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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問青壯年參禅者 第一天▪P5

  ..續本文上一頁參透動作的根源在什麼地方,把這個根源弄透。第叁、就是說,要忘形,得意才能忘形。把真意明白了,然後才能忘形,再回到心意上。回到心意以後,就是心靈通過肢體語言的一種抒發。這是我通過參禅以後,對拳有這麼一個淺薄的認識。我現在練拳,好像是給同學寫封信一樣,給好的朋友打個電話,談個心,是這個感覺。

  南師:這個很不淺薄,很好。你盡管說下去。

  僧丁:慚愧慚愧。其他的寺院,很多人認爲練武就是練武,參禅就是參禅。少林寺主張禅拳合一嘛,現在就是說,通過參禅,覺得參禅就是練武術,我通過練武術以後,我感覺禅和武術,在根本上可能是一回事,從表現形式上、接引的方面可能是兩回事。

  南師:好,那你最近的用功呢?

  僧丁:最近一直念佛。

  南師:到現在還在念佛,就是說,沒有放棄這個方法?

  僧丁:沒有沒有,一直沒有放棄。因爲我前段看了一本書《彌陀要解》,看了以後,對我觸動很大,這本書上寫的跟禅宗講的是一回事,就讓我明白了。以前練武術,跳躍性的東西很多,最近發現參疑情的東西比較少了,需要的就是念佛,再搞其他的就是沒意思,念佛就行了。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心態,就是光念佛。

  南師:好,非常感謝你的報告,很了不起,很坦然,很誠懇地講,就是很平靜地講老實話,你很了不起了。那我再請問你,你不打坐的時候,行住坐臥,走路,大小便,吃飯睡覺,一切生活是不是都是這樣呢?就是說,行住坐臥,是不是能夠打成一片,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心境呢?

  僧丁:我念佛的時候基本上是這樣。

  南師:你感覺到基本上是這樣?

  僧丁:因爲我有個特點,就是念佛的時候有個習慣,很專注。

  南師:我請問你,你現在跟我講話,你心中有念佛沒有?

  僧丁:現在跟您講話沒有。

  南師:你現在覺得同你念佛一樣還是兩樣?不要去想,有沒有一樣?兩樣。

  僧丁:我覺得是一樣。

  南師:你把握這個,不要再去想,不要加上了。第一點注意這個。

  僧丁:謝謝,阿(喔)彌陀佛。

  南師:不過有一點,你改不了也沒有關系,能夠改“阿(a)彌陀佛”,教人的時候千萬教“阿(a)彌陀佛”,爲什麼?“阿(a)”是開口音,生發的音,這是講梵文發音了,阿(喔)是下墮的音。

  僧丁:謝謝南老師,我再彙報一件事。我打坐的時候,以前和現在還有點不一樣,比如說,一九九九年以前,我經常在地上,在山上找一個光線好的地方打坐,打坐對光比較敏感。從那年到今年吧,就是說現在不需要光線了,打坐的時候同樣是亮,有光。以前是沒有光就顯得不亮,現在是沒有光它照樣亮,它越亮人就感覺到它很融,很融的感覺。

  南師:沒有錯。你現在講話是不是在光中?

  僧丁:隨時隨刻都是這樣。

  南師:對,你先把握這個。現在我問你剛才一個問題,你現在講話還在念佛嗎?

  僧丁:念。

  南師:對了,你先到這一步,我們還有幾天再看情況。然後你再講下去。

  僧丁:光的變化,我發現有個感覺,就是剛開始我聽人家講,我們少林寺有個塔林,後來我有一次跟人家散步的時候,在塔林門口,聽到不知道哪個歌手唱的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我當時也跟他們念念,那是七月份的時候,我們兩個朋友沒事時,往塔林門口念,念了以後,就是感覺身體一下透了,閉著眼外面什麼都能看見。

  南師:你聽見的那個咒音是怎樣念法,你還記得嗎?

  僧丁:就是唱歌嘛,不知道是李娜唱的,還是誰唱的。

  南師:是不是那個印度唱法?你唱一唱。(在座有人開始唱)

  僧丁:對對對,就是這種,我們就是在塔林繞唱。

  南師:我所以要問清楚是哪個調子,是因爲聲音和光的變化關系很大,你盡管講。

  僧丁:念了以後,當時天熱心裏面躁動,可能七八點的時候出來,到塔林比較涼爽,慢慢就靜下來。靜下來以後呢,身體有種透的感覺,透的感覺什麼東西呢?就是閉著眼睛在念,外面星光啊,什麼東西樹啊,看得很清楚,這對我是第一次的體驗。

  南師:後來沒有經常出現嗎?

  僧丁:後來在禅堂裏出現幾次,但是我沒有在乎它。

  南師:你不著相,沒有注意是吧!

  僧丁:沒有,早就聽老參師父經常講啊,遇到這種情況,不要著魔,不要管它,剛開始就有打過這個預防針,心裏可能比較注意一點,沒有管它。二○○一年的時候,因爲念著念著,可能身體變化,裏面的東西看得很清楚,身體骨頭五髒看得比較清楚一些,然後特別身體中間有兩條光線看得比較清楚。

  南師:你講的是左右還是中間啊?

  僧丁:中間,脊椎頭頂下面的兩個光線,不同顔色,一個黃的,一個藍的,有時候變化不一樣,然後五髒看得很清楚,骨頭啊骨髄啊都看得很清楚。剛開始發藍的發紫的帶黑的那一種,慢慢慢慢,它就變成明亮的太陽光那樣的,透的那種。之後呢,有一段時間經常上火,特別上火,上火以後就不能打坐,太陽都不能曬,一曬太陽嘴就全部都是火,渾身都是火,感覺像吸收太陽光一樣的。滿嘴都是火,一段時間吃藥都不行,吃藥也不管用,不好使。就是下午的時候,太陽下山以後,躺在草地上一會就好一點,就是這樣的。然後○一年吧,感覺這個骨頭,有聲音“咕噜咕噜”好像有東西在煮一樣的感覺。渾身都是,不過煮得很舒服,好像小火在煮一樣的。

  南師:那你身上的原來受傷的老傷有沒有好呢?應該沒有了。

  僧丁:老傷基本上沒有了。後來到○二年住禅堂,心火發急,不在身體之內,應該是向外,空間更大,感覺到像大海洶湧澎湃一樣,身體不受控製,心念一動了身體還不知道,明顯感覺就是○二年受傷之前,當時少林寺隔壁有一個賣菜的,我們去買菜。

  南師:你在受傷出車禍前是吧?

  僧丁:出車禍之前感覺明顯,就是感覺到這個身體內動的東西還是多一些。去買菜的時候,就是開玩笑,別人推我一下,我順手一拉,最後就是感覺這個身體晃動一下,人就不由自主地飄了下去。○二年受傷以前是理解佛法,心裏的東西少,理解的東西還是多一些,很多東西是出于思維意識。我○二年被車撞一下,當時腦袋一片空白,起來以後,無名火就起來,有恐懼、有無明、有憤怒,發現當時沒有這個覺悟,後來在住院期間,就考慮問題。

  南師:考慮問題怎麼樣?

  僧丁:就是我西安有個朋友,發個訊息,因爲我們經常有佛友在一起,他說,密勒日巴寫過一句話,“不要把理解當證悟,也不要把證悟當解脫”。這個對我觸動很大,所以慢慢地開始思考這個生死問題。我就覺得生死啊,雖然有一念心能動,能動的就是這一念心,能動的就是這一個,始終是一個,就是《佛說大乘金剛論》上說:“心可作天堂,心可作地獄;心能作善,心能作惡”,能作的就這一個,當時就找到了這個源頭。○二年、○叁年吧,就去反觀這個,慢慢慢慢就證了(意思是證知此心可作善,可作惡),證了以後就念佛。就是這樣,彙報完了。

  南師:好。那現在你還是在這個情況中?

  僧丁:現在基本上不斷地念佛。

  南師:好,謝謝,你報告得最詳細了,我們正好有個討論,要不要休息啊?休息一下輕松自在一點,非常謝謝。這樣我們好辦,就是要這個樣子,同剛才這個師父一樣的講法,很坦然。你把我當成一個聽衆,自由地討論,那麼憑我所知道,我會告訴大家做個參考,好,起來放松一下。

  

  

  第叁堂

  內容提要:

   辛勞工作的僧人

   你是發心去做的嗎

   石頭路滑 竿木隨身

  南師:希望大家都有點成就,不要白修行白出家了,這個時代盡管說沒有佛法,但是佛法不會斷絕的,只要自己發心證果,修行一定有成就。希望下一位,哪一位出來?給大家講一下,我們聽一聽。剛才那位法師講得很平實很坦然,我們聽了都很高興。大家都用這個方式講話,不要拘束。古道師你說,哪一位講?(古道師:某某)你是熊耳山的?

  僧戊:熊耳山。

  南師:熊耳山的啊,好哇!這個大山非常有名的,達摩祖師當時到過那裏,好!希望你講。

  僧戊:南老、諸位居士,我學佛時間很多年了,沒有什麼深入,趁這次機緣,請南老開示。我剛剛出家的時候,坐過禅。最初的時候,就是做數息觀,有點輕安境界,後來就到南方住小寺院。那個時候,差不多都是練功,沒有深入佛法,一直到我去熊耳山之後,因爲道場要恢複,也爲居士講些佛理,那時候才略解佛法,自己也用用功。但是恢複道場這階段,沒有太多的時間,主要是應酬打理寺務方面的事。在這段期間,我對禅宗的公案方面涉獵一些,也涉獵般若性空學,唯識學也學一些,但是都不夠深入具體,在這個修持上模糊不清,對理上雖然有些概念,但是在用功修持上,請您老開示。

  南師:你不要那麼謙虛,那麼客氣。那麼你後來的修持方法除了打坐數息,修這個止觀之外,有沒有用念佛或者別的方法?

  僧戊:念佛也有,但沒有集中。因爲剛開始,在我出家初期的兩叁年,後來出去參學的時候,主要以練功爲主,因爲南方這種環境都是小廟,是經忏道場,至于修持上並不懂。

  南師:那就是說平常你是忙于事務了。

  僧戊:二○○一年我去熊耳山之後呢,在寺院的修複方面花費了很多心血,在修持上差很多,這也感謝我們地區的居士,因爲作爲一個師父,他們尊重我恭敬我,我卻沒有東西給他們,很慚愧,那個時候才發心要修學佛法。

  南師:是,人家問到你時,你教他們普通的打坐數息,還是教他們念佛呢?

  僧戊:在我去之前,他們都以淨空法師的念佛法門爲主,都是修淨土的。自己要不斷精進的修行,也是念佛,念佛的比較多。

  南師:自己念佛是吧?你講你的(師下講座,爲僧丁糾正姿勢,“你不要動,你動了,再說。”)

  僧戊:他們原來的修行方法,因爲我而改變了他們修持的心態。另外還有一些,對禅宗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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