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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選輯 V▪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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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這麼聽說的:有一次,佛陀住在俱盧國的調牛村裏。那時,世尊告訴比丘們說:「我現在要爲你們說法,所說的法,初善、中善、後亦善,有美好的義理與法味,出自清淨無染的梵行,稱爲《第一義空經》。仔細地聽!好好地想!這就爲你們說。

  

  何謂《第一義空經》?比丘們!視覺的發生並沒有來處,其消滅也沒有去處。像這樣,眼睛對境接物(眼觸)而生眼識,並沒有超然的體性在其間出入來去,主持其事,只是依一定的條件而生起特定的作用;其余耳、鼻、舌、身、意接觸聲、香、味、觸、法(耳觸、鼻觸、舌觸、身觸、意觸)而生起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也是一樣的情況。

  

  它們生起又滅去,有業報卻沒有獨立自存的造業者;此蘊滅去,另一蘊接續生起,除了以俗名施設的根、塵、識互動生滅外,再無其它。這以俗名施設的諸法是依[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的法則而生,也就是說因爲[無明]而有[行],因爲[行]而有[識],…,乃至有衆苦聚成的有情世間;反之,也依[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的法則滅去,即[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乃至衆苦都滅盡。比丘們!這就是《第一義空經》。」

  

  佛陀講完此經,比丘們都很高興地信受奉行。

  雜阿含第319經(一切經)

   我是這麼聽說的:

  

  有一次,佛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裏。那時,有一位婆羅門來參訪佛陀,彼此互相寒喧問訊後,就退坐在一旁,向佛陀問道:「喬達摩!你所說的一切法是指甚麼?何謂一切法?」

  

  佛陀向這位婆羅門開示說:「所謂一切法,就是指十二入處(六根與相對應的六塵)──『眼、色』、『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這些就是一切法。如果有人說『這些不是一切法!沙門喬達摩所說的一切法不究竟,我要舍棄它,另外建立新理論,闡述一切法。』他也只能這麼說說罷了;若進一步追問他所說的一切法是甚麼,他也說不出個究竟,只會使說者與聽者都更加迷惑。爲甚麼呢?因爲他講的根本就不是真修實證的經驗。」

  

  當時,這位婆羅門聽聞佛陀這番開示,很高興地信受奉行。

  

  雜阿含第1148經(阇祇羅經)

  

   我是這麼聽說的:

  

  有一次,佛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裏。那時,波斯匿王來拜訪佛陀,頂禮佛足後,退坐在一旁。這時,有耆那教、拜火教及一衣教的教徒各七人,都是形貌偉岸的出家人;他們在祇園精舍外逗留徘徊。

  

  那時,波斯匿王看見這群外道行者駐足在精舍外,就立刻起身到他們的面前,合掌行禮,恭敬問訊,再叁地說:「我是波斯匿王!我是拘薩羅國的國王!」

  

  當時,世尊就問波斯匿王:「你爲何如此恭敬這些人,向他們合掌行禮又再叁報出自己的姓名身分?」

  

  波斯匿王回答說:「我心裏想著世間有阿羅漢,這些人一定是阿羅漢。」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你先別急著下判斷!你並不確知這些人是否爲阿羅漢,因爲你沒有鑒察衆生心意的智慧。你應當先和他們親近,觀察他們的修爲行持是否合于正法律;久而久之,就自然知道其真僞虛實。不要太快下結論,而應仔細觀察,切勿漫不經心。應當運用智慧,不應無知盲從。這樣曆經許多艱苦困難,就能自行分辨是法非法;與人談論法義,就能辨別真僞。聽對方的議論,立刻知道他所說的是否合于正法律;這須經長久的精勤努力,並非一蹴可及。必須經內正思惟,以智慧觀察!」

  

  波斯匿王向佛說:「奇哉!世尊!向我開示這樣美好的道理,說:『多來往相處,觀察他們的戒行,……乃至能聞法即知說法者的智愚勝劣。』。

  

  我的親戚中也有人出家,裝扮成這種樣子,到各國遊方乞食,最後仍然還俗,回家享受五欲之樂。因此,我知道世尊您的開示確有至理。應當先親近求證,觀察他們的戒律與行持,乃至最後能在言談間分辨智慧的高下。」

  

  這時,世尊就說出以下這首偈:

   「不以見形相,知人之善惡; 不應暫相見,而與同心志。

   有現身口密,俗心不斂攝; 猶如鍮石銅,塗以真金色。

   內懷鄙雜心,外現聖威儀; 遊行諸國土,欺诳于世人。」

  波斯匿王聽了佛陀這番開示,充滿法喜,行禮告退而去。

  雜阿含第957經(身命經)

  

   我是這麼聽說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裏。那時,有一位婆蹉種的出家人來參訪佛陀。他合掌向佛行禮問訊後,就退坐在一旁,向佛問道:「喬達摩!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您。有沒有空回答我?」

  

  佛陀對那位婆蹉種出家人說:「你隨便問吧!我會爲你解說。」

  

  那位婆蹉種出家人就問道:「說說您的看法吧,喬達摩!『命』就是『身』,對不對?」

  

  佛陀告訴這位婆蹉種出家人說:「『命』就是『身』,不能置答其是非。」

  

  「那麼,喬達摩!『命』與『身』二者是各自存在的,對不對?」

  

  佛陀仍然告訴他說:「『命』與『身』是否各自存在,也不能置答其對否。」

  

  這位婆蹉種出家人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問『命』是否即是『身』,又問『命』與『身』是否各自存在,您一概不給我肯定明確的答複。沙門喬達摩!您有甚麼樣獨到的見解?您的弟子命終,您往往記說某某人往生那裏,某某人又往生那裏。那些弟子在這裏命終,舍去了身體,乘著『意生身』往生他方,這不就是『命』與『身』二者各自存在的證明嗎?」

  

  佛陀告訴婆蹉說:「我這樣的記說,是說這些往生他方的弟子尚有余蘊未盡;並非針對那些已證無余涅槃而不受後有的弟子說的。」

  

  婆蹉問佛:「喬達摩!怎麼說是針對尚有余蘊的弟子而記說,而不包括已證無余涅槃而不受後有的弟子?」

  

  佛陀告訴婆蹉說:「有余蘊,就像火必須有所依憑才可燃燒,不能毫無所依。」婆蹉反駁說:「我認爲火雖無所依憑,仍然能夠燃燒。」

  

  佛陀反問道:「怎麼說火無所依憑也能燃燒?」

  

  婆蹉回答佛說:「譬如有一場大火正燃燒著,狂風吹來,烈焰騰空。那飄入空中的火舌豈非無依無憑的火?」

  

  佛陀告訴婆蹉說:「那被大風吹上天空的火焰,仍然是有所依憑,不能說它是無依無憑。」

  

  婆蹉不解地問道:「喬達摩!虛空中飛騰的火焰,怎麼還說是有所依憑?」

  

  佛陀告訴婆蹉說:「虛空中飛騰的火焰,依靠風而存在,依靠風而燃燒。因爲依風而燃,所以說這火仍是有所依憑的,它仍是有余的。」

  

  婆蹉又問佛:「那麼,衆生在此命終,乘著『意生身』往生他方,怎麼說是有余?」

  

  佛陀告訴婆蹉說:「衆生身壞命終之際,乘著『意生身』往生他方,是因爲有貪愛而執取,因爲有【愛】有【取】而受後【有】,所以說有余。」

  

  婆蹉說:「衆生因爲貪愛而有余蘊,因爲欲染而有余蘊;惟有世尊您證悟無生,成就無上正覺。世尊!將來見面的機會還很多,我先告辭了。」

  

  佛陀對婆蹉說:「你請自便吧。」

  

  這位婆蹉種出家人經佛陀這番開示,充滿法喜,起身告退而去。

  

  雜阿含第639經(布薩經)

  

  我是這麼聽說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摩偷羅國跋陀羅河畔的芒果園裏。那時,尊者舍利弗和大目犍連剛入滅不久。

  

  當天,適逢滿月之夜,僧團依律舉行布薩。世尊在僧衆前置妥坐具端坐,環顧在場的弟子後,就對比丘們說:「觀察在座的弟子們,使我有空虛之感,因爲舍利弗與目犍連兩位上座弟子已入滅了。我的出家弟子中,唯有他們兩位善于說法、勸誡、教授且辯才無礙。世間有兩種財,即錢財與法財;錢財要從世俗人中去營謀獲得,而法財則須向舍利弗與目犍連求取。至于如來,已證得無上正覺,不再需要錢財與法財。

  

  你們不要因爲舍利弗與目犍連的入滅而憂傷苦惱。猶如一株大樹一樣,縱然根、莖、枝、葉、花、果都長得很茂盛,老枝也會先枯萎斷折;又好像一座大山,年久的岩石也不免先崩塌。同樣的道理,我的弟子中,舍利弗與目犍連兩位上座弟子先入滅。所以說,比丘們!你們不要憂傷苦惱。有情衆生本是因緣所成,業力所生,是有爲法而終不免敗壞。何能企求它們不朽呢?那是不可能的啊!

  

  我以前就說過,一切心愛的人、事、物最後都會分散離去;不久之後,我也會舍壽入滅。因此,你們應該知道:要以自己爲依靠的洲嶼,以法義爲依靠的洲嶼,不要以外力爲洲嶼,也不要依靠其它;也就是說,你們要精勤努力,專注于身、受、心、法(修習四念處),以正智正念調伏世間的貪愛憂苦。這就叫作『以己爲洲,以法爲洲;不以他力爲洲,不依靠其它』。」

  

  佛陀作了這番開示,比丘們聽了都很高興地信受奉行。

  

  

《雜阿含經選輯 V》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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