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地的時候爲了這麼一個偈頌連自己的血肉也不顧,願意付出可貴的生命,可是現在末法時代的人爲了更深的密法也不願意付出一些代價,這就是末法時代的惡相。後來佛陀聽了這四句法也是准備獻身。類似這樣的故事在佛陀的傳記當中也還是有的。
所以我們大家也應該想,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呢?就是要獲得正法。這種正法無論是什麼樣的人,無論他的形相如何,都可以宣講。像以前印度的一些大成就者那樣說法者的形相很不如法的現象也是有的,按照《地藏十輪經》的說法,一些破戒者如果傳授真正符合叁藏的妙法,這也是開許的。只要是對衆生有利,說者的形相也不一定要非常如法。所以我們有些道友不要整天都是看一些法師的過失:這個法師好像長相不太舒服,瘦瘦的,所以我不願意聽他講,這個法師我不要;這個法師胖胖的,所以我不願意在他面前聽;而那個法師好像在某一個時候……。有些人的分別念真的特別重。我看這裏有些人整天都是這樣,看法師的過失時他好像有一千個眼睛,而看自己的過失時連一只眼睛也沒有。有時候我是有這種感覺。我想不要把自己所有觀過失的心對著法師,這樣沒有必要。哪怕法師給你說一句法的恩德今生來世都是難以回報的,不管任何法師包括有些輔導員也是這樣。我是這樣的,在自己一生當中,哪怕是四句以上的偈頌,給我念傳承也好,給我輔導也好,對這些法師我真的是與自己的根本上師無二無別來對待。以前是這樣的,以後也會這樣 。這樣的話,我自己只有得利益。當然作爲凡夫人,永遠都是不看法師的過失,這一點也是很難的。
我以前也說過:我們這裏安排法師的時候,你們不要想這個人是什麼樣,應該想他口裏面所說的法就是釋迦牟尼佛傳下來的妙法,這對我們來說是很珍貴的。比如說賣東西的人好看不好看不是很重要,買到東西才很重要。但現在的人不是這樣的,看這個服務員好看不好看,如果服務員好看一點的話就到她那裏去買。漢地的一些餐廳裏面就是這樣的,所以有些老板一定要選好看的服務員,如果服務員好看的話顧客會多一點。所以,如果我們選法師也是選好看的法師,這樣選是沒有必要的。聖天論師也是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整個叁界都能照見。以前藏傳佛教的曆史上布頓大師長相也是很難看,但他精通叁藏。所以在世間當中長相不是很重要,當然作爲一個法師爲人師表,行爲一定要如法,否則要引導末法時代的衆生有一定的困難,但最重要的是什麼呢?就是他口裏面所說的這些法應該是以大悲心和智慧引發。只要是對衆生有利的符合教理的詞句,不論從什麼樣的人口裏面說出來,我們都應該樂意接受。這些問題希望大家應該記住。
佛陀爲了度化衆生在不同的衆生面前也有不同的顯現。
智悲光尊者也說在六道衆生面前都有六道本師的顯現。在旁生當中,比如說在飛禽裏面有飛禽的幻化顯現,在水生動物當中也有以它們的形相來顯現的,因此佛陀示現各種各樣的形相是我們無法思議的。以前文殊菩薩也化現爲名爲“達西”的豬來度化衆生,各種顯現都有。所以聽法者對所有的說法師全部觀清淨心,這在密宗當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違大乘義說,說者縱現似,
賢善亦無益,如魔化佛陀。
大家都知道大乘的教義至始至終都是大悲心和空性。在勝義中宣說一切萬法無我空性的教理,在名言當中全部都是以大慈大悲的菩提心來攝持。如果教理完全與大悲心和大乘空性法相違,那說者顯得再怎麼樣如法或者賢善慈悲,實際上我們也不能依止。比如說一個上師,看起來真的是在行持十二頭陀行,但是如果他所說的是讓我們造惡業、殺生偷盜等等,這樣的話,我們值不值得依止呢?依止是不合理的。如果一個人顯現上真正善知識的其他法相全部具足,但是他讓我們作一些殺盜淫妄的事情,那這絕對不行。《楞嚴經》當中說大力魔王顯現爲一些善知識的形相,讓衆生造惡業,犯淫戒、生起癡心、生起嗔恨心等等,這些並不符合教理。
因此現在這個世界,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善知識的形相,但實際上他所說的是爲了以自私自利心而作一些事情,或者是對衆生對個人都有害的一些事情,那我們完全不能相信他,不能依止他。
有時候魔王波旬也化現爲佛陀的形相來說法,但他畢竟是魔,根本說不出行持善法的教言。現在末法時代真的是邪師紛飛,各種各樣的形相都有,當然這在有關經典裏面早就已經說過了。有些人穿著漂亮的衣服來引誘別人,有些人穿著破爛的衣服來當瑜伽士,等等,不過穿漂亮衣服的人比較多。以前阿底峽尊者來到藏地的時候,藏地很多僧人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來迎接他,但尊者卻說藏地的魔鬼來了。就像這樣,現在很多人到了漢地也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行爲等各方面都很如法,但所說的法卻完全與佛經論典相違,這樣的話我們千萬不能接受,因爲這相當危險。以前的大德有一個比喻,比如說我們在天氣特別熱的時候看見前面有一個涼蔭,但到那裏的時候才知道不是涼蔭而是毒蛇,如果不小心踩在毒蛇上,當場就會死亡。同樣的道理,我們原來認爲:這是一個善知識,他很慈悲,也一直跟著他,自己所有的財産也供養給他,但到時候想轉過來就非常困難。當時學*輪功的有些人,把自己的身心全部分完了以後還轉不過來,特別可怕。所以不依人依法很保險。我們所要依的就是本師釋迦牟尼佛的佛法,佛法非常難得,這樣的佛法在哪一個善知識面前有,我們就應去依止,這是最保險的。如果我們依止人,而人當中有各種各樣的情況,這樣就很危險。所以大家在這些問題上應該注意。
庚二、不依句而依義:
聞法而思維,依義不依句,
通達所诠義,何說皆無違。
剛才也說了我們要依法,法裏面有些是詞句上的法,有些是意義上的法,比如說大悲心,它的真正意義是內心當中緣衆生而産生的一種大悲,而它的詞句只有文字,漢語是“大悲心”,藏語也有藏語的稱呼。但有些人覺得詞句就是法,聽聞以後一直耽著詞句,對它的真正內容根本不去觸及,這非常可憐。所以,我們在善知識面前聽受了這麼多難得的佛法之後,自己還應詳詳細細思維,並一定要對意義進行思維,而它的詞句並不是很重要。因爲,不管詞句是什麼樣,它的搭配好也好、不好也好,或者是美也好、不美也好,這對我們的解脫來講並不是很關鍵。如果我們是歌手,或者我們要聽歌,那就要看唱的好不好聽,應該要選擇。但我們現在是想獲得解脫,所以詞句所表達出來的所诠意義對我們來講非常重要,而詞句並不是很重要,因此應該通達所诠的意義。所诠的意義如果通達,通過什麼樣的方法來表達都可以,好聽的語句也可以、不好聽的語句也可以,用四川話表達也可以、用江蘇話表達也可以。話不重要,不管是甯波話,還是四川話,或者是藏語或漢語,都不重要,關鍵是它的意義能不能通達。比如說大悲心,用什麼樣的語言都可以表達,但我們一定要懂得它的含義,這非常重要。如果我們沒有通達意義,那詞句再好聽也沒有用。
爲了義欲說,命名而知彼,
複勤戲論句,如得象尋迹。
一般來講,世間當中首先是爲了了達某種法的意義,然後命名老人才對它取名,並進而運用、分析。至于怎麼樣取名,怎麼樣诠說,我們以前在講《量理寶藏論》第五品----觀能诠所诠的時候已經講過。任何一個法都是爲了通達它的真正意義才給它命名的,如果通過這種方式已經知道的話,那它的詞句再怎麼樣好、再怎麼樣不好都沒有關系,這並不是很重要。因爲,詞句好內容就好,詞句不好內容就不好,並沒有這種說法。
如果像聲論外道所認爲的那樣,是依靠物質的力量來運用名詞或名稱的話,那物質的質量好一點,它的名稱就會好一點,物質的質量差一點,它的名稱就會差一點。這樣的話,漂亮的人就有好的名字,難看的人就有不好的名字,但世間往往並不是這樣,甚至相反。所以名稱跟人不一定有無則不生的關系。
因此這裏說,如果我們以任何方式通達了它的意義,那詞句的戲論或者對詞句的各種耽著、說法都可以不關心,因爲你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比如說顯空雙運,通過任何一種語言完全已經懂得了它的意義的話,那就可以了。又比如大悲菩提心,不管我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你已經懂得了它的涵義的話,我說法的目的就達到了。這不僅是我說法的目的,釋迦牟尼佛轉*輪目的也是爲了讓衆生通達它的意義,只不過暫時依靠詞句的戲論而已。如果已經通達了意義,那還需不需要詞句呢?詞句一點都不需要。就像一個人丟了大象,最後大象已經找到了,他還要千辛萬苦在別的地方去尋找它的腳印,這有沒有必要呢?這是非常愚癡的行爲,多此一舉,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同樣的道理,我們通過任何一種方式已經懂得了它的意義,這就可以了。這一點很重要。
《般若經》當中也有這樣的說法,《般若經》乃一切佛經的根本,如果我們舍棄《般若經》再去尋找其他佛經,那就根本找不到,就像樹根丟失以後還去找樹葉一樣,是不現實的事情。因此,分別念永無止境,沒有必要再增加,到一定的時候一定要懂得它的內在意義,這一點大家一定要明白。
耽著詞句繁,妄念增無盡,
由此背離義,凡愚徒勞因。
如果我們一直一味耽著詞句,不斷增長妄念,那就會完全離開原來的本意。但世間一些愚癡的人卻經常這樣徒勞無義,一輩子都在咬文嚼字,整天都在研究、研討。我有時候看見一些學術界的人,覺得他們特別可憐。比如我們說菩提心,他就會問:菩提心在《奧義書》裏面有沒有記載?印度曆史上有沒有記載?在藏傳佛教曆史上是什麼時候來到藏地的,在這個時候有多少學者有不同的觀點?按照考古學應怎麼承認?唯物論怎麼承認?每天都一直這樣增加戲論,最後自己也墮在雲裏霧裏不知方向,非常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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