爲:『喬達摩先生!這是無病,這是涅槃。』馬更地亞!你沒有那依之而能知道無病、能看見涅槃的聖眼。」

  「我對喬達摩先生那麼有淨信:喬達摩尊師能教導我法,使我能知道無病、能看見涅槃。」

  「馬更地亞!猶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見黑白色、藍色、黃色、赤紅色、深紅色的東西,不能看見平與不平,不能看見星光,不能看見日月,如果他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雇用外科醫生,他的那位外科醫生會使用藥物,他由于那藥物而眼[仍]不會生起、不會淨化,馬更地亞!你怎麼想:那位醫師只會有疲勞與惱害的分嗎?」

  「是的,喬達摩先生!」

  「同樣的,馬更地亞!如果我教導你法:『這是那個無病,這是那個涅槃。』你不會知道無病,你不會看見涅槃,那對我是疲勞,那對我是惱害。」

  「我對喬達摩先生那麼有淨信:喬達摩尊師能教導我法,使我能知道無病、能看見涅槃。」

  「馬更地亞!猶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見黑白色、藍色、黃色、赤紅色、深紅色的東西,不能看見平與不平,不能看見星光,不能看見日月,如果他聽聞有眼者說:『確實好,先生!白衣服是美麗的、無垢的、清淨的。』他會去遍尋白[衣服]。某位男子會以沾了油汙的粗衣欺騙他:『喂!男子!這是你的美麗、無垢、清淨的白衣服。』他會接受它;接受它後會穿上。如果他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雇用外科醫生,他的那位外科醫生會使用藥物:上吐、下瀉藥、眼藥、膏藥、鼻藥,他由于那藥物而眼會生起、會淨化,與眼的生起一起,他對那沾了油汙粗衣的欲貪會被斷舍,他會對那位男子不友善地發火、敵對地發火,或許會想他應該奪取[他的]生命:『先生!確實,長久以來,我被那位男子以沾了油汙的粗衣欺騙、欺瞞、誘拐:「喂!男子!這是你的美麗、無垢、清淨的白衣服。」』同樣的,馬更地亞!如果我教導你法:『這是那個無病,這是那個涅槃。』你會知道無病,你會看見涅槃,與眼的生起一起,你對五取蘊的欲貪會被斷舍,或許你會這麼想:『先生!確實,長久以來,我被這個心欺騙、欺瞞、誘拐,因爲,當執取時,我只執取了色;當執取時,我只執取了受;當執取時,我只執取了想;當執取時,我只執取了行;當執取時,我只執取了識,以我的那個取爲緣而有有;以有爲緣而有生;以生爲緣而有老、死、愁、悲、苦、憂、絕望生起,這樣是這整個苦蘊的集。』」

  「我對喬達摩先生那麼有淨信:喬達摩尊師能教導我法,使我能知道無病、能看見涅槃。」

  「那樣的話,馬更地亞!你應該親近善人;馬更地亞!當你親近善人時,馬更地亞!因此你將聽聞正法;馬更地亞!當你聽聞正法時,馬更地亞!因此你將法、隨法行;馬更地亞!當你法、隨法行時,馬更地亞!因此你將自己知道、將自己看見:『這些是病、腫瘤、箭,這裏,[這些]病、腫瘤、箭將無余滅;以我的那執取滅而有有滅;以有滅而有生滅;以生滅而有老、死、愁、悲、苦、憂、絕望滅,這樣是這整個苦蘊的滅。』」

  當這麼說時,遊行者馬更地亞對世尊這麼說:

  「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喬達摩先生!猶如能扶正顛倒的,能顯現被隱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燈火:『有眼者看得見諸色』。同樣的,法被喬達摩尊師以種種法門說明。我歸依喬達摩尊師、法、比丘僧團,願我得在喬達摩尊師面前出家,願我得受具足戒。」

  「馬更地亞!凡先前爲其他外道者,希望在這法、律中出家;希望受具足戒,他要滿四個月別住。經四個月後,獲得比丘們同意,令他出家受具足戒成爲比丘,但個別例外由我確認。」

  「大德!如果先前爲其他外道者,希望在這法、律中出家;希望受具足戒,要滿四個月別住。經四個月後獲得比丘們同意,令他出家受具足戒成爲比丘,我將四年別住,經四年後,獲得比丘們同意,使我出家受具足戒成爲比丘。」

  遊行者馬更地亞得到在世尊的面前出家、受具足戒。

  受具足戒後不久,當尊者馬更地亞住于獨處、隱退、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不久,以證智自作證後,在當生中進入後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從在家而正確地出家,成爲非家生活的梵行無上目標,他證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回]的狀態了。」

  尊者馬更地亞成爲衆阿羅漢之一。

  馬更地亞經第五終了。

  「婆羅門」(brāhmaṇa,另譯爲「梵志:以求往生梵天爲志者」),爲佛陀時代傳統宗教的宗教師,後來成爲一個種姓階層,地位高于王族(剎帝利),但在阿含經中,其地位顯然已在王族之下。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壞敗地者(MA.153)」,南傳作「增長的破壞者(的)」(bhūnahuno,逐字直譯爲「生類+破壞」),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屬于生長的破壞者」(of that destroyer of growth censured),並說明,這是照Homer依論師之解說的翻譯:「增長的破壞者(的)、限界的作者(的)」(hatavaḍḍhino mariyādakārakassa)。並引注釋書的解說,他(遊行者馬更地亞)持這樣的見解:「生長」應伴隨著六根經驗所有以前爲未曾經驗過的新事物而不執取那些已經熟悉的。

  「剎利慧(MA.153)」,南傳作「賢智的剎帝利」(khattiyapaṇḍitāp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有學問的高貴者們」(learned nobles)。

  「聖智(MA.153)」,南傳作「在聖真理上」(ariye ñāye),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在聖潔的真理路上」(in the noble true way)。

  「內息心(MA.153)」,南傳作「自身內心寂靜」(ajjhattaṃ vūpasantacitt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有一顆內在平和的心」(with a mind inwardly at peace)。

  「不也(MA.153)」,南傳作「沒話說」(Na kiñci,直譯爲「沒有任何事物」),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什麼也沒有」(Nothing)。

  「見神受神(MA.153)」,南傳作「我只執取了識」(viññāṇaṃyeva…upādiyi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我只執著識」(I have been clinging just to consciousness),並解說,強調詞「只」(yeva),意味著他只執取了識而誤爲「我」、「我的」、「我的自我」(my self)。而以見解的生起,隱喻入初果之道的身見(identity view)被根除,他理解到「諸蘊」只是缺乏自我狀態的空的現象。

  「唐煩勞我(MA.153)」,南傳作「那對我是疲勞,那對我是惱害」(So mamassa kilamatho, sā mamassa vihesā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對我疲勞與麻煩」(wearying and troublesome for me)。

  「難看的」(duddiṭṭh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惡劣的情景」(an ill sight)。

  「放心地」(Appossukko,原意爲「無關心的」),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放心」(be at ease)。

  「在色中歡樂,在色中得歡樂,在色中得喜悅」(rūpārāmaṃ rūparataṃ rūpasammudit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樂于色、以色爲樂、享受色」(delights in forms, takes delight in forms, rejoices in forms)。按:此句與對「阿賴耶」的形容模式相同:「在阿賴耶中歡樂,在阿賴耶中得歡樂,在阿賴耶中得喜悅」(Ālayarāmā…ālayaratā ālayasammuditā, SN.6.1)。

  「惱害」(ābādhatīti,疑爲bādhatīti之誤),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折磨」(afflicts)。

  「他會發火」(daheyya,直譯爲「他會燒」,另譯爲「他會放置(調整、決定)」),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他會發怒(燃燒)」(he might burn)。

  「天樂」(dibbaṃ sukh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神的幸福」(pine bliss)。

  

《中部75經 馬更地亞經》全文閱讀結束。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