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除末日謠言、佛教應當出手
A、貪盈逐物、驚恐末日
常人不知《道德經》中“觀複歸根、沒身不殆”那種身雖死而道常存的真常之道,貪執于外物及種種利益,追求盈滿,則任何出乎生命利益“常有執著”之外的事件,都會令其産生嚴重的恐懼與不安全感。
世界末日的謠言,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耳畔,從1997年末日論、1999年末日論、2003年末日論、2007年末日論、2009年末日論,到2012年末日論,人們在近些年,幾乎一直踩著末日論的陰影一天一天向下生活。雖然稍有常識的人,在以上事件頻繁發生之後都不可能再相信以上的謠言,可是,很多人卻連“稍有常識”的水平也不能達到,2012年12月21日是末日的謠言,仍然在一些人的通訊工具中彼此傳播。
末日論有可能對人産生的威脅,大概可分爲叁大類:一爲生命,人們怕死亡;一爲名譽,人們怕失去;一爲財貨地位,人們怕不能長保。所以,怕末日的恐懼心理,歸根結底地說,還是害怕“我”的以上叁類生命財物被消失或斷滅,恐懼來源于我執,因而,一些人即便從常識上不相信末日已到,也會出于自我保護而甯信其有、不信其無。
B、末日與劫難說往往被邪教和投機者所利用
爲了控製教徒、擴大影響,不少邪教組織利用末日和劫難說恐嚇大衆,進行詐騙財色、危害社會的活動。早年的日本奧姆真理教,及美國早期的“人民聖殿教”等,都曾使用類似的說法大造輿論。到最後,如果災異不會發生,他們就會人爲地製造災異,來使自己的諾言“應驗”。在2012末日論之前,數次的末日論沒有獲得應驗,宣稱者也總會找到人爲的做法予以“補救”,使末日災難說“合理化”。
以上言論對于社會安定産生了嚴重的影響,容易迷信災難論的地區,不少人生活得誠惶誠恐,甚至做好了末日到來的財物轉移安排。
近日,媒體新聞又報道出,陝西省一些地方出現“全能神”邪教組織人員,利用“2012世界末日說”,非法聚集、上街散發宣傳資料,散布世界末日謠言,鼓吹“只有信其教,才能末日保平安。”其教義是引用和曲解基督教《聖經》而來,其組織又名“東方閃電、實際神”。
投機者使用“末日言論”進行造勢惑衆,目的則很明顯——虛假名譽、真實利益,沒有其它!
早在今年開年的大年初一,我在對大家新年問候的回複中說:“二零一二到,不是災難年,自信自多福,求騙禍連篇……”,雖然如此,“末日謠言”依然在影響著很多人,使一些人的正常生活遭受嚴重影響。
C、末日謠言流行、總是裹挾佛語
末日謠言的流行,經常裹挾佛語。其實,佛教經論中一向都沒有末日說,並且將末日說批評爲斷見。因爲,從有到無的斷滅過程,沒有存在的可能性。就像杯子被碾碎必然留下粉塵一樣,一個世界從有到無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佛教只承認“輾轉發生”和“輾轉相寄”。
也有一些不能深透明了佛理的自诩“學佛人”,出于勸谏他人不要過分放逸的善意,以劫難說對他人進行警策。意圖雖然是好的,而一旦缺乏佛理的駕馭能力,誤將劫難說演變成爲末日說,則顯然是離經叛道的,無論有多麼良好的善意,在製造恐慌的實際作用下,善意也就演變成了口業。
還有一部分甘處邊緣的人士,既不承認自己宗依于某一宗派、某一師承,也不甘于自己“不是大師”,于是獨自披尋、組裝佛義,雖然對于他人的言論“我見多、佛義少”,但聽衆也會被偶爾裹挾出來的佛教語彙所震懾。關鍵是,有時也會裹挾出“人間災難”、“世界末日”的話題。因爲,有關災難和預言性質的言論,能夠迅速博得折服他人與樹立個人形象的好處,這幾乎是一位“萬應藥”,太多的人認這個。在“虛假名譽”和“現實利益”的驅使下,這個最好用也最常用。
還有少量的僧人,因爲出家以後,缺乏接受教育的因緣,不能完整理解佛教經義,而在信息時代的今天,也憑借便利的傳播工具,希望將不成熟的個人言論向外發布,其中也許就包括著對于災難或末日問題的一己之見。因爲這樣的見解,既能獲得我執嚴重者的重視,也能獲得無知信衆的追捧,所以迅速地被響應。說話的人也以爲是自己的智慧打動了大衆,所以就頻繁地說下去。
當然,也有少許高僧大德來談末日與災難的話題,其意趣也就深遠了,多半是要借人生無常的主題來警策大衆發起道心的。不過,到目前爲止,的確沒有發現佛教叁藏經論中,有哪部經論說2012年12月21日會成爲世界的末日。
D、末日謠言與西方世界觀
中國早年也有對于世界發展變化與重大事件的預言書,如《推背圖》、《燒餅歌》等,但從來不說世界有一天會是末日。而來自西方的預言的據傳的《瑪雅預言》《諾查丹馬斯預言》等預言,則紛紛描述世界末日。這種現象並不奇怪,他是文化的必然結果。
西方文化是“物化”的,是以物爲主的,是彼此間少有回旋余地的文化,對于外物的執著是絕對化的,對于外境過分執實,意識上“尚法”而只是選擇一方利益,對于失敗或弱者不予同情與回旋余地。而當內在煩惱或彼此利益矛盾過大時,世界末日是物化心理的自然延伸,成爲“內在煩惱或彼此利益矛盾”的小憩之地,假如不談世界末日,就談人爲推翻世界。此種文化,缺乏回旋余地。所以,“末日”言論,在西方,是常事。
中國文化是以“心”爲主的,人際間多有回旋余地,是將對外物的執著歸屬于道德修養之下的,一切外境最終歸心,意識上“尚禮”而重節製重“克己複禮”,對于失敗或弱者多有同情與回旋翻身的余地。內在煩惱或彼此利益矛盾再大,也可相互調和,因此不需要推翻世界,也不會將有限的“物化”執著延伸到世界末日上去,“內在煩惱或彼此利益矛盾”,在道德修養的過程中自然消化,根本不需要推翻世界,也從不談末日。所以,“末日”言論,在中國,是大事,是只有從西方才能引進的“稀奇事”。
因此,“世界末日”的論調,實爲西方文化的産物,或者,直接就是西方文化的一個代表或一個聲音,在西文化的碰撞中,折騰折騰就出來了。當前信息交流如此便捷,文化關系實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一論調,被用西方“物化”的“科學“迷信”知識”包裝以後,再改裝到迷信人群及國內邪教市場上來使用,也是難以避免的事。往後,這樣的事恐怕還是會有的,只不過是變一變形式,再蠱惑下一批受害者而已。
西方民衆會不會也成爲受害者呢?那倒是很難的,他們遭遇的類似事件頻繁,大多數人早就不把這些謠言當一回事兒,反倒不會那樣認真地“受害”。聰明的商家們也不會受害,也許早已備好了大量的“末日消費計劃”而誓要大掙一把呢!
E、佛教的“世界成壞觀”一直都很明確
佛經早有名言:“叁界不安,猶如火宅。”因爲,我們所處的外在環境,有劫濁、見濁、煩惱濁、衆生濁、命濁等五濁煩惱的人群,以及如上五濁遍布的生存環境,以此作爲我們勤求出離而修菩提道的鄭重教誡,這不是災異的預言,而是對人生無常的勸勉。
佛教雖然承認世界具有住壞空的過程,同時也有“以饑馑刀兵等災劫,而此界壞時即生他界,他界次壞轉寄他方,他方次壞輾轉相寄,此界成後還複而來”的成壞觀,但這些作爲依報的天災成壞觀,其根本就是人禍,都是正報所引起的。《維摩經》說:“菩薩欲淨其土,先淨其心,隨其心境則國土淨。”所以,佛說的壞劫,不是災難,更不是寓言。其實,“劫”字,在梵文中是“劫波”的略稱,是一個表示很長時間單位的“量詞”。
佛教的成壞觀念中,最爲核心的概念是“無常”,佛陀使用漫長時間概念中難以確定的各類痛苦,告訴人們滅苦之道,用毫不回避的方式,讓人們理性認識生命缺陷的存在,從而爭取無常生命中的真常與安樂。反之,如果不能認識生命環節中的有限性,貪嗔無度,無限造業,貪圖己利,損害他人,那麼,以依報隨心的緣故,的確有一部分人的壞劫,會隨其無法填補的個人惡業提前來到其個人面前。
F、佛說——相信征兆而不相信業、是可厭的下賤信徒
爲了教導弟子不要迷信,佛于《南傳中部•施分別經》中雲:
“諸比丘,擁有五種素質的在家信徒是賤種在家信徒、汙穢的在家信徒、可厭的在家信徒。是哪五種?
他沒有信心、他沒有修行、他相信迷信的徵兆(僥幸瑞相)、他依靠徵兆而不是依靠業(信瑞相而不信業)、他希求在佛教之外的宗教師而且先向該處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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