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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唐僧西行路”背後的故事——佛光文化網訪談

  

“重走唐僧西行路”背後的故事

  

——佛光文化網訪談

  

  

  那個故事早已結束,我也早忘記了。有緣與佛光文化網嚴博士及天月居士會面並交談,是愉快的事。然而想不到的是,佛光文化的天月他們這群青年,挖古能力居然如此之強,長長的這篇采訪稿著實讓我敬佩。那段身影早已遠逝,這群青年讓我再次回味那段美好,謝謝他們!

  

  

【導讀】一千叁百多年前,玄奘大師孤身一人苦行五萬裏曆時19年西行到印度取得真經。一千叁百多年後的2006年是"中印友好年",7月19日,來自大陸和臺灣的兩位“新唐僧”開始涉步西行,重走西行之路,曆時4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于2006年11月26日到達印度那爛陀大學,把從中國帶去的玄奘大師塑像、六祖壇經、與禅宗五家法脈的法卷等聖物,回傳並供奉到了那爛陀寺。2012年11月3日,“重走唐僧西行路”的大陸代表明賢法師莅臨中華佛光文化網,接受了中華佛光文化網記者的專訪,暢談了西行路上的經曆和感悟。

  

【人物簡介】明賢法師,法名道笈,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一誠長老的第11代法子,禅宗五脈傳人。1973年7月生于湖北武漢市黃陂區。19歲于安徽省九華山仁德老和尚座下受比丘戒,堅定“漢傳佛教特質在禅”的觀念。24歲,明賢法師在廬山閉關期間完成《入中論親聞記》,于如意茅棚及山南萬杉寺、江西佛學院分別講授《入中論》,不久擔任江西佛學院教研主任。33歲,啓建青海湖祥和菩提塔,進而組建北海禅院,主張“有人心就有禅、禅宗是最適宜現代人的修行法門”。2006年7月19日,作爲大陸法師代表與臺灣慧在法師一起完成“重走唐僧西行路”。現爲江西佛學院教研主任、北海禅院住持。

  

  雖然“重走唐僧西行路”距今已有6年之久,但已足以讓明賢法師和“唐僧西行”聯系在一起。如今一提起明賢法師,人們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位曆經艱險重走西行路的大陸法師。明賢法師不僅被譽爲“新唐僧”,還當選“第二屆中國十大當代旅行家”,“第二屆中國十大當代徐霞客”,被稱爲“中國佛教使者”,這些殊榮在中國僧人中都是獨一無二的。當記者提及這些榮譽,明賢法師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些名號是媒體封的,我真當浮雲。當時我有糾正的願望,可是媒體的傳播速度快,我沒有能力給予調整。玄奘大師是我最爲仰慕的高僧之一,他舍命求法的人生曆程一直是我敬仰而不敢輕率品評的。我只是普通人,一名普通清衆,只是參加了一個活動,那些早已過去,應該說我是玄奘大師的追隨者,一名向大師學習的普通求法僧人。”言及今天的采訪,明賢法師講到:“出家人巡禮祖庭和佛法來源聖地是很平常的事情。當時也有很多媒體來采訪,因爲價值取向不同,采訪和報道的重心也不一致。而我欣慰的是今天象中華佛光文化網這樣,關注更多的是佛教教義與佛教文化的未來。”

  

  

  

  昔日取經 今朝送經 共譜佛教文化新篇章

  

  

  對于從小看著《西遊記》長大的80後來說,都知道“唐僧西行路”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而曆史上唐叁藏的原型玄奘和尚也是曆經種種艱難險阻才成就“西天取經”的傳奇。明賢法師法師告訴記者,此次活動不是“取經”,而是“送經”和“傳法”,——把從中國帶去的玄奘大師塑像、《六祖壇經》等聖物供奉到了那爛陀大學。這個舉措在如今這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信息至要的世界格局中,倍顯重要。季羨林先生那時健在,在賀信中他寫道:……把“文化輸出”變成了與當年“文化拿來”平等的文化交流方式。

  爲什麼我們今天可以“輸出”,因爲中國已經“有了”——比如禅宗。中國唐代的兩大高僧——玄奘大師和六祖慧能大師,一位完成了佛教教法體系在中華文明系統中的完整構建與獨立,一位完成了沈底消化、全盤落地而是佛教乃至中華文明滿盤皆活。所以本次西行重走,除玄奘大師的書與像以外,最重要的是,還攜帶了禅宗五家法脈與《六祖壇經》,這是中華文明有“積”而轉“化”的真正成果,是純粹中國佛教與文化意義上的“經”。

  

  

2006年7月19日開始,明賢法師會同臺灣高僧慧在法師結伴西行,以徒步行走爲主,沿著玄奘當年西去取經的路線,長途跋涉,于2006年11月26日到達西行終點——印度那爛陀大學,圓滿完成“重走唐僧西行路”的佛教使命。

  

  佛教由印度傳入中國,在中國生根開花、發揚光大,而在其發源地印度,卻已幾近絕迹。那爛陀寺早年是寺院,它是大乘佛教的發源地,承載著印度宗教與文化最寶貴的精粹,在佛教曆史上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現在印度以那爛陀大學的名義來恢複它,裏面住了兩百多位僧衆,雖然素質都非常高,但在印度這個宗教文化非常繁榮的地方,只是一個很小衆的群體。”明賢法師的話語中透著一些唏噓,畢竟是當年玄奘法師求取經法的國度,如今佛法卻衰落到如此境地。但佛法經過曆代高僧的努力在它發源地的鄰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中國發展壯大,並走向世界成爲叁大宗教之一,也許這會讓佛祖感到一些欣慰吧。

  

  

  以“和尚的心情”去西行

  

  

  當記者問及明賢法師參加西行的初衷,明賢法師卻誠懇地說到當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他當時並不了解這個活動,對現今社會人情世故也不夠了解,因爲擔心活動會有商業成分,法師選擇了拒絕。

  

  

  活動的組委會在對象篩選過後認爲明賢法師是合適的人選,經過組委會考察,他們參見了一誠長老,最後一誠長老在邀請函上簽下了“一誠同意,可以,很好。”組委會工作人員帶上這張邀請函來跟明賢法師談這件事。“這是師命啊,不能違背的。”明賢法師回憶道,“整個活動的大衆,集體成就了我的這次參學,我感謝他們!更何況,我很早就讀過玄奘大師撰寫的《大唐西域記》,研讀過他的部分經典。後人巡禮先哲,這很美好,我後來同意參加“重走”,主因是活動與玄奘大師的求法意義有一致性,在“佛法最終歸宿”層面上有一致性,這個很關鍵。而大師的西行求法路,其實我早有願望要去巡禮。所以雖然不全清楚活動背景,但最後還是應邀參加了。出行前,有記者問我准備西行的心情,會以怎樣的心情去西行?很多人在這樣的問題面前雲裏霧裏,我卻回答得很簡單,當然是以“一個和尚的心情”去西行。”

  

  

  啓程大典上,現場有幾萬人,包括很多兩岸四地和海外的高僧大德、黨政機關的領導、四衆弟子和道友,明賢法師的五位法師父也在其中(一誠長老、本煥長老、佛源長老、靈意長老、海音長老,現已圓寂了叁位)。“有人問,這麼多人隆重地來送你啓程,你激動嗎?其實很奇怪,我出奇地平靜。我從後臺出來,全場的人都站起來了,場面很熱烈,當時還有長老祈福、開光等法會。但那時候我的內心卻靜到極點,就像周邊一個人都沒有似的,直到出發的時候都依然很平靜。”明賢法師表示,後來因爲活動前後接待和來往的人事很多,曾令他的心緒有點浮動。“走出去看過這個五濁的大千世界,花了多長時間讓自己的念頭動起來,就要花多長時間讓自己靜下來。現在已經放下了,也就是一次參學,已經徹底過去了、放下了。假如有人提起這事,我都只能實話實說。”

  

   明賢法師的行李中除了《大唐西域記》、玄奘大師翻譯的典籍等書本外,還備有叁雙鞋子。等到了印度,鞋子的厚底都走穿了。隊伍一開始一天走二叁十公裏,後來逐步增加七八十公裏,多的時候甚至達到一天一百多公裏。從第一天二十多公裏走下來開始,腳底就見了血泡,到了晚上用針刺破血泡排掉血水。爲此他們還想到一個辦法:用行軍的軍用綁腿帶,在僧衣裏面從腳尖綁到膝蓋。清理不掉的血泡,就使勁捆綁,一直紮到它麻木無知覺爲止,否則腳一沾地就是鑽心的疼,不能走了。每天晚上用針刺破血泡排掉血水,第二天再紮上綁腿帶接著走。“實在講,如果一個人每天這樣單純無助地、無所追求地走路,那可能很難堅持。有了這些實踐,便可想而知當年的玄奘大師一人獨行是怎樣的艱辛。”回想到那段艱難的行程,明賢法師感歎道。

  

  對明賢法師而言,路途的坎坷和艱難還只是對體力的考驗,更大的考驗來自于必須去面對宗教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6年前當西行路上遇到世間元素以及貪嗔煩惱幹擾時,明賢法師不能不說是無奈的。他只是想作爲一名普通僧人去完成一次純粹的佛法交流和學習,但是在西行期間,明賢法師經曆的整個過程中,最大的艱難是要調和各方的利益,雖然調和各方利益本不是自己的職責所在。要做到不影響信仰,又要滿足一些具體的機構安排。西行歸來後,明賢法師曾面對媒體這樣講過:“可能會有人,希望西行的影響能産生一些現實利益,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在佛教形象和信仰情懷不受傷害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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