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么想:现在那火的接触才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或者以前那火的接触就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呢?」
「乔达摩先生!现在那火的接触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以前那火的接触也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而,乔达摩先生!那位痲疯病的男子肢体有疮与水泡,被蛆虫所食而以指甲搔破疮口,[他的]根被破坏,虽然火的接触是苦的,却得到是乐的之颠倒想。」
「同样的,马更地亚!过去时,欲的接触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未来时,欲的接触也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目前、现在时,欲的接触也是苦的、极热的、大焦热的,马更地亚!但,这些众生对欲未离贪,被欲的渴爱所食,被欲的焦热烧尽,[他们的]根被破坏,虽然欲的接触是苦的,却得到是乐的之颠倒想。
马更地亚!犹如痲疯病的男子肢体有疮与水泡,被蛆虫所食而以指甲搔破疮口,以炭火坑烤身体,马更地亚!那位痲疯病的男子肢体有疮与水泡,被蛆虫所食而越以指甲搔破疮口,以炭火坑烤身体,他的那些疮口变得更不净、更恶臭、更腐烂,但,因为搔抓疮口,他有某种愉快程度与乐味程度。同样的,马更地亚!众生对欲未离贪,被欲的渴爱所食,被欲的焦热烧尽,沈迷于欲,马更地亚!众生越对欲未离贪,被欲的渴爱所食,被欲的焦热烧尽,沈迷于欲,那些众生欲的渴爱越增大,越被欲的焦热烧尽,但,缘于五种欲,他有某种愉快程度与乐味程度。
马更地亚!你怎么想:你是否看过、听过:国王或国王的大臣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未舍断欲的渴爱,未去除对欲的焦热后,已住于或住于或将住于已离渴、自身内心寂静吗?」
「不,乔达摩先生!」
「马更地亚!好!马更地亚!这既没被我看过,也没被我听过:国王或国王的大臣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未舍断欲的渴爱,未去除对欲的焦热后,已住于或住于或将住于已离渴、自身内心寂静。而,马更地亚!凡任何沙门、婆罗门已住于或住于或将住于已离渴、自身内心寂静者,全都如实知欲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舍断对欲的渴爱,去除对欲的焦热后,已住于或住于或将住于已离渴、自身内心寂静。」
那时,世尊自说这优陀那:
「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
而八支道,安稳地导向不死。」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马更地亚对世尊这么说:
「不可思议啊,乔达摩先生!未曾有啊,乔达摩先生!这被乔达摩尊师多么善说:『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乔达摩先生!这也被我听过:以前游行者的老师与老师的老师说:『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乔达摩先生!这相合。」
「但,马更地亚!这被你听过:以前游行者的老师与老师的老师说:『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什么是那个无病?什么是那个涅槃?」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马更地亚以手顺序地摩擦自己的肢体[而说]:
「乔达摩先生!这是无病,这是涅槃,乔达摩先生!因为,现在,我是无病的快乐者,没有任何事物恼害我。」
「马更地亚!犹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见黑白色、蓝色、黄色、赤红色、深红色的东西,不能看见平与不平,不能看见星光,不能看见日月,如果他听闻有眼者说:『确实好,先生!白衣服是美丽的、无垢的、清净的。』他会去遍寻白[衣服]。如果某位男子以沾了油污的粗衣欺骗他:『喂!男子!这是你的美丽、无垢、清净的白衣服。』他会接受它;接受它后会穿上;穿上后心满意足,他会发出心满意足之语:『确实好,先生!白衣服是美丽的、无垢的、清净的。』马更地亚!你怎么想:是否那位天生失明的男子知道、看见,或者,由于信有眼者而接受那沾了油污的粗衣;接受它后穿上;穿上后心满意足,发出心满意足之语:『确实好,先生!白衣服是美丽的、无垢的、清净的。』呢?」
「乔达摩先生!那位天生失明的男子不知道、没看见,由于信有眼者而接受那沾了油污的粗衣;接受它后穿上;穿上后心满意足,发出心满意足之语:『确实好,先生!白衣服是美丽的、无垢的、清净的。』」
「同样的,马更地亚!其他外道游行者是盲目者、无眼者,他们不知道无病,没看见涅槃而说这偈颂:『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马更地亚!这偈颂被以前的阿罗汉、遍正觉者所说:
『最上的利得是无病,最上的安乐是涅槃,
而八支道,安稳地导向不死。』
现在,逐渐地成为一般人的偈颂,马更地亚!但,这身体是病、是肿瘤、是箭、是祸、是疾,你[却]说这是病、是肿瘤、是箭、是祸、是疾的身体为:『乔达摩先生!这是无病,这是涅槃。』马更地亚!你没有那依之而能知道无病、能看见涅槃的圣眼。」
「我对乔达摩先生那么有净信:乔达摩尊师能教导我法,使我能知道无病、能看见涅槃。」
「马更地亚!犹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见黑白色、蓝色、黄色、赤红色、深红色的东西,不能看见平与不平,不能看见星光,不能看见日月,如果他的朋友、同僚、亲族、亲属雇用外科医生,他的那位外科医生会使用药物,他由于那药物而眼[仍]不会生起、不会净化,马更地亚!你怎么想:那位医师只会有疲劳与恼害的分吗?」
「是的,乔达摩先生!」
「同样的,马更地亚!如果我教导你法:『这是那个无病,这是那个涅槃。』你不会知道无病,你不会看见涅槃,那对我是疲劳,那对我是恼害。」
「我对乔达摩先生那么有净信:乔达摩尊师能教导我法,使我能知道无病、能看见涅槃。」
「马更地亚!犹如天生失明的男子不能看见黑白色、蓝色、黄色、赤红色、深红色的东西,不能看见平与不平,不能看见星光,不能看见日月,如果他听闻有眼者说:『确实好,先生!白衣服是美丽的、无垢的、清净的。』他会去遍寻白[衣服]。某位男子会以沾了油污的粗衣欺骗他:『喂!男子!这是你的美丽、无垢、清净的白衣服。』他会接受它;接受它后会穿上。如果他的朋友、同僚、亲族、亲属雇用外科医生,他的那位外科医生会使用药物:上吐、下泻药、眼药、膏药、鼻药,他由于那药物而眼会生起、会净化,与眼的生起一起,他对那沾了油污粗衣的欲贪会被断舍,他会对那位男子不友善地发火、敌对地发火,或许会想他应该夺取[他的]生命:『先生!确实,长久以来,我被那位男子以沾了油污的粗衣欺骗、欺瞒、诱拐:「喂!男子!这是你的美丽、无垢、清净的白衣服。」』同样的,马更地亚!如果我教导你法:『这是那个无病,这是那个涅槃。』你会知道无病,你会看见涅槃,与眼的生起一起,你对五取蕴的欲贪会被断舍,或许你会这么想:『先生!确实,长久以来,我被这个心欺骗、欺瞒、诱拐,因为,当执取时,我只执取了色;当执取时,我只执取了受;当执取时,我只执取了想;当执取时,我只执取了行;当执取时,我只执取了识,以我的那个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
「我对乔达摩先生那么有净信:乔达摩尊师能教导我法,使我能知道无病、能看见涅槃。」
「那样的话,马更地亚!你应该亲近善人;马更地亚!当你亲近善人时,马更地亚!因此你将听闻正法;马更地亚!当你听闻正法时,马更地亚!因此你将法、随法行;马更地亚!当你法、随法行时,马更地亚!因此你将自己知道、将自己看见:『这些是病、肿瘤、箭,这里,[这些]病、肿瘤、箭将无余灭;以我的那执取灭而有有灭;以有灭而有生灭;以生灭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马更地亚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太伟大了,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法被乔达摩尊师以种种法门说明。我归依乔达摩尊师、法、比丘僧团,愿我得在乔达摩尊师面前出家,愿我得受具足戒。」
「马更地亚!凡先前为其他外道者,希望在这法、律中出家;希望受具足戒,他要满四个月别住。经四个月后,获得比丘们同意,令他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但个别例外由我确认。」
「大德!如果先前为其他外道者,希望在这法、律中出家;希望受具足戒,要满四个月别住。经四个月后获得比丘们同意,令他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我将四年别住,经四年后,获得比丘们同意,使我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
游行者马更地亚得到在世尊的面前出家、受具足戒。
受具足戒后不久,当尊者马更地亚住于独处、隐退、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他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
尊者马更地亚成为众阿罗汉之一。
马更地亚经第五终了。
「婆罗门」(brāhmaṇa,另译为「梵志:以求往生梵天为志者」),为佛陀时代传统宗教的宗教师,后来成为一个种姓阶层,地位高于王族(剎帝利),但在阿含经中,其地位显然已在王族之下。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坏败地者(MA.153)」,南传作「增长的破坏者(的)」(bhūnahuno,逐字直译为「生类+破坏」),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属于生长的破坏者」(of that destroyer of growth censured),并说明,这是照Homer依论师之解说的翻译:「增长的破坏者(的)、限界的作者(的)」(hatavaḍḍhino mariyādakārakassa)。并引注释书的解说,他(游行者马更地亚)持这样的见解:「生长」应伴随着六根经验所有以前为未曾经验过的新事物而不执取那些已经熟悉的。
「剎利慧(MA.153)」,南传作「贤智的剎帝利」(khattiyapaṇḍitāp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有学问的高贵者们」(learned nobles)。
「圣智(MA.153)」,南传作「在圣真理上」(ariye ñāye),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在圣洁的真理路上」(in the noble true way)。
「内息心(MA.153)」,南传作「自身内心寂静」(ajjhattaṃ vūpasantacitt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有一颗内在平和的心」(with a mind inwardly at peace)。
「不也(MA.153)」,南传作「没话说」(Na kiñci,直译为「没有任何事物」),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什么也没有」(Nothing)。
「见神受神(MA.153)」,南传作「我只执取了识」(viññāṇaṃyeva…upādiyi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我只执着识」(I have been clinging just to consciousness),并解说,强调词「只」(yeva),意味着他只执取了识而误为「我」、「我的」、「我的自我」(my self)。而以见解的生起,隐喻入初果之道的身见(identity view)被根除,他理解到「诸蕴」只是缺乏自我状态的空的现象。
「唐烦劳我(MA.153)」,南传作「那对我是疲劳,那对我是恼害」(So mamassa kilamatho, sā mamassa vihesāt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对我疲劳与麻烦」(wearying and troublesome for me)。
「难看的」(duddiṭṭha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恶劣的情景」(an ill sight)。
「放心地」(Appossukko,原意为「无关心的」),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放心」(be at ease)。
「在色中欢乐,在色中得欢乐,在色中得喜悦」(rūpārāmaṃ rūparataṃ rūpasammudita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乐于色、以色为乐、享受色」(delights in forms, takes delight in forms, rejoices in forms)。按:此句与对「阿赖耶」的形容模式相同:「在阿赖耶中欢乐,在阿赖耶中得欢乐,在阿赖耶中得喜悦」(Ālayarāmā…ālayaratā ālayasammuditā, SN.6.1)。
「恼害」(ābādhatīti,疑为bādhatīti之误),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折磨」(afflicts)。
「他会发火」(daheyya,直译为「他会烧」,另译为「他会放置(调整、决定)」),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他会发怒(燃烧)」(he might burn)。
「天乐」(dibbaṃ sukha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神的幸福」(pine bliss)。
《中部75经 马更地亚经》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