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甚深禅定,以定心憶持過去十劫、二十劫、叁十劫、四十劫.....的成、住、壞、空。我曾經住過的地方、曾有過的姓名、曾出生在某個種族與國家、曾操持的職業、種種悲歡離合的往事....乃至享年若幹,我都能清楚地回憶起來,曆曆在目;我轉念又見衆生雖死此生彼,輪回不休,也是不增不減,常聚不散。由此可知【我】與【世間】都是常住不朽的!這才是真理,其余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叁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而主張『常論』。」
「另有一些博學多聞宗教師與學者憑著敏銳的才智,觀察生命現象,經過學理上的思辨,就推論說:『【我】與【世間】都是常住不朽的!』。這是第四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論證說理,而主張『常論』。他們冥思過去或觀察既有事實,而主張自我與有情世間常存,都不出前述四種知見。唯有如來了知這些知見的來龍去脈,知道它們被執持不舍的緣故,也知道因執取它們所生的後患。如來所知所見遠超過世上的宗教師與學者們,並且雖然遍知一切,卻不攀緣它們。由于不攀緣諸法,滅盡衆苦,涅槃寂靜;如來知道六根所受之苦、樂及不苦不樂的生起、消滅、作用、過患與出離之道,以正智平等觀察諸受而證無上正覺,故被尊稱爲如來。這就是正法律精微深奧之處,使得賢聖弟子能以平實的態度贊歎如來。」
「另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窮本溯源的結果,提出『半常半無常論』,認爲有情世間的一部分是永恒的,而一部分則是無常的,而這也是出自四種知見。劫初之時,有一余習未盡的有情因爲福報享盡,而在光音天命終,轉生于空梵天中,便對新投生之處起了貪愛心,又希望其它的衆生也能投生于梵天勝境。這個有情生起如此的貪愛與願望後,其余的光音天衆也因福報享盡,陸續轉生于空梵天中。于是,那最先于空梵天受生的天衆就起了這樣的邪見:『在這裏我就是造物主!我是自己存在的!我是不受創造的!我無所不知!我是宇宙的主宰,最爲尊貴;神通變化,無所不能。我是衆生之父!我是自有永有的,其余的衆生都是我以神力化生的。』,而那些後誕生的天衆也認爲『祂是造物主!祂自有永有而不受創造!祂無所不知,是宇宙的主宰,最爲尊貴;神通變化,無所不能!祂是衆生之父!祂先于一切而有,然後才有我們,一切衆生都是祂創造的!』。
後來,有一些梵天的天衆命盡,轉生在人間,長大成人,剃除須發,穿上袈裟;出家修道,證得禅定,回憶起前世,知道自己曾在梵天爲天衆,于是就論斷說:『造物主是自有的!祂無所不知,是宇宙的主宰,最爲尊貴;神通變化,無所不能!祂是衆生之父,永恒存在。祂創造了我們,我們是無常變易的,生命不能久住。由此可知,世間有一部分是永恒的,有一部分則是無常的。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一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而主張『半常半無常論』。」
「另有一類叫做Khiddapadosika的天衆,畢生都沈緬于嬉戲娛樂,終因舊業枯竭而在笑鬧中身殁命終,轉生在人間;長大成人後,剃除須發,穿上袈裟,出家修道。由于證得甚深禅定,遂以定心回憶起前世,便起了這樣的邪見,說:『那些不戲笑娛樂的天衆,不會退失定境,得以永生不死;我因爲沈緬于嬉戲娛樂而受生死,墮入無常,由此可知:世間有一部分是永恒的,有一部分則是無常的。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二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而主張『半常半無常論』。」
「尚有一類叫做Manopadosika的天衆,由于無明未斷,業力的作用,因愛欲或嫉妒而互相憎恨敵視,致退失定境而命終,轉生在人間;長大成人後,即舍家出家,精進于苦行;證得禅定而回憶起自己的前世,但尚未能憶持過去多生的經曆,便起了這樣的邪見,說:『那些不懷嫉妒心而互相敵視的天衆,就不會退失定境,得以永生不死;我因爲心懷怨恨,敵視其它天衆,致退失定境而受生死,墮入無常,由此可知:有情世間有一部分是永恒的,有一部分則是無常的。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叁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而主張『半常半無常論』。」
「此外,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博學多聞,有敏銳的才智;他們觀察芸芸衆生,經過學理上的思辨,就推論說:『有情世間有一部分是永恒的,有一部分則是無常的,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就是第四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論證說理,主張有情世間半常半無常。各家的『半常半無常論』均不出前述四種知見。唯有如來了知這些知見的來龍去脈,知道它們被執持不舍的緣故,也知道因執取它們所生的後患;如來所知所見遠超過世上的宗教師與學者,並且雖然遍知一切,卻不攀緣它們。由于不攀緣諸法故,滅盡衆苦,涅槃寂靜;如來知道六根所受之苦、樂、不苦不樂的生起、消滅、作用、過患與出離之道,以正智平等觀察諸受而證無上正覺,故被尊稱爲如來。這就是正法律精微深奧之處,使賢聖弟子能以平實的態度贊歎如來。」
「另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探討宇宙的實相與生命的真谛,窮本溯源而主張『有邊無邊論』,這也是出自四種知見。他們之中有人證得禅定,以定心觀察衆生界,以爲有情衆生是有限量的,就論斷說:『有情世間是有邊際的。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因爲我證得甚深禅定,觀察衆生界,看到了邊際,由此可知有情世間是有邊際的。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一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實際體驗,主張有情世間有邊。」
「另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證得禅定,以定心觀察衆生界而不見邊際,就論斷說:『有情世間沒有邊際。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爲甚麼呢?因爲我證得甚深禅定,以定心觀察衆生界,看不到邊際,由此可知有情世間是沒有邊際的。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二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實際體驗,主張有情世間無邊。」
「又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證得禅定,以定心觀察衆生界,看到上方有邊際,而四方則無邊際,就論斷說:『有情世間的一部分有邊,一部分無邊。爲甚麼呢?因爲我證得甚深禅定,以定心觀察衆生界,看到上方有邊際,而四方則無邊際,由此可知有情世間既是有邊的,也是無邊的。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叁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實際體驗,主張有情世間半有邊半無邊。」
「還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博學多聞,有敏銳的才智;他們觀察芸芸衆生,經過學理上的思辨,就推論說:『這有情世間既非有邊際,也非無邊際。這才是真理,其它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四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論證說理,主張有情世間非有邊非無邊。」各家的『有邊無邊論』均不出前述四種知見。唯有如來了知這些知見的來龍去脈,知道它們被執持不舍的緣故,也知道因執取它們所生的後患;如來所知所見遠超過世上的宗教師與學者,並且雖然遍知一切,卻不攀緣它們。由于不攀緣諸法故,滅盡衆苦,涅槃寂靜;如來知道六根所受之苦、樂、不苦不樂的生起、消滅、作用、過患與出離之道,以正智平等觀察諸受而證無上正覺,故被尊稱爲如來。這就是正法律精微深奧之處,使賢聖弟子能以平實的態度贊歎如來。」
「另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對于宇宙的實相與生命的真谛,主張『不可知論』;遇有議論,就答非所問,以遊移不定的態度回避诘問,這也是來自四種知見。他們之中有一些人說:『我看不見也不知道善惡是否有報應,因爲我看不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其它博學多聞,才智敏銳的宗教師與學者,頗能以智慧分辨各種知見;若是向我提問而我回答不出來,將墮于負處,慚愧不安,故應以【不可知論】作爲我的依靠、洲嶼、安身立命之處與究竟的真理。對于他人的诘問,都應該以【肯定、不肯定、既肯定亦不肯定、非肯定亦非不肯定】這種四句論法來應對。』這是第一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答非所問,專以詭辯閃避問題。」
「尚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說:『我看不出也不知道是否有前世來生。其它宗教師或學者或因證得天眼通與他心通,而能觀察諸世界與有情的心念。他們或許能知道是否有前世來生;而我卻看不見也不知道是否有前世來生。若我去論斷這樣的議題,就是犯了妄語。我害怕犯妄語,故應以【不可知論】作爲我的依靠、洲嶼、安身立命之處與究竟的真理。對于他人的诘問,都應該以【肯定、不肯定、既肯定亦不肯定、既非肯定亦非不肯定】這種四句論法來應對。』這是第二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答非所問,專以詭辯閃避問題。」
「也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說:『我不知道也看不見善惡的分際何在。我若是辨別善與惡,就是于諸法起分別心,進而生貪愛瞋恚,墮入生死輪回。我修行是爲了斷除執著,解脫生死。我害怕陷于執著,故應以【不可知論】作爲我的依靠、洲嶼、安身立命之處與究竟的真理。對于他人的诘問,都應該以【肯定、不肯定、既肯定亦不肯定、既非肯定亦非不肯定】這種四句論法來應對。』這是第叁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答非所問,專以詭辯閃避問題。」
「還有一些宗教師與學者愚癡無智,既非博學多聞,也無實際修證,就盲從附會,跟著別人說不知道也看不見是否有善惡業報與叁世因果。這是第四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答非所問,專以詭辯閃避問題。各家的『不可知論』均不出前述四種知見。唯有如來了知這些知見的來龍去脈,知道它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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